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小心翼翼道:“旋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卫旋一怔,走到一旁,沉声道:“难道他还真查出了什么?”
李东升看看其他人都识相地走了开去,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旋哥,我手下有个兄弟,表哥在省出入境管理局工作。前段时间,有特殊部门的人过去,要查旋哥的出入境记录,因为知道你是楚汉集团的大老板,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那兄弟。”
卫旋不屑道:“那又怎么样?我连护照都没办过,能查出什么?”
李东升其实并不知道卫旋是名修仙者,更不知道卫旋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手段,但他知道跟着卫旋可以过上好日子,所以对于和卫旋的事特别上心,让那个兄弟又去打听,甚至花了不少钱,结果还真被他探听到一些消息。
这些消息,李东升没敢告诉田甜,但在卫旋面前,他自然不能有丝毫隐瞒,连忙说道:“我手下兄弟说了,那些人重点调查了越南方向。听说,有人在越南看见过你。无论查不查实,他们都会给你安一个非法出入国境的罪名,上网追逃,让你在华夏寸步难行。”
认真说起来,卫旋在华夏境内已经非常小心了,很少展露自己的神通和术法,即使偶尔用一下,也会及时抹去痕迹。唯有在越南那一次,因为是在国外,卫旋倒不太谨慎,或许真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卫旋点头道:“我的确去过越南,但出入境方面不可能有我的记录,他们调查了,又能怎么样?这世上相像的人多的是。”
李东升苦笑道:“旋哥,他们是特殊部门,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只要查不到你出境的记录,就可以羁押你,进行询问。”
卫旋沉吟道:“看来,这个特殊部门还不太好缠,那我就暂时不露面了。你告诉田甜,就说我回来了,让她放心。另外,让她出资,买一艘能够搭载游客三千人的豪华游艇。”
李东升吃惊道:“旋哥,你不会是想躲到公海上去吧?”
卫旋笑道:“我还用躲吗?我只不过还有些事要办,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我就回来。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惊喜。至于那个什么特殊部门,如果真惹到了我,有他们后悔的!”
看到卫旋满脸霸气,李东升心头大定,连声道:“旋哥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看到李东升匆匆离去,卫旋身形一晃,化作一只小小的蠓虫。普通的蠓虫飞得极慢,但是卫旋化成的这只蠓虫却速度极快,转眼便追上了李东升,悄悄粘在他的衣服上。
并不是卫旋不相信李东升,更不是他怀疑田甜,而是他有些不明白,原本围着田甜嗡嗡乱叫的苍蝇,怎么会自己消失呢?
田甜天性善良,即使有了一些修真手段,也不会像黄月英那样轻易使用。扫帚不到的地方,灰尘是不会自己走的,苍蝇也是这个道理。难道是那个燕京来的公子哥儿做的手脚?卫旋必须弄个明白。
另一方面,既然那个特殊部门连卫旋出现在越南的事情都能查到,肯定会对整个楚汉集团的重要人员加以监控。也许在李东升的身边,就有特工潜伏。卫旋只有呆在暗处,才能清除掉潜在的威胁。
……
李东升当了一年物业公司经理,行事也越来越有派头。虽然只是去楚汉集团总部送个口信而已,这家伙也是前呼后拥,十分招摇。
卫旋暗自好笑,也不吱声,施展嫁梦之术,依次探寻李东升手下这帮人的记忆。踏入黄金神胎境后,卫旋对于术法、神通的掌握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施展嫁梦之术带来的伤害可以降到极低的程度,而且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卫旋便有了发现。李东升的手下,还真有一个人来自特殊部门。这个部门代号国安九处,但是并不归国安管辖,有很大的独立性。能够调动九处替他办私活,那个公子哥儿的能量也不简单了。当然,对于已经踏入黄金神胎境中期的卫旋,再厉害的普通人,也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不过,像这种小人物,大多只是奉命行事,卫旋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抹去了他一部分记忆,又稍稍控制了他一部分思维。
很快,李东升带着一行进了电梯。在电梯启动的一刹那,那名特工往李东升身上轻轻一撞。李东升根本毫无察觉,而那名特工已经从李东升衣服上摘下了一枚不起眼的小物件。
这个小物件正是他当初安放在李东升身上的窃听器,至于为什么要取下这个窃听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卫旋也用神识控查过李东升,却没有发现那个窃听器。并不是卫旋不如那名特工,而是卫旋没有接触过这些间谍器材,不知道如何去探查罢了。现在从那名特工记忆中,卫旋已经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再加上他的术法神通,各种间谍器材在他面前从此再不起任何作用。
……
因为不喜欢凌威父子的所作所为,田甜没有使用他们原来的办公室,而是把自己的办公场所设在五楼。这里虽然来往的人员杂乱一些,但田甜已经是一名修真者,六识敏锐,又有严格的安保措施,倒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走廊,李东升的手下都被拦住,只有他独自一人可以走进田甜的办公室。可见,田甜的安保措施还是非常到位的。不过安保措施再到位,也很难挡住那些特工的渗透。在走廊上,卫旋就发现了两个隐蔽摄像头。然而这些特工无孔不入,即便是楚汉集团自己设置的摄像头,也难保不被那些特工侵入。
正想着这些事情,李东升已经敲响了总经理室的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田甜。
说实话,卫旋几个月没见田甜,还怪想她的,恨不得立刻显了身形,抱住她亲上几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