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有毒,统统都有毒!
然后,明玉锦叉着腰扭头问道。uuk.la
“乐清啊,咱们今儿住哪?”
呃...这画风转的太快乐清表示有些接收不能...
被明玉锦带着逛了大半座城池的青衣卫们也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明玉锦却是已经伸个懒腰,扭身走人了。
这是真走了?不看了?
众人纳闷,却还是压下疑惑跟了上去。
因龙千灏素来喜静。
又有明玉锦等人跟着。
与翼天一番沟通后。
张毅便让人把龙千灏等人的居所,安排在离军营不远的僻静馆驿内。
这馆驿原本是南燕设置的,专门做为官员们往来休憩所用,修缮的颇为秀美雅致。
只是扶风城后来入了大兴的手。
这馆驿的效用就不显了。
毕竟这扶风城已属大兴边境,没有多少官员会途径此处。
但这馆驿却还是保存了下来,毕竟这般雅致的馆驿,拆了着实可惜。
只是甚少有人居住。
如今倒是正好用上。
而张毅看着邋遢,做事却是个小心仔细得。
一应事物打理得妥妥当当,压根就没乐清等人什么事,倒也真的省心。
而明玉锦进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然后,就洗洗睡了...
~.~
是夜夜临。
淡淡薄雾如浅墨晕染在天际,烁烁繁星被薄雾笼盖,仅有半轮皎月隐隐悬在半空。
月色如水,灯影斑驳,更衬得空无一人的扶风城街道冷冷清清。
此时,清冷的长街上却有人声传来。
“你说今日随楚王殿下一起来的那女子是谁?为什么要带着人逛城里的那些个水井,水潭?”
“贵人的事,你少些打听,好好站你的岗。”
“是是是,站岗站岗。”
夜幕中突然有人停了停。
见说话的是两名黑甲军士,便又掠身快走。
这人走后不久。
却又有一道人影闪过,快如轻烟,飘忽不定。
但...
两名军士擦了擦眼。
半响,其中一名军士道。
“看来是这风灯照的人眼花,去,把风灯稍微挪远去。”
听声音是出声叱责的那名军士。
紧接着问询的那名军士就接话了。
“是是,我这就去挪。”
接话挪灯的那名军士,挪完灯后,却是狐疑地往暗处瞄了几眼...
直到另一名军士的催促声传来,才挠挠头,小跑着回去了。
半炷香左右后。
在一座幽深寂静的古井旁,有道墨色身影正倚在井边往里头倾倒着什么。
然...
倒到一半却倏然顿住。
谨慎地往四处观望。
然后...悄无声息。
扭回头继续道。
倏地又转过头!
没有?
再转!
还是没有?
......
终于倒完了瓷瓶里的东西。
又是四处张望。
才扭身往下一个地跑去。
十几个呼吸后。
阴影下走出一道身影。
左右环顾了一回,又望了望那墨色身影消失的方向,方提步往那古井走去...
~.~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鸟儿滴鸣。
夜无忧慢悠悠地在花园里溜达。
经过三叉口的时候,就遇见了端着水盆从角门走过的乐清。
阿,等到了!
忙几步跃了过去。
“诶,乐清姑娘,等等在下。”
乐清顿住,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这性格...
冰山母老虎啊!
夜无忧心里嘀咕一句,却是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瞟了眼她手上的水盆。
“你们家小姐起了?”
......
“你们家小姐是不是昨儿夜里出去啦?”
......
还不开口,再接再厉!
“你们家小姐是不是会些奇门法术呀?”
......
然后。
“夜公子,你若想知道,不若来问本王?”
夜无忧:......可我今儿不想找您啊,楚王殿下!
正是龙千灏。
此时他坐在园中树荫下。
初夏的晨光,明亮又璀璨,从枝丫间丝缕落下,洒在身上。
衬得一袭白衣的他更是温和淡然,如天边白云漫卷,却又有几分悠然神秘...
不过。
夜无忧额际抽了抽,下棋啊...
乐清见到龙千灏,面色不动,却是微微躬身见了个礼,得到龙千灏的示意后,便起身,然后转身就走。
扫都没有扫夜无忧一眼。
真是一只冷血无情的母老虎!
夜无忧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随即又撑起那把春宫折扇扇了起来。
然后就接收到某人一记眼神。
那眼神很清淡,却清淡得夜无忧有些端不住自己手中的折扇了。
讪讪一笑,忙把折扇一收,插回腰间。
对他的表现,龙千灏似是颇为满意,指了指对面的石凳,道,“夜公子若得闲,可与本王手谈一局,顺便谈谈。”
说话间,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归拢棋盘。
这是根本容不得人拒绝啊。
真强势!
却是带着笑坐下了,随手拿起自己这方棋篓子里的一枚黑子就落到了棋盘上。
那位置...
龙千灏执白子的手微微一顿,轻扫了夜无忧一眼后,方伸手落子。
一来一往,下了几手后,龙千灏不紧不慢地道。
“本王听说,你护下了秘境岛上的那些幸存的海盗。”
夜无忧指尖夹着黑子,一惯有些懒散的双目此时认真的盯着在棋盘上。
下意识地回道,“对,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然后又落了一子。
龙千灏探进棋篓子里的手又是微微一滞,须臾,方抬手落子。
“夜公子倒是心善,却不知夜公子是何时拜夜族族长为师?”
“四年前还是五年前吧,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了。”
也不知是夜无忧为棋局绞尽脑汁还是怎滴。
反正那神色那语气都显得毫不设防,白纸一张。
只不过这答案就...
龙千灏微微挑了眉。
“哦?这倒是有趣,拜师之日应当也算重要,鲜少有夜公子这般...随性的。”
说忘便忘。
闻言,夜无忧刚要再落子的手就是一顿,面上露了些尴尬。
这是怀疑自己说谎了?
不行,这锅不能背。
“楚王殿下有所不知,这事儿起源在我师傅,几年前,我师傅让我试药,然后那药估计没练好,我一吃就重病了一场,后来就丢了好多记忆。”
“哦,”龙千灏细细看了眼夜无忧那满身的书生气,头,“看来你的棋艺也是那时候丢的吧,令师倒也真是害你不浅。”
呃...这楚王殿下可真是毒!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