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掉链子的青弱弱地表示,被断更虐的死去活来的亲们,19或0号过来看结局好了。着锅盖爬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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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彥迈步进门,只洪威和顾石头跟了进去。四名锦衣护卫留在了外边。
他们在暗夜里走成一条线,步子都放的很轻。走了一段路,乔翰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倾耳听周围的动静。除了细微的风声,没有其它声响。他拿出钥匙,开了门锁,慢慢推开门。而后,自己先走进去转了一圈儿,这才回到门口位置,作了个请的动作。
黑暗中,廊檐下,乔翰站的笔直。见到周伯彥出来,他没有话,只是在前带路。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在他的脑子里,黑夜里即便没有照明的光亮,他也能分辨方向、更不会被任何东西绊倒。乔翰走在最前,接着是一名锦衣护卫,再是周伯彥,再接着便是洪威、顾石头、另三名锦衣护卫。
周伯彥没话,摸了摸左右两边的袖箭,这才接过皮毛大氅披上,系上带子便往外走。
顾石头同样低声作答,“准备好了,正在廊檐下候着。”
周伯彥用手指随便梳理了一下一头墨发,便由它披散着。他接过顾石头递来的帽子直接戴上,并低声问,“乔翰可准备好了?”
睡在耳房的顾石头也起了。他推门进屋,来到床前,帮着递衣裳。
廿五,深夜子时刚过,周伯彥睁眼,推开身上的被子,摸黑穿戴起来。
他的暗探身份除了天子及接头之人,再无人知晓。天子能将他的身份告知彥公子,并让彥公子持“天子令”过来住到他的府上。由此可见,彥公子在天子面前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彥公子多得天子信任!他除了一心一意尽心伺候,不敢动任何心思。
乔翰着富商身份,实则是个做暗探的,自然懂得很多忌讳。因此,彥公子不提此来的目的,他也不多问,只想着尽心尽力地伺候好彥公子,对下边的人管束的也很严格。彥公子不叫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擅入彥公子居住的院子,更不允许任何人打探有关彥公子的事情。虽然彥公子的身份只他一人知晓,下边的人只知“公子”这个称谓,其它的一无所知。但他仍然心再心的,非常慎重。
乔翰想多多和彥公子套近乎,但又碍于不太了解这位公子的真实性情,因而不敢造次。于是,他欣然在前引路,带彥公子过去安置。这处院子是他临时得信儿后让人火速归置出来的,也是府中最好、最大的院子。他一直担心彥公子不喜欢此院,会有不满来着。此刻见彥公子神色不错,便放心了。
周伯彥站起来,“午饭已用过,休息要紧。有劳乔大人了。”
乔翰忙起身,并道,“公子是我等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人物,公子可不能进门就提离开。后边已经准备了清静的院,公子一路劳顿,先去休息还是先用饭?”
周伯彥微抬了手,“乔大人快请起。本公子突兀来叨扰,乔大人能毫无芥蒂地请本公子入内,给本公子方便,本公子已是感激不尽。乔大人再如此多礼下去,本公子可是要坐不住了。”
乔大人引着周伯彥从中走过,来到会客正厅。他请周伯彥上座,然后单膝跪地,道,“乔翰见过公子,恭迎公子。”他和家丁在院中无声迎接,这是保护彥公子、保护自己和手下的一种手段。他的那些家丁,可不是普通家丁。他是隐在民间的天子暗探,专为天子秘密收集情报的人。因而,府中人员自然是他网罗来的可用之人。不过,这些人虽可用,但他该防备的地方还是会防备的。如此,所有人才能安全。
这时,那二十几个家丁站了起来。他们迅速左右分开,分成两列站好,中间形成一个通道。
富贵老爷,即周伯彥口中的乔叔伯心下高兴。这声叔伯的称呼只是叫给旁人听的,他哪里不明白,这个话头他自然绕过。他虽是天子放在外边的人,但远不及天子亲卫锦衣护卫威风,更不及天子身边的密探牛气。现在,自己被天子面前的红人彥公子双手扶起,这是多大的礼遇!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他哪能不高兴!因此,他顺势起身时激动地道,“不敢,不敢,多谢公子!”紧接着又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公子请。”并示意家丁们起来。
见到这样的场景,周伯彥没有一意外之色。他坦然受了这一礼,并上前几步,一边搀富贵老爷打扮的中年人起身,一边声音不轻不重地道,“乔叔伯请起。晚辈虽有官职在身,但此刻并未穿官服,您不必行礼。”
不过,在老汉关上府门,闩好门的刹那,一群人突然现身。四人闪身立到周伯彥身后,其他人皆双膝跪地,无声地恭迎周伯彥。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先一步离开“鹤来酒楼”的那四个锦衣护卫。而单膝跪地的这群人中,位于最前位置的是一名富贵老爷打扮的中年人,中年人身后则是分成四排的二十几名家丁打扮的青年或少年。
周伯彥下马,牵着马进了乔家。古怪的是,除了开门的老汉,竟是无人来迎客,进门后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儿。
老汉哦哦地应了两声,嘴里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关了角门,不见了影儿。等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正门从里面打开。老汉佝偻着腰背退到一旁,有气无力地道,“老爷有请。”
顾石头笑咧了嘴,“老人家,我们是走亲戚的。我家公子姓乔,是府上老爷的远房晚辈。公子和你们老爷书信联系过了,你只管进去通报一声。”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佝偻着腰背打开旁边的角门,眯着眼睛打量他们片刻,这才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们找谁?”
顾石头上前叩响门环。
相隔不到一刻钟,周伯彥带着顾石头和洪威也离开了“鹤来酒楼”。他们骑马不紧不慢地在城中走,最后停在了一处门匾上中规中矩地只书一个“乔”字的紧闭的大门前。
用罢热饭热菜,四人队最先离开了“鹤来酒楼”。
半个时辰后,这三方人先后出现在城中最大的“鹤来酒楼”之中。他们坐在酒楼一楼大堂内,三方各自占据一张桌子,菜用饭。期间,三方人不曾有过任何交谈,亦不曾有过任何眼神交汇之举。
如此安排,自是为了掩人耳目。朝堂上风起云涌,盯着周伯彥的一举一动的人太多了。因此,他做事愈发的低调了,尤其在办不能宣扬开的事情时。
腊月廿四这天中午,三骑不紧不慢地自郢城的东城门进了城。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伯彥与随行的顾石头和护卫长洪威。同一时间,六骑自西城门进了城,又有四骑自南城门进了城。不用,这是锦衣护卫中的十人分开进城了。此刻,他们身上穿的不是锦衣护卫的统一服饰。
郢(读ying)城,从康溪镇坐马车过去的话大概需要三日时间,骑马过去的话只需一日时间。
府里,年前大扫除也开始了。内院的清扫工作由苏妈妈安排。二道院、前院的清扫工作由古管家安排。年的味道越来越近,大家忙碌之余脸上的笑容不曾断过。
青舒安排着方方面面的事情之余,稍有闲暇还要拿了针线做女红。
荒地上干活儿的前身是乞丐的那部分人虽然没有工钱可领,但该犒劳的时候她不会气。她给了三个标准,贰两银子、壹两银子和捌吊钱。干活儿最卖力且在同伴中有一定影响力的得贰两银的红包;干活儿非常卖力的得壹两银的红包;除此之外的都得捌吊钱的红包。田庄里的人员又是另外的三个标准。至于荒地上的张管事、担任账房的古元宝和李铁,田庄上的吴管事,他们的新年红包青舒另有安排。
过年的红包如何包,她只给定了个标准。具体谁得什么标准的红包,荒地这边由张管事定,田庄这边由吴管事定。
青舒则一边关注着他们的动向,一边抓紧时间进行年底盘账之事。荒地、田庄那边她都亲自走了一趟,过年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今年田庄上养了三十多头猪。年前,买掉了十头。荒地上拉去五头猪宰杀了,零碎东西都吃差不多了,肉都已经冻好。田庄上杀了六头,四头猪的肉送到了府上,两头猪的肉庄子上自己留了。猪肉不用去外边买了。而米面粮油、鸡鸭鱼和酒水,已经采买到位,样样不缺。
关于摆摊人员。青阳和青灏商量过后决定,只要家里人同意,大家都可以去。于是,他们卖对联的事业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木头、初一和墨子这三个书童负责把晾好的对联分类码好。
麦子、周星、宁四的两个儿子宁祥和宁瑞。这四个人由青灏指挥,负责晾干写好的对联。
古哲三,古家村里正古大树的三儿子,在镇子上的私塾里读书。他跟着青阳、洛荣写对联。
青阳他们三个对青舒的决定一意见都没有,竟热情高涨地为此事招集了同龄人古哲三和麦子等萝卜头过来帮忙。
这次,青舒决定一都不参与,一切让他们自己作主,让他们自己折腾着玩儿去。
这正中青阳他们三个的下怀。于是,三个人立刻磨拳擦掌地准备起了卖对联的事宜。首先是写对联,再之后是卖对联。他们计划每天下午写对联,上午摆摊卖对联,而且摊子要从明天(廿四)摆到廿八。
青舒看他们三个帽子都没戴,一边解释着周伯彥有不得不去办的急事,一边把他们带了回去。为了哄他们开心,让他们有事可忙,不再惦记着周伯彥的离去,她提议今年继续卖对联。其实这事他们前段时间申请过,当时她没答应,而且又同意带他们去锦阳城玩儿,便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舍弃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到头来她自己主动批了。
青阳他们得信儿时已经晚了,一路跑过来时正听到青舒吩咐人关府门。
知道周伯彥急着走,青舒没有再什么。她站到一旁,亲眼看着周伯彥带着属下牵了马出府去,又亲眼看着他们翻身上马,并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
古管家上前帮忙,接过丫抱来的绳子三两下打好结,把两个坛子分别兜网住。如此,两坛的腌鱼便挂到了马背上。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在出行这件事上,觉得方方面面的东西带齐全了才心里踏实。而男人更喜欢轻装上阵,觉得有银子在手一切都能解决,巴不得两手空空地四处走。
周伯彥觉得无奈,相比之下更喜欢青舒的絮叨和关心。因此他笑着好,示意顾石头接东西。
青舒见了,对周伯彥解释道,“这是腌鱼,锦阳城‘陈记’独有的下酒菜。开坛便能食用,你们带着路上吃。别嫌带着麻烦,味道很好,你们会喜欢的。”
这时,丁管事抱着两个坛子急步过来了。丫怀里抱了绳子,跟在他后头跑过来。
青舒盯着他不放,“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糕和水果,记得吃。对了,水果是洗好的……”她絮絮叨叨地着。
周伯彥伸手,替她把狐毛大氅的帽子戴到头上,道,“放心吧!石头都安排好了,我什么也不缺。就去几天,别担心。”
青舒示意娟把背包给顾石头,并快速打量周伯彥几眼。他帽子、手套都戴着,身上的大氅是毛皮的。她放心了许多,但还不忘问问题,“换洗的衣裳可是带全了?干粮可是带够了?”
周伯彥眼中带笑地盯着走到跟前的青舒,“怎么过来了?大冷天的,赶紧回去吧!”
府门内的空地上,被鱼拦下来的周伯彥一行人正整装待发。顾石头在前,牵着自己的马和周伯彥的马。护卫长洪威带着手下十人在后,站成一列,手里牵着各自的马缰绳。他们的马鞍上装干粮的褡裢、酒葫芦、水葫芦齐全,一样不缺。
东西准备好了。娟背起沉甸甸的背包,跟在青舒身后急匆匆地赶到府门口。
依着周伯彥的口味,青舒又翻出几样零食来。而后,她迅速把翻找出来的东西往背包里塞。最后还把娟送来的苹果和梨子打包好,同样塞进了背包里。
丫刚走,娟带着清洗好的苹果和梨子回来了。
想起“陈记”,她便想到“陈记”还有一样独特的腌鱼,她这次可是买了不少回来。这腌鱼是由去头且刺少的鱼肉腌制而成的,而且是做熟的,可直接食用。它的味道与现代的鱼罐头相似,很适合随时取出来下酒或佐饭,凉吃、热吃均可。她立刻吩咐丫,“去找苏妈妈或丁管事问问,”陈记“的腌鱼搬哪里去了?赶紧让取了两坛子出来,送到府门口去,给彥公子带上。”一个坛子里装有五斤的腌鱼,两坛子就是十斤。若周伯彥他们错过了宿头,正好够他们配干粮吃上一顿。
青舒唔了一声,手里翻找的动作不停。她翻出各式糕,有油纸包包的、有装匣子的。她每样取了一个,放到一旁去。翻到炒制的几样干货,主要都是坚果类的干货,还有锦阳城老字号“陈记”特制的花生米。她每样取了一包,同样堆放到一旁去。想了一下,花生米又取了一包放过去。
丫见姐一脸急色的模样,上前帮忙,“姐,这些包袱都要打开吗?”
炕上堆着不少鼓鼓囊囊的包袱。包袱里装的全是来不及整理的自锦阳城带回来的东西。她开始手脚麻利地打开这些包袱,一阵翻看。
话间,她进了内室,来到炕边。鞋子来不及脱她就上了炕,打开靠最里边的炕柜门,三两下翻到自己前段时间特意缝制的背包,取了出来。她拿着背包下了地,随手把背包放到炕沿儿上。
进了屋,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又吩咐鱼,“赶紧去门房,看看彥公子走了没有。若是没走,看到他给我拦住了,就我马上就过去。若是走了,估计还没走远,赶紧派人出去追回来。”
青舒回到自己的院,急急忙忙地吩咐迎出来的娟赶紧清洗苹果、梨子等水果各十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