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不公平!”一直没有露面的娇阳公主,不知何时站了出来。
慕容子裕脸色更沉了,“娇阳,原来你也一直在这里。”
“我??????皇兄,我刚才不是躲起来了么。”
娇阳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娇声道,“我们都是一些弱女子,哪里能与秦姑娘相比,她武功高强,对付那两个刺客绰绰有余,我们扑上去,那只能是去送死。所以,皇兄,你不该罚大家的。”
“混账话!”慕容子裕气势森寒,吓得娇阳公主连忙往祈太后怀里躲去醢。
“秦姑娘是重伤之人,寡人带她来是在这宫里养病,不是在宫里充当侍卫来保护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你们既然硬要把她拉到这里赏花,应该对她负起责任,而不是指望秦姑娘来化解危险!你,也给寡人老老实实地呆在公主殿内好好反省,不满五日,不得出殿!”
慕容子裕沉稳的脸上露出骇人的冷色,一双眼睛闪着火光,随时都能将人化为灰烬似的。
祈太后恢复了神色,拍了拍怀里的女儿,对慕容子裕道:“事发突然,都是些妇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只怕都吓破了胆,连哀家当时也吓得心惊肉跳,皇儿不应该责罚她们缇。
倒是秦姑娘,是哀家拉她来赏花的,事发时,她正好与哀家在一起,所以,刺客来时,她为哀家挡了好一阵,哀家也是心里过意不去。还好,秦姑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皇儿不要再迁怒不相干的人了。”
听见太后求情,娇阳又站直了身体,愤愤地瞪着秦笙笙,“她都没有伤到一根汗毛,皇兄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女人狡诈的很,说不定,她是故意为母后挡刀,好让皇兄你心疼她,让皇兄你惩罚我们!”
“娇、阳!”
慕容子裕剑眉蹙起,脸色阴郁的骇人,连声音也都低沉如来自地狱,“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寡人真是不应该救你回来。你自己心术不正,还反过来指责他人狡诈,看来,是寡人惩罚的太轻了!”
他怒喝,“来人,将娇阳公主幽闭北宫,没有寡人允准,不准她踏出北宫之门半步!”
两名御前侍卫立刻上前,礼节性地说了一声,“公主,得罪了!”将娇阳公主拿住。
娇阳见慕容子裕来真的,求救地看向祁太后,“母后,孩儿不要去北宫,孩儿不要!”
祁太后怒瞪侍卫一眼,“退下!”
两名侍卫都是有品级的御前带刀侍卫,只听皇帝一人吩咐,对祁太后的吩咐置若罔闻,一双手仍然牢牢抓住娇阳公主的胳膊,要将她带下去。
祁太后气得面色青红交错,指着慕容子裕不满地道:“裕儿,她是你的亲生妹妹,你居然忍心将她幽闭在北宫?那北宫可是后宫女人犯错后的幽居之所,凄凉无比,娇阳不过是犯了些口舌之罪,你要将她送去那种地方,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慕容子裕不为所动,一脸冷漠地道:“母后以为她只是犯的口舌之罪?母后可知,娇阳她在雨花城与万壑国太子勾结,用下三滥的手段残害笙笙,后被笙笙发觉,又被当场捉住,若不是寡人及时赶到,我流星国的公主,早自食其果了。
寡人与笙笙有诺在先,只要她肯放娇阳一次,寡人必定投桃报李,带娇阳回宫好好调教,绝不让娇阳再做糊涂之事。
为了她,寡人在镜花国颜面尽失,可是娇阳她,不仅不悔改自己的过错,还在这里恶言伤人,妖言惑众。试问母后,寡人应该还要姑息她吗?”
是在问却是厉声质问的口气,让祁太后震得倒退了两步,珍姑姑及时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娇阳,“娇阳,你皇兄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娇阳目光闪躲着,面露一丝愧色。
祁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的女儿真的是在镜花国捅了篓子,是被凤啸宁给赶回了流星国,还害得她的皇兄在凤啸宁面前脸面尽失。
她可以想象,一个君王在另一个君王面前低下头来,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情。
可是现在,不是追究娇阳以往过错的时候,她的女儿还未成婚,如果她被关入北宫的消息传播开来,她以后还怎么选得如意快婿?
“皇儿,哀家没有想到娇阳会如此蛮横,这都是哀家平日里管教不严。你今日且再饶她一次,哀家将她带回自己宫中,严加管教。皇儿看,可好?”
面对祁太后的恳求,慕容子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幽径上,安静的森冷。
见母后放下尊贵身段为自己求情,而自己的皇兄还是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娇阳嘴唇都咬破了。
再一瞥,更是气得咬牙。
只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里,唯独她秦笙笙一副无事人的姿态,孑然**,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的树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考虑什么国家大事呢。
新仇旧恨,再加如今之辱,娇阳忽然一个用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冲到秦笙笙面前。
她指着秦笙笙怒骂道:“秦笙笙,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我的皇兄迷成了六亲不认!你既然这么我的皇兄,为何还要与那凤啸宁定亲?”
“娇阳,住口??????”
“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用我下药,你早不知道跟几个男人好上了。如今,你看到皇兄如此对我,是不是正偷着乐呢?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休想过得安宁,我定要撕掉你假面具,让你真面目露出来??????”
“娇阳,够了!”
慕容子裕一把拉住娇阳公主的胳膊,将她强行拽到一旁,脸上除了阴鹫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你要是再对笙笙胡言乱语,休怪寡人立即把你打入北宫??????”
“皇兄,你醒醒吧,这个女人是个祸害,一边与凤啸宁谈情说,一边与初恋情人在仙瀛岛游山玩水,一边还被新任岛主当众求婚,身边还有个男宠像哈巴狗似的跟着。她根本不你,你为何还为了这个贱女人??????”
啪——一巴掌清脆地在空中响起。
众人惊愕地抬头,只见娇阳公主的脸上又多了一道指印,只是这指印,明显比先前秦笙笙打的那道要深要红,脸上立即浮肿了起来。
“裕儿,你疯了!”
祁太后推开慕容子裕扬起的巴掌,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女儿,眼睛倏的一红,“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将你妹妹打成这样,难道,真的被娇阳说中,你真的是被人迷惑了不成?”
慕容子裕余怒未消,正要让人将娇阳带下去,却见一个人影直直地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停在了娇阳面前。
慕容子裕暗道不好,连忙扶住秦笙笙的肩膀,收起方才的暴戾,小心地道:“笙笙,你怎么了?”
秦笙笙仿佛看不到别的,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娇阳公主,问道:“我问你,你为何一直要口口声声说那凤国主与我有关系?你说他,叫什么??????凤、啸、宁?这名字,听着怎地这么耳熟?”
原本,她听到慕容子裕说起在小树林她与娇阳的过节一事,心思起了波澜,目光不由得转向身后的那片树林。
重重树影,将她的思绪拉向远方。
她好像看见,她亲密地靠在一个温馨的宽大怀抱里,一双大手,将她受惊的身子紧紧抱住。而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斥责着对方的来迟??????
她努力回想,在关键时刻,又被卡住了,她始终看不见那个人的样貌,连声音也是那么模糊。
直到,凤啸宁三个字进入她的耳际,她的心猛地一震,像刺进了一把刀,扎的她生疼。
“笙笙,娇阳她只是口不择言,你不要听她说的那些胡言。走,寡人送你回去休息。”
慕容子裕带动着秦笙笙的肩膀,想将她带离这里,可是没有带动。
秦笙笙推开了他的怀抱,仍然是盯着太后怀中的娇阳公主,“说,告诉我,那凤啸宁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你从一开始,说到这个人?”
看着忽然入了魔怔似的秦笙笙,娇阳和祁太后对望一眼,都是很讶异。
再看到慕容子裕紧张的神情,方才还要将自己打入北宫的人,现在却急着要送秦笙笙回去,这里头,难不成有什么古怪?
“说啊!”秦笙笙忽然大喝一声,吓得母女俩本能地后退一步。
秦笙笙逼近,一听到凤啸宁三个字,她的脑子里像有数根尖针扎着,同时,也扎着她的心。
忍着疼痛,她一步一步逼问娇阳。(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