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恩在村里忙了几天,处理完手头的事,回了G市。
正是周六,萧蘅休息,他特意去花市买了一束鲜花,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萧蘅知道今天余晓恩回来,昨晚就做了扫除,今天一大早又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准备中午犒劳下丈夫。
余晓恩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他打开门,放轻了脚步。
萧蘅坐在沙发上,双腿拱起,腿上放了一本书,她正专注的看着书,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转头。看到余晓恩进来,顿时高兴的喊了声:“晓恩,回来啦。”
“嗯。回来了。”余晓恩左手将花束放在放着身后,右手抱住迎上来的萧蘅,在她明媚的脸上连连亲了好几下,“老婆,想我了没?”
“想!”萧蘅咯咯笑着,踮着脚,捧住余晓恩的脸,亲了他一脸口水印子。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余晓恩拿出花束。
“哇,谢谢老公!”萧蘅接过花束,在余晓恩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喜欢吗?”余晓恩环抱着萧蘅,满心满眼都是爱意。
“喜欢,非常喜欢!”萧蘅说完,挣出余晓恩的怀抱,说道,“稍等,我去拿花瓶。”
不一会儿,一束鲜艳欲滴的鲜花就摆在了电视机旁的矮柜上。萧蘅插好花,走到沙发边,坐进余晓恩怀里,看余晓恩在翻看她刚才放下的书,问道:“怎么样,喜欢简爱吗?”
“不,我不喜欢简爱,我只喜欢你。”
“啧,越来越会甜言蜜语。”萧蘅捏了捏余晓恩的鼻梁,问,“村里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有了叶家的帮忙,今年路应该能修上。”余晓恩调整了姿势,让萧蘅坐得更舒服些,“你呢,上了几天的课,感觉怎么样?”
“这点知识量,对本姑娘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萧蘅双手勾住余晓恩的脖子,头靠着他的胸膛,听他稳健的心跳声。
“嗯,那就好。”余晓恩轻轻的拍着萧蘅的背,摸到她的脊梁骨,说,“你还是太瘦了,得多吃,一会午饭我做。”
“够了够了,再胖好多衣服都穿不了,浪费。”萧蘅鼓着腮帮子,脑袋蹭着余晓恩的胸膛,撒娇。
“呵呵,还差得远呢。现在七月初,等到了十月,那边的事差不多了,我们要一个宝宝,怎么样?”余晓恩低头,抵着萧蘅的额头,轻轻说道。
说到孩子的事,萧蘅脸上热了热,呢喃道:“好。”
余晓恩心里一热,把萧蘅拘在怀里,狂风暴雨似的把她的脸亲了个遍。
吃过午饭,萧蘅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哀怨的看着余晓恩,说:“老公,以后还是我做饭吧,再这么吃下去,我都快成小猪了。”
“我就喜欢小猪。”余晓恩亲了下萧蘅,回厨房洗碗筷。
萧蘅吃饱了,有些犯困,但怕胃里积食,所以也没立即去午睡,而是坐在沙发上,拿起了《简.爱》。
“Doyouthink,becauseIaoor,obscure,plain,andlittle,Iaoullessandheartless?Youthinkwrong!Ihaveaschsoulasyou,--andfullaschheart!AndifGodhadgiftedwithsobeautyandchwealth,Ishouldhavedeitashardforyoutoleave,asitisnowfortoleaveyou.Iaottalkingtoyounowthroughthediufcustoconventionalities,norevenofrtalflesh;itisspiritthataddressesyourspirit;justasifbothhadpassedthroughthegrave,andwestoodatGod'sfeet,equal,--asweare!”(翻译:你以为我穷、卑微、普通、渺小,就没有灵魂没有感情了吗?你想错了!!我和你一样有灵魂,一样多的感情。如果上帝赋予我美貌和财富,我一定要使你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以离开你。我不再用世俗老套的东西跟你说话,也不是用我的**跟你说话,是我的灵魂在向你的灵魂呼唤,就如同你跟我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我们本来就如此!)
……
“嗯?怎么又看上了。”余晓恩用手盖住书籍上密密麻麻的小蝌蚪文,“刚吃完饭,先休息,不要看了,这些字这么小,看久了会伤眼睛。”
萧蘅笑着用书拍开余晓恩的手掌,说道:“就看一会,消消食。等下我们一起午睡。”
“嗯,来,我陪你看。”余晓恩长腿一跨,坐在沙发上,把萧蘅抱在怀里。
“我很喜欢简爱,她是一个追求平等、**自主的女子,在那样的时代,她那样追求精神自由平等,追求真正爱情的人,是非常令人钦佩和赞赏的。”萧蘅窝在余晓恩怀里,瓮声瓮气的说。
“嗯,不仅是那个年代,在现在这个时代,追求精神圆满和完整爱情的人都是值得钦佩的。”余晓恩点评。
“你也看过简爱?”萧蘅问。
“没有,我只是看过简介,并没有看完整本书。”
“现在虽然人心浮躁,崇拜金钱,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坚守着精神和灵魂的纯净,没有被物质左右人生。”
“当然,任何时代,即使最黑暗的战争年代,人性里面的纯和善从来不曾泯灭过。”余晓恩抚摸着萧蘅的头发,静静的说。
“是啊。站在女性的角度,我希望有越来越多美好的爱情故事发生,也希望越来越多的女性能勇敢的追求爱情。”萧蘅感慨。
“不仅是女同胞,男同胞也应该坚守感情的阵地,捍卫爱情的纯净,在世俗之地,培育爱情之花。”
“呵呵,晓恩,你像个诗人。”
“这是我的切身体验。蘅蘅,我多庆幸,最终与我执手一生的人,是你。”余晓恩亲吻着萧蘅的发顶,说道。
“即使我贫穷、低微、不美、渺小,你还会喜欢我吗?”
“即使你贫穷、低微、不美、渺小,但你的灵魂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灵魂,你的心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心,你就像是太阳,一直照耀着我、指引着我,使我不曾在俗世的泥淖中堕落、沉沦。”
“那么,亲爱的罗契斯特先生,即使以后你又老又瞎又残疾,即使你把我丢了,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会回来找到你。萧蘅攀紧了余晓恩的胳膊。
“呵呵,不会有那一天,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了也不能丢了你啊。”
“罗契斯特先生,你会爱我一辈子?”
“亲爱的简,我说过,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你的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余晓恩说完,深深的吻住了怀里心爱的女人。
叶北辰带着余晓燕跑了几天,不是H县政府的人吃饭,就是和金花镇的几个领导喝酒。他约人吃饭很有很一套,总是趁着领导们下乡视察,然后跟过去,安排好饭局,这样既见了面,谈了事,又不会让人挑出不是,反正是偶遇,在乡下碰上一起吃个饭,完全不伤大雅。至于叶少爷自带的烟酒和特加菜,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傻到不吃不喝,那玩意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费得起的。
虽然叶北辰如此用心,但余晓燕却很不开心。因为叶北辰不过是和那些官员扯东扯西闲聊,一个字都没提到修路的事,她几次向叶北辰提出抗议,全都被反驳了回来。按叶北辰的意思,在这种反腐倡廉的关键时期,请人办事不能明目张胆,只能徐徐图之,怄得余晓燕想喷他一脸血。
“叶北辰,我们都跑了五天了。村里催我催得紧,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余晓燕坐在宝马后座上,要她有胡子,这会肯定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
叶北辰在后视镜里看了眼余晓燕,心里偷偷乐,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他说:“这事急不来,得先做好铺垫。你看,就象我竞拍G市那块地的事,别看竞拍就那么一锤子的事,前面得下多少功夫,得出多少人力物力?”
说到拍地的事,余晓燕瞬间就不好了,这几天她陪着叶北辰吃了几顿饭局,都是为了拍地的事。这叶北辰也太会使唤人了,要不是他还知道护着她不让她喝酒,她早不管不顾,甩膀子走人了。
“你还有脸提拍地的事,那是你们公司的事,和我什么关系,非让我陪吃饭。”
“唉,这也是没办法。你看我手里这么多事,每天电话不停的,临时的饭局来了,我总不能落下你,一个人去吧。正好你也多听听,多看看,多学学,以后争取当个贤内助。”叶北辰说到贤内助,忍不住又偷偷瞄了眼后视镜。
“叶北辰!”余晓燕怒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错了,行吧。为了将功赎罪,今晚我们回家吃饭,我妈老想你了,天天唠叨,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谁要跟你回家吃法,你问过我意见了吗?”余晓燕抓狂了,她真心hold不住叶北辰妈妈的热乎劲。
“乖,别闹。还有十多分钟就到家了。”叶北辰不管余晓燕的反抗,径直开车回了叶宅。
到了叶宅,余晓燕歇了火。现在是她有求于人,跟叶北辰她可以闹脾气,发火,但是对叶家拥有话语权的长辈们,她还是保持了该有的礼仪。
龚林出自G市有名的望族,身上自然熏陶出一股子雍容华贵的气派,近五十的年纪,但看起来不到四十。因为儿子的事,她破天荒的再次回了叶宅。
“晓燕,你来啦,快进来坐。”龚林今天穿的是一套私人定制套裙,米白底,因剪裁精良,把她保持良好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阿姨,你好。”余晓燕任由龚林拉了手,把她引到客厅。
叶北辰在后面看到她略僵硬的背影,脸上挂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龚林拉着余晓燕说着家常。上次见面要谈正事,她没和余晓燕好好聊,这次可不能放过了。
“晓燕,多大了?”
“今年二十六了。”
“那和我们辰辰是一年的。你是几月份生的?”
“我生日是九月十二号。”余晓燕老实回答。
“呀,我们辰辰是九月十五号,你俩刚差三天。”龚林笑眯眯的,“你俩挺有缘分的。”
差三天是什么个缘分?!余晓燕心里默默咆哮一句。不过没想到叶北辰比她小,他得叫自己一声姐姐,余晓燕瞬间舒坦了,说:“是啊,挺有缘分的。”
龚林听她这么说,心下更是欢喜。岂料她想的跟余晓燕想的完全是两回事,而此刻叶北辰并不在客厅,他在二楼叶老爷子的书房汇报工作。
若他知道余晓燕把他当小弟弟了,铁定咆哮帝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