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诺愣怔了一下，签字的动作停了下手，将笔随意的盖上盖子，往边上一扔。缓慢地站起来，双眼盯着程致远，眼底似乎跳动着一丝怒意。
过了好几秒中，才淡淡的说了句：“一切都过去了。”然后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抬起双手，撑在后脑，闭目养起了神。
一旁的程致远，看到马一诺无动于衷，快步走了过来，坐在马一诺旁边：“既然都过去了，那你干嘛还是为难她？”
大概是还有点困的原因，马一诺似乎没有听清楚程致远说的话，睁开眼睛：“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又说了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呢？“你少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原因分开了，但你也不能这样人家折磨个小姑娘啊。”
程致远的这句话，估计又触到马一诺的雷区了，喉骨上下滚动了一下，马一诺睁开眼睛，动作利索的起身，回到了办公桌，冷冷的扔下一句：“折磨她是我最大的乐趣。”又开始继续低头批阅文件了。
口是心非，程致远知道他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便也不想再多说了，叹了声气：“唉，我也不说你了，她昨晚一整夜没睡，还挨了你未婚妻一巴掌，今天你就给她放一天假吧。”
看到马一诺没反应，程致远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冲着门口走去了，
直到看不到程致远的背影，马一诺才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想着刚才程致远说的那句话。
他记得她好像也喝了不少酒吧，他醉酒了睡得一塌糊涂，她竟然一夜没睡？
眉间一蹙，马一诺伸手拿起旁边的座机：“让人事部经理过来一趟，现在，立刻。”说完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低头批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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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病床上的顾书瑶虽无病痛，但却看起来很虚弱，自从醒了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早上的那一幕像电影回放一样，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飘来飘去。
她竟然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做狐狸精？一向自尊心很强的她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如今只是送了醉酒的马一诺回家，而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却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遭人唾弃，想着想着，眼角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溢出。
缓缓地转了下身，恰好看到程致远走到门外，她快速的伸出手擦了下脸上的泪痕，朝着程致远递了个勉强的微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程致远愣了一下，可能是不忍心揭穿她，故意装作得意的样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已近给你好好教训一诺那混蛋了，你今天也不用急着去上班了。”
顾书瑶知道，现在的马一诺已经不像过去她认识的马一诺了，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说得动他，更别说教训了，程致远虽然是他好哥们，但也改变不了他。
大概是和程致远不忍心揭穿她一般，顾书瑶也附和的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