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不愧是恐怖分子的鼻祖,这都已经快到消亡的边缘了,还不遗余力的要进行刺杀。这大冬天的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非要弄得血淋淋的。
“我听闻血染八荒,问开元,乃不世出的人杰。断然不会无辜残害武林正道人士,焦兄请一定详细查探之后,凭本心再做定论,不可妄信他人传言。”闻无奈的建议道。
焦晃沉吟道:“哦?既然兄弟如此,焦某一定查探明白。”
“焦兄,保重,后会有期。”闻抱拳施礼。
三人看着风雪中焦晃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谭凤仪看着闻戏谑道:“你可真会自夸。”
“我的是事实。”闻义正言辞的抗议完,就对着郑捕头摇头感慨道:“老郑啊,你现在可以对赵县丞有所交待了。”
“什么交待?”郑捕头疑惑道。
“误期啊。你不误期要砍你脑袋吗?现在好了,我们前往京师途中遭遇盗匪的袭击报复,所以不能准时抵达,这理由难道还不合适?”闻诧异道。
“我们什么时候遭遇盗匪袭击了?”郑捕头思维有混乱。
“焦晃啊!而且还是出自墨家门派这种有千年传承的一个巨寇。”
郑捕头讶异的道:“爵爷,您不是要和他做朋友吗?这样出卖他合适吗?”
闻盯着郑捕头怒道:“你的人品什么时候高尚到了要和杀你的刺客做朋友了。他都要干掉我了,我还要和他做朋友。老郑,你的脑袋没被驴子踢过吧。”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郑捕头有不能适应闻的逻辑。
“你笨,都是在夸你,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没有他们埋伏的大队人马。所以我们要原地扎营坚守待援。十天后,确定安全了在前往开封。”闻斩钉截铁的道。
“这样也可以.......”郑捕头无语的看向谭凤仪。
谭凤仪实在不出这个主意还算不错之类的话,就深吸一口气道:“郑捕头,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只要和闻在一起自己的思想总是会受到冲击,谭凤仪看着郑捕头皱着眉头沉思着向帐篷内走去。看样子郑捕头对这个主意还要消化一段时间,才能无耻的施展出来。完全比不上闻的驾轻就熟。
“你果然是无耻之极。”谭凤仪叹气道。
闻冷笑一声道:“你别也装什么好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峰山盗匪首领程老七和白莲教有密切的关系,可你居然装作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性,那完全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成败。而你居然瞒着我,还口口声声是为了颜神百姓,鲁中盗匪攻击颜神县,不要没有你的责任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的?.......”谭凤仪一脸诧异道。
“我知道的多了,青州历来都是白莲教在鲁中地区最根深蒂固的一处势力所在,要不然你会无缘无故从峨眉跑到青州来。现在可好,我因为你不但得罪了墨家这种恐怖的存在,我敢保证还有无数的江湖绿林人士想要干掉我好扬名立万。
他们的无耻你应该很清楚,暗杀都算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下毒都不算最低贱的行为。这都是为了你才惹出的祸事,所以从今天起,你必须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我。今天晚上就必须和我同住在一个帐篷内,同居!”闻怒道。
“你做梦!”谭凤仪冷哼道:“这都是因为你太不知廉耻才给自己招惹的祸事。”
闻嘿笑道:“从颜神剿匪这件事情上,你要是不太笨就应该能够看出来,我现在具备的能力,似乎可以帮助峨眉摆脱白莲教的控制,脱离造反这个大泥潭。可我万一要是出了意外.......”
“无耻人.......”谭凤仪咬牙道。
尼姑静缘远远的就看见师姐似乎在闻吵架,这个必须要帮忙,等跑到近前就听到了如此劲爆的内容,居然要同居。
“师姐,这个坏蛋他不安好心,晚上我陪你一起。他要是敢起坏心思,我就让他尝尝回梦散的滋味。”尼姑静缘拽着谭凤仪的胳膊,看着闻发狠道。
闻深叹一口气,不愧是尼姑啊,真有做电灯泡的潜质,光头了不起啊?回梦散那是什么玩意,怎么一听这个名字,觉得全身都发冷呢?
有墨家这种祖宗级别的暗杀威胁存在,为了闻的命考虑,谭凤仪勉强接受了三个人住在一起的决定,所以晚上就不可避免的挤到了同一个帐篷里。
“花呢?”尼姑静缘在帐篷里没有看见花就问道。
“和我住在一起太过危险,让花去怡琦那边睡了。”
尼姑静缘撇嘴道:“和你住在一起,确实是各种危险,内外都有。”
闻无奈的看着这个足足有一千瓦的大电灯泡,这还是尼姑吗?思想就不能纯洁?
“凤仪,你确定静缘将来要接你师父的班,成为峨眉主持?”
“我是俗家弟子,所以不能主持峨眉。师父她老人家应该有培养静缘来主持峨眉的打算。”
“那可真要求佛祖保佑了。”闻哀叹道,这样一个尼姑要是主持峨眉,天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你这个混蛋,这话是什么意思!”尼姑静缘尖叫道。
闻对尼姑静缘的喊叫声充耳不闻,对着谭凤仪道:“凤仪,以后你要是知道什么情报,必须告诉我,我才能做准确的应对,我们要互相信任。”
尼姑静缘见闻不搭理自己,在旁边开始噘嘴生闷气。
“你不是也有很多情报,没有告诉我吗?”谭凤仪冷哼道。
“我什么没有告诉你,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啊?”闻纳闷道。
“你你会被软禁,现在却是去做爵爷。当然,你官做的越大,对峨眉的帮助也会越大。”谭凤仪面无表情的道。
闻苦笑一下才道:“你认为我做爵爷是升官发财,不是软禁。实话告诉你吧,这才是真正的软禁,那些朝廷的大官人一个个可都是坏的很呐。”
看着谭凤仪不服气的表情闻继续道:“你也别不服气,句实在话,你认为剿灭三千盗匪的功劳能封男爵吗?”
“不能吧,要不爵位也太不值钱了。”
闻沉吟道:“对啊,连你这种官场白,都知道功劳达不到封爵的程度。可那些大官人们为什么还要给我封爵呢?你认为剿灭鲁中盗匪的功劳,可以得到什么样官职奖赏。”
“骑都尉之类的官职?”显然谭凤仪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
闻斜靠在帐篷后面的床榻上,慢条斯理的道:“是啊,那些大官人们本来可以封我从五品的骑都尉,这样毫不惹眼,而且我手下会有一千虎狼之士。凭借这些兵士,我就可以纵横鲁中,自由自在。
可现在呢,我也是从五品的骑都尉但成了勋爵,还是武勋男爵。手下本该有一千虎狼之士结果变成了一百多户佃农。封地还是在开封下辖的考城县,离京师不足五十里,周围有朝廷三十万精锐之师布防。
我是武勋天然就会成为文官集团的对头,你我还能掀起什么浪花。但凡我有一出格的举动,立刻就会被三十万精锐之师围剿。
对外呢?这可是天大的恩典,自唐朝贞观之后,所有的封爵都不在享有实际的封地,只是收取佃农的租税。三百年来第一次出现了有实际封地的爵位,出这个骚主意的混蛋,天然的就把我归置到了所有勋爵的对立面。
国公级别的爵位也不过是多吃一千多户佃农的租税而已,想要蛮荒之地的一块地皮而不得,而我却得到了京师附近的封地。真是好算计啊!要是让我知道,那个混蛋这么下死手坑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终生。”
闻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分析,又似乎在给自己听,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