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笙一个人在心里对着慕容子裕剖析不能接受他的原因,哪里知道,她不接受人家,人家正在找对策,让她不得不接受。【手打小说之家_新^思^路^中^文^网_新版网址_ Www.SLzww.Com】`乐`文`小说`
还在御书房里黑着一张包公脸的某美男,再也无心批阅奏折,奏折翻了一本又一本,都只是扫一眼被他扔回书案上。
该死的女人,说的那叫什么混话!
从来都只有女人贞洁从德,男人去介意女人是不是处子,又有哪个女人嫁人,会在意男人是不是稚子之身的。
真正是乾坤颠倒醢!
再说了,他是稚子的时候,不是没有遇见她嘛。像他这样有身份的皇子,到了十四岁,有人为他安排开蒙暖床的女子,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哪能保住处男之身?
真正是强人所难!
还有那个凤啸宁,他不信他还是童子,睡过的女人只怕比他还要多,可是她却与凤啸宁订了亲。根本是厚此薄彼缇。
真正是岂有此理!
啪——书案上的奏折被大掌一扫,全都散乱到地上去了。
慕容子裕凌冽的寒气,让奴才们不敢有任何动静,明明他们刚刚在殿外还听到秦姑娘与皇上的笑声,可是秦姑娘却忽然说了一句那样、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话跑了出来,之后,他们皇上一副生人勿近、谁近谁死的模样。
可怜的奏折,成了皇上的出气筒,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本奏折。
廖然走到书房门口,见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人人自危,不禁心中有些了然。
除了那位惊世骇俗的秦主子,还会有谁会让一向沉稳内敛的皇帝这般失了心智。
走进书房,无视地上散落的狼藉,廖然躬身对犹在心中愤愤不平的主子道:“启禀皇上,有故人拜见。”
慕容子裕抬起一双深眸,盯着廖然,没好气地道:“什么故人,不见!”
廖然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皇上,您这是自找苦吃,自找虐。不如早些收手吧,顺便,把心兰她??????
当然,这样的话他哪里敢说出口,一脸不急不缓地道:“回皇上,这位故人是您邀请他来的,此刻正在偏殿等候,皇上,您真的不见么?”
不见,您可别说属下没有提醒您。
“放肆!寡人都说了不见??????”忽然,慕容子裕眼神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眼里闪过希冀,“你是说,是,他来了?”
见廖然点头,慕容子裕蹭地站起身,一扫刚才的阴霾与凌厉,几步走到廖然身边,不满地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廖然语塞,他主子真是??????变色龙,他一进门对他说了好啵,要不要这样赖皮?
同样的,这话他也不敢说,还得一副是他做错事的样子,“皇上,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恕罪。”
慕容子裕懒得理他,一甩袖子,从廖然身侧走过。
廖然抬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还没有擦干,刚走过去的身影又呼地一下退了回来,并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
廖然惊愕,汗水更多了,忐忑地道:“皇上,您这是??????”
“咳咳,那个,你,你,你还是完好之身吗?”
慕容子裕小声却很认真地看着廖然问道。
廖然愣怔片刻,忽然脑洞大开,感动地差点掉下眼泪,哽咽道:“皇上,属下身体完好无损,并无受到任何伤害,多谢皇上挂念。”
一心等着回答的慕容子裕,听到这个自作多情的回答后,忍着想一掌拍飞眼前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寡人的意思是,你那里,是否还是未经世事?”
看到慕容子裕的视线下移,廖然也跟着往下看,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同一处。
廖然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吃惊地张大嘴巴,双手本能地往胯下一按,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命根子,脸垮了下来。
他摇着头近乎哀求道:“皇上,属下一直洁身自好,从无踏过花丛,还请皇上,不要阉了属下!”
慕容子裕的唇角直抽抽,他这是有个什么样的属下,想象力丰富无比,他还真想成全了他,当场阉了他。
不过,他好歹还是听出了一些信息,从无踏足花丛,这么说来,廖然他还是个雏儿?
他不服气地瞪着廖然,怎么看怎么碍眼,廖然比他还要长好几岁呢,凭什么他还是个处男?不公平!
看着慕容子裕阴晴不定的脸,廖然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胯下的手也更紧了。
他不是和秦主子多说了几句话,皇上要将他阉了,呜呜,他保护了这么久的宝贝,还没有尝过人间欢是啥滋味,便要与他身首分离,呜呼哀哉!
正当他冷汗淋漓时,眼前玄色身影一闪,不见了。
廖然长呼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两腿酸软,瘫坐到了地上。
只是当下一刻他看到地板上映出的影子时,他真心地要哭了,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汗水地哭道:“皇——上??????”
慕容子裕皱眉,蹲下身来,又甩出了一个问题,“你说,凤啸宁会不会还是处男?”
正准备趴在地上不起身的廖可怜,一听皇上问这个问题,昂起惨兮兮的头,讶异地看着他的主子。
他主子是魔怔了么?怎么一连串的问题都和处子有关?
他认真想了片刻,好像从心兰那里无意中提到过,说是他的主子没有办法与她的皇帝比,因为她家皇帝一直洁身自好,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过。也正因为此,秦主子才会对她家皇帝有好感。
这么说来,凤啸宁有可能真的还是个处男。
鉴于这个无法查证,慕容子裕又问的那么认真,廖可怜本着实话实说的精神,趴在地上点了点头,“应该还是,属下听心兰说起过。”
轰!地板上传来一声巨响,廖然感觉整个殿宇都要震塌了,他貌似没有撒谎啊,为何他家皇上连地板都砸碎了?
头顶传来一道阴狠的声音,“凤啸宁,寡人不信你还是童子之身,你是个骗子!处男有什么好,装嫩装傻不懂***,呸!寡人,要让所有处男,全都成熟男,然后统统都成为色男!”
呼——一阵风刮过,这回,是真的走了。
可怜的廖然,昂着头,宝贝还牢牢地贴着地面保护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完了,他家那个冷静无欲的帝王,已经成为某疯人院中的一名新成员。
哀哉痛哉,秦主子,快来救救我家皇帝吧!
正德大殿的一处偏殿里,坐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宫女奉上来的香茶,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殿内的装饰,神情惬意。
慕容子裕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手一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并带上了两扇大门。
见慕容子裕缓缓走来,男子悠悠起身,迎上两步,站定,然后慈祥一笑,“慕容皇帝!”
慕容子裕也难得地浮起友善笑容,微微颔首,“秦将军,数月未见,别来无恙?”
“老夫思女心切,茶饭不思,若不是接到慕容皇帝的书信,只怕老夫此刻还躺在病榻之上。”
秦舒赫眼里的精光一闪,“所以,还得多谢慕容皇帝的书信到的及时,没让老夫继续饱受思女之苦。”
“秦将军客气了,请坐!”
两个人面对面,稳稳坐定。
秦舒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慕容子裕,按理说,他只是个客人,即便是皇亲国戚,他也是不能与慕容子裕并桌而坐。
但似乎,慕容子裕对他没有什么约束,且外表无有太多表情,只是眼底的一丝猩红,让他看出了慕容子裕一定是刚刚发过一通脾气。
再想到他给自己的书信,秦舒赫心中已猜到几分。
这个慕容子裕一向不将喜怒流露与表面,能让他如此的,除了流星国出了战事外,是他那个不受任何规矩束缚的女儿了。
秦舒赫呵呵一笑,“小女蒙慕容皇帝所救,老夫心怀感激,不知,小女在星宫里可还听话,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嗯,经过神医调治,笙笙的伤势已经稳定,只是,头疾还有待调养。”
说到秦笙笙的头疾,慕容子裕眼神暗了下来——如果,她不总是想起不该想的人,头疾好的会更快些!(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