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的古味很浓,深红色的油漆门推开之后,里边尽显富丽之色,门口两个穿着穿着红色旗袍和银狐披肩的迎宾小姐,一个个身材高挑,都在一米七以上,媲美空姐,穿着高跟鞋之后,几乎要跟张星平齐了,比之天上云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籁小 说.⒉3TT.
庭院占地甚方,流水淙淙,环绕假山,古典音乐同流淌轻和,显然幽然深远,仿若世外,但看不到包间出入的地方,外人看去,不过是寻常古建筑而已。
迎宾引着三人穿走游廊,几翻转折之后,才拐入了一个小巷,雕梁画柱,极具古韵,推开一间木门,里边的陈设风格顿时一变,宽敞无比的包间里温暖如春,装饰豪华,极具现代风味,近百平米的房间,只有一张圆桌,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洁白的餐巾,银光闪烁的餐具,巨大的液晶电视、空调,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想像经常来这里用餐的是何等的奢侈。
“几位,我们老板还在隔壁有几个客人要陪,不过老板吩咐过了,几位在派出所关了一夜,想必已经饿了,先稍吃点东西,我们老板事情一完,马上过来!”文质彬彬的秘书客客气气地说,然后点头示意之后,退出了包间。
接下来就是上菜了,美若天仙的服务员上菜,鲍鱼龙虾山珍海味摆了一大桌,然后给三个人倒上了酒,便张星他们三个人身后,伺候用餐。
饶是施青天他们都是道上混了多年的大混混,看到这阵势也有些傻眼了,本该是进看守所吃牢饭的,结果被弄到了王爷的行宫吃大餐,这变化之大,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二哥,咋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炮有些怵了,平时叫施青天老二,现在居然不自觉的改口称二哥了,施青天混的年头经验都比火炮更深些,两个人都看着施青天,等他话。
“操,怕个鸟啊,这么好的东西,就算下了砒霜,特么也得秘!”施青天一横心,即来之则安之,拿起了酒杯,说:“来,张星、火炮,干一个!”
说着一口将一杯酒干了下去。
“我去,这什么酒啊,味道真怪!”施青天说,这酒看上去像是红酒,又不完全像,味道很奇怪,口感极爽,这是喝多了长城干红的施青天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火炮转身从服务小姐的手里抢过了酒瓶子,瞅了大半天,说:“这特么全是洋文,不认识,一匹马,还带一个叉叉一个圈,什么玩意儿!”
张星张大了嘴:“我操,这特么洋酒,人头马xo啊!”
“什么马,很贵么!”火炮这个夯货显然有些听不懂。
“倒也不贵,这酒在价格嗯,也就三五千块一瓶!”张星毕竟是跟过高级领导的,对顶级洋酒的价格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什么玩意儿,这酒值三千!”火炮纳闷了一下,忍不住拿起酒瓶对在了嘴上,想尝一口,不想被施青天一把抢了过去:“操,你小子没义气,想独吞么!”
“操,你都喝一杯了,我不连个味儿都没尝呢,再说了,你是咱们的头儿,少喝点,一会还跟人谈事儿呢!”火炮急了,站起身来反抢。
绝色美女小姐站在帮边看热闹,在这么高大上的包房里,出现这么喜剧化的场面,还真是闻所未闻,虽然景福宫的服务员们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客人们喝醉之后再怎么出格的耍宝,都不会觉得意外,可不没喝酒呢就闹成这样,美女们还是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在客人们面前失礼,强行忍着以致于粉脸通红,更增艳色。
两个人正纠缠不清呢,冷不防张星瞅个空子,一把抢过了酒瓶子:“操,真特么土洋酒是这么个喝法么,让别人笑话!”
施青天这才注意到了帮边忍得有些痛苦不堪的服务小姐,老脸微红,松开了火炮,心里又觉得不那么舒服,问:“洋酒怎么个喝法,不照样也是用杯子用酒,难道用菊花不成?”
张星摇摇头,一脸的看不起:“土,真特么土,瞧着点!”
说着,将面前已经喝干了的高脚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说:“这洋酒是要品,才能够知道其余妙处,懂不,你相信,你问这位美女!”
施青天跟火炮同时回头看看服务员小姐,只见美女实在已经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才回头,现自己上当了,张星这小子仰着脖子,正对着一瓶xo狂饮呢!
“我操!”两个人大怒,合力抢过了酒瓶子,只见一大瓶洋酒,已经见底了,再看看张星,手里还端着满当当一杯,躲在边上得意洋洋。
“王八蛋!”两个人怒骂着冲了上去,张星见状,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将自己杯子里的洋酒喝了下去,后腰突然一痛,已经被火炮扑倒在地上,顶尖的澳洲地毯,厚且暖,不痛,不过等火炮跟施青天两个铁塔压过来的时候,不痛也是不可能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听到爽朗的笑声:“三位好兴致啊!”
施青天一回头,外边推门而入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实在算不上高大,但绝对威武,年纪也就四十来岁上平,留着小平头,一身裁剪极为全体的西装,透着成功人士的风度,不过施青天更多的是感受到眼前这位,向上浓浓的气息,有江湖气的味道,但又不完全相同,跟刘哥有点想像,但没有刘哥那么霸气外露,更成熟内敛些。
如果再过十年,或许刘哥身上的气息就会跟对方相同了,施青天认为,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自己认识,这不是宁思远,宁馨的父亲,思远集团的董事长么?四天前施青天见过宁思远一面的。
主人家来了,客人自然也不好再闹,三个人爬了起来,张星咕哝道:“操,好好的酒,浪费了大半杯!”
宁思远回头看看跟在自己后边的小年青:“卓经理,我不是说上好酒么,这算什么,景福宫就这个水平?”
经理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堆上笑来:“不好意思,马上换酒过来!”
然后向包间里看热闹的服务小姐说:“换酒过来,路易十三!”
宁思完这才点点头。
路易十三是什么,施青天火炮可能没听说过,但张星却傻眼了,乖乖,那可是好几万的家伙,给自己喝纯粹是糟蹋了,急忙叫道:“别,等等,等等,兄弟我洋酒喝不习惯,还是换白酒吧,我看玉昆特曲就不错!”
施青天一愣,急忙拉了张星一把,刚才他们在大包间里故意丢丑胡闹,其实有故意的成分,因为景福宫是卓氏的产业,原本这里是古迹,对外免费开放的,不过八项规定出台之后,这里却被卓氏买了下来,专门供政府的一些高官们私宴,玉昆市的百姓对这很有意见,再加上他们跟卓氏都是对头,既然认定是了卓家人请自己吃饭,不扫扫这帮孙子的面子,那真是对不起卓云辉。
可现在来的是宁思远,施青天就不敢胡闹了,想提醒张星,可张星并不认识宁思远,被施青天拉了一下,也没理会,笑着看宁思远的表情。
服务小姐傻眼了,玉昆特曲是什么酒,还真没听说过,那个姓卓的经理也傻眼了,玉昆特曲,市面上早绝迹了,就算不绝迹,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八块钱一瓶,要出现在景福宫的席面上,不是砸牌子么。
宁思远显然不知道玉昆特曲是什么,既然人家说了,便点点头:“成,那就要玉昆特曲吧!”
张星看着经理面露难色,冷笑了一声:“怎么,景福宫名声不是挺大的么,就这档次?”
经理脸色微微不豫,不过并不敢在中年男子那里表现出来,说:“没问题,几位稍等!”
人一出门,火炮就在张星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去,你小子有毛病啊,这么上档次的地方,一辈子能来几次,就喝个八块钱的酒,最起码也得端王玉液,一百八一瓶的那种,才够带劲!刚才那一瓶你喝了大半,我们连个味都没尝出来呢?”
火炮虽然也见过宁思远一面,不过这小子天生的脸盲症,看不上七八回根本记不住对方。
宁思远笑了一下,道:“看来几位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卓家的人吧!嗯,我姓宁,宁思远!对了,那位施先生应该见过我的!”
张星愣了,这特么什么意思,敢情请自己吃饭的是宁思远,宁馨的父亲,可自己几个人居然在这里拆人家台?想到这里,大是尴尬。
宁思远倒没什么,请大家急忙入座,说:“几位真想喝玉昆特曲!”
张星这回不敢再坚持了:“不,不,宁董事长,还是xo就挺不错的!刚喝了一瓶,已经习惯了!”
话说完,又觉得大是不妥,这特么牛逼吹天上云了,xo已经喝习惯了,当自己王健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