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不好见我对了,当大哥的没照顾好两个兄弟,哥仨出去了只有他一个活着,他要是真敢回来,我大耳瓜子扇他。”老太太说。
张艳蕊和林清语同时点头:“是,我们信,您还真能。”
“三姨,您看那几棵树。”张艳蕊转移话题,指向院墙处几棵枝叶浓密的参天大树。
老太太向那几棵树望过去:“是你和那哥俩种的,种下的时候还是小树苗,现在都这么高了。这人啊,不如树啊,树扎根在原来的地方,不走不动,人一大了都走了,飞了,这一走还都不回来了。”
苍老浑浊的双眼,顺着那树干望向天空,眼里面是对那逝去的人、远走的人、不再归来的人、不能回去的过往浓浓的怀念。
“奶奶,对不起,连这树这房,也要留不住了。”林清语疚愧地道。
“傻孩子,什么屋什么树什么物件也没有人重,只要你好好的,林家的根儿啊,在呢。”老太太收回目光,看向孙女时变得满是慈祥。
又聊了一会儿张艳蕊送了老太太进屋午睡,林清语和叶依依也回了早给她们收拾好的房间休息。
唐战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到镇上走走。
叶依依觉得唐战一定是又有什么安排,估计很有可能是去和他那个委托人见面了,却苦于一时找不到理由独自出去,而无法继续跟踪。
实际上这一次叶依依再跟上去也没什么作用,经过上一次打电话被叶依依偷听的经历,唐战很是加了些小心,一路上不住回头观看,行色匆匆地到了和迟玉强约见的餐馆,再度小心确认身后无人才走进店内,闪身进入包房。
唐战刚刚坐下,迟玉强迫不及待地将一支票和两份合同递了过来。
唐战看了看支票的金额,又将合同认真看了一遍。
“购买人不是你的名字?”唐战问。
“嗯,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回头我再和他做个合同。还是不要以我的名义购买,免得有些人又要说我不怀好意,抓住了这个问题做文章。”迟玉强说。
唐战点点头,觉得迟玉强考虑的还是挺周到的。
“合同要尽快落实,因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顾君知已经在路上,正往这里来呢。”迟玉强说。
“顾君知?他怎么来了?”唐战觉得挺意外的。
“一定是叶依依和他通了消息,怕这房子落到别人手里,坐不住了呗。”迟玉强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唐战问。
“这镇上啊,只有一家上星级的酒店,我刚在那儿开了房,顺带着和前台小姐聊了几句,她说有和我同一家公司的人来电话在这里订了房间,我一问是以我们顾大总裁的名字登记的,所以我猜是顾君知要来了。他估计是到得晚,晚上回不去,要在这儿住一夜。”迟玉强说。
唐战冷笑:“算他亲自过来,这房子也绝对不会落到他手里。”
“我们还是要小心啊,那姓顾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对这房子是志在必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