叶依依跳过来:“不行,清语不能走,她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多没意思。”
林清语看了看唐战:“战,你跟我出来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唐战随林清语走到医院走廊尽头,林清语止住脚步,回转身向唐战认真地说:“战,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也知道你或者误以为我坚持在四海工作是为了……顾君知。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一开始并没想要进入四海集团工作,更没想过要给顾君知当秘书,后来慢慢的,总之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这一切都是那个姓顾的一手安排的,是他对你居心叵测,那小子对你没安什么好心。”唐战说。
“战,我觉得是你对顾君知有成见,是你先入为主误会他了。”
“我误会他?从你到他身边工作,发生了多少事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林清语摆摆手,打断了唐战的话:“我知道很多事儿不是一时能说得清楚的,但有一点,战,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四海集团。我找到一些问题合同,似乎和我父亲的事儿有关,但还是没有关键证据,而且找不到那根能把这些合同和我父亲之间串起来的那条线。昨天送张阿姨来医院时,顾君知也说他手里有一些线索,同样的也无法深入查下去。所以,我需要时间,把很多疑问搞清楚,我想在四海集团我有可能会找到答案,如果现在离开,我前功尽弃了。”
听林清语提及为林父找寻证据,唐战倒是不好再坚持要她离开了:“可是清语,如果这个线索一直没有理清,或者是顾君知在骗你,用这个理由来引你留在他身边呢?”
“我不会无休无止地这样等待或者找寻下去,半年内,如果在半年内我还没办法找到真实有力的证据,我会离开,去美国陪伴我母亲治病,然后带她到一个理想中的城市颐养天年。”林清语的清亮的眸子明显地黯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无奈,“虽然我不相信我父亲会是杀人凶手,而且一直把找出真相当成我的目标,但我觉得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毕竟我还有我的责任,我还有母亲,如果我一直把自己困在那件事里,让母亲和我自己都生活得很累很辛苦,那我想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唐战点头:“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清语,五年的放逐之后回到京都又要面对这么多纷扰,我觉得你是太累了,好像没有一刻的安宁。我会尽力帮你达成心愿,你的父亲也是我的养父,在这件事上除了你,没有人比我会更加急迫地想要为父亲洗脱冤情。”
虽然唐战一直以林家的养子自居,对林清语的妈妈也总会叫两声干妈,但这是第一次,他把林父称为“父亲”……
一种亲情的动容在林清语心头升起,让她的眼框微红:“我相信,战,我相信你会和我一起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件事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