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惊心动魄的情节还在上演中。
沈梦雪如飞逃走,逃到楼梯上,脚没踩稳,一骨碌从楼梯上摔下来。
那蒙面人连忙追上,对着她就要一刺。
她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她绝望等死的时候,却没感觉到有尖厉物刺中她身体,她奇怪极了,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那蒙面人早就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刀弃于一边,他身上竟刺中了一刀!
“这是——怎么回事?”她傻了眼。
从眼角处看到另一个,缓缓走出,高而瘦的身形,俊美的脸,依旧是如此熟悉。只是此时,月光照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竟有些刺眼,看得她眼睛酸痛。她不觉擦拭了下眼睛。
是容天佑!
刚刚那蒙面人不是说,是容天佑派人来杀她的么?怎么如今反而是他救了她?
却见容天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捡起地上的小刀,冷笑道:“你们是全部都上,还是一个个上?我的建议是,你们还是全部都上得好。这样才有看头。”
他脸上充满着倨傲,可是笑容还是这样温和。齐沈梦雪现在才知道,原来容天佑的温和的笑,不仅仅是对她的笑的。
他对任何人,哪怕是对着敌人,他也能笑得如此温和。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笑,这个过去让她感觉温暖与深深依赖的笑,竟是如此地没心没肺。
一群人冲上去,与容天佑打了起来,容天佑只三下两下,便将他们全打趴在地上,还耸了耸肩膀:“真是群没用的废物,竟还敢假冒我的名义去杀人!我会养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吗?”
蒙面人马上起身,挥挥手:“走!”如飞逃窜而去了。
这时,容天佑才将目光移到沈梦雪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远远地对她说:“你身上流血了,得马上去医院。”
哼,他竟然还顾得上她的死活?她冷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王妈。
“不好,王妈还倒在地上!”她如飞跑向楼内,若风也跟了上去。
王妈全身被刺了很多刀,她扶起昏迷不醒的王妈,哭着说:“王妈,你千万不要有事呀!王妈!”
若风伏下身来,伸手在王妈鼻息上探了探,说:“王妈还活着,得马上送她去医院,不能让她死了,要不然,这地上躺着的死了的人,警察会误会是我杀害的,得有王妈作证才行。”
沈梦雪鄙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王妈就要死了,你却还在考虑自己的利益。你真是个冷血的畜牲!”
若风眉毛微微皱了下,不过马上,他不怒反笑开了。
“你说得对,我是畜牲。不过,正是我这个畜牲救了你呢,要不然,你早没命了。”
“你的诡计是骗不过我的。”她冷哼一声,“他们全是你派来的,你派他们来杀我,又故意过来救我,自编自演的伎俩,真是高明,可惜我是不会对你有半点感激的。”
他脸上还是淡定的笑,抱起了王妈,说:“如果我们再吵下去,只怕王妈再也救不活了,你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吗?”
“你——”她咬牙切齿,不过为了王妈,只好配合他,将王妈扶到他车子里。
二人一齐将王妈送到医院里,经医生的抢救下,王妈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沈梦雪守在王妈的病床边,王妈的生命虽然脱离了危险,可是因为血流过多,还是昏迷不醒。想到王妈是为了救她,才流了这么多血的,沈梦雪就流泪不止。
“王妈,都是我害了你。”沈梦雪将王妈的手紧紧握着。
在病房里同时坐着的,是容天佑。
他斜斜一勾半边唇,手中捧着一杯热茶,喝了口,笑道:“你就算是叫到天亮,王妈也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不关你事。”沈梦雪冷冷地说,只是偏了下头,连头都不愿意转过来正眼看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群人明明就是你派来的,却故意制造一个假象,让我们以为是你救了我们。我不会感谢你的。相反,如果王妈有半点缺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若风有些诧异,沈梦雪一向温柔如水,怎么也会说出这么狠的话。他眉毛微微一蹙,眼中闪过痛苦,她让他关了三年,只怕,让她的性格也关得极端而狠厉了吧。
是他,害了她。
可是,她却不晓得他的苦心——他都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他轻轻一笑,茶杯上缓缓上升的白烟将他俊秀的脸幻化得更加朦胧美。他看着她柔美的背部,说:“看来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在你心里的印象竟是如此不堪。你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小时候我们的快乐的事,看来,你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她的心猛然一颤,这三年来她的委屈,她的仇恨,全在这一刻,因着他这话里的“青梅竹马”而瞬间崩塌。
她缓缓站起,缓缓转过身来,眼中含着泪光与怒火,怒视着他,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愤怒过。
“容天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畜牲,伪君子!你没有资格跟我提过去的事!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这个哥哥!”她朝他扑去,扯住他衣领,用力拍打着他。
他被她扯得后退几步,真想不到她发火时也有这么大的蛮力,不觉轻轻一伸手,搂了她的柳腰,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他只用一只手就制止了她乱挥的两只手,她气极,又抬脚对着他用力一蹬,他一闪身避开,急忙用膝盖一顶,将她顶到墙壁上,这样,她是半点也动弹不了了。
“你这个畜牲!”她打不到他,还是不甘心,破口大骂。
他只是勾唇一笑,靠近她的脸,她身上的体香顿时袭入鼻内。
三年内的那一夜,他强行占有了十七岁的她,她的身体与他胶合于一起,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也是这种淡淡的体香。
柔和得如一缕茶香,让他放松。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一直没有忘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