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刑本是有些疑惑,但听见我的话后,他却精神一震,兴奋的冲水笙回道:“笙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苏武的决定,你们的生死,自己战斗吧!跟我来!”水笙一拉着我,一拉着大刑,开始向外走去。
在石梯上,水笙从高处向下喊道:“有没有想看好戏的?”
一声呼喊,已在大厅里的人便开始炸起了锅,全都仰着脑袋向着我们这里欢呼,只是嘈闹不已,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而更多的人从各个房洞里跑了出来,慢慢的在大厅汇集。
水笙可能看人差不多了,接着道:“安静!”
这点上,水笙的威信还真的显而易见,他的声音算不得多大,早就被下面的人流盖过,但离得近的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几番传达之下,大厅迅速的安静下来。
“今天,苏武和大刑,生死之战,大家做个见证,至死方休!”水笙提高了几分声音。
大刑很激动,直接把上衣一脱,露出强壮的臂膀,举起双耀武扬威的扭转着自己的肌肉,下面人则是大声惊呼:“大刑!”大型更是兴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或者说胸口上的黑毛。
而我,则是冷淡如斯,轻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毕竟……毕竟在气势上我确实输了不止半筹,我要学大刑扮黑猩猩,那是自讨苦吃。何况我现在头上顶着纱布,上也缠着白条,衣服上面全是血迹斑驳,这形象和大型唬人的块头确实没法比,只能沉住心性,故作看淡一切,至少……至少这样会让人不知深浅?
算了,实话说吧,我现在有点难堪,一闹一静,在别人的主场,我只能做做样子站住脚而已,但是,气势和得意并不代表着什么、决定着什么,我既然敢下这个对决,就无所谓惧怕。
水笙也看出了我的为难,但他现在还需要我的兄弟帮忙,所以主动替我解围道:“苏武,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站在石梯边缘,下面两百多人的眼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面对这么多人的注目,而我肚子里还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顿了顿,恍惚间我脑海中浮现起来此的目的,平静的开口道:“只是为了生存而战。”
下面的人顿时沸腾了起来,嘲笑、讥讽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反应,可我也想笑,笑他们不会懂得。
“好一个为了生存而战!”一个声音响起,黑斑脸带着黑三等人,从底角的洞穴走了出来,他继续道:“众人崇尚猖狂,只是殊不知自己的角色定位,光看其表,反而显得无知。逆中奋起,知难迎上,这是简单却豪迈的,包括我们的国家都是先辈们在绝境中打下来的,这是源于内心的执着和强大,虽然我们这些人已经与世界规则背道,但我们何尝又不是一直在为生存战斗?苏武,我支持你!”
听见黑斑脸的一席话语,我有着一丝欣慰,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险些栽一跟头,只听他遥喊道:“笙哥,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既然是生死之战,那一面倒也没意思,多少也有点支持者那才好叫劲。”
水笙哈哈一笑,“黑斑脸,你说的有道理,行吧,闲言少叙,按老规矩,苏武、大刑,下去开始吧。”
我们一点头,开始往下走,水笙则是没有要下去的意思,鸡冠头拉了个凳子给他坐下。而在大厅中央也空出一块地方,有人画了个圆圈,直径大概有十多米,出了圆圈就是输,而在圈里则是至死方休。
“苏哥,等下你就围着圈跑,别让大刑抓住你,先耗耗他再说。”毒蛇在我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声出着主意。
“苏哥,别让他踢到你肚子,否则……,如果你有危险,我们立刻冲进去!”山猫也提醒道。
我坚决摇头:“我自己会看情况处理,但不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参与进来,明白吗!”
见他们点头,我才稍稍放心,其实对战大刑,我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硬碰硬只能是找死,那身板就跟城墙似得,光靠拼显然没用,只能缠斗,说到底我也没和他真正交过,想太多也只能是想法,底下见真章吧,我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拖下去,从内心而言我希望自己能彻彻底底的战胜他!
来到场中央,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流,连我们都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头上的绷带都不知被谁也扯掉了,这群疯子!起哄倒是一个比一个在行。
现在圈内就剩我和大刑,唯一的规则就是不能用武器,也没有所谓的裁判,在这里人人都是裁判。
周围紧密的人群吼得耳朵生疼,我还没有适应下来,便看见大刑目光将我锁定,直接大踏步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左右摇晃的大卡车,气势汹汹的狂奔过来。
我蹬蹬蹬的往后退几步,借急忙往侧边翻滚,躲了开,赶快蹭起身一看,大刑的体形虽大,但他的身体控制力却极强,不是那种光有蛮力的傻大个,我暗自有些心惊,这家伙不好对付。
见他一跺地便止住了身势,反身再次向我扑来,空间就这么大,我再弯腰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否则把后背或者其他薄弱部分留出空挡,更加危险。
索性扎起马步,准备近身接上一招,凝视着奔来的大刑,他见我不躲,脸上闪现出一丝冷笑,抬起比我大腿还粗臂从上往下劈砍过来,竟然不是用速度更快拳头,他这有些托大了。
我后脚一移,侧开半个身子,双迅速扣住他飞砸下来的臂,顺着他的力道想将他按翻在地,但他空出的左也伸出来了,掌大张目标我的脑袋,好家伙,如果我现在不收,不被他抓住脑袋也会被他的掌给拍晕。
我双臂交叉硬了这一掌,这已经是我能做到极致的防御姿态,可惜,面对大刑的一巴掌,我就像个风筝般被打飞出去,直接滚落到边线附近,双臂发麻,肩膀的关节处就像是脱臼了一样,还好的是没有伤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