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村子的四周刮起了打着旋儿的风。被这风吹到的人们晚上时都开始浑身发冷发高烧,无论是吃药还是打点滴都不见好转,整个人都是昏迷的。
刚开始时大家以为只是天气异常的突变身体受不住生了病而已,可后来出现这种善的村民越来越多。两天后村长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颠儿颠儿地来找他的老嫂子商讨。经过几天的针灸和调养姥姥已经苏醒,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村长进院的时候姥姥早已经披着棉衣站在院子里,如此的异象怎么不引起她的警觉?姥姥的脸如这天一样阴沉着,眉头紧锁。
“老嫂子,你看这……”
姥姥摆摆手,头也不回。
“你也看到了,你所想的和我所担心的是一样。不过这年头很少有人信这些,还是先把人送到大医院吧。”
“唉,你说这些我已经去做了。但你不知道,已经有人去过医院了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按感冒打了点滴回来状态一点也没改善。我用针灸也扎了几个,却仍然没有什么明显效果。”
听他这样说姥姥终于转过头,眉头却锁得更深。
“哦?居然没什么效果?不应该呀。”
“所以我来请您过去看看,我们再商量。”
“姥姥我们也去。”
听到外边谈话安宁几个早闻声而至。姥姥没有阻止算是默许,一行人向一户人家走到。
到了那户人家姥姥发现那一家五口似乎都染了病,只不过症状轻重有区别,最重的中年男人躺在那不醒。
“村长,韩大娘,你们快给看看,我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安宁看到那中年男人不单是一动不动,呼吸也极其微弱。与一般发烧感冒不同的是除了脸色异常惨白,他的眼眶发青印堂发暗。当然,姥姥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这是招了邪,阴气入体。”
说着姥姥掏出随身带的针包取出针,开始为那男人治疗。
经过姥姥的针灸那男人的脸上见了红润,乌黑的眼眶也改善了许多。可当姥姥撤出银针后,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没一会儿黑眼眶又和没针灸之前一样凝重。
“这阴物怨气太大,我也没办法。”
正当姥姥和村长发愁的时候外面鸡飞狗跳人吵嚷一阵大乱,姥姥赶紧和村长顺着声音出去看。还没等到事发现场早有村民慌慌张张迎了过来。
“不好了,村里来了个疯丫头,问什么话也不说见到活物掐。被她掐过的鸡狗都梆梆硬,像冰冻了一般。”
大家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有一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嗬嗬怪叫着,见到活物下手。村民们虽然拿着家伙却也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地与她对峙。但这种对峙完全没有效果,疯丫头进一步大家得退一步。村民们见姥姥和村长来了都赶紧围过来,好像一下有了主心骨。
正瞧着她将一只鸡顺手丢了过来落到姥姥前面不远处。姥姥捡起鸡查看后是一惊。
“怎么了姥姥?”
“这鸡是生生被她用阴气冻死的,这女子应该不是人,现在她已经是阴煞。”
村长也瞧了瞧那只鸡,奇怪道:
“可看起来她也不是什么僵尸啊?”
“我要猜得没错的话,她是阴灵,但因怨气太重居然修成了实体。”
“啊?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这可如何是好?”
村长和村民们都慌了神儿,姥姥一时也没了主意。那疯丫头行动极快,顷刻间已经杀死冲向她的几条狗。这时她稍一停顿,慢慢抬起双臂对头村民张牙舞爪。不好,她要攻击人!
姥姥不能不管村民的安危,掏出银针刷刷刷拈了出去。可那些针都透过疯丫头的身体落在地上,而疯丫头似乎没受到一点伤害。普通的神针绝技对付不了她,眼见她一步步向大家靠近过来村长有些焦急。
“老嫂子,听闻你会七极太阳神针,不知……”
姥姥摇头苦笑。
“莫说我前几日使用过一次现在还未恢复元气,算现在我能使得出怕也对她构成不了严重伤害。万一激怒于她,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听姥姥这样说村长反倒是镇静下来,他想了想对村民道:
“小韩屯是我们的家,无论是人是鬼是妖,要想破坏我们村我们都得以命相护。大家团结起来,不要怕!团结是力量……预备……唱!”
“团结是力量……”
还真有不少人附和村长,哆哆嗦嗦唱了起来。不过随着疯丫头手臂一挥离她最近的一个村民当场倒地之后,歌声立刻戛然而止。人群中开始有些慌乱。
“唱歌不管用啊,怎么办,村长。”
村长沉吟后来了精神,立即让人取鸡血狗血。她不是鬼物吗?这些辟邪的东西应该有效果吧?
很快鸡血狗血准备妥当。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谁也不会计较用的是谁家鸡谁家狗,在生存面前利益只能靠后。村长指挥着大家开始泼血。
“哗”“哗”“哗”……
那疯丫头本来衣冠不整,这样被血一泼看起来更脏更恐怖。然并卵泼血好像并没有鸟用,阴煞却被惹怒号叫着向人群冲来。
针灸术对阴煞几乎不起作用,那么姥姥和村长等几位针灸高手此时都是普通人一个,同样需要保护。这样一来在阴煞面前能有些战斗力的,只有安宁三人。
一听安宁说要三人拦住阴煞,柴七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你看看她多脏啊,怎么拦?”
“那也得拦啊,上吧,柴宝宝!”
柴胡二女一左一右拦住阴煞,安宁一边观察着一边想着办法。阴煞仗着体质特殊不太惧怕柴胡二女的攻击,可她想伤害柴胡二女也并不容易,目前的情况是双方互相缠斗。不过这种平衡很快被打破,一只成年土狗大小的黄鼠狼带着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黄鼠狼窜了过来,正是黄芪。柴七妹不得不放弃阴煞与黄芪斗在一处,而那大大小小的黄鼠狼却冲向安宁和人群。
安宁赶紧用双刃左刺右砍,姥姥的村长等几位针灸高手也纷纷飞出银针。其他的村民对这些黄鼠狼愤恨大于恐惧,各自操起农具连打带砸。
安宁挥舞着双臂刚刚解决掉几只黄鼠狼,忽然觉得脖子一凉又是一紧,原来那阴煞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掐住了他。而看柴七妹那边,原来她已经被突然出现的珍珍**缠住一时倒不开手。安宁挣扎着用剑刃刺那阴煞,可刺中了也只量激出一丝丝黑气并不能真正伤害于她。
阴煞的手越掐越紧,安宁已经感觉眼前发花呼吸困难。突然间安宁手腕上的手链蓝光一闪,一股气流硬生生将阴煞打飞出去几十米远。落地的阴煞浑身冒着黑气,一时竟不敢再上前。手链终于发挥作用,关键时刻救了安宁一命。
两女鬼见势不好丢下柴七妹去看阴煞,黄芪纠集着他的徒子徒孙想要背水一战。忽然间天空中传来缥缈的声音。
“黄芪,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这一战你损失了我们黄氏多少子孙?你该当何罪?”
谁也没看到说话的人,但黄芪听到这声音后却吓得再也不敢战连尾巴都开始哆嗦。
“老……老太爷?我……我错了……我……”
“不必多言。现在悬崖勒马或许上天还会给你一线生机,你若再不回头大劫在眼前。”
“是……”
这时的黄芪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