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丁奉不以为然道“你这话可不对,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又有什么。.org”
见马忠如同当年那样一脸的无奈,丁奉嘿嘿笑着岔开话题,“对了,我的南蛮营被打了,岑狼那边的火字营估计也走不开。恐怕岑狼这会儿可不敢贸然送她出营,要不要我去接一接?”
马忠又犹豫了半天,长出了一口气,“罢了。我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稍等等吧。”
丁奉奇怪起来,“这有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你们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呗。”
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老子是穿越者,你知不知道?
鬼才晓得他们原先什么样。
好吧,马忠决定大胆表露。
“不一样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丁奉听了一怔,接着若有所思。
半天才说道,“大哥的手段是比以前厉害了,心性也有些……不过哪个男人没有成熟的时候。”
话虽然很有道理。
马忠拍了拍丁奉的肩膀,“哎,你不懂啊……”
丁奉耸耸肩,懒得反复说这个事情。
丁奉喝了两杯,又想起了前线的战事,有些担忧的的问道,“你把手下的兵马交给那帮草包,你就不担心吗?”
马忠无所谓的一耸肩,“担心什么,老子就在这后营里坐着,有什么好担心的。真要事态失控,老子走两步往前一站,我看谁还能翻了天去。”
丁奉嘿嘿一笑。
他对马忠同样也很有信心。
这支解烦兵的绝大多数士兵,都或多或少的受过马忠的恩惠。
这让马忠对解烦兵的控制远超过那些江东军阀们的想象。
“我对那些将门的手段还不清楚,既然将来很有可能遇上孙权,我不得不早做打算。这帮小家伙,正好拿来给部下们练手。”
“孙江东啊……”丁奉这才明白马忠的意思,神色间很是意外。
想当初一行落魄无比的,被人当成棋子的三人,如今要提防、要抗争的对象已经成了雄踞一方的孙江东。
人生际遇的变化,真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丁奉和马忠的关系不比别人,直言不讳的问道。
“咱们就现在这小胳膊,何必在孙江东面前挥舞,这不是找死吗?”
马忠听了安慰道,“无妨的,只要咱们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孙权不但不会多话,反倒会更加器重咱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权就是个越虐越开心的抖M。
丁奉犹豫了一下,权且相信了马忠的说法,接着他又提醒了一句,“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会有些不必要的损失啊。”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丁奉倒不是为这个大惊小怪。
只是眼前这些兵马都是马忠极为踏实的班底,一旦有什么损失,就实在太可惜了。
马忠满不在乎的说道,“士兵光知道训练,不拉出来实战怎么可能成熟。我保护的再好,真要用到的时候,能顶什么用?”
这里有个最现成的例子。
孙尚香在荆州的时候,因为荆州采购马匹不容易,因此对手下的骑队十分呵护。
谁料等到真打仗的时候,那些骑队的表现真是惨不忍睹。
最后孙尚香一怒之下,直接要拿这支骑队去当炮灰。
好在马忠成功的解决了荆南的问题,孙尚香也不必惩罚这支不成器的骑兵。
丁奉懒懒的回应了一句,“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
马忠刚挨了军棍们,脊背上的肌肉正疼着呢
“兄弟,我要进去好好休息一样,你自己喝着吧。”
马忠被打了军棍的事情,那些手下已经来汇报过。
丁奉对马忠的心思心知肚明,晓得他这是刻意强调军法的作用,让那些纨绔们不至于在解烦兵中,任性妄为。
丁奉还是很佩服马忠这种对自己狠的人,何况马忠的一番表演,还骗过了各方的人士。
丁奉见马忠要走,急忙追问了一句,“那大哥,要是明天那帮贼兵真的厉害,那又该如何?”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要是那帮家伙真来攻城,那不就说明老子的准备是正确的。能把历阳军拉到咱们壁垒下面打仗,用咱们的长处去打他们的短处,这是我们的幸运。”
接着,马忠话锋一转,“要是历阳军拖着不敢来攻寨,那更是我们的大幸运。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在这历阳都尉府谋划自己的方略了。”
丁奉听了哈哈大笑,“估摸着冯毅老匹夫和他手下的军候们,还盘算着主动权都在他们手里呢。他们岂能明白大哥的高妙?嘿嘿,这历阳城一夜封城,已经将所有的先机都拿在手里了。”
“嗯。”马忠点点头,“有那么坚固的寨垒,周胤就算再草包,我也不信他会打输。”
说完,一摆手不再和丁奉说话,自顾自出了中军帐,绕向自己的私营。
丁奉吃了马忠给的定心丸,心中踏实了许多,更没心思回去受气。
他自斟自酌,喝的不亦乐乎。
……
第二日一早,周胤从疲惫酸疼中醒来。
还没睁开眼,就觉得浑身都是寒意,情不自禁的打了两个喷嚏。
周胤的动静惊醒了程颖,程颖醒来之后也是喷嚏连连,不但一个劲淌鼻水,就连喉咙也沙哑了许多。
周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仔细一看,临睡前垫上的干草之类的物事,早就被潮湿的沟壁润湿了。
这历阳临近长江,本来就卑湿多雨,地下水位很高。再加上他们挖掘壕沟的地方,离护城河不远,因此渗水问题非常严重。
马谡昨夜急火火的找了个草窝就睡,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早就睡饱。
身上稍微有点凉意就感觉到了,因此早早就起了,爬出了壕沟,躲进了营地里本就扎好的帐篷里。
城头上时不时作响的床弩早就没了动静,城头的火光昏暗,显然那里轮值得历阳军也有些熬不住了。
床弩威力巨大,发射着也容易,但是给床弩上弦却是个体力活。
那些历阳军折腾了半夜,早就又困又乏了。
马谡的脑子十分聪明,经过了这一段的军伍锻炼,早就知道该怎么做出合适的战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