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荣手里的盾牌没有敢收回来,因为一支蓝色的水质长枪追着射过来了,那水枪带着一股凛冽的气息仿佛可以穿透世间一切,他要是把盾牌收起来有被刺个透心凉的可能。
滑荣的盾牌和水枪接触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
又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沿着盾牌直达滑荣的手臂,让滑荣的手臂发酸发麻心中暗暗叫苦。
这个青年竟然这么强,这是一个化神圆满隐士该有的实力吗?
早知道这样他不当这个出头鸟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虽然他挡住了水枪的攻击,但是头顶上又落下了一道雷电。
这小子的攻击手段还真不少。
雷电像一把明晃晃的巨剑正好在这个时刻落到了他的头顶。
滑荣不知道他手里的这个仙级法宝还能不能挡住这雷电的一击,但是他没得选择一咬牙把盾牌举过头顶。
沙!一道干裂的撕裂长空的声音降临到滑荣的头顶,滑荣只感觉头顶一沉,接着听到了盾牌裂纹的声音。
我的盾牌!
滑荣的心里奔腾过一阵悲鸣。
但在他还在心疼他的法宝的时候,他的面前蓦然出现了一道残影,接着他看到一只斗大的拳头在他的眼中发大,直至淹没了他的视线。
“这一拳才是要你命的。”这是滑荣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巫马家的人目定口呆,滑荣竟然死了!
这一刻他们看向江枫的眼神已经彻底的变了,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还是天上是虎根?这简直无法无天了,他竟然连滑荣都打死了!
难道白城的天要变了?
江枫转脸看着巫马宏扬和巫马宏图:“你们还要接着打吗?”
巫马宏扬面色稍显忐忑但没有出声。
那意思明显是怂了。
“看在巫马飞的面子上,今天我不和你们巫马家算账,至于巫马洪亮的死你们自己看着办,想找我报仇到谷寨去,我会一直住在那里。”
说完江枫飘然而去。
“大哥!他这么走了?”
巫马宏扬白了巫马宏图一眼:“你准备上去和他打?我保证不拦着你。”
开什么玩笑?滑荣都被这家伙打死了,巫马宏图还是很清楚自己这两下子的。
“可是,洪亮白死了?”
“等等看,你觉得冷城主会放过这个家伙吗?”
“您的意思是…”
巫马宏扬没有说话转身落到地面,这家伙打死了白城北区的区长,冷逸空会咽下这口气吗?
如果冷逸空能咽下这口气,他们巫马家当然更能咽下这口气了。
如果冷逸空咽不下这口气,自然有他们出面,巫马家看戏行了。
江枫来到谷寨的时候,谷重亲自出来迎接江枫,那叫一个隆重,不但把谷寨最好的房间倒给江枫他们住还免除了一切费用。
谷重预备的房间是一个大套间一共有四个房间,江枫他们四人正好一人一间。
在江枫回来后闫力敏和巫马飞都聚到江枫的房间里。
“巫马洪亮死了也死了,但你把滑荣也打死了这个怕有麻烦了。”巫马飞有点顾虑重重。
“打死也打死了,该死的人早晚都得死。”闫力敏没心没肺地说。
“滑荣可是冷逸空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现在被你杀了他会善罢甘休吗?”
江枫沉思了一下:“有些事情不是靠预料能避免的,该来的早晚会来,冷逸空是找来了又能如何?既然这个世界都是实力决定一切那打过再说,万一打赢了白城是我们的了。”
巫马飞傻眼了,一连说了三个卧槽,这货的野心原来在这儿呢!
闫力敏则直接掠过了打斗那一段已经当江枫是白城城主了:“这个城主不能当,很危险的。”
江枫疑惑地看着闫力敏:“当城主还有危险?”
“别的星球上的城主我不知道好不好当,但灰星上的城主可是十分难当的,因为我们里白星太近了。”
“白星?那颗白星?”
闫力敏来到窗前对着天空一指。
江枫把脑袋探出窗外往天空一看,他惊异地发现天空多了一颗星。
这颗星在天空上已露出了一个很大的轮廓,已经不是漫天亮闪闪的星星了,已经能看出是一个球体了。
江枫可以确定几天前还没有这么个东西,这星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疑惑地问:“它叫白星?它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敢确定几天前还没看到它。”
“它具体从哪里钻出来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每隔三十年它会出现一次,今年是第三十年,所以它出现了。顶多再有四个月它到离灰星最近的地点了。每到这个时候白星上的人都会到灰星上来劫掠一番,而身为城主要保护城市里的一切,你说危险不危险?”
当城主当然要保护城里居民的安全,不然要你这个城主干什么!
还有这样的事儿?
“灰星上的人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反抗呢?”
这时巫马飞接过了话头:“没用的,因为白星上有一个超级强大的存在,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顶级散仙。我们灰星上最强大的隐士也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女人?江枫的脑中闪过他在无欲之海上空的虚空裂缝里看到的那个被他杀死坐骑的女人。
不会是她吧?
如果真的是她江枫倒还真有会会这个女人的想法,当初自己可是被她像撵狗撵得鸡飞狗跳的。
顶级散仙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神通打不过你还有仙兵,仙兵不行还有神兵,总有一样能打过她。
“不用管几个月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冷逸空想干什么吧。”
冷逸空的传说在白城很多,不过江枫没兴趣听。
传说这玩意之所以叫传说是真实性根本没准,靠传和说流传下来的东西本身是不靠谱的事情,通常把里面的水分挤干净了估计洗澡都够了。
所以,白城坊间流传的关于冷逸空如何如何的传说对江枫来说还不如修鞋老者讲得荤段子好听。
白城奇迹般地平静了两天,平静的非常诡异,连谷寨集市上人们相互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似乎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样。
俗话说异常的平静后面准有风暴要发生,这话也不一定对,因为并没有风暴发生。
虽然没有风暴发生,但不是没有事情发生。
第三天,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走进了谷寨。
青年的态度非常的随和像个平常的隐士那样在集市问了半天最后找到了谷重。
随后谷重手忙脚乱地把青年带进了江枫的屋子。
谷重没介绍青年是谁只是对江枫说这个青年找他。
青年仔细地打量了江枫一眼,两手抱拳对江枫行了个江湖常见的见面寒暄礼。
江枫也依照江湖规则还礼。
“这位兄台是江枫?”
江枫点头:“我是江枫!”
“我叫冷清风,家父要见你,派我来带你去,还望赏光。”
青年没说他父亲是谁,但江枫从青年的名字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他稍一沉思说:“冷兄请!”
是用大腿都能想出来这个青年的家父是冷逸空。
虽然冷逸空没来,但是派儿子亲自前来这个面子也算不小了,江枫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对巫马飞和闫力敏打了声招呼:“我去见个人,你们在家老实待着。”
巫马飞和闫力敏都担心地看着江枫。
“放心!不管发生什么状况我都会回来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说完跟着冷清风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