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昏时分,夜,商二人带着叶莺来到了三不管地带的幕落村,村子大门处在左右两座恶山中间,约有十米左右宽,门高十数米,由精铁打造而成。
许多年前,正是这扇精铁打造而成的门抵挡住了水门的围剿,也是这扇门割断了里面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三人来到大门前,夜轻敲铁门三下,问道:“我今三人,两男一女,还有恶位否?”
这时,铁门处有人开了一个小窗口,约有一寸大小,里面有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凶恶、骇人,他张嘴怒吼道:“没了!”说罢,他将窗口用力一拉,将其关上。
叶莺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带有讥讽道:“怎么?你们大名鼎鼎的黑乌竟然也会被别人呵斥啊?”
夜并未理会,倒是商转身看了眼叶莺,笑道:“叶大小姐,你可莫要笑得太早,等一会儿进入里面过后,你可莫要哭喔!”
夜停顿片刻,便又走至门前,轻敲铁门五下,问道:“我今三人,两男一女,还有恶位否?”
铁门内刚才怒喝那人拉开窗口,眉头深锁地盯着夜看了兴许时间后道:“尚有三位,请磕头言谢!”
夜用右手食指中指弯曲轻敲铁门一下,就听“来客”,铁门随即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金黄色耀眼阳光从内照射而出,直让叶莺用手去挡双眼,夜转头瞟了眼商、叶莺二人道:“走了!”说完一拉麻绳,叶莺便无可奈何地紧跟其后而走。
待到三人进入铁门之后,铁门旁边站有四人,手持大刀利斧,体型彪悍健硕、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叶莺乃是叶家大小姐,可谓是三步不出闺门,纵使出门也有水门弟子紧跟其后,那里曾见过如此凶神恶煞之人,自然心生畏惧,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恐惧、害怕。
夜拉拽着绳子往里走去,旁边壮汉随即将铁门关上,再观此村,四周环山,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与里面完美阻断,所有山峰尽是穷山恶岭,此处简直就如同老天爷鬼斧神工般故意修建的这般险恶,可谓易守难攻,这也难怪水门曾出重兵也未能将其攻克。
幕落村,内有千户人家,房屋千余栋,常有人口约近万人。
街道上来来往往行人很多,尽是手持大刀阔斧,面目可憎,凶神恶煞之人,深入里面,街道两边楼上楼下站满身穿轻纱单薄,粉状艳丽之女子,每人拿一轻纱手绢,一脸笑意,喜上眉梢地叫道:“大爷们,来玩会啊?”
叶莺那里见识过这种烟花、风尘女子!
一见这些女子穿着暴****隐露,自然有些羞涩不敢直视,路过此街道之时,她身上原本披着的轻纱被自己拿来上吊时被夜砍断,胸前衣服也被夜给撕裂开来,只露出里面穿着的粉红肚兜,一加上她那美貌,自然有些吸引人,得亏夜与商俩人都是杀手且不色,要不然她老早就已被玷污不知多少次了!
烟花之地多流氓,这话自是不假,一个长相难看,有些猥琐,个头也有些瘦弱,约有一米六几左右的中年男人飘飘荡荡的走到叶莺面前,停下了脚步,叶莺见到此人,面红而低头,一脸羞涩不敢抬头正视,深怕让人认出自己是何人。
中年男人嘴角微一上扬,一脸色***笑道:“哟,这小娘子长的还真是漂亮呢!”说罢便要动手去抱,叶莺自是不从,极力挣扎,欲想逃离此处,中年男人倒是笑得越是起劲,嘴里更是邪笑叫喊道:“小娘子,你别跑啊!来陪大爷玩会啊!”
叶莺惊慌失措地跑到夜身边去,中年男人追了上去,夜转身看了一眼这人,中年男人顿时停了脚步,叫喊道:“你谁啊?看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夜不搭话,只是皱眉瞪了眼这人,这人脸色瞬间有些怂了,但借着酒劲还是用手一指夜,叫喊道:“你是谁啊?敢瞪本大爷,你信不信”
话未说完,夜一个移形换位奔袭至这人面前,低头直视这人,眉宇深锁,眼中带有杀意,若是这人在张嘴叫嚣,今日必会人头分离,葬身于此。
得亏此时,街道人群之中有俩中年男人,像是识得夜和面前与夜对视的中年男人,俩人忙跑上前去将这人拉开,一人更是一脸谦卑,连连认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爷高抬贵手,原谅我家兄弟。“
夜双眼之中已流露出一丝杀意,这俩人倒是会察言观色,一见到夜身体四周已经有杀气涌动,连忙拉着这人后退几步,嘴里认错道:“还望大爷大人有大量,莫跟我家兄弟这醉鬼一般见识,还请见谅!”
商见状,走至夜前,一拍夜的肩膀,劝道:“夜,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还是先去办事要紧,走吧!”
这两人倒是很知情懂事,一见到商帮忙劝解,忙笑着点头叫道:“见谅!见谅!”,商回头看了眼两人递了个眼神,叫道:“走吧!”
“谢谢!谢谢!”两人道了两声谢之后忙架着中间这人转身就走,待到三人离去消失于人群之后,商这才轻轻拍了拍夜的肩膀,道:“好了,夜!办正事要紧!”
说罢,夜这才转身离去,叶莺见此情此景,也不敢多说多问什么,只知道似乎很多人都很害怕他。
俩人向着街道尽头一栋靠山修建而成的寨子处径直走去,来至寨门前,见这大门上写‘清择寨’三字。
商上前轻敲木门,而喊道:“请通告你家仟寥寨主,我等二人乃黑乌的夜、商,求见你家寨主,还请通告。”
木门内有一人开一条缝,从里瞟了瞟外面后,小声道:“请进!”说完便将木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一进木门,那人忙将木门关上,夜回头看了眼这人,就见此人身高不过一米六,模样看上去像是有三四十左右,右脸有一刀疤,从眼角鼻梁处横跨整个脸颊直到下巴脖子处,约有一指宽,有些吓人;此人头发凌乱,像是从未打理过,穿着也有些破烂,露在外面的皮肉满是污垢,如同乞丐那般脏乱,甚至让人感到一丝厌恶。
这人上下打量了夜、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叶莺,随后用手一指大院前面靠山修建的那座房屋叫道:“我家寨主就住在那里,寨主体虚气弱,还请三位莫要大声言语,以免惊吓到我家寨主。”
“恩”夜、商二人应了声,便紧跟着面前这人一并向前走去。
......
推开木门,只听‘吱’一声,有些刺耳,伴随其后而来的便是一股恶心的霉味与臭味,简直让人直反胃想吐,叶莺那里闻过这种气味,自是用手忙捂住嘴巴,欲阻止自己不张嘴吐出来。
这人带俩人走进房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各种书籍,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四周地面与墙壁之上还有未曾擦洗干净的血迹,似乎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俩人被面前这人带进里屋,就见里屋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过六七旬,满脸皱纹,脸色苍白的老者。
这人一见老者,双手一抱,微微弯下一点腰,口中说道:“寨主,黑乌他们来了!”
老者一听黑乌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忙艰难地欲想坐起身来,这人一见此状忙迈步走上前去,搀扶着老者从床上坐了起来,商迈步上前,双手一抱拳,小声问道:“请问阁下是否是仟寥寨主?”
“是”仟寥有气无力,体虚而弱道:“你们帮我杀了他们吗?”
夜皱眉应道:“杀了!”说罢,便和商俩人一并将手中包裹打开往前一扔,就听‘咚’一声闷响,两颗人头滚到床前,叶莺见状,顿时失声痛哭,夜回头瞪了一眼叶莺,叶莺不敢吭声,只得捂住嘴巴,咬牙强忍着痛哭流涕。
仟寥见这两颗人头,脸上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哈哈,叶祖、吴梅,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夜、商二人并未搭话,只是静站一旁,倒是叶莺那里还能忍得住,即使是自己的清白、名节不要了,也要去质问一番面前这个老者仟寥。
叶莺冲上前,大声喝问道:“我家父亲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你要让黑乌的人来杀我全家?”
夜在一旁一把抓住叶莺左肩,欲想用力将其拉回,但一旁的商此刻又出手抓住夜的手臂,微微地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叶莺被夜给吓了一跳,自然不敢多话,只是哭得梨花带雨,双眼红润地盯着地上叶祖的人头看。
仟寥抬头看了眼叶莺,脸色刹时一变,一拍床榻大喝道:“黑乌不是从不留下活口吗?此女子究竟又是何人?”说罢,仟寥斜眼看了下身旁那个小矮个子,怒斥道:“仟桀,给我杀了她!”
话音一落,那个叫做仟桀的小矮子刹时眉宇一皱,一股杀气瞬间涌出,紧接着一道寒芒而耀于三人脸上,夜忙移形换位到叶莺面前,一把抓住仟桀握住短刀的左手,昂首提胸,眼带杀意地看了眼仟寥道:“这个女人乃是叶祖的女儿,名叫叶莺,是在下送给我义父六十大寿的贺礼,还请仟寥寨主见谅!”
说罢,夜左手掐指,单手结印准备施展忍术,仟寥虽说很是气愤,但也不傻,自己和这个叫做仟桀的小矮个子根本不是黑乌的对手,与他们做对显然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