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迅速的收敛,保持着沉默,让高琳华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的反应貌似有点激烈。
她又望了眼百合和水仙,一旦这些人知道换出伍司棋无望,很可能会动,而到时候,能救她的人,只有百合水仙。
“可以给我一点水喝吗?”高琳华看向百合,眼中带着希冀。
百合想了想,还是从腰间拿下水囊,凑到高琳华的嘴边,示意她张开嘴喝。
“咕咚咕咚。”高琳华没有客气,张开嘴喝了两大口,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帮我。”高琳华的喝完后,对着百合张了张嘴,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没有发出声音,百合还是弄懂了高琳华的意思。
她微微的摇头,虽然很想救高琳华,但是如果没有办法将公子换回来的话,那就只能委屈高琳华。
在百合的眼里,伍司棋更加的重要。
高琳华看到了百合眼中的坚定,不在说话,她泯了泯唇,看来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啊。
“好好休息吧,安远侯那么在乎你,肯定会用公子来将你换回去的。”百合开口,声音很轻的说道。
可是在这周围寂静的空间里,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高琳华有些震惊,看来百合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啊,不然的话的,她怎么敢这么开口说话?
要知道,崔九闭嘴之后,周围压抑的让人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呢。
崔九听到那个黑衣人那么说话,一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们费了这么大劲将高琳华抓来,不但不打算杀了她,还准备放人?
这群黑衣人是不是猪脑子?留着高琳华,绝对是一个祸患啊。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
崔九心里十分的不满,可是他不敢开口,他的脖颈处,似乎还能感觉到刀剑的冰凉,然而眼睛里杀意,却是掩饰不住。
高琳华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崔九,看着他眼里疯狂滋生的杀意,嘴角动了动,“有本事就过来杀我。”
崔九猛地站起身,走到高琳华的面前,只是目光扫过周围的黑衣人,恨恨的坐了回去。
要是没有这些黑衣人,他在就将高琳华给虐杀了。
山洞内一片寂静,然而伍司棋的府邸,则是一片热火朝天。
不,是底朝天。
路七袍没有让柳子珩失望,真的将伍司棋的府邸给掘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有嫌疑的东西,全部带走了。
“侯爷,书倒是找到了很多,但是没有看到夫人的踪迹。但是属下去的时候,大门上挂了一封信,应该是对方留下的。”
路七袍将那封信的递过去,然后便发现,打开信的柳子珩,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
“他们看我们没有反应,定下了时间,要是五个时辰之内不将伍司棋放了,便要她一根指。”
那封信在柳子珩的中变成了一个纸团,甚至能看清柳子珩拳头上的青筋,让路七袍的心神不稳。
侯爷,发飙了!
不,之前侯爷就已经发飙了,但还能憋着,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威胁,路七袍知道,伍司棋一定死的很惨。
“他们想要她的指?你去天牢,砍下伍司棋的指,然后钉在伍司棋的大门口,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
路七袍咽了咽口水,然后转身离去,那些人,真是在找死啊。
他们要是真的敢伤了夫人一根指头,路七袍相信,侯爷会直接要了伍司棋的命的。
路七袍离去之后,柳子珩拿着路七袍从伍司棋府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看过去,“伍司棋,本侯就不相信,你真能一点马脚都不漏。”
柳子珩顺拿起了一本书,然后放在鼻尖,闻着那淡淡的墨香味,露出一抹冷笑。
“你说什么,安远侯下令严查京师内所有大小书院?安远侯这是疯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安远侯想干什么,还嫌整个京师不够乱吗?如今已经是一团糟了。”
……
一些没有被吓破胆的官员听说了安远侯的做法,都非常的不认同,虽然要找嫌犯,可是书院,毕竟读书人的圣地啊。
“安远侯,三思而后行,你这样,会的得罪所有读书人的。”
有官员上门劝说安远侯,京师汇聚了全天下最好的书院,里面都是未来国家的栋梁,安远侯上门搜查,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哼?这很重要吗?”柳子珩淡淡的看了那个官员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在那堆书卷中,很多都是绝本孤本,十分的珍贵,这种东西,自然是最容易从书院里面流出来的。
“伍司棋,你休想逃过本侯的掌心。到时候,你的人,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南山书院内,张狗儿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因为这里距离京师繁华的城区有很大一段距离,学院内的学子又都勤勤恳恳的治学,所以根本没有人关注到京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安远侯带人来包围了整个书院,进行搜查的时候,所有人才是感觉到,这京师的天,怕是要变了。
张狗儿走上前去,对着安远侯行礼,“见过安远侯,不知,我家小姐可好?”
柳子珩疑惑的看了张狗儿一眼,很少人会对着他向高琳华问好的。
张狗儿知道安远侯记不住自己,也不以为意,低着头,十分的恭敬,
“我原本乃是高家下人,得到小姐的赏识,请老爷推荐,才有会进入书院学习。”
柳子珩听了,挑了挑眉,没有想到,高琳华竟然还推荐了下人进入书院学习,这是打算以后培养自己的人?
“夫人被抓了,本侯现在彻查京师所有书院,既然是高家的人,就跟在旁边,一起吧。”
张狗儿听到柳子珩的话,无异于石破天惊,怎么会这样?
小姐怎么会被抓?她可是安远侯夫人啊,谁敢对她出?
柳子珩没有向张狗儿解释更多,一挥,然后一队人鱼贯而入,目标十分的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