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他与他人决战之时,使用了超过自身负荷数倍之上的忍术,故伤成如此。”灭顿了顿,问道:“不知,鹿仙人可否能医?”
鹿仙人愁眉不展,脸上有些忧郁,叹了叹气道:“这气脉逆流、顺流纵横交叉,只怕有些难以医治,面对如此,我只能尽力而为!”
灭点头应道,鹿仙人看了眼白绣花,叫道:“这位姑娘,若是没事,你和我夫人就先出去吧,这位大侠可帮我将他身上衣物脱得一干二净,我需用银针刺**位,先打通穴道,后需大侠将内力灌入一根细管之中,再用此管刺入经脉之中,使其气脉顺畅流通,方能使这位公子恢复正常。”
鹿仙人说完这番言语后,灭转头看了眼白绣花,道:“那你在外面先行等候吧!”白绣花应了声,便转身出了房门,老妇也紧随其后走出房间,并顺手将房门掩上,一脸和蔼道:“姑娘,请坐!”
灭将夜全身衣物脱干净后,站在一旁观看,鹿仙人从旁边一张桌子上拿了一个布袋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布满了各种银针,少说也有百十来根。
鹿仙人看着这些银针,道:“这人、身上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其中又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剩下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我需用这些银针刺**位之中,打通他身上穴位,使其流通,最后再用一根铁细管,约有一根银针般大小,从他左手经脉上刺入,由大侠将内力灌溉其中,将其全身血脉,经脉全部打通,使其自身气血顺畅,再用银针封其单双穴下银针封住他自身内力,使其不在体内乱窜游畅,后食用药物,静养数日之后,方能痊愈。”
灭只是静站一旁观看,并不言语,也不理会鹿仙人说的这些医学方面的事情,更不知晓什么穴位,气脉,经脉,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需要了解这些,只知道任何人被砍下头来,那就得死!
鹿仙人,一开始下针,也就不再言语,这一刺穴,就用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待到鹿仙人拿出一根比银针略微粗那么一点的细小铁管后,便抬头,一脸疲倦地看着灭,小声叫道:“待会我一刺入,你需立即对其铁管使用内力,否则鲜血将会涌出,体内气流则会更加混乱,届时极容易使他走火入魔。”
面对鹿仙人的这番言语,灭倒是有些不太耐烦,只是搭了声道:“好,我知道了,还是快些医治吧!”
鹿仙人点了点头,又忙了约有一刻二三,鹿仙人这才将铁管拔出来,用药物按住止血,对于灭而言,用了一点内力倒是习以为常,可,对于一个八旬往上的老者鹿仙人而言,如此长时间的针灸,早已疲惫不堪,甚至一弄完,整个人就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布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两口气,道:“刚才我把过脉了,气脉已经恢复平静,顺畅,接下来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正常,不过由于他的伤势过重,少说也要一两月不能使用内里,否则极有可能再次复发,届时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亦或是终身残疾。”
灭皱了皱眉头,道:“这话你对我说可以,对他”灭顿了顿,一丝冷笑道:“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管怎样,我还是先代替他谢谢鹿仙人你了!”
鹿仙人此刻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里还有精力去和灭搭话,只是忙挥手,叫道:“这乃学医者的本份,应该做的事情,不必言谢!”
灭看着夜浑身插满了银针,也只是双手抱拳,道:“那就麻烦鹿仙人替在下先照顾他和外面那个姑娘二人几日了,在下还有事,就要先行一步了!”说完,灭从腰间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鹿仙人,道:“这是他的医药钱,还请鹿仙人收下。”
鹿仙人忙伸手拒绝,道:“这、万万不可,我这行医六十载从未收取过人家半文,还请这位大侠莫要玷污了我的名声。”
“诶”灭一丝笑意地看了眼夜,道:“那这钱你就当是我给鹿仙人你买东西给我这位朋友吃的吧,毕竟他伤的如此之重,得需要好好补补。”
“那也不需要一百两这么多啊,若是有些许碎银子,给个一二两便足以买很多鸡鸭鱼肉来给你这位朋友补身体,根本不需如此之多,还请这位大侠收下吧!”鹿仙人道
灭只是一笑道:“我身上并无半点碎银子,就这样吧!在下还有要事,要先走一步,若是他醒来,还请鹿仙人告知他一声说:灭谁也不助,只做看戏人!”
鹿仙人一听这话,双眼一睁,一惊道:“什么?你是黑乌二护之一的灭?那这人?”
“嘘”灭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你知道惹上黑乌会是什么下场的。”
鹿仙人只是一个大夫,那里可曾和黑乌打过交道,只是平日里替人看病医治时听过有关黑乌的事情,今日运气背,遇上了黑乌,虽说脸上不敢言语,但心里却已吓破了胆,人族传闻:黑乌杀人不眨眼,从不留活口。
鹿仙人那里知道黑乌里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杀人不眨眼,比如面前的灭就是其中一个,他加入黑乌虽说只有短短三四年,但这几年里,除了铁慕下达的悬赏追杀令,他接过之外,其余的倒也没乱杀几人,至少比起夜而言,要好太多,毕竟他只求财。
面对灭的此番言语,鹿仙人深知黑乌能力,断然不敢乱说,不然,天知晓,黑乌的人会如何对付他们。
鹿仙人战战兢兢地接过灭手中银两,然后点了点头,脸上尽是畏惧神情,灭说完便转过身子掀开帘子出了里屋,来到前堂,白绣花一见灭走了出来,便急切地起身问道:“夜”
“咳”灭咳嗽一声,打断了白绣花的喊声,道:“没事了,接下来只需静养数日,我尚且有事,要先行离去,你留下来照顾他。”
白绣花也不是笨人,长居春楼见多了江湖人,自然也就明白面前的灭刚才咳嗽是想说什么,听到灭说没事的时候,自己立马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谢谢大侠!”
灭点了点头,应道一声后便出了茅草屋,奔着面前的这繁华街道之中走去。
倒是白绣花则留了下来,本想进入里屋来着,但鹿仙人却从屋内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小声道:“姑娘,他伤势过重,现如今还有银针封住身上穴位,需静等数个时辰,方能拔出银针,再穿好衣物之后,你方可进入。”
鹿仙人这话已经说的十分清楚,白绣花应了一声,便坐到一边静等,而鹿仙人则开始替前堂内坐着等待的这些病人们开始看了起来,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子时左右,前堂内的病人们也都在各自看完后离去。
此时的鹿仙人早已疲惫不堪,但还是咬了咬牙,进入里屋先替夜把脉,待到脉象平和后,这才开始拔下银针,替夜穿好衣物,并拿出一副药让白绣花去煎。
鹿仙人则在忙了一天之后,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至于鹿仙人的夫人则和白绣花二人一同在药房煎药,老妇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秀,肤白貌美的大美人,问道:“姑娘,你和里屋那人是何关系?这夜已深了,还要熬夜给他煎药?”
白绣花愣了愣,脸上有些犹豫,眼神之中似乎想着什么事,老妇见状,忙道:“若是姑娘不能说,那可不必说出来,我只是随便问问。”
“谢谢大娘!”白绣花道了声谢,一副药一煎就是半个多时辰,待到白绣花给夜喂完药之后,已经是次日凌晨时分了,老妇上前看着白绣花,轻声道:“姑娘,今夜就委屈你睡在我和老头子的房间里了。”
白绣花忙挥手,道:“不用了,大娘,我就坐在这里眯一会就好了,大娘和大爷两人年岁都这么高了,况且夜已经很深了,还是莫要继续操劳了,快些进屋休息吧!剩下就由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姑娘,你还真是通情达理啊!”老妇微笑着道:“那就辛苦姑娘了,我们就先回里屋休息了!若是有事,只管叫就好。”
“恩”白绣花行一道万福,笑道:“今日之事,我就先替他谢过你们二位了。”
老妇忙叫嚷道:“姑娘言重了!你若是实在累了,可以趴在桌子上将就休息休息吧!”
“恩,谢谢大娘!”白绣花道
老妇此时走到鹿仙人身旁,轻轻地敲了敲已经累的睡着的鹿仙人,轻声道:“老头,回房吧!”
鹿仙人一脸疲惫地睁开眼睛,应了声,便起身搀扶着老妇一并进了里屋,白绣花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着缓步进了里屋,那背影简直格外映人。
二人进入里屋后便掩上房门,诺大的一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白绣花和昏迷着的夜。
白绣花看着夜,双眼不自觉地就变得有些湿润,手也忍不住轻轻地放到夜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下夜的脸颊,道:“你的眼里真的就只有复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