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康拉德”或者按昵称叫做“穷康茨”是以施瓦滕恩地符罗堡公爵领地的几个村庄为核心的农民组织。过去,在内卡河上游河谷两岸的人民生活在乌尔里希的族叔、老符罗堡公爵——长胡子埃特哈德治下的时代还是幸福的,因为老公爵乐善好施,生活简朴,只对百姓们课以古已有之的租税。此外,这位可敬的大贵族还允许人民在自己的草地、牧场、森林、溪流里自由狩猎、捕鱼。
但是,到了俗称笨蛋的乌尔里希上台之后,人民幸福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因为老公爵无子,年仅十二岁的旁系乌尔里希得到了公爵之位,起先主政的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几个亲戚,这些原被压制着贪婪性格的乡村贵族一上台就开始了疯狂的敛财,并且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耳闻目染着这些长大的乌尔里希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的奢侈骄横、挥霍无度远远超过了以往的领主。他几乎永不停歇地召开盛大的酒宴,饮酒狂欢、化妆舞会、飞鹰走马、纵犬打猎,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娱乐。因此,公爵的猎人、训犬师和养鹰人等皆享受着高额厚禄,充斥在他的符罗堡宫廷内。
为了夸大自己的名声,乌尔里希邀请帝国众多的大贵族成为他的座上宾,他们无不对公爵层出不穷的玩乐式羡慕不已。当然了,单纯爱玩的话倒也无伤大雅,可是乌尔里希完不懂得经营邦国。他将公国的内政都委托给了他的叔叔乌尔姆主教,那位曾经与萨利安打过交道的尤根。这位尊贵的教会诸侯一贯以严谨的拿钱办事风格而闻名。由此,符罗堡邦内部卖官鬻爵成风,为了获取某个肥差,人们竞相贿赂乌尔姆主教及他的宠臣。如此一来,整个公国的行政机关营私舞弊横行,那些花钱得到官位的人更是毫无顾忌、不加掩饰地为自己和家庭的利益大肆贪污。
后来,到了他抛弃阿芙萝娅姐弟的母亲,迎娶出身伊特坎利亚维内托共和国的豪门之女扎依娜的时候,公国举行了持续两周的庆典活动,邀请的贵族宾客超过七千人,可谓穷奢极欲到了顶点。总花费超过了二十万古尔盾,光每晚点燃的蜡烛就有五千根。观礼的人都认为乌尔里希已经花光了老公爵库府内留给他的所有钱财。
然而这笔浩大的费用仅仅是一个骄奢淫逸的宫廷生活的开幕式而已,此后这对夫妻的惊人之举日甚一日。每每出行皆是前呼后拥,犹如狂欢巡游一般,三百名副武装的卫士手持镀金长矛随行开道炫耀威武,还有超远皇帝配置的五十名宫内侍从在侧侍奉,他们的穿戴甚至比普通诸侯更为豪华。此外,公爵的马、鹰、犬亦跟着招摇过市。最后还有那些他从西大陆,例如伊特坎利亚、慕拉森、弗朗索斯、三王岛等地搜罗来的艺人和丑。这对一个领土和国力都在帝国内排在十名开外的领主来太不可思议了。
符罗堡的人民就处在这样一个已经彻底堕落的宫廷摆布之下,其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公爵豁免了他所有宠臣们原来负担的赋税和徭役,所以这一切也转嫁到了人民身上。另一面,为了打猎的需求,公爵严禁人民捕猎野猪、棕熊、飞鸟等等,而这些野兽会大肆破坏田地、果园,鸟类在秋季迁徙时又会对葡萄园造成灭顶之灾。但假如农民扑杀了一只鸟,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除此之外,百姓们原在林地、牧场内打猎捕鱼的权利也丧失了,那些怀孕的女人再也得不到营养的补充。其中,特别是公爵的护林官尤其遭人厌恶,他将一向归人民自由取用的枯枝废柴公开拍卖,所得却部进了自己的腰包。
来每个村落的职位都有村民们自行投票决定,现在也成了公国总务府的赚钱生意,上至村长、书记、教堂执事、下到差役,门房都明码标价。而得到职位的人也完将公职当成了摇钱树,不仅接受贿赂,甚至公然索贿。他们无知无能,却为了勒索钱财,挖空心思地巧立名目。另一些官吏则将职务由旁人代理,自己兼职商业,倒卖酒、水果,肉类等等给公爵的宫廷。与他们做生意的官员也从宫廷开支里中饱私囊,偷取好处。
公国的司法系统亦是一团乱麻,十多年前只需要花十芬尼的诉讼费审理的案件,如今费用已经超过了十古尔盾,更不用计算其效率低下所耗费的额外时间和受的窝囊气了。
最后公爵为了维持他穷奢极欲的生活,税收自然也不可遏制地疯狂增长。首先增加了无数的许可证,人民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向他付钱,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乌尔里希只想着和同样浮华的妻子一同寻欢作乐,筹款的事由尤根主教和其它臣属们解决。
这样的情况就如此持续了将近二十年,宫廷所有的库房、金库、地窖、粮仓几乎囊空如洗了。不少农民也陆续丢弃土地往西逃亡,这就是萨利安的黑兴根会收留阿芙萝娅的原因之一。假如发生战争或者饥荒,符罗堡毫无储备应急,人民将会遭受可怕的命运。
但乌尔里希可不管这么多,当时他的负债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古尔盾。为了依然保持奢华生活,结果饮鸠止渴的敛财法终于出现了。那就是提高葡萄酒的关税,每一桶需付出入境关税五十芬尼。在所有的旅店、酒馆,店主每卖掉一公升酒就必须要交付两个芬尼。居然在一个以雷司令白葡萄酒为主要生活来源的邦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真是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也正因如此,这个混乱不堪的公国对致力于鼓动农民的那些势力必定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地,别的地区被镇压的起义残留人员一批批地来到了这块土地上,在地备受虐待侮辱、饥寒交迫的农民们中间传播自由和解放的思想。
其中最知名的人物就是康拉德·斯勒尔,他的名字因为在高地言中与“毫无办法”发音相近,而这正是当地人民的境遇,由此这个黑色幽默在他的朋友们中间广为流出,最后竟成了该组织的名称。还有一个成员叫做盖斯彼得,有传言他曾是森林区的起义军首领,在那次规模起义被镇压后,就改名换姓来到了施瓦滕恩,于符罗堡公国的一块偏远领地上打理葡萄园,在乌尔里希的苛政日甚一日之时,他的理想再次燃起。并且这回,他还带来了一种新的思想作为武器,传播到此地的“归义派”,也就是明采尔长老一脉的教义。“归义派”朴素的平均地权主张深得贫苦大众的好感。
年初,当符罗堡政府宣布征收葡萄酒税的时候,“穷康拉德”的首领在一处磨房的后山举行的会议上决定举起反旗,他们高唱着歌颂善良人民终将胜利的赞歌朝着最近的城博伊特尔斯巴赫前进,一路上陆续有两千农民和贫苦市民加入了进军的行列。
原微弱的火花迅速传遍了符罗堡公爵的各个领地,苦于压迫的农民和矿工纷纷站到了“穷康拉德”的旗帜之下。在出身雇佣兵的军事统帅不伦德林的率领下,他们接连击败公爵的军队,在符罗堡南部的城市和乡村站稳了脚跟,并将自己的武装称为“华美军”。
同时,“鞋会”军也在中南区的帝**马尔科·冯·格茨与露丝·冯·格茨夫妇的强大攻势下被迫转移到了此地。其首领约斯掌握的符罗堡地图更是让起义军在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
所以,当塞巴斯蒂安来到施瓦滕恩的时候,看到这里到处熊熊的烽火,尤以部符罗堡为中心的地区最为纷扰。萨利安和安娜等人的领地因为紧邻符罗堡,也难免有所波及,幸好此地的守备部队强大,轻易就击破了来犯的义军。
于此同时,在宗教领域。明采尔长老所派出与林德曼面会谈的使者却总是失去踪影,无法完成任务。由此,两派之间渐行渐远,间隙丛生,离最后的决裂亦不远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背后操弄着一切,这样一来让我拉拢农民军的目标几乎无法实现了。不过,总算这把火烧得够旺,单靠华美军这些人也足以干出一番事业了。”
“哎呀,这么一来农民军和骑士军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呢!”
“嘿嘿,我们的真正目的并非起义成功,少流一些血也没关系。何况我估计,此地的起义会带动更多地的义军出现。规模或许会远超我们的想象。”
“那么,到时候万一里受命镇压起义冯·里德林根帝国伯爵与义军的冯·洛克莱茵子爵在战场上相遇怎么办,我都不敢想象这两个同样擅长玩弄人心的邪恶之徒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呵呵,各位美丽的姑娘,帮我想一些好主意吧!否则真到那是我会手足无措的。”
“哼,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害怕自己的影子呢!”
他们就这样继续沿着内卡河谷往上游走,如此行动对拥有时空道具的人来并不幸苦,晚上有可以非常舒适的帐篷使用,食物和酒从来不缺,而且年轻男女总是力旺盛的。
一路上几人总是以冯·洛克莱茵子爵的名义帮助人民击退那些追捕他们的士兵,或者将钱财分给贫困无依者。渐渐地,人民中间传唱起了一位侠义骑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