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张口就要大喝,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光明突然长身而起,右手是瓦尔特p99自动手枪,左手则还有一把,如果南迈见识再广一点,就会知道这是一把斯捷奇金自动冲锋手枪。小 说.⒉3TT.
大多数同时射击过hk usp、gLobsp;sauer和瓦尔特p99的射手都认为p99的扳机是这些枪之中设计最差的一种,其板机扣动的感觉就像双动转轮手枪一样——既长且重,使它难以稳定地射击,哪怕是在刘光明手里,这种半自动手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光弹夹里的1o子弹,而不让对方有开枪的机会,都没办法做得到。
但斯捷奇金手枪就不同了,手枪采用简单的自由后坐式工作原理,结构类似马卡洛夫手枪,全钢结构,外露式击锤,双动板机,复进簧套在枪管外,双排双进弹匣。在握把内安装了一个插棒式弹簧缓冲器,并把套筒后坐行程延长到相当于马卡洛夫手枪弹长度的2倍,使理论射降低到一分钟6oo。
或许刘光明使用斯兵奇金手枪的时候,也未必能够达到理论上的一分钟6oo射,但又枪并用就不一样了,刘光明单膝跪地,两根食指扣去的手枪,手枪的弹簧不断的做着回返往复的运动,周围的一切,好像突然间变得缓慢了下来,只有枪口里不断闪烁的焰火和纷纷倒地的毒贩。
1.5秒钟,整个战斗持续的时间不到1.5秒钟的时间,八个枪手,只有一个人勉强扣去了手里的m16自动步枪,仓促的射击之下,准头自然无法保证,一颗子弹击中了南迈的脑袋,另一颗子弹,从南迈的胸口穿了过去。
周围响起了阵阵哭声,有死里逃生后的喜极而泣,有痛失亲人后的撕心裂肺,也有无敌孩童在看到鲜血后的尖叫恐惧,只有桑派一个人蹲在地方着愣,看不出喜怒哀怨,一语不。
下午的时候,村子里为被杀的村民举行了葬礼,依然是村里的佛庙前,佛祖并没有向他们伸出慈悲之手,但他们依然虔诚着向佛祖在祈祷,或者佛祖已经大慈悲了,不然的话,那个英雄般的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么偏僻的村子里。
葬礼中,作为村长的桑派并没有出现,在家里,刘光明就站在桑派的身后,桑派正在整理自己昨天卖来的那些所谓的“军火”,这些破旧的像是垃圾的东西,基本上都缺少一些必须的零件,但桑派不懂这些,一个人蹲在那里胡乱的摆弄着,脸上的表情凝重而坚定,这场祸事是桑派引出来的,如果他不是想要给所有的烟土提价三成,就不会给村子里招来无妄之灾,虽然他只是个老实的农民,但有一点便明白,复仇的责任他必须担起来,哪怕明知这是注定送死的旅程。
“那把五四式别用了,中国化隆的仿制货,如果射三次还不会炸膛的话,就算是一件非常走运的事情了!”刘光明看桑派拿着仿五四式手枪愣,枪仿制的很不错,跟新枪一样,显然桑派已经选定这把枪了,刘光明忍不住提醒。
桑派抬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化隆造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把枪肯定是用不成的,想了想,丢掉了仿五四,拿起一把二三十年代曾风靡中国的毛瑟式手枪,虽然看上去这枪有些老旧,不过保养的还算不错。
“毛瑟式用军手枪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产品,恐怕跟你爷爷的爷爷一个年纪,别看样子还不错,撞针早锈死了,就算能有,毛瑟枪需要用7.63毫米口径的子弹,你这里有么?”刘光明忍不住又开口了。
桑派手时拿着一把黄澄澄了子弹,瞄了刘光明一眼,刘光明冷笑了一声,道:“那是9mm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你这一堆破烂货没一把能用上!外边不是有m16自动步枪么,那才是好东西,为什么不用?”
这次桑派没有沉默,看着门口立着的枪支,想了一阵,这才低声道:“那些东西太复杂了,我不会用!”
刘光明又冷笑了一声,看了m16一眼,有些轻蔑的意思。
桑派再笨蛋也知道刘光明是什么意思了,村民子里规矩是血债血偿,但没有定规矩不能找人帮忙,桑派当即起身,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刘光明面前,桑派是个嘴拙的人,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来,只是道:“如果您能帮我报仇,村子里今后所有的烟膏全部是您的,我们不收一分钱!”
刘光明问:“不要钱的话,你们靠什么活命?”
桑派没有回答,因为村子里除了烟膏也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刘光明舒了一口气,拿起了门口的mI6,道:“跟我来看!”
葬礼过后的佛庙前,再次有了声音,那是村民们恐惧色变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几乎一整个下午。
快近傍晚的时候,桑派的妻子收拾好了东西,村里准备过年的腊肉已经做好装了一大包,还有两筒竹筒饭。
贩毒集团距离村子有二十公里的山路,从现在出,到达那里恐怕是要到明天凌晨了,但刘光明还是决定现在动向,九个毒贩早晨出现,却没有回去,那边肯定会警觉。
桑派问:“枪里的子弹打光了,咱们用什么?”
练了一下午的枪,桑派已经知道了枪械的一些基本知识,手里的那些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是没办法用在自动步枪上的。
“不管了,枪也不用带,到时候直接抢就是!”刘光明说。
缅甸的山高树密是出了名的,即便是自小就是山里长大的桑派,夜里赶路也不免有迷路的时候,不过还好,这个姓刘的先生居然比自己还熟悉这山路,拿了一把砍刀,砍掉那些挡道的枝杈,夜间走路的度,比他这个习惯了山路的山民还要快。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依着桑派的指点,从一条简易的小道一路向前,贩毒集团的老巢并不是多大的秘密,当地人都知道,政府军也知道,不过缅甸政府现在着急着跟克钦的独力势力打仗,对这些贩毒武装压根没什么兴趣,毕竟分裂势力才是心腹大患,对这些肘腋之疾暂是照管不过来的,不过是在一些会议上喊喊号子而已,贩毒集团只有中国人、美国人这些深受毒品之害的国家才会感兴趣,但毕竟这里是缅甸的国土,外国人再重视也可能派军队过来,实际上这些贩毒集团最大的敌人是来自同行业的竞争。
小道勉强可以行车通往山外,每隔不远的地方,就会现暗堡,为了不惊扰到毒贩,刘光明跟桑派尽可能的绕开这些暗堡,以刘光明夜间行军的经验,这是很容易做到的。
抵达了毒贩的老剿,一个隐藏在深山谷中里的村庄,显然寂静而安详。
刘光明爬在山坡上,观察着下边的形势,月明生稀,可以看清楚整个村子的布置,竹楼点缀在密林之间,至少有上百户人家,四下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狗叫,撕破夜的沉寂,村子的入口处,用沙石垒起了防御,依稀可以看背着枪的岗哨,不过显然这不是军营,岗哨的警惕性并不高,时而会有点点星光,那是在抽烟。
村子的后边,建筑物多了起来,隐约可以看到屋顶盖着瓦片,显然不是竹楼,而是钢筋水泥柱和砖墙的平房,外边堆积如山的看不清的东西,旁边还停了一辆老式的越野车,那里或许是贩毒集团的制毒工厂,缅北的贩毒集团大多都是这样,毒贩就是村民,拖家带口的全部住在一起,跟普通的村庄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往后的几个制高点上,都有类似的建筑,如同碉堡一般,那里就是毒贩武装团伙的据点了,扼守着整个村子里最有利的地形,居高临下保护制毒工厂。
“桑派,问你一件事!”刘光明回头看着桑派,桑派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狰狞,咬牙切齿,手里握着的烂柴刀在不住的颤抖,就是生瓜蛋子杀人前不可避免的表情。
“什么事?”刘光明连问了两遍,桑派这才回头。
“你打算怎么个报仇法?”
桑派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不知道刘光明这是什么意思。
刘光明说:“村子里至少有好几百口人,恐怕有一大半是女人和孩子!”
“就算是,他们也是那些毒贩的家人?”桑派的回答表明了他的想法。
刘光明皱一下眉头:“但他们不是杀人犯,或者跟你的妻子孩子一样,并不知道丈夫在干什么,就算知道,也只是以为丈夫父亲在赚钱养家!如果你想将她们都杀光,那跟这些毒贩有什么区别?”
桑派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子,这才下定了决心:“好吧,我不会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