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明燕这么平静无波的看了会一脸激动的张乐，然后默默的转回了头。
柳松关心的拉过女儿，柳明燕朝他微微笑着摇摇头。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母。算需要母，张乐也给不了她。
从小到大，张乐没真正关心过她。张乐对她只有生恩没有养恩。而且柳明燕觉得生恩她已经完了，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欠她。
“燕子，我是你妈妈啊，才短短几年你不认识我了？”扑不过来，张乐只能开口叫道。她现在的希望全都压在了柳明燕身上。
“认识，是认识我才不想理你。”柳明燕不屑道，“你也不用打着是我妈的借口想逃避罪责。”
“你个不孝女，柳家是这么教你的？”
“至少比你这种只生不养的强，还有你一个赌鬼，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这会大家都已被带到了个审讯室里，里面除了李剑南是匆匆过来的宋智武。
宋智武怎么也没想到，妹妹居然碰到了未婚夫的前妻，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过今天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挺盛气凌人的，瞧把她妈说的，他都替这女人糙的慌。
“我、我、我那是不想养吗？柳家穷的叮当响，我拿什么养你啊？”张乐强词夺理道，“我大好年华嫁给你爸，却跟守了活寡似的，我找谁说理去？”
张乐还觉得自己委屈呢！怎么说她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嫁给柳松后，没享一天福，尽在柳家劳动，好好的一双手都磨糙了。
“你还有理了……”柳明燕怒极。
“好了，燕子，别跟她一般见识。”柳松拦住闺女，犀利的眼神瞪向张乐，“你不用在这里述说什么，离婚时，你拿了两万，卖断了一切。你要是忘记，当初写的那张协议我可以拿来再给你温故温故。”
张乐四处躲闪着柳松射过来的目光，讷讷道，“不、不用了。”她说这么多废话，是想在情感上占上风，想让警察同志把同情的目光偏向自己。
可惜张乐完全想不到，审讯室里的两个警察，全是柳松这边的。
“好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事情的经过。”李剑南敲敲桌子肃着脸道，“你们谁先来说？”
“我来吧！”柳松开口道，“今天我陪未婚妻去买婚戒，在挑选时碰到了这两人。我们没理会，直接拿着单子去付钱。可等回来后，却听她在大放厥词，说些无中生有的话，侮了我的名声。”
“我没有乱说！”杨娟立马否认，“我只是随便说说。”后一句倒是没这么大声了，语气里也明显带着心虚。
“我问了那位接待柳松的营业员，也把杨娟跟她说的话记了下来。现在，我要找证据证实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柳松点头，他心里没鬼，随便警察怎么查。
而张乐和杨娟明显紧张起来。
李剑南和宋智武一看明白，这事可能真是叫杨娟的乱说。
不过既然是她乱说，那好办了。
柳松拿出来那张离婚协议递给李剑南，李剑南看了眼宋智武后抖开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第一，两万元作为离婚费，张乐今后欠的赌债跟柳家再无关系。第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张乐都不许再找上柳家。第三，从此后女儿的一切都跟张乐无关，读书、找对象、结婚，张乐都不许插手。
最后，柳家或女儿以后有再多的钱，都跟张乐无关，张乐不许以任何名目索取、纠缠。
最下面是两人的签字，还有民政局的盖章。
“去年十一月我们店里来了几个混混找茬，后经调查，她们俩是主谋，当时她们跑的快没抓住，这个案子应该有留底的。”柳松说道。
“你……”张乐气极，怎么还把那事给挖了出来，真是太气人了！
“居然还有前科？”李剑南瞪眼，然后看看那张协议，“你还参与赌博！”
“我……”张乐吓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是说不出一句话。
“是的，她非常嗜赌，每局都是上千元。她还买凶，我可以做证的。”突然杨娟激动的开口道，试图减轻自己的罪行。
柳明燕很气愤，她虽然不屑与理会张乐，但也不想她被外人欺负，甚至背黑锅。
“张乐，那几个混混是你找的还是她找的？”柳明燕突然问张乐。
张乐已经被杨娟的无耻吓住了，转头傻傻的看着柳明燕。
“快说！”柳明燕着急道，是她的罪她也不会帮忙消除，但不是她的，谁也别想往她身上扣。
“不、不是我！”张乐赶紧摇头道。
“李警官，可以传下上次那个案件的几个作案人吗？”柳明燕突然想到，上次黄毛他们说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现在张乐否认，那么应该是杨娟了。
而且柳明燕在说这些话时，一直都是暗中观察着杨娟，果然说到黄毛时，她瞳孔缩了缩，显然是在害怕。
“可以。”李剑南面无表情，心里则在欣慰柳明燕的反应，也在感叹这丫头，嘴里对她妈说着狠话，却不容被外人欺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李剑南起身去外面让人找黄毛他们，一会后他回来继续道，“还有其他证据吗？”
柳明燕把电脑递了过去，点了下，立马转出杨娟尖细的嗓音。
把个杨娟吓了一跳，等听清里面人说的话后，更是吓了个半死。
那些话算现在让她重复一遍，她都没法说清，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警官，你也看了那张协议，我跟张乐离婚是两人自愿，根本不是杨娟说的那样发达了抛弃黄脸婆。这是她对我名声的侮辱，我要求她陪尝精神损失费两万元。”
“我没钱！”杨娟大声反驳道，“你找你大姐要吧！哼，要是她不给我出这笔钱，我让我大哥跟你大姐离婚！”
李剑南和宋智武听了后，都叹气的摇头，怎么会有这么拎不清的女人。
柳松也被杨娟的无耻小小的惊讶了下，不过他倒不担心大姐和大姐夫他们会离婚。
“哼，死不悔改，看谁救得了你！”柳松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