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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夫妻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绝了。
不过莫心然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发现被这枕边的丈夫下毒谋害性命时。若是有能力有机会,那她绝对会让这所谓的丈夫尝尝这毒药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二人,又是你来我往一番对手戏后, 才各自歇下不提。
夜间, 两人安静沉睡, 一夜无词直至天明。
早上,莫心然起身时, 皇帝早已上早朝去了。他起床时, 还特意嘱咐宫人不许打搅皇后安眠。
莫心然面无表情听着夏竹的禀报,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皇帝的演技还是非常到位的。
莫心然讽刺地笑了笑,也不在意。洗漱梳妆后, 缓缓踱步来到正殿接受后宫诸妃觐见。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总管太监李福尖细拖长的嗓音, 在坤宁宫正殿里候见诸妃,俱按品阶或跪地或俯身半跪恭迎皇后驾临。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莫心然头戴点翠金丝九凤冠, 身着大红织金凤袍。风姿绰约, 仪态万千地一转身后,端坐在大殿正中高高在上的主位上。淡淡的扫了阶下众妃一眼。
“平身赐座。”
“谢皇后娘娘。”后宫诸人谢恩后, 纷纷落座。
郑贵妃站直了身子, 缓缓地坐在身边位于左手第一位的高背椅上。同时, 她抬眼还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上首一眼。然而, 即使是见过千百遍,那人身上的大红织金凤袍还是一下子灼痛了她的双眼。
郑贵妃马上低头垂下目光,深吸了口气,略略平复下自己的心绪才重新抬起头。今日看皇后脸色,似乎比往日要好上一些。她微微蹙眉,心下拧了拧。
莫心然高坐在凤座上俯瞰众人,刚才郑贵妃的一切小动作她都尽收眼底。不由得心底暗笑一声。真是不枉平日穿着喜好舒适自然的自己,特地好好装点这一番后,衫裙还选择了非正宫不可穿戴的大红或明黄二色其中之一。果然,看见对头吃瘪真是让人心头舒畅不少啊!
不过由此处便也可以看出,这郑贵妃对这皇后之位觊觎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郑贵妃垂涎后位久矣,却一直只敢在背后施以阴谋诡计,从不敢当面与皇后对上。这要归功于皇帝的精湛演技了。在前朝后宫的内外诸人眼中,皇帝皇后二人是鹣鲽情深,帝后和睦。皇帝对皇后那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因此自贵妃及至以下的后宫嫔妃心目中,皇后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算得宠如郑贵妃都只敢偷偷挖墙脚,来个釜底抽薪而已。明面上,哪怕皇后病弱如斯,她都绝不敢当面掠其锋芒。
看来演技太好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这时,坐在右边首座的三皇子生母萧淑妃轻笑一声后,侧身对上座娇声道:“听闻皇后娘娘昨日凤体微恙,才让我等偷闲了一日。不过臣妾心下颇为担忧,不知娘娘可痊愈否?”
莫心然唇角微勾,面上表情不变,让人看不清喜怒。
“劳淑妃挂心,本宫并无大碍。”
阶下诸妃见此,纷纷出言问候皇后,唯恐落于人后。
郑贵妃却是冷哼一声,又斜睨对面的萧淑妃一眼。
“皇后好还是不好,自有御医们劳神,淑妃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郑贵妃与萧淑妃是如今宫内的两大对头,这两人都地位崇高兼有宠有子,是不和日久了。
萧淑妃闻言眼前一亮,笑吟吟回道:“贵妃此言差矣,我等身为妃妾,关心皇后娘娘是应当的本分。况且皇后娘娘肯定是好的。而贵妃此言,”萧淑妃说到此处,眉眼陡然一厉,声音温度随即下降几个阶梯:“莫非是期盼皇后娘娘不好!”她又顿了顿,声调却拉长放轻柔,变得若有似无,几不可闻地加了句:“然后好取而代之。”
淑妃话一落下,郑贵妃早已脸色大变,她咻地猛站起身,跪倒在大殿冰冷的特制金砖地面上。
“皇后娘娘,臣妾绝无此意。请娘娘明察,恕臣妾一时失言之过。”郑贵妃十分懊恼。方才神思不属的她言语稍有错漏,被姓萧的贱婢抓住并借题发挥。偏偏这顶帽子扣得实在太大了,她算是贵妃也轻易承受不起。
郑贵妃咬牙切齿地斜瞪了右侧一眼。这贱人,早晚有她好看的!
莫心然依旧端坐上首,却并不言语。
正殿内气氛渐渐沉凝下来了,这群平日里千娇百媚的后宫嫔妃,此时都不约而同低眉敛目,噤若寒蝉。连首座的萧淑妃也沉默下来了。
郑贵妃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心下是羞愤难当。她万万没想到平日端正自持的皇后,今日却会如此给她难堪。
郑贵妃垂下头,紧紧地攥紧双拳。自她得封高位嫔妃以来,再也没当众受过如此屈辱!背后那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几乎让她羞愤若死!但现在,她也只能咬牙硬受着。
足足过来将近一盏茶时间,上首才传来淡淡的严厉女声。
“起来吧,以后都不可如此言语莽撞。须知高位妃嫔,应当谨言慎行为后宫之表率。”莫心然微顿了顿,不等郑贵妃回话。挥了挥手:“今日到此为止了,都退下吧。”
阶下众女连忙起身应诺。
“是,臣妾等告退。”说完后,便鱼贯倒退出殿。
郑贵妃阴沉着她那张芙蓉玉面,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在贴身宫女的扶持下回到她所居的长春宫内殿。
刚刚坐下,郑贵妃猛地抬手,将炕几上所有东西统统扫落在地。她此时依旧是气恨难平。胸口急剧起伏,犹如有一团火在其中燃烧,让她不得丝毫安宁。
送上热茶的小宫女被突然东西砸在身上,吓得一哆嗦,打翻了手上茶盏。她连忙跪下连连磕头:“请贵妃娘娘恕罪!”
郑贵妃目光像利剑一般射出:“贱婢,连端个茶都端不好,要你何用!”
郑贵妃身边的心腹大宫女连忙上前按住主子:“娘娘请息怒,您切不可如此。若是传了出去——”
郑贵妃闻言,这才理智稍稍回笼。在宫里,谁也保证不了自己身边绝对干净。若是在皇后刚训斥自己之后,传出自己大发雷霆。这对皇后训诫心怀不满的帽子恐怕是摘不下了。
她勉强按捺下熊熊怒火,冷声吩咐:“把东西收拾了吧。”说罢,又扫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一眼,“退下去!”小宫女劫后余生,依旧惶恐不已,连忙磕头退下。
郑贵妃目光沉沉,嘴角噙上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招手示意头号心腹画眉附耳过来后。在她耳边轻声吩咐道:“既然已经有眉目了,那动起来吧。”
说话间,郑贵妃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阴寒彻骨。
殿内诸宫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触怒贵妃娘娘。而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大宫女翠莺。听到郑贵妃隐隐约约的话后,眼睛闪了闪,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将碎片给另一个小宫女后,静静伫立在贵妃身后,等候差遣。
这时,给坤宁宫请过安后的二皇子杨永荣回到长春宫。
杨永荣今年十六岁。皮肤白皙,长相阴柔。他进门坐在郑贵妃身边,拧眉道:“母妃今日受委屈了。”这事并不隐秘,该知道的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郑贵妃拍了拍杨永荣的肩膀:“只要你争气,母妃不委屈了。”她看着儿子双目,暗示性地加重语气:“你放心。”
二皇子闻言垂下眼帘。他心里猛地一震后,砰砰地狂跳起来。
母妃的谋算他是知道的,这么说是——。
杨永荣过好半响才平静一些。他抬起头看见母亲踌躇满志,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中不由大定。
母子二人不禁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莫心然侧躺在描龙画风,异常宽大的床榻上。高床暖枕,很是舒适。但是,这床上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莫心然此时才恍有所觉,她这是又一次穿越世界集取愿力来了。
上辈子她与卫承风成婚后,过的很是美满幸福。莫心然在婚后四年里便为人诞下一子一女,皆是上等资质。夫君心疼她承受生育之苦,说什么也不愿她再次怀孕。莫心然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是有子有女了。丈夫心疼自己,莫心然还是很高兴的。而卫承风待到儿子可以独当一面后,将家主之位传给他。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周游大陆去了。最后的最后,两人年纪都很大了。儿孙环绕之下,莫心然在丈夫依旧温暖的怀抱中不舍地闭上双目。
再次睁开眼时,是眼前这一幕了。
她还有机会再见人吗?想到此处,莫心然苦笑一声,眼角流下了泪水,心内一阵疼痛难忍。
莫心然默默流了一阵子泪。
其实莫心然上辈子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夫妻有缘分,自然会再见面。如果真是事与愿违,那这个问题只能交给时间处理,自己实在无能为力。然而这集齐愿力的活儿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毕竟她的老父老母还在等着她。
莫心然定了定神,回忆了莫爸莫妈一番。才勉强将思念人的心思压下。专心接收起前身留下记忆与愿望来了。
前身出生在大夏朝一个名门世家莫家。莫父是三朝元老两朝帝师,在先帝在时对先帝忠心耿耿,并深得先帝信任器重,可谓显赫一时。
先帝身体并不强健,膝下只有五位皇子,前身长大成人可堪花嫁时,先帝身体已很是堪忧。那时正值三位年长皇子夺嫡最激烈之时,诸皇子都希望将先帝重臣莫父唯一女迎进府门,以增加自己的筹码。
这颇令中立的莫父不堪其扰。最后莫父下了决心,促成女嫁给了最年幼的小透明五皇子为正妻。希望女儿能此避开,因夺嫡之事而结合成的利益夫妻。不过很可惜五皇子并太不承情。对于他来说,贵女为避祸嫁他为妻。只是一再提醒他,自己不受重视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