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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艺术细胞居然这么稀缺,到底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呢?”魔王显然是对于自己挂在地下城入口处的巨大画像只换来了勇者的嗤笑很不满意,无奈地摊着手摇头晃脑道。
勇者立刻吐槽道:“不要用那种好像上了年纪的老妈口吻话好吗?而且如果艺术细胞是鉴赏那种作品的程度的话,那我想我这辈子确实是没法拥有了。”
虽然不知道废宅魔王到底什么时候掌握了亚洲三大邪术之一的ps,不过那张模仿世界名画的巨大画像明显就是这样的产物。
勇者开口的瞬间,耳边仿佛听到了雷鸣声,随即他又心中自嘲起来:刚刚还在吐槽娜娜地下城哪来的太阳,自己却也出现幻听了嘛,而且就算自己真的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想必也不会听到雷鸣才对,毕竟正在准备最后舞台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有和苏子汀相同的能力才对。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某些不可言表的原因,勇者仍旧没有开口道破进入地下城之后外界可能发生的任何变化,而魔王显然也不可能在谜团重重如同被猫拨乱的毛线团之中发现关键是某只黑猫的线索。
此时的她正一脸兴奋地走在前边,好像第一次春游的孩子一样时不时停下来介绍地下城内的设施或是建筑。
当然在地下城的各个角落里不断冒出头来的绿色果冻般的生物的数量也不少。
看来史莱姆果然是繁殖能力很旺盛的种族啊。
勇者在心中感慨着,随即打断了魔王的介绍:“那边那座狗屋一样的房子是什么?”
“当然就是狗屋啊,人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导致老年痴呆了。”
“睡眠不足才不会导致老年痴呆啊。”
勇者一边蹂躏起魔王的脸蛋,一边在心中思索起来。
若要起魔王的宠物,或者类似宠物的生物,除了瑟乌拉之外别无他选了吧。
当然宠物店内还有那三只狗,所以好像还有这个可能,不!
应该果然是那三个家伙。
已经听到了声音的勇者嘴角抽搐了起来。
“啊,老张,来一口不?”
吞云吐雾之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只做出和人类一般无二举动躺在柔软狗窝里的狗发出了问候。
“……”
“安啦,这个是电子烟,所以是很健的。”
“谁关心这个啊!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因为世界陷入了危机,所以我就出场了吧。”老哈露出了一脸正气……大概是正气吧的表情,站立了起来,嘴里叼着一根电子烟。
可惜的是,下一刻,谎言已经被用手机确认过的魔王戳穿了:“眯眯眼是因为它天天被追着交配受不了所以跑回来了哦。”
仿佛被促动了某根神经,老哈的眼中忽然滴落下来一行清泪:“老张,我错了,我果然还是舍不得离开你们和这个家啊!”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啊,离家才知思乡,我再也……”老哈情绪激动地哽咽了起来。
“放心吧,明天我就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勇者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老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为魔王出过力,我为这个家流过血……”
“你只是啃了只骨头龙,还有浪费粮食而已吧,下一个!”
勇者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因为女骑士的到来而将原夹在脑袋上的耳机取下来并且用非常熟练的动作连带着正在播放某种不可描述影片的平板电脑也塞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露出一副天然的表情,咧开了嘴巴。
下意识就要过去将泰抱起的女骑士却被一脸笑意的勇者伸手拦住了。
“老张,你这是要干嘛?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当然,所以快点到我怀里来吧。”勇者伸开了手臂。
“……”
“怎么了,还不快点过来?还是要我帮你打扫一下睡觉的窝?”
受到威胁的泰只好带着笑脸靠近了勇者。
魔王则是奇怪地歪着脑袋,对于勇者的行为颇为不解:毕竟人平时可没有出手这么凶残过,除非是……
魔王忽然眼前一亮,已经明白了勇者怪异举动的初衷,随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毫不犹豫地抢在泰做出反应之前,将被它藏起来的西暴露出来的勇者瞬间完成了双杀。
随之而来的是微微羞红起脸庞的女骑士柳眉倒竖地开始教育起企图突破人类和狗的界限的贵宾犬。
紧接着勇者又熟练地完成了三杀,然后将四条狗团灭,顺便解决了一下宗教信仰以及酗酒的问题。
然后众人离开了这个建造在入口处而且大得惊人根就不是普通犬类可以入住的狗屋,至于这座狗屋的真正主人究竟什么时候入住,那就需要看前去追赶的魔族的进度了。
总之离开了狗屋,下一个目的地依旧是由魔王带路。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之后,勇者微微点了下头。
之所以对四只狗做出异常举动纯粹是为了检查是否有被混入伪装者,这个想法果然没办法瞒过废宅魔王,不过最起码确认了四只狗里面并没有任何重大问题,至于其他的问题……反正自己也只是个退役勇者而已,所以还是交给最合适的魔王来管吧。
“丝缇娜女士的地下城真是鬼斧神工,就算是吾也没有见识过这般雄伟壮丽的建筑群。”女骑士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魔王骄傲道:“那是自然,这可是王的得意之作,就算是被入选进世界十大奇迹都不奇怪的。”
“你是不是自夸过头了?莉亚你也太宠娜娜了。”勇者哭笑不得道:“而且银帮了你很大的忙才对吧,你有好好谢过她吗?”
“当然有啊!”魔王昂起头道:“魔王的礼仪之中感谢可是第一课呢。”
“我可不知道有那种设定。”勇者抬起头看向着实壮阔的建筑,随意道:“那你向她道歉过了吗?”
“嗯?”魔王忽然瞪大眼睛,轻声道:“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是刚刚吧,所以道歉了吗?”
“嗯,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