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听到邓子捕快自杀了,感到非常吃惊:“邓子捕快真的抹脖子自杀啦?”
“是啊。”师爷有些愤慨地看了温绫一眼,觉得她问得稀奇,这种话也能问得出口,简直是有辱他们邓子捕快的人品。
温绫万万没有想邓子捕快会自杀,她忍不住低头想了起来。想了许久,感觉这件事情太过古怪,也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便抬起头,忽然对上了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
白慕真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邓子捕快会自杀,他听后也是低头想了想,想了一下,忽然间心有触动,便忍不住抬头看了温绫一眼。温绫刚好也在这时看向他,于是,两人之间便在这一眼之中,传递了某种明了的信息。
温绫看到白慕真看她,立刻便知道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便笑着问他:“滚蛋,对于邓子捕快抹脖子自杀的事,你怎么看?”
白慕真笑道:“如果我是邓子捕快,绝对不会自杀。”
毕舒歌听了,连忙抢着说:“我也不会自杀。这邓子捕快真是猪油蒙了心,刘捕快已经被温绫掏了心而死了,他不想着为刘捕快报仇,将温绫抓住斩了也就算了,却出奇不意地自杀了。这样的人太没有脑子了,死了也是活该!”
师爷和其他人听了都有些恼怒温绫等人,太不尊重邓子捕快了。但是,尽管他们心中有怒,却也不便表露出来,毕竟他们还需要温绫等人的帮忙。
温绫笑了笑,毕舒歌都能想到邓子捕快的自杀离奇,难道师爷和其他捕快就想不到吗?当然,也许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师爷等人与邓子捕快情深,当然不会觉得他自杀得离奇。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着师爷问:“师爷,你们对邓子捕快的死又是怎样的一种看法?”
师爷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很可惜啊……他可以不用自杀的,但是他却自杀了,只能说明他非常自责,也非常重感情,因为他和刘捕快的感情很要好。他由于没有保护好刘捕快,他的心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自杀了。”
温绫点点头,她就知道师爷这些人会是这样的想法。她不由得微微一笑,看着师爷又问:“师爷,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当你们在公堂内听到刘捕快有可能被温绫抓走后,你们便开始寻找蛛丝马迹去追查温绫的去向。你们去追查的时候,是所有人一起去追查吗?包括那个邓子捕快也一起去了吗?”
“这个……”师爷没有想到温绫会问起这件事情,便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邓子捕快,到底有没有跟着一去追查温绫的去向?
他只记得当时所有人听了邓子捕快的叙说都是又气愤、又担心。气愤的是温绫竟然胆大包天,进衙内掳人行凶;担心的是不知道刘捕头是不是真的被温绫抓去了,如果是,他还有命在吗?会不会早已被她挖心了?
师爷想了许久,也想不起邓子捕快究竟有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追查温绫,便摇头看着温绫道:“我当时只顾着和大家一起商量追查温绫的去向,没有留意邓子捕快究竟有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怎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随口问一下。”温绫应了一声,看着师爷笑道:“那么,后来怎么样?邓子捕快自杀以后,你们有没有再去寻找温绫?或者,你们没有查看一下邓子捕快是否真的自杀死了?”
师爷恼怒地瞪了温绫一眼,语气不善地道:“邓子捕快自杀有什么好查看的?因为我们就是亲眼见证者。”他说着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邓子捕快自杀后,我们的心更愤怒了。我们觉得邓子捕快会死也是温绫害的,当然就把这一笔帐算在温绫的头上。我们愤怒之余,便都一齐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找出温绫为刘捕快和邓子捕快报仇。
我们想着衙门就这么小,前面的公堂加上后院的四间休息房再加一厅房及一厨一柴房,总共也不到十来间房,面积不是很大。如果温绫还没有从衙内逃出去,那么,我们一定能找将她找出来。
这样想着,我们安排了四组人分头去寻找,每一组人都有三个以上会武功的捕快和官兵。他们的寻找都是很仔细,很全面的,从我们的休息房开始查找,再往外扩散查找。每一组的查找都绝不会漏掉一角一落,一桌一椅,一瓦一片……
这四组人去寻找的时候,由于我和仵作不会武功,对于寻找温绫的事情帮不上忙,只能坐在后院的院里子等候。院子里灯火通明,把周围照得有如白昼。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我和仵作都是感到很安全,何况我们的身边还有四名捕快保护着,我们的安全真的得到了很充足的保障。
如此,我们便不怕温绫会出现,相反,我们很希望温绫会来找仵作。这样,这里灯火通明照耀之下,她无处盾身,我们的四名捕快一看见她来便都会一齐攻上,再加上我们发一声求救的信号,四面八方都会涌来很多的捕快和官名相助,到时,温绫就真的是插翅也难飞。
只可惜那温绫也是个聪明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出来。我们坐在院子里等得有些焦虑,再加上深秋的夜晚在露天的院子里坐着,让人感到发冷。
我在院子里越坐越感到发冷,便想着回房拿件衣服披在身上。这时候仵作却突然站起来,说他冷了,要回房间拿件衣服披在身上御寒。我一听,便叫仵作多拿一件给我披上,省得我去拿衣服。我当时候也没有想过仵作这一去拿衣服,便会……”
师爷说到这里喉咙已经发哽,声音沙哑,眼睛通红,想是极力压制哀伤和痛苦的情绪所致。
温绫等人听了也感到难过。
毕舒歌听了只感气愤得不行,他握着拳,向着空气挥了一拳:“气死我了!”他以此发泄了一下情绪之后,看着师爷问,“温绫难道是老鼠不成?她就这么会找空隙,在你们稍有防漏之下,就能将仵作杀了?你说,仵作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温绫挖心的?”
温绫看到毕舒歌这么激动,便安慰他一句:“毕公子无需动怒发气,温绫再狡猾,我们也要把她抓住。”
毕舒歌听了缓了缓心情,看着温绫微微一笑道:“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