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言咬牙忍了,徐良荆挥挥手将他赶出去:“去看看药煎上没有,仔细这点别出什么问题,拿来之前再让沈卢生看看。”
周渊言也不敢怠慢,和傅瑜锦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屋。
“爹,你别老是欺负他了!”傅瑜锦有些忍俊不禁,这阵子每天看着自己老爹欺负自家相公,实在是太过喜感。
“爹这是为了你好,这样他才知道珍惜你,懂吧!”徐良荆觉得有必要给女儿上上课,“这男人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会稀罕,我这是让他知道你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娶进门的,爹是……”
“过来人!女儿知道!”傅瑜锦知道自家老爹对自己这婚礼很是不满,对于周渊言冷着连结的婚,婚礼事宜一点都不上心这点极为不满。
虽然明知道这是怪不得他,也知道当时那样的处理方式最为妥当,只有那样才没有人会怀疑,她才能如现在这般安心地住在这里。
但是徐良荆是觉得不舒服,怎么瞧着周渊言都不顺眼,不过也是平常给他找点麻烦罢了,似乎这样能心里舒坦一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傅瑜锦看着徐良荆不禁眼中有些湿润,她原以为自己是个没人疼没人的,此时才知道她有很他的父亲和母亲,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是她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她,在傅瑜锦眼中母亲是她的。
父亲这十多年一直在找她,不然他突然冒出个女儿来怎么会没人怀疑。
“你知道好,听爹的没错!”徐良荆可没打算真把周渊言赶出去,像他说的丫鬟婆子力气怎么都比不上男人,以后等傅瑜锦肚子大了多少有些不便,还是得要他照顾来的方便许多,而且不让他照顾怎么能知道自家女儿为他怀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转头却看到傅瑜锦脸上满是泪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良荆被吓得不清,想要上前把人扶起来,但是又担心动了她越发不好,一时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父亲真好!真的!”傅瑜锦说着说着含泪笑出了声,“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的,有您关心我觉得很幸福!”
徐良荆一个大男人被女儿这句话说的都有些难受,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欠了女儿太多太多。
正巧周渊言端着药进来,徐良荆忙转身叮嘱了几句,逃也似地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徐良荆离开的身影周渊言有些纳闷,他家岳父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看向傅瑜锦却看到她眼中含着泪。
“你怎么哭了!”周渊言忙将药放在茶几上,和着衣袖把她脸上的泪擦干,“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没事,觉得现在真好!”傅瑜锦抿嘴而笑,“有你在,有爹在。”
“我们会一直都陪着你的!”虽然他家岳父有些讨人嫌,而且以后至少有十个月的时间都要住隔壁,但是他是真的疼傅瑜锦的,凭这点周渊言都敬重他。
不然怎么可能一直被岳父欺负,他周渊言可不是吃素的,不过这次岳父大人真的玩大了,周渊言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接下来的这十个月,他该怎么过啊!
“娘子,能不能和岳父商量一下别住隔壁啊!多不自在!”
看着周渊言一张苦瓜脸,傅瑜锦很没同情心的笑了:“你不是说会老老实实嘛,那爹住隔壁有什么关系,还能有个照应。”
“过几日外面该传岳父为了防止我谋害你们母子日夜监督了!”周渊言故作哀伤地叹息一声,“娘子,你以后可得和我们宝宝说清楚了,不然他以后外面听了什么人的闲言碎语,以为爹爹不想要他怎么办!”
周渊言说着深以为然这件事情必须高度重视,这人言可畏可不是如此,听外面那些流言碎语,若不是他是当事人,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事了。
周渊言将傅瑜锦轻轻扶起来,如今屋里他们夫妻两,下人都被岳父给遣出去了,一副给他们二人世界模样,其实是让他自己照顾娘子,不过他喜欢!
“乖乖把药喝了,我这准备了蜜饯,喝完药吃上几个。”
傅瑜锦虽说不喜欢喝药,但是也没有到和不下去的地步,捏着鼻子一口喝进去了,这感觉不对啊!
强忍着吞了进去,傅瑜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塞了几个蜜饯进嘴,还是满嘴的苦涩:“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忍忍好!忍忍啊!”忙倒了水递上,“喝点水漱漱口!”
“沈大夫是不是在这里面加料了?”傅瑜锦猛喝了几口水却也不敢多喝,“苦的连药味都吃不出来了!”
周渊言当即黑了脸,这完全是沈卢生干得出来的事:“我去找他算账去!”
“诶!”
傅瑜锦探出身子想去拉他,周渊言忙一把将她给扶住,轻轻把人扶着趟了回去:“你现在给我乖乖躺着,不许乱动!”
“我现在没事了,哪有那么娇气!”傅瑜锦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道,“别去找沈大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再说指不定这药这么苦,你刚才自己都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忍忍过去了!”
“行我听你的,不去找他麻烦了!”周渊言此时可不敢和傅瑜锦唱反调,万一气出个好歹不好了。
“你说这孩子会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傅瑜锦笑着抚着还看不出的肚子一脸的温柔。
周渊言看的有些痴了,他的娘子,他孩子的母亲,是他心的姑娘,没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若是能生个和你一般漂亮的小姑娘自然最好,若是男孩儿,那以后我们爷两一块儿保护你!”
“说的好听!”傅瑜锦嘟着嘴轻嗤一声,她可是记得之前问过周渊言的话,对此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