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赵云飞到了学校,毫无意外,郑行天没有来,一直到上课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更新最快
对此,赵云飞并不是太在意。
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的他,神经已经强韧到一定程度,郑行天来与不来,他都无所谓。
像这种一对一的单挑,受伤都是各负其责,郑行天本身就是练武的人,这个道理也是十分清楚的,不会为了医药费而纠缠不休。
当然,这个事情肯定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郑行天等人的目的,是要调查赵云飞的底细,得到赵云飞手中的龙刀。
或者,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什么......
“那小子肯定是不敢来上学了,不来正好,一看见他我就一肚子火!”中午放学后,邹亮无比亲热的搂着赵云飞的肩膀,一边走出教室一边兴高采烈的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胳膊骨折,要两三个月才能好吧!”赵云飞有些懒洋洋的说。
“来咱们五龙山还敢这么牛,你教训的他轻,我要是有你的本事,连他的腿都打折了......”邹亮的心情非常舒畅,赵云飞也是给他报了仇,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是吐了出来。
两人谈谈说说,来到校园中间的主路边等李兰芳和韩拓,没等两分钟,就见韩拓和李兰芳先后走过来,韩拓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埋怨李兰芳磨蹭。
四人也无需骑车,随着放学的人流步行出了校门,去的仍然是昨天张士刚和赵云飞他们吃饭的那个饭馆,只不过今天请客的人换了,是邹亮。
进了饭馆,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好,韩拓先拿起菜单来说:“昨天的酸菜鱼好吃,咱们再点一次吧?”
邹亮知道韩拓和赵云飞就像一个人,自然对韩拓也是另眼相看,说道:“这个饭馆的酸菜鱼确实做的好吃,全镇都是有名的,来一份!”
李兰芳点了一个清炒西蓝花,把菜单递给赵云飞,赵云飞拿着菜单看了看,小饭馆虽然是价格便宜,但仍然是没有自己在家里做的饭菜实惠,有心要给邹亮省钱,就点了一个鱼香肉丝,把菜单递给邹亮道:“再点一个菜就足够了,太多的话吃不了!”
邹亮笑道:“这就是我服咱们飞哥的地方,不过今天好不容易才请你们一次,别给我省钱,再说咱们三个男生都比较能吃,一个菜哪够?”说着又点了一份大棒骨,一份熘肝尖。
酒水是要了三瓶燕京啤酒,给李兰芳要了一瓶康师傅的茉莉花茶。
几分钟之后,菜陆续上来,四人碰了杯,边吃边聊。
大家正吃着,忽见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车停在了窗外,车门打开,下来三男两女一共五个人。
那两个女的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都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城市来的,衣着打扮比镇上的女人强得多。
为首的是一个男的,四十多岁,油光满面,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装,装出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另外两个男的也是二十多岁,一身都是名牌,显然家里的条件非常好。
五人下车之后径直走入饭馆里,占了赵云飞他们邻近的一张桌子,点完菜之后,在等菜的间隙,其中一个长得比较妖艳的女人扭头忽然看见赵云飞他们这一桌,捂嘴笑道:“大师您看,现在农村的小孩也这么奢靡,动不动就下饭馆,还喝酒。”
被称为大师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叹道:“世风日下,现在的孩子只知道啃老,吃不得苦,不知上进,社会要是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可就完了!”
其中一个男青年笑道:“这些小屁孩懂得什么呀?将来都是扫大街的料!”
几人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赵云飞等人听得清清楚楚,邹亮的脾气哪里忍得住,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大骂出口,赵云飞眼角一扫已是注意到了邹亮要发火,一把按在他肩头,按得邹亮不能起身,摇头道:“算了,没必要!”
其实赵云飞的性格并不喜欢惹事,像现在这种萍水相逢,因为一言半语的,他觉得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果因此就大打出手,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得不偿失。
另外一个男青年明显不是善茬,见邹亮拍桌子要站起来,一瞪眼睛,说道:“怎么?你们不服?”
赵云飞看都不看那几个人,夹了菜吃着,对邹亮等人道:“吃菜喝酒!”
邹亮和韩拓见赵云飞不让惹事,都把火气压了下去,闷头吃饭。
那男青年见赵云飞等人不再回言,以为他们怕了,回过头来不再理会。
那两个女的见男青年一瞪眼就把赵云飞他们吓得不敢说话,立刻神气活现、叽叽喳喳地夸赞道:“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这股威势,别说是几个小孩儿,就算是一头老虎都会被吓跑的!”
被称为大师兄的男青年听到两位美女的夸赞,脸上不由得就露出得意的神色,但嘴上却谦虚道:“我这算什么,要是能学到大师一半的本事就知足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中年人听了这种奉承,似乎是极为受用,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才说道:“咱们太极门的功夫里面有一招叫做怒目金刚,练成了只要一瞪眼,对手立刻就会被吓趴下,以后,我会把这一招传给你们!”
“这么厉害?”一女惊讶道。
大师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过这个功夫伤眼睛、伤精神,最好不要随便使用。”
另一女嗲声嗲气说:“以大师的名气和修为,就算是称一声宗师也不为过!”
其他三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您现在的修为绝对够得上宗师了,您要是太谦逊的话,我们做徒弟的也脸上无光啊!”
大师闻言,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才说:“我自幼修习太极拳和八卦掌,十五岁的时候我师父就不是我的对手了,那时候他就说我已经具备大师风范,不允许我再叫他师父,只可平辈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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