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秦笙笙当机了。
其实,她很想答应的,可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让她拒绝,她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划分两派,正在争个你死我活。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慕容子裕,将秦笙笙呆愣犹疑的神情尽收眼底。
是他太突兀,吓着她了么?
“笙笙,你方才说,相信寡人对你说的话,寡人说的,字字发自肺腑。从没有哪个女子,能这般牵挂着寡人的心肠醢。
自打镜花国树林一别,你可知道,寡人有多想念你,有时听到园子里的笑声,都以为是你突然出现,来看望寡人。可当寡人走近,发觉不过是宫女们在嬉笑玩闹,看到寡人一个个吓得跪趴在地,寡人当时只觉得,格外的孤独??????”
秦笙笙停止了天人交战,安静地听着慕容子裕对自己诉说着相思,心里触动不已。
这还是慕容子裕第一次对她吐露慕之心,即便是在月姬山的翠湖旁,他虽然也提到过要她做她的皇后,但那时的他,像是在谈论一场交易,她感受不到他的真诚缇。
而现在,他再次要她做他的皇后,言语充满恳切,眼神笃定带着渴求,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发自内心的真情意。
美丽的玉手指抚摸上了男人精雕玉琢的脸庞,极好的触感,让秦笙笙不由得发出感叹,“触感真好,比我的肌肤还要好。”
噗——慕容子裕觉得自己要破功,好容易等到她开口,给他的又是这样的一句意外。
他任命地抓住那只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无奈又带着宠溺道:“你确信,我们俩谈的是一件事情?你呀,是这么会折磨人,是??????上苍派来折磨寡人的天使。”
“噗嗤——”秦笙笙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你这面瘫一样的君王,也有向女人告白的时候。真想让你的属下看看,他们的君王,不再是面瘫脸,还情深款款的很。呵呵呵??????”
慕容子裕一脸黑沉,“寡人那么严肃认真地跟你说话,你居然还取笑寡人,知不知道,这很伤男人自尊的。该罚!”
大手忽然移到秦笙笙的腰间,手指在细腰上来回挠着。
秦笙笙笑得更欢了,只是这次笑得停不下来,只有连连求饶的份,身体还不断躲避着、扭动着。
“啊,饶了我,我,我再不乱说了??????”
“叫寡人的名字,放过你。”
“啊?好,好??????慕容子裕!”
“不准带上姓氏!”
“呵呵呵???????好,好,我叫??????子,子裕??????”
腰上倏的一松,秦笙笙终于不用受刑罚了,她大喘着气,因为笑的厉害,脸上红透的像苹果,连脖子也泛着粉红色的光泽。
男人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胸腔起伏,略微粗重的气息,瘙痒着秦笙笙脸上柔嫩的肌肤,那一声“子裕”如一股清泉荡涤着他的心灵。
“这样喊着寡人的名字,一辈子!”
秦笙笙抬眸,见到这样的目光,笑容一僵,直觉危险。
果然,下一秒,她看见俊美的脸越来越低,两道薄唇覆了下来。
在薄唇要贴上她的唇瓣时,秦笙笙下意识地一偏脸,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落在了她贴在脸上的发丝上。
无声的拒绝,让慕容子裕感觉心口被狠狠刺了一下,却还是霸道地转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为何要躲?”他不能挫败,不能退缩。
秦笙笙难为情地看着他,眼神有些闪躲,喏喏道:“你捏疼我了,先松开嘛!”
娇娇柔柔的声音,让慕容子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舍地松开了她。
秦笙笙推开了他的怀抱,看到慕容子裕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羞红,突然玩心大起,问道:“你真的要听原因?”
慕容子裕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执着地点了一下头。
秦笙笙偷偷咧了一下嘴,缓缓起身,微蹙着眉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认真等待答案的好孩子。
“因、为??????”
她悄悄往台阶那退了两步,略微提起裙摆,“因为,我、有——”。
忽然,她冲着慕容子狡黠一笑,大声道:“我有处男情结!”
话音刚落,一团红光飞快地跑出了御书房,待慕容子裕反应过来,秦笙笙早跑得没了人影。
“秦、笙、笙!”书房里,慕容子裕黑着一张脸,咬咬切齿,恨恨地瞪着门外。
她说什么,处男??????处男?她居然嫌弃他不是童子之身。
秦笙笙,你好样的!
自知点着了火的秦笙笙,此刻,正奔跑在小路上,直到确定慕容子裕追不到她,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哎呀妈呀,自己太没有出息了,不是长得高富帅,差点被男人占了便宜。
幸好她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要是被抓到,以慕容子裕的傲娇,一定非把她的皮给扒了不可。
唉,其实说实话,她只是有些贪恋他的怀抱罢了,所以才多靠了一会儿,没成想让他产生了误会。
那个怀抱,说不定他不是第一次那样抱她吧,因为,她的记忆中,总是有个这样宽实温暖的怀抱给她依靠,那个怀抱,应该是慕容子裕的了。
除他之外,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何人。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秦笙笙喘着气,找了个干净的亭子坐下休息。
她可以想像的到,慕容子裕在听到她说的那个理由后,该有多么的暴跳如雷,脸色肯定跟调色板似的,什么颜色都有。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好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正好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既然慕容子裕说她没有跟那个什么凤啸宁定亲,那说明,真的是那些女人在背后搞鬼,想要破坏她的名誉。
她说嘛,如果她真的与那个人有什么婚约,为何她对他一点印记也没有,算她忘记了些什么,也不可能什么人都没有忘却,唯独忘却掉一个人吧。
她相信慕容子裕说的话,因为,慕容子裕肯豁出性命救她,又怎么会伤害她。
与慕容子裕接触的那些时间里,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为人的。
慕容子裕心高气傲,憎分明,鄙夷像轩辕宏靖那样的小人。当初,樱花树下,他在她面前直言不讳说要娶她,并直言双方都有利,他是在商言商,把自己的想法和目的说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他,又怎会欺骗她。
好吧,这件事情算翻篇了,可是慕容子裕方才向她求婚那件事又怎么办?
秦笙笙苦恼地晃着脑袋,晃着两条腿,嘟着小嘴唇,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思量着。
虽然这慕容子裕人中龙凤,身份尊贵,国库么,说不定也充盈的很,是个典型的抢手货,可是她是觉得缺失了那么一点点什么。
缺失了什么呢?秦笙笙愁闷地凝视着雨后的秋景。
微风细细,檐角下的梵铃**着悠远的呜咽。一只白头翁,悄悄从檐下的房梁上探出了小脑袋。
许是见雨停了,又许是休息的太久,它张翅在殿前飞了几圈,然后,停在了原来的房梁上。
才刚落定,它对着幽暗的里头一声鸣叫,接着又张开了翅膀飞离。
只是,在它飞离的下一刻,另一只白头翁接着飞了出来。
两只白头翁,绕着皇宫的上空,盘桓了一阵。
似乎是筋骨舒展够了,白头翁调转方向,在树与树之间穿梭嬉戏。
秦笙笙看得兴起,两只鸟儿一定是一对伉俪,这般默契,这般如影随形,不是相着,不会有这样缱绻秋园的画面。
她眼神一滞——是了,她知道,她与慕容子裕之间缺失的是什么了。
她与他虽有过默契,却不是这样的心贴心地交融,他的情,没有打动她心底最深处,她对他,只是朋友,是知己,对于男女情,还缺少一个层次。
唉,慕容子裕,怎么办,姐是个要求完美的女人,姐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姐,真的在乎自己的人,是不是——处男。何况,你被那么多的女人给上过了,姐,真的难以接受。
咳咳咳,还是说真话吧。其实说白了,姐是不够你,若是你的话,你算被大妈给玷污了,姐也不会放手。
所以,综上所述,真正的原因,你已经懂得的哈??????(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