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寿成,上次你我一起醉饮,距今已经三月有余,为兄一直想找你喝酒,却因为军务繁忙而不得时间也,今日你我当再醉也。 .更新最快”
一见面,韩遂的表现比以前都要热情,一把拉着马腾的手,就向院子里拉去。
马腾则没有这么好的心境,韩遂越是热情,他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安,被韩遂热情地拉进了大厅之中,酒菜已经备好,二人按照主从的位置坐好。
韩遂举起酒杯,乐呵呵道:“来,寿成,你我兄弟先干一樽。”
马腾马上就举起酒樽,道:“弟敬兄长一杯。”
二人喝了第一樽酒,韩遂笑着道:“寿成,今日为兄请你过来,一是叙兄弟情义,二是共同商议对付曹聚之事。”
顿了顿,韩遂见马腾的脸色微微一变,继续道:“曹聚此人,野心勃勃,附董又叛董,实乃白眼狼也。且,此人素有大才,征战至今,从无败绩,实乃劲敌也。如今,曹聚盘踞雍州,南可下益州取刘焉,西可进凉州攻你我,不可不防也。”
这时候,马腾才有开口的机会,双拳一抱道:“实不瞒兄长,数日前,那曹聚曾给弟书信一封,与弟约定对付兄长,弟接信之后大吃一惊,立即回复一封书信,言辞义正拒绝之,又恐那曹聚再有诡计,故特意来见兄长,共议而讨之。”
“噢。”韩遂听了,眯缝着眼睛,笑着问道,“寿成贤弟,不知那曹聚信中所言如何也?”
马腾毫不犹豫道:“兄长,那曹聚与弟约定,待攻取兄长之后,许弟割据凉州,却必须对其称臣。”
韩遂笑着道:“不想曹聚竟然有如此气魄,愿将凉州让与贤弟也。”
马腾听了,冷哼一声道:“曹仓合狼子野心,弟岂能不知,其忌惮你我兄弟联手,这才故意以离间计分化之,方可各个击破也。”
韩遂问道:“不知贤弟有何良策破曹聚也?”
马腾答道:“兄长,以弟之意,你我二人一同发兵,趁其立足未稳之极,东进雍州,同时,可约定刘焉一同发兵,待破曹之后,共分雍州。”
韩遂听了,笑着道:“寿成,凉州之中,你我分治,你在西,为兄在东,如今你我共取雍州,若分之,寿成距离雍州较远,不知如何治之?”
这时候,马腾才听出韩遂的话有不对劲,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兄长这是何意,莫非以为弟与那曹聚有所勾结不成?”
“寿成此言差矣。”韩遂笑眯眯道,“不是为兄以为,而是贤弟已经与那曹聚有所勾结,欲图谋为兄是也。”
马腾登时勃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兄长此言何意,弟与兄长之情,凉州之中何人不知,弟是何等人,兄长又如何不知也,弟岂能做出那背叛兄长之事?”
韩遂冷笑一声道:“若无机会,则贤弟不会,眼下曹聚送于贤弟一个天大之良机也,贤弟岂能不为之心动也?”
马腾不是傻子,眼下他身处韩遂大本营,不敢过于激烈,不然的话,一旦韩遂翻脸,他们叔侄的性命就会葬送到这里,然后,马超兄弟年轻,肯定不是韩遂的对手,到头来他的势力必然被灭掉,凉州便是韩遂一人独有。
微微想了想,马腾突然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朝上,朗声道:“兄长若是不信,弟愿意在此立誓,若弟有半句虚言,日后必死于刀剑之下。”
韩遂笑着道:“既然如此,看来是为兄多心也,来,寿成,为兄敬你一杯。”
马腾也松了一口气,急忙再端起酒樽,朗声道:“兄长言重,你我兄弟共治凉州,共敌曹聚,方为凉州大计也。”
二人一起喝了酒樽中的酒,韩遂忽然装作失手将酒樽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
“马腾受死。”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传来了一声齐齐的大喝声,五十多个刀斧手立即就冲了进来。
马腾脸色大变,怒声喝道:“兄长,汝这是何意?”
韩遂淡淡道:“寿成,汝勾结曹聚,欲图谋于我,如今事情败露,任汝有千言巧辩,我岂能信你,哼,今日就是你马腾丧命之地,凉州自此再无二主,只有我韩遂一人也。”
马腾终于明白过来了,立即哈哈大笑道:“韩遂,汝自诩聪明,却也中那曹聚之离间计也,哼,汝也深通兵法,岂不闻唇亡齿眼之理,今日我马腾丧命于此,他日你韩遂亦会丧命于曹聚之手也。”
马岱来到马腾身边,低声道:“叔父,情势不妙,侄拼死护送叔父杀出重围。”
马腾叹道:“韩遂既然想取我性命,又岂能只有这五十刀斧手耳,外面必然还有重兵相待,今日我马腾命丧于此,可惜坏了岱儿性命。”
马岱朗声道:“侄自幼为叔父抚养成人,今日便是侄报叔父大恩也,叔父稍待,待侄先取那韩遂性命也。”
罢,马岱手握朴刀,一个纵身向韩遂冲过去。
可惜,韩遂身边的勐将阎行,连马超都不是他的对手,马岱如何能战得过他,只是十招不到,就被阎行一刀砍死。
马腾看得目眦欲裂,怒吼一声道:“韩文约,今日我死于汝手,他日汝必然死于我儿马超之手也。”罢,马腾一个纵身上前,挥刀直取阎行。
马腾是西凉悍将,功夫之高,几乎不在阎行之下,但是,随着他的亲卫一个个地被杀死,整个大厅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跟阎行打斗,四周全都是韩遂布下的刀斧手。
阎行一边跟马腾打斗,一边冷笑道:“马寿成,汝大势已去,不如快快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马腾也知道今日必死,一刀将阎行逼退几步,四下看看,大吼一声道:“韩文约,汝中曹聚之计也,今日我死,他日汝也难逃一死。”
罢,马腾一个横刀,自刎而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