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雨初临的时候顾君知发现了附近有几个小岛,估行了一下小岛的距离,两人一致断定可以游过去,于是果断弃了小艇,泅水奔小岛而来。
在弃船前顾君知将船上那个防水背包带了来,里面有帐篷还有几个罐头几瓶饮用水,显然是那几个船主留在船上的。
现在两人身边,也只有放在防水背包里的这件西服外套是干爽的了,顾君知是男子,身体底子又好,还勉强能撑得住,但林清语不行了,这一会儿功夫,脸色都已冻得有些发青。
防风打火机防水包里倒是有,可惜外面下着雨,不可能找到干木材,想要生火取暖也是不可能了,只能咬了牙捱着。
林清语接过顾君知递来的衣服,披在身上。
拢了拢双肩,仿佛比刚刚好了一些,可还是遍体寒凉。
顾君知见林清语还是很冷的样子,双唇泛白,脸色发青,而且身体也在微微打颤,便向她身边移了移,伸出双臂,轻轻将他揽入怀中。
林清语一惊,蓦地直起身子。
顾君知的声音在头顶传来:“不用怕,我只是,想让你暖和一些……”
男子的手,抚着她的头发,那样轻而柔,带着安抚珍视与心疼,却没有一点儿情,欲的味道。
林清语的心,便渐渐安稳了起来,无论他们中间有多少问题存在,也无论他之前因怨她恨她而刁难过她多少回,他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谎。
林清语相信,她相信他说的话,每一句,他说他了便是了;他说他恨着便是恨着;他说他要报复她当年的离去便是在报复……总之,无论他的想法是否有所偏颇,是否有时很冲动,有一点林清语是可以确信的,他,顾君知并不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他不会惺惺作态,也不屑于做那个肮脏虚假的伎俩。
于是,林清语乖乖地伏在顾君知的怀里,一动不动,像只安静的小猫,任由他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长发。
男人的身体很暖,林清语好像听说过男子的体温原比女人高些,或者是由于两人相靠在一处防止了身体热度的发散,总之,渐渐地,她竟也不再觉得那样寒冷了。
顾君知低头看了看女孩儿的头发,以及后颈处露出的雪白清透的肌肤,真想把嘴唇凑过去,哪怕是轻轻吻一下那藕一样的细白晶莹,或者是只轻吻一下那发稍也好。可是,他的理智却阻止他那样做,林清语刚刚受了那样一场惊下,现在自己的每一个哪怕很细微的亲昵举动,都有可能让她敏感的精神受到惊吓,而在这样的时候,顾君知又哪里会忍心让她再受到惊吓陷入惶恐呢?
可是,这样紧紧拥着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女子,却不能有任何一点儿举动或是反应,这,无疑对顾君知来说也是一重考验与折磨。
待林清语的身体渐渐变暖,顾君知又拥着她坐了一会儿,缓缓将她的身子推离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