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迷般地凝视他的眼，五年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依旧，似乎他们很早认识。
苏妍不经笑道：“你说茫茫人海中，在我认识你以前，我们是否曾经擦肩而过？”
萧瑾航眼中的波纹在一瞬间荡起涟漪，冷峻而深邃的双眼像是一汪潭水，冷然又吸引力十足得让人移不开眼，而他的唇总在似笑非笑中透着神秘撄。
听闻这话，他静静地注视她偿。
“也许，我们是前世的恋人。”
苏妍对上他的瞳孔，五年后，他的目光依旧势在必得，又多了一份沉淀，像是极冷的水将彻骨的寒意压在深处，可转眸之间又能掀起惊涛骇浪。
她也被他眼中的寒澈感染，从回国的第一天到现在，寂寞如影随形一般浮现在他眼底，她看到的，是这样。
苏妍动了动唇，然而她深知自己不该去问这份寂寞从何而来。
很久之前，在那个下雪的冬季，他戴着手套牵着她的手，两人在滑冰场上滑冰滑累了，躺在冰块上对冬季的夕阳恋恋不舍。
【寂寞是一种什么东西？】
【寂寞？我想，那是一种伤人心的东西。】
苏妍记得他扬起的微笑，耀眼入心。
夕阳下，辉煌的光与冰天雪地里他吻了她，【苏妍，你猜中了我的寂寞，以后要为我赶走寂寞。】
可惜，她并没有做到。
苏妍发呆的时候喂了一口香甜绵软的雪糕，目光聚拢，草莓味的雪糕在他的手上，他垂下那双精明的眼睛，又用雪糕勺舀了一口。
“好吃吗？”
苏妍点点头，笑容很浅：“好吃。”
幽深的眼睛忽然抬起来，嗓音沉沉：“我也想吃，你喂我吗？”
苏妍愣了愣，从他手里接过雪糕，口腔里还回味着草莓的滋味，甜，可甜中带酸。
他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唤醒她的记忆，当时她喂他甜食的幸福，每每回忆起来却很模糊，此刻，竟无比清晰。
萧瑾航瞧她认认真真剜一小口雪糕，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闪动，他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他的。
淡淡扫过一眼屏幕，他往车窗外瞧去，迎风而立的一个女子时尚漂亮，手中拿着一部手机，贴着自己被风吹拂着的发丝，脸色说不出的苍白。
苏妍也移动视线，手指顿了顿，那口雪糕被吹进来的风一呼，融化了。
紧接着她看见他接起电话，说了一句“进去等我”挂了。
齐思媛抿着唇别开脸，独自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身影推门进去，消失在苏妍眸底。
苏妍想起之前的事，朝他温声问道：“约了她？”
“她约的我。”他的回答毫无波澜，
苏妍默然。
他快速解开安全带，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声音凉凉的：“外面风大，在车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