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城,作为二阶城池,在役神武军足有九千余人。uuk.la
将军司徒陨,借元境的修为,可是目前却不在城里。
第一副将赵立地,即是城主赵望天的胞弟,早已殒命在清江郡乌云岭。
第二副将赵过江,作为戊守清流郡边境的主将,领三千神武军把守断崖谷,以防火云城的大举侵犯,在他麾下领有三位校尉。
此时,在城里的神武军,却是不足七千人,当然只有七位校尉。
那位司徒陨不但是将军,并且兼任军部司马的职位,此时他不在城里坐镇布防,赵望天也只能是亲自安排,可别忘记在十年以前,当时他也是四海城的将军。
很快,七位校尉便被传过来,全身披挂的鱼贯而进,依次的走进四海殿里。
可是,当他们站在赵望天跟前时,这位城主却神色错愕起来,有些不解的望向其中三人。
很快,他便看出这是三张陌生面孔,在以前从来都是没有见过,可现在却披着校尉的制式衣甲,满脸昂然的站立在面前。
“怎么回事?”
当下,他便目光凝视着那三人,蹙眉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末将白风歌,暂领刀盾营校尉。”
“末将凌星羽,暂领长枪营校尉。”
“末将朱某人,暂领陷阱营校尉。”
三道声音依次响起,听起来不卑不亢的,可却也颇为的陌生。
赵望天的脸色难看起来,因为这三营的校尉他都认识,可并非是眼前的这三人。
“这……”
当下,他有些不解的站起身来,满脸诧异道:“郝大壮,卢大奎,王大山,他们人呢?”
显然,在他口里说出的三位名字,便也代表的是三位校尉,也是他以前任命的三营校尉。
“刀盾营校尉郝大壮,在军中酗酒闹事,已被撤职查办。”
“长枪营校尉卢大奎,在城外**妇女,按照军法就地处决。”
“陷阱营校尉王大山,不慎身染不治重疾,现已离职不知所踪。”
三道声音,同样是那般的陌生,可是却异常的响亮,宛若刀剑般的铿锵有力。
“什么?”
赵望天大吃一惊,不由的上前问道:“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很快,他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立即的Y沉下来,咬牙说道:“还有,任命你们为校尉,司徒陨为何不前来禀告?”
“事情紧急,我等也不过是暂领职务,兴许司徒将军未及禀报。”
那位王大山站在最前面,满脸都是毅然的神色,语气沉稳的作以解释。
“此等人事调令,未得我的命令,岂能是他可以擅做主张?”
刹那间,赵望天神色愤怒起来,厉声吼道:“混账东西,他眼里还有没有城主,是谁给他这样的胆量?”
然而,此时回答他提问的,却是只有死寂般的沉默,在场七位将领没有人说话,好像都是变成哑巴一样,气氛简直是压抑到极点。
“岂有此理?”
赵望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很快的扫视一圈,便落在一位满脸虬髯的大汉身上,愤然说道:“赵大通,你作为我赵家的子弟,此事为何不前来禀报?”
“这……”
那虬髯大汉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顾忌,可却是并没有说话。
“说,这是为什么?”
赵望天气得浑身发抖起来,走上前一把便抓起他的衣领,两只眼睛睁如铜铃一般,*视着那张胡须虬髯的面孔,怒声吼道:“司徒陨这般胆大妄为,视同我们赵家如同无物,你却不前来通风报信,到底是干什么吃得?”
那虬髯大汉也是八尺大汉,可却被赵望天拎在手里面,好似就跟七八岁孩童一般,根本就是半点挣扎不得,只是转过头去默然不语,目光也像是在回避着什么。
“咦!”
这般有些古怪的情形,让赵望天顿时狐疑起来,凝望着那虬髯大汉的那张脸,似乎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眼前的面孔他从小便认识,也可以说是熟悉无比,可此时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特别是那生硬呆板的表情,隐约让人生出不真实的感觉。
脸,代表着人的情绪,可是在眼前的这张脸,却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就好像是一张虚假的面具,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忽然间,他的心神不由骇然起来,在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当下是忍不住伸出手来,闪电般的探手抓向那张面孔。
在仓促间,而且离得这么近,可以说是变生肘腋,根本就是闪避不及的。
“撕!”
却见,一张人皮面具被立即撕扯下来,在那张满脸虬髯的粗犷脸颊下,居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虽然说面目有些寻常普通,可在四海城里从来都没有见过。
很显然,此人并非是赵大通,只是戴着人皮面具,假扮成那位他的模样而已。
“你是谁?”
赵望天发出厉声的嘶吼,好像平地里的一个炸雷,望着手中那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他浑身都不由的颤抖起来,这简直是石破惊天般的发现。
可却很快,他便察觉到四周的敌意,当即连忙的转头望向左右,可却很快便发现三张同样呆板的面孔,亦如那假冒的赵大通一样,连那三位校尉居然都是假的。
刹那间,一股凉气在他的心底蹿起,浑身上下都冰凉透顶,连脊骨都是不由发寒起来。
七位校尉,其中三位新面孔,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即便四位老面孔,也都是伪装而成冒牌货,根本早已不是本人。
在不知不觉,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四海城的七位校尉,居然全部都被替换掉包。
这种手段,实在是令人可怕,其中目的也不言而喻,意在夺取四海城的军权。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
赵望天顿时愤怒到极点,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浑身怒火在瞬间爆发起来,他立即便要扑身的上前,将这些冒牌货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幕后主事人。
然而,在他正要出手时,却在殿外的方向,忽然有一件事物飞进来,在场中滴溜溜的打一个转,便就静静的停在他的脚前,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是一颗年轻的人头,在那惊恐欲绝的脸上,却全然是蜡黄般的颜色,可不正是四海城的少城主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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