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的病床上,身边是寝室里的各位兄弟和刘文杰。我一醒就是各种嘘寒问暖,又是苹果又是热水的。让我一阵感动啊,还是自家亲兄弟亲啊。不过过了一会贾文就打破了这美好的局面。
就看见他眉毛拧成一股,然后忧心忡忡的问我“老刘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没告诉我们,怎么大冬天的去游泳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呀?”他这一句话就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问我“老刘呀,你放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别灰心啊。”“老刘啊,不行咱就去外面电线杆上找找老中医的电话,现在这类病也许西医治不好,但是我们伟大的老中医一定会解决的,你放心,别轻生啊。”“老刘啊……”
我去,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能不能不要这么搞事情,看着这几个损色在这一个个在这鬼哭狼嚎,我不禁乐了。而刘文杰也适当的出来替我说话,“大家别误会啊,刘哥没得艾滋病,也没得梅毒,他就是单纯的想去游泳,嗯。就是这样,单纯的去游泳。”
我此时已经一脑子黑线了,哥啊,你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刘文杰也知道他好像说错了话,躲在一旁莫不做声了。而每个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
而就在此时门被一脚踹开了,就看见安雪跑了进来,看见我好好的醒着,就对我一顿大骂“刘根,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你多自私?我问你呢?你别装聋作哑!”
吴德悄悄对我说“你忍着点吧,她知道你出事了连夜坐飞机赶到,昨晚在这陪了你一晚上!”我现在才注意到,安雪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众人很有默契的退出了病房,就连一向情商指数为负的刘文杰也看出了什么,默默地走开了。
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俩,气氛有些尴尬,有些冷清,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模棱两可了半天,蹦出来一句,“我真没病,不是轻生,你要相信我呀。”
饶是在气头上的安雪听见我这句话也被我逗乐了,她把眼睛一擦,哭笑不得的对我说“莫非老中医给你下了死刑?”我一听怕她误会什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啊,我真的没有病,你要相信我呀。”
安雪呆呆的看着我,突然破涕一笑,指着我的额头说“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的脑子呀”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么,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白痴,但是我相信这句话适用在男人身上,每一个爱情里的人都变成了二百五,不过我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很傻,但是我觉得很满足。
就在我继续感慨人生的时候,安雪突然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轻轻的对我说“我知道你又是因为那些神啊,鬼呀的事情受的伤,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了好么,这真的太危险了,你给我一个答复好么?”
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又红了,要说这个时候我不感动那就是假的,这种情况下就连圣人恐怕都会感动。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尤其是对我重要的人的时候。就在我结结巴巴要说话的时候,刘文杰这个白痴好死不死的推开了门“老刘啊,还没吃饭吧,我刚买的包子,热乎这呢,趁热吃啊。”
安雪突然一吓,连忙把头从我的怀里抽了出来,整张脸瞬间红了。刘文杰尴尬的看着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憋了半天来了一句“这包子是牛肉馅的,吃啊。”
安雪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来了一句我还有课,就慌忙逃跑了。刘文杰尴尬的看着我,指了指包子,对我说“再不吃就凉了。”
真是败给这个笨蛋了,我十分无奈的把他给我买的包子全部吃完了。然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这医院真是太黑了,就住了一晚上,愣是要了我八百元大钞。真是看病难啊,看病贵,小病不惜治,大病治不起啊。不过还好我即时办理了退院手续,因为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另算一天了。谢天谢地,我还没点背到家。
现在出了院感觉怪怪的,照理来说进了医院的人都应该愁眉苦脸才对,可我却感觉很享受,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关心我的兄弟和爱我的女孩。我并不孤单。
下午,我破天荒的去上了课,虽然还是有一些头昏脑胀,但我现在突然感觉到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要努力,我要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但是缺了那么久课的我又怎么一节课就跟得上大学课程呢?听着听着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醒来时课程已经结束了,我不禁感慨我真是浪费时间,挥霍青春呀。
看来老子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啊,看着班里的同学有的学习废寝忘食,沉浸在学习的快乐里,我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是做不到了。
我上完课找了安雪去哈尔滨中央大街逛逛,这里号称东方莫斯科,一色的巴洛克式建筑,也有一些异域风情吧。
不过我是不感什么兴趣的,因为生我养我的地方海拉尔离着满洲里就不远。而满洲里又和俄罗斯交界,所以这种建筑我见的也不少。但是安雪就不一样了。也许是女人的常性吧。走到哪里都要斜上角45度仰望天空自拍。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拍的。当然,我这个想法也换来了安雪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男生懂什么?”
好在哥们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人,他强任他强,我自清风拂山岗。于是我也进了镜头里,露出一副白痴的笑容,竖起了乡村剪刀手,对着镜头大喊,田七。
照片出来后,用莫文蔚阴天的歌词就是,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
我立马就上传了朋友圈和空间,不为别的,就为寝室这帮孙子看一眼,让他们吃吃狗粮,看看哥有多幸福。
拍完照片后,天色也渐渐黑了,中央大街的喇叭放起了抒情的音乐,我才发现,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泡妞的圣地呀,别看天气冷,但是大街上的情侣们还是有增无减,一对一对的依偎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就牵住了安雪的手,出奇的是这小丫头居然没反抗。反而平静了许多,默默的站在我的身边,我走一步她走一步。
我当时绝对没有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心中一片平静祥和,只是感觉现在牵手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我俩走到马迭尔冰棍前,买了两根马迭尔冰棍。这冰棍可是太有名了,据说不管是三伏天还是三九天,都有人买。
可能是心情的关系吧,这冰棍虽然冷,但是吃到我嘴里却是甜的。心理也是甜的。而安雪本来安安静静的,突然大喊一声“看!”
我一抬头,才发现突然下起了雪。淅淅沥沥的,混杂在路灯下,给这唯美的中央大街突然又添加一种文艺感,就连我这种不解风情的直男,也感觉出了这种美丽。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安雪突然对我说“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个东西。”
我傻乎乎的就闭上了眼,转瞬而过的就是嘴唇上一片冰凉的感觉,再睁开眼,安雪脸红红的站在我面前。
刚才我闭上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努力在回想。可是就是想不出,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三个想法。
1,就在我闭眼的时候,一个大汉以每秒7米的速度,跑到我面前,亲了我一下就跑了。
2,就在我闭眼的时候,安雪接住了几片雪花抹在了我的嘴上。
3,安雪亲了我?
尽管我知道1和2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还是对3抱有疑问,安雪真的吻了我?
不过我看她脸红红的,我就知道这种可能也许是真的了。谢天谢地,老子第一次初吻被刘文杰夺走了,还好这第一次异性的吻留给了我最爱的人,这种感觉让我禁不住想哭,老天爷,我特么回去给您烧香。谢谢您的照顾。
于是我使劲的握紧了安雪的手,同时心里暗自许下诺言,我一定要好好对她。
安雪脸红红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那个,今晚我可以不回寝室。”
我敢对天发誓,任何一个有智商的男人都会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然后一蹦三尺高的去找宾馆去了。但是我没有这么做,真的,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我想现在一定是猪哥附体,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但是现在的我真的看懂了许多,我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得到了就是最好的。我这手里的五通神使我的生死未卜,也许我现在最爱她的表现就是不去伤害她。
于是我沉默了半天,良久,默默憋出一句“别了姐们,我来大姨妈了,我送你回去吧。”安雪呆呆地看了我半天,突然一句大笑,“哈哈哈,你居然变聪明了,你想要,老娘还不给呢。”她笑了一阵,突然眼角含泪的对我说“你真的成熟了,你记住啊刘老根,我安雪永远等着你”
我笑了,但是眼角分明含着几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