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蛊的三人一下散架了,纷纷坐在地上开始喘气。看着那些芝麻粒大小的跳蚤柴七妹心中恼火,手指一勾起了一团火,她想烧死它们。不过那嘶哑的声音又传来。
“不可!火一烧应有味道,老家伙能立马发觉。它们接触了宿主的舌尖血已经废了,再不是跳蚤蛊。用土将他们掩盖,可以瞒老家伙一时。”
三人四下查看并没有看到说话之人,不过还是按他说的去做,用土掩盖住跳蚤和血。
“请问您在哪里?多谢您帮我们。”
没有动静。
“恩人,您能现身一见吗?”
还是没有动静。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人都不作答,难道是已经离开?是安宁疑惑的时候那声音第三次传来。
“那老头马上要回来了,赶紧跳起来。”
三人很紧张地站起来,假装很疲惫的继续跳着。老者不疑有他,坐下来开始嘎巴嘎巴嚼花生米,时不时滋儿一口小酒。假跳也不能跳得时间太长,三人对了一下眼神儿风一样跟过去围在老头身边。老头端着一杯小酒正要送到嘴边,恍惚间三人已在身边。胡丽红指甲变得多长,闪着闪光瞄准他的前心。柴七妹手托一团绿色火焰,虎视眈眈地对着他的脑门顶。安宁已经绕到他身后,一把匕首渗着冷气压在他的脖子上。
“哎妈呀,你们破了我的跳蚤蛊?”
“少废话!”
柴七妹晃了晃手中的绿色火球,老头吓得不敢再乱说话。他正了正颜色,道:
“你们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其实是求你救人,可您一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所以出此下策。”
安宁的语气还是很诚肯的,毕竟是有求人家,弄不好一拍两散吃亏的还是自己一方。老头脸色好看了许多,接着问道:
“什么事情会求到我这?”
安宁把大致的事情经过对他大致说了一遍,老头听后呵呵一笑。
“我懂蛊术是不假,能破得了那黄金丝也是事实,但这个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这怪了,按他所说找他不是正对路么?怎么会找错了人?老头接着往下说。
老头说他姓苗名石原是苗寨四大护法之一,而且二十多岁已经坐上了护法的位置。这可是一项殊荣,不仅仅是因为护法位置尊贵,而是自他们祖上以来几乎没有男子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但当年他太年轻,老老实实成天闷在山寨里觉得实在无聊,经过一次次的软磨硬泡寨主终于同意他出去历练。离开了苗寨的苗石顿觉得天也高了,水也蓝了,当年的那份喜悦至今描述起来仍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无尽的兴奋。年轻人交朋好友,心思单纯的他认识了另一个青年才俊王国梁。俩人很快成了知己,几乎形影不离。
变数是一个女人出现后,王国梁处了女朋友。本来三人也相安无事,但有一段日子王国梁经常加班,女友一个人没意思,经常和苗石在一起等他下班回来。一来二去,苗石居然喜欢上了那女孩儿。苗石痛苦万分,朋友妻,不可欺呀!但每每见到她那种心动却是骗不了自己。他虽然极力克制这种情感,但无意间再看女孩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多了些东西,看每每对上王国梁的目光却又总是下意识的回避。女孩性格开朗神经比较大条,对于苗石的改变并没有留意,而王国梁却渐渐从苗石的眼里读出了一些东西。
王国梁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支开了女孩和苗石头摊牌。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文静?”
“啊?你胡说!”
刚开始苗石抱着打死也不承认的心态,无论王国梁怎么问他都矢口否认。可后来,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喜欢她告诉他,何以苦了自己?朋友归朋友,幸福的机会还是要你自己把握,凭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必须属于王国梁?”
他终于承认了,理直气壮地承认。所以这事也提醒我们,一定不要让哥们儿和女友单独接触,不然你可能既失去女友又失去哥们儿。
苗石和王国梁没有悬念在打了一架,打得天昏地暗鼻青脸肿。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苗石临走时露出了阴恶的一面扬言一定要带走文静,哪怕是尸体。
苗石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而在那条偏僻的小路上过了好久王国梁才拦到下一辆出租车。当他急匆匆地赶到文静住处时屋子里一片凌乱,哪还有文静的影子?王国梁当时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
当王国梁费尽心思打听到文静下落时已经是十年后,两人没有意外又是一场恶斗。这场斗争两人平分秋色,各有损伤。他们约定,十年后一决雌雄。
此后他们一共经历了五次较量,基本没什么输赢。期间他们立了规矩,在一方没有明确打败另一方时,王国梁不准进这个山洞,而苗石也不许出这个山洞。这也是他说安宁找错人的原因,因为他不能出这个山洞。
得知真相三人一阵唏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柴七妹却很是不屑。
“你们可真够实在的。我要是他,在你洞口放火放烟,薰也要把你薰出来。”
“嘿嘿,小丫头,我好歹也是苗寨的护法,下蛊的方法让人防不胜防,他敢么?再说我也告诉过他,我已经在文静身上下了蛊,如果我有意外,她也活不成。”
“那你也是,偷偷溜出去弄死他万事大吉。”
苗石听她这样说却一阵惆怅。
“那老小子行踪飘忽不定,我算出去找他也很不容易。再说这老小子不是白丁手段高着呢,要是不能一击毙命我麻烦了。再说,如果他一直在外面暗处监视我,我一离开岂不是正中他下怀?都不用调虎离山了。我估计着你们说的那个指引你们来找我的老头,多半是他。你们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想尽办法让我出洞,而万一你们成功的将我弄出洞他收渔人之利。这老小子,算盘打得响呐!”
听他这样说三人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再让他出洞有些强人所难,而且估计着打死他也不会出去。这样一来现在威胁着他也是没丁点用处,难怪这老苗石气定神闲。柴七妹忽然眼睛一亮,对苗石道:
“既然如此,你可以带着你心的文静一起出洞啊?”
老苗石头哈哈大笑。
“带她一起?一来她身体不好行动不便,二来我绝对不会让王国梁见文静!”
话说至此算是说绝了,又是一阵冷场。三人这时已经放开了手脚,再威胁他也没什么用。又过了一会儿,胡丽红先开了口。
“苗老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既然您出不得这洞,可否把方法教给我们?这样一举两得。”
苗石慢慢摇头。
“不是我舍不得传你们方法,是你们没有基础一时间无法学会这个蛊术。这个蛊术的实施蛊虫离我不得超过五十米,所以也没办法让你们带着蛊虫前去。”
这可真是难办,难道这趟白来了?三人低声商量,如果苗石这条路行不通那只有最后一条路:制服圣主,逼他放人。不过那圣主听起来本事了得,要制服他希望渺茫再渺茫。柴七妹眼睛再次一亮!
“苗老头,你有没有什么厉害的蛊虫送给我们,我们用它对付圣主,这样也可以一举两得!”
没想到,苗石再次摇头。
“你们是木头脑袋?还没有猜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