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真听到温绫透着关心的话,再也不管这里有很多人,因为一晚上的担心和着急,让他失去了理性和理智。他激动之下,便冲了过去,一把将温绫紧紧地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公子,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安心了。”
他的话刚落,便感觉到一柄剑尖抵住他的脖子,跟着响起一声冷语:“滚蛋,移开你的狗头狼身。”
他连忙放开温绫,转过身,看到毕舒歌一脸的阴郁,不由得一笑,道:“我已经放开了,但为什么你还不拿开你的剑?”
毕舒歌被气得无语,想他一心想要追回温绫,何况在他们毕家人的心中,温绫还是他们毕家的媳妇。但白慕真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搂搂抱抱,这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真是找死!
他忍住被气得吐血的冲动,依然用剑尖指着滚蛋,语气恶劣地威胁:“你以后的行为最好给我放规矩一些,否则,即便你救过我,我也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白慕真连忙躲到温绫的背后,把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看着毕舒歌对温绫说:“公子,毕公子好可怕啊……”
温绫连忙安抚道:“乖,不怕啊……”说着,她瞪了毕舒歌一眼,“你那么凶干什么?想杀了我的滚蛋吗?”
“你~”毕舒歌感觉要吐血了,当然,这次的想吐血倒不是白慕真气的,而是被温绫的话给堵得想吐血的感觉。一时间,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冒火又无奈地看着温绫。只愿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温绫。
温绫看到毕舒歌被气到了,忽然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看着他柔声道:“听你的将军们说,你被冒牌的温绫刺了一刀,性命堪忧。但我现在看着你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你说,你的胸口究竟还有没有事?”
毕舒歌听了只感心中一甜,只因他与温绫在一起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对他温柔地说过话。所以,此刻听到她不但关心他,而且还这么温柔地对他说话,他感动之余,心中飘过一阵阵的甜味。
然后,他的风流性子又发作了。只见他往前站了一步,唇角一扬,扯出一抹邪魅的笑,看着温绫说:“当然还有事,直到现在我的胸口还痛着呢。不信的话,你摸摸看。”他说着胸膛一挺,大有一股你随便摸的样子。
与温绫两人走在一起的九位将军,自从看到毕舒歌安然无恙地走过来,便全都松了一口气。于是,他们连忙迎上毕舒歌,对他问寒问暖。毕舒歌却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算是应对了他们的关心。然后,他将围着他的九位将军用手拔开,用眼神示意他们往一边站之后,这才目光灼然地看着温绫,等着她来摸他的胸膛。
温绫却是气得白眼一翻,很想插一下毕舒歌的眼睛。但想到这里聚集了十一位毕家军将领,她要是插毕舒歌的眼睛,这些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因此,她便忍住了插他眼睛的念头。
霍钱看到毕舒歌一副**等待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便从温绫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毕舒歌和滚蛋道:“你们两人没事好。但是,刚才我和公子可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花稍男来救我们,我和公子早去见阎王爷了。”
“什么?”
白慕真和毕舒歌同时惊呼出声。然后,白慕真站直了身子,一把将温绫拉到跟前,着黎明前的天色看着她。看到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似平日里的晶莹红润,想来是一夜的奔波和危险,让她感到不安和疲累。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慕真的心仿若被人抽了一般痛了起来。他又痛又怜地看着温绫,语气低沉而暗哑地问:“公子,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温绫看到白慕真的脸色都变了,变得肃然而深沉。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淡定了,便忍不住笑道:“是啊,你看我现在不是没有事了么?”
“你现在是没有事了,但是之前真的很危险啊。”霍钱抢着说,然后,他把那个吃人心的温绫如何假扮余将军通风报信,说毕舒歌已经死了。然后,众位将军听了之后愤怒之下,不由分说便要将温绫抓了去还命。幸好他轻功了得,在千均一发之际带着温绫逃了。
在逃的过程,他们成功把众位将军引到后山。然后他和公子回到原来的房间里,便碰到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余将军。不过,这个余将军并非真的余将军,而是由吃人心易容而来的余将军。
于是,他与这个吃人心的温绫一翻打斗之后,终于还是打不过她,她也差点把公子打死了。若不是关键时刻花稍男来救,他与公子便真的被那个吃人心的温绫打死了。
霍钱的一翻话说来,虽然没有说书先生说得那样惊心动魄,精彩绝伦。但也让白慕真和毕舒歌听得心惊肉跳。当然,这一次他们确定没有听错,霍钱的确是说了在危急一刻,是花稍男来救温绫和霍钱的。
刚才他说花稍男来救他和公子的时候,白慕真和毕舒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以为霍钱说错了。所以,他们两人并未在意,如今又听他说起花稍男相救的事。两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便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霍钱问:
“你说什么?你是说花稍男在你们生死一线的时候,救下了你和公子吗?”
“花稍男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是他来救你们?”
当然,并不只有他们两人感到疑惑,连九位将军也是很疑惑。所以,为首的一位将军看着余将军问:“余将军,刚才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真的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余将军点点头,一脸的坚定:“自从你们走了以后,我和陈将军便没有离开过少将军。所以,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感到事情很复杂,也很混乱。所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温绫。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一件复杂而混乱的事情,只有温绫才能解释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