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小姐?
连翘觉得自己好歹也是来拜会王爷的,的确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号,便在心里对着镜离告饶一番,大大方方的说:“我是清幽谷,镜离家的千金!”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惊讶。 小 说.⒉3TT.
这清幽谷又是哪里?!
倒从没听说过!
八成又是来骗吃骗喝的!
两个侍卫眼神交流一番,得出了结论。
其中一位,将手里的长矛一挥,阴沉了脸色:“哪里来的丫头,来这王府门前寻开心,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我真的是清幽谷的千金!你们,你们让我进去见一见你家王爷吧!”连翘一看两人的模样,便知道这事大约是黄了的,可是她又十分的不甘心,便上前握住那侍卫手里的长矛,想要闯过去!
可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是两个侍卫的对手,立即被推到在地上。
连翘噘着嘴,仇恨的看了两个侍卫一眼,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又恋恋不舍的看一眼牌匾,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去!
躲在旁边的小巷子里瞧了很久,连翘现,这王府的来客,果真不少!
不过大都是一顶轿子正儿八经的抬了来,正主都不带露面的!只一个丫鬟或者小厮递了名帖,然后,整个轿子便被抬了进去!
连翘皱皱眉,看来,她也要租一顶轿子才行!
费了些许的时间,又花了些许的银子,连翘终于有了一顶像样的轿子,可是…
连翘微微一笑,去劳力街头又租了两个劳力作为轿夫。
只是,好像还差一个丫鬟!
这丫鬟嘛,让连翘好生为难,她去哪里寻一个女子来做丫鬟呢?!
这劳力街头也没有女子啊!
“你是要雇个姑娘吗?”一个劳力见状,问:“俺家闺女倒是十四了,在家看家呢,你要是不嫌弃,俺可以叫她来!”
连翘一听,瞬间喜出望外,猛地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那劳力裂开嘴笑了笑,不多时就将自家闺女带了来!
一切准备妥当,连翘上了轿子指了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去了。
到了门口却又被拦住了!
连翘有些着急,她按照那些达官贵人的模样,也有轿子,也有丫鬟的,怎么又给拦住了?!
其实,也不怪人家侍卫!
她那顶轿子,实在是太烂了些!找的轿夫也实在是不像是轿夫,那丫鬟更是半分规矩也不懂,只傻呵呵的对着两个侍卫笑!
这样奇怪的轿子若是放了进去,怕是他们再也当不起守卫的职业,会立即会丢了工作!
所以,两位侍卫拦住了连翘。
连翘怒气冲冲的掀开帘子,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
“为什么不准我进去?!轿子我也有了,丫鬟我也有了!而且名号我也有的!我是清幽谷大小姐!为什么还不能进?!”
那侍卫定眼一看竟是连翘,立即挥挥手:“你快走吧,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否则我便将你抓起来了!”
那两个轿夫一听会被抓起来,银子也不要了,放下连翘就溜了,其中一个跑到一半才想起自家闺女,又折回来,将吓呆了闺女拉扯着逃跑。
只剩了连翘,孤零零的一个人蹲坐在轿子里。
“你的轿夫都逃了,你还不快点走?!”那侍卫又催促道。
连翘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哦。”
刚想吩咐一声起轿,又想起轿夫都跑了,只能尴尬着,从轿子里走出来,对着侍卫傻笑一番,溜了。
直到转个弯,确定他们再也看不见自己,连翘才停下来喘口气。
胸口还剧烈的起伏着,提醒着刚才的尴尬。
“真是丢死人了!”
连翘跺着脚,数落自己:“明明都学习了一上午了,怎么还是这么笨!不过,经过这一次,那两个侍卫肯定已经记住自己了!就算是再怎么想法子也白搭了!”
“唉,”叹息一声,连翘又自言自语道:“怎么见个王爷,这般难呢?!”
想了许久,肚子都饿了!
连翘便悻悻的回了客宴四方。
刘国斌早就做好了吃食,等着连翘,见她回来,忙张罗着上菜。
连翘初初奄奄的,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摆弄着竹筒,见刘国斌上菜,也不过象征性的点点头。
可是,那菜一道接着一道,几乎没了止境,生生的将大圆桌全部摆满,连翘瞪着那桌子菜,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么多?都是给我的?!”
“嗯,不够的话,后厨还有!”刘国斌满脸真诚。
连翘感动的一塌糊涂,笨拙的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谢谢你!你我萍水相逢,却这般照顾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连翘姑娘说笑了,我也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你不要客气!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连翘眉眼弯弯,美食当前,坏心情一扫而空,连筷子都来不及拿,直接下手抓了块肉放进嘴里。
这味道,十分合自己的口味,连翘连连竖起大拇指:“嗯嗯,太好吃了!”
刘国斌很是自豪,跟着橱子们这许久,他总算是学到了几手!
今日做的这些菜,都是以前夏如浅爱吃的,难得连翘也不挑食,觉得好吃,刘国斌当下觉得这姑娘还是蛮好相处的!
这顿饭,着实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连翘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掌柜的,那神仙府里住的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叫神仙府呢?”
刘国斌不甚在意的一边帮着连翘夹菜添茶,一边说:“神仙府里住着的当然是神仙喽!”
“嗯?神仙?!”
“呵呵,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一个云游四海,窥破天机之人!”
连翘接过刘国斌递过来的鸡腿,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含糊道:“我听不懂!”
“大约半年前,皇后失踪了,”即便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听兄弟们说起的刘国斌,再次想起这件事,也不甚唏嘘,仿佛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