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洗漱,穿衣,下楼用餐,然后打电话给唐媛,报到平安和报这个好消息给她,而唐媛由开始的担心到听到消息后的开心。
晚餐,雨湉尽量让自己的胃口好一些,下人们精心准备的美食,她照单全收,吓得周姨在旁边一个劲地说要她慢一点。
“周姨,你放心吧,我只是觉得应该对自己好一些。”雨湉小嘴里满塞了美食,大快朵颐的样子让人惊讶,一手拿过果汁,大口大口喝下去。
算这个霍擎苍有人性,起码生活上没有让她过得很困难,还能有美食吃、下人照顾。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好好好,我知道雨湉小姐乖,不过女孩子家吃饭还是要细嚼慢咽,否则被霍先生看到的话……”
“哐当!”餐具跌落间碰撞清脆的声响,大口吃牛扒的雨湉陡然怔了怔。
她还是没有用,仅仅听到他的名字都吓到心里哆嗦了一下。
“怎么啦?”
“没事,周姨,你有想离开这里的念头吗?”
“我也是刚刚调来这里的,以前一直都是在霍家的老宅,负责伺候老爷和少爷,自从老爷去世,少爷离开老宅后,没过多久我也被调到这里来。”
“霍擎苍的爸爸是怎么去世的?他没有妈妈吗?”雨湉顿时对霍擎苍的事情感兴趣了,因为她要对付霍擎苍,必然要找到霍擎苍的弱点。
周姨还没回答,霍擎苍就回来了。
雨湉听闻背后的声响,回头,陡然对上霍擎苍那双漆黑的双眸,手指哆嗦了一下。
高大挺拔的身子映在光晕下。
“周姨,你今天的话太多了。”霍擎苍低醇的嗓音透着一贯的平淡,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雨湉的小脸。
她的眸子柔光褪去,泛起一层警备和被人识穿心计后不知所措的茫然。
周姨连忙恭敬欠身:“对不起,少爷。”
霍擎苍似乎没有动怒,反倒是扫了一眼雨湉今晚的用餐情况,冷冷地扬声:“你,跟我回房。”
雨湉好不容易建立的勇气瞬间被他眸底的薄凉击垮,见到他高大的身影漠然转身上楼,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呼吸变得艰难。
“雨湉小姐,快上去吧,不要惹少爷不高兴。”周姨连忙劝道。
雨湉心知肚明,经过这么多次的折磨,她越来越害怕这个男人。
在他的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是一种野性的贪恋,更像是对怒火的宣泄。
终于,雨湉还是深深喘息了一口气,艰难地跟着那尊高大的背影,一步一步上楼,每上一步,她就会感到喉咙间的窒息更深一层……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脖子,除了冰冷的颤抖外,丝毫感受不到人类的气息。
这是雨湉第一次打量霍擎苍的卧室。
终于明白,卧室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的地方。
几乎是黑色和深咖啡色的结合色调,这的确是永恒的魅力,自然也能体现出男主人性格上的强势和成功的品味。
房间的面积很大,却处处设计精湛。
通透的落地窗旁,霍擎苍从酒柜上拿出一瓶酒,倒在水晶杯上,随即转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右腿叠在左腿上,轻轻抿了一口酒,状似悠闲地扯了扯领带,眸子淡然地挑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雨湉。
“过来为我换衣服。”
雨湉的指尖几乎快要嵌入掌心中,她咬咬唇。
难道没有下人吗?为什么要她帮他换衣服?
她心中的不满却被眸底翻滚上来的怅然遮掩,纵使让她拿起一把枪都杀不了他,如今也不好反抗他。
想着,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上前,咬了咬唇,坐在霍擎苍身边,娇小的身躯倾斜着,小手笨拙地替他解开领带、领带夹、袖扣……
霍擎苍结实的手臂不合礼数地圈住她的纤腰,动作自然得如同她就是他的女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轻抚着她的肌肤,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柔软到能令他疯狂,光这样搂着她,都能引起他体内最本质的占有欲。
“别……”雨湉不自然地躲闪。
她尖尖的小下巴被他钳住,拉向他的面前,他过于暗沉的黑眸泛起冰冰的寒意,盯着她的小脸,突如其来地问道:“你对我的事情感兴趣?”
“我……”雨湉想要回答是,却在他冷冷的注视下改变了说辞:“不是。”
霍擎苍冰冷地勾唇,似乎将她的小伎俩一一拆穿,大手慢慢上移,箍住她的后脑勺,对视了她几眼,随即拿过酒杯,递到她的唇边:“喝下它。”
雨湉怔愣,连忙摇头。
霍擎苍凑近她,醇香的男性气息中带着一些淡淡的酒气,他凝着她精致的小脸,淡淡地说道:“既然想要做交际花,不会喝酒,岂不是很糟糕?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兴趣让其他男人分享你的身子。”
雨湉倏然瞪大眼睛,并没有说话。
霍擎苍冷冷地笑着,喝下一口酒,眸子如狼似的盯着她颤抖的红唇,由于害怕,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生性单纯的她不知晓,这个动作会给男人带来多大的视觉冲击力。
霍擎苍的眸深谙了一些,一道锋利的暗光也随之浮动了一下,雨湉看得很真切,刚刚发觉霍擎苍眼中闪过那抹令她陌生的光时,却见他已经俯下身子……
他薄凉冰封的唇覆在雨湉颤抖的唇瓣上,像是一种惩罚似的,带着蹂躏的力量,雨湉刚一喘息,冰凉的酒便充塞了口腔之中,伴随着霍擎苍毫不怜惜的力量,她被迫喝下那口酒。
“唔……”雨湉倏然瞪大眼睛。
霍擎苍微微撤离她的唇瓣,却微微陷入她的唇香之中,他的唇慢慢靠近她的,低低命令道:“闭眼!”
雨湉的身子轻巧得如同羽毛般,害怕地闭上眼睛。
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着,泄露了她的恐惧,她苍白的唇瓣在他的唇下无法遏止地颤抖着,只是,她一动不动,如同一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任由主人随意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