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过。
张巡打了一个寒颤。
此去扬州却是有八千余里,一时半会二也到不了,倒也是张巡并不着急。
他现在需要的是谨慎,谨慎的找出答案还自己的清白之身,并揭穿飞龙寨的阴谋。
但是,师父总还是死了!一想到此,张巡便觉得无法原来自己,恨不得捅自己两刀。
所以张巡又醉了。
当张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又及将进入黄昏,一个人当其心志安全沉寂的时候,睡的一定安稳。
张巡直起身来,慢慢收紧缰绳,他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吃点东西,毕竟现在还没有人来找他麻烦。人没有麻烦心情就开始好了,心情好,食欲就来了。
张巡双腿一夹,左手肘部向腰间剑鞘轻轻一拍,口中“驾”的一声,胯下黄骠马夺声而出,不多时就以到达已到西平郡。
西平郡是鄯洲最繁华的地方。
夜晚的春香楼却是西平郡最繁华的地方。
张巡以前重来不到这种地方来,他一年的俸禄也来不了两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飞龙使者给他的包裹虽然不是银子,但是却是金叶子。
当一个穷人突然富起来了,那么他肯定要先享受一番。
春香楼有两种东西最为出名:一种是酒,另一种是女人!到这里来的非商即官,当然也偶尔有江湖中的人士出没。
“他奶奶的,把这里最好的酒和姑娘都给我拿来!”一个身穿华衣玉服,腰系七星宝剑,左脸十字刀疤,右眼角耸搭下来盖住了大半个眼睛,左眼却如铜铃般的男子,正在用右手不停的扭动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一边走进来一边高声的骂到。
“他奶奶的,怎么还没来,在不来我就把你这春香楼拆了!”说着便走进了天香楼大门。
突然间,本就不是很吵闹的春香楼静的出奇。这人这幅扮相本是滑稽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戏班走错的,但是这里的人都没有笑,能在春香楼大骂的主儿,谁都不敢去笑。
现在很多人看他的样子,更像看一个即将倒霉的人,甚至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富家傻子,到这里来装横,这下可有苦头吃了,都在等这好戏的上演。
“哟,这位官人不是本地人吧!这边楼上快请,好酒好菜马上为您准备!”一个年约四十的老鸨笑迎着,一边迎着这位不速之客,一边向身后使了个眼色。
“他奶奶的,最好是先叫几个姑娘来唱唱曲儿!”边说边一晃一晃的走上楼去。
二楼右边最里的厢房。
老鸨一把推开房门到“官人里面请!”男子紧随老鸨进屋。
“不知官人如何称呼”老鸨则慢慢的为他倒茶。
“他奶奶的,连我沧州三恒庄三大少都不知道?”男子摇头晃脑,即欲拔剑。
不一会儿,门外黑影重重闪动,刹那间却似已经有四跟黑柱立于窗外。
“额?不知三少爷来我春香楼有何贵干!”老鸨抬起头对着男子说道,刚好此刻茶杯已经倒满。
一杯茶满而不溢,却根本已经移动不得。
“他奶奶的,来春香楼还有什么事?”三少爷随手取出一个袋子往桌子上一扔!
袋子一碰到桌子,袋口立即打开,露出一片片金叶子!
老鸨一见金叶子,立马收起袋子,换张笑脸“三少爷说的是!三少爷说的是!我这就把春香楼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酒菜都叫来!三少爷请稍等!”
对于这种事,世界上总是有两种东西最有说服力:金钱和权力!
......
......
这种花钱的方式张巡以前想都没想过,但是他现在却在用着,虽然这样令他有点不习惯,但是也不至于苦恼。
房门又关上了,张巡摸摸自己的剑笑了,显然他对自己的伪装非常满意,也对这次的计划很满意。
他需要花光这些金子,一来他本来就穷习惯了不习惯带这些东西在身边,二来这金叶子花起来也麻烦,再来这或许本就是飞龙寨找他的记号,所以他就必须花光。
怎么很快的花光金子?有人说是赌,张巡不但不爱赌,而且他甚至觉得有一种方式比堵花钱更容易,那就是送人!
送人送给谁呢?当然是最需要钱的人,谁最需要钱?当然就是这春香楼的姑娘们!索性他今天就遇到了一个真正缺钱的姑娘。
嫣红就是张巡第一次进春香楼遇到的女人,张巡也是嫣红到春香楼来的第一个客人。
嫣红本是城东口一贫民,自小和爹爹相依为命,前些日子爹爹病重,为救爹爹嫣红自愿与春香楼签订卖身契,老鸨也未勉强她。
正好嫣红有故事,春香楼有酒,而张巡却有钱!
所以张巡花了钱,听了故事,醉了酒!
一连两日,平安无事。
“三少爷在吗?”嫣红敲打这张巡的房门。
张巡本已醒来,索性坐起身来“他奶奶的!快滚进来!”
嫣红推门进来,跪在张巡面前道“多谢三少爷替嫣红赎身,嫣红无以为报,愿...愿...”她脸已红透,然也说不出口。
张巡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逢场做戏他还会,但是在这种问题上他毕竟还是第一次。
张巡起身关上门“姑娘请起!”
“啊?你不是沧州人?”
“在下本地人也。”张巡扶起地上的嫣红接着道“姑娘现已赎身,还是赶快回家和老爹团聚,待得日后嫁一如意郎君便是,今日我也将离开鄯州。”
“这,这!多谢三少爷救命之恩!”说罢嫣红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