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虽然不希望奶奶杀了这位阿姑但也不担心,他知道这位阿姑似乎有不死之身。☆☆ WWW.sLz!W!w.Com 新~思~路~中~文~网~☆☆
“报上名来,别做个无名鬼。”
奶奶拉开架式要动手,好奇心却也想让她知道眼前这女人是何来历。结果阿还没说话,安宁安然和柴七妹在身后异口同声。
“我是谁并不重要。”
奶奶一愣,阿姑也扫了几人一眼,那意思:你们怎么可以抢我的台词?不过这次她却没有那样回答。
“我是谁用不了多久您会知晓。”
“那不用了,还是说说你的遗言吧。”
奶奶真是失去了耐性。阿姑一笑。
“随您,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能死在您手下,我很荣幸。”
“那我不客气了!”
奶奶念着决木剑变得通体通红,毫不留情地刺穿阿姑的胸腔。虽然知道阿姑不死但不代表她不会痛,安宁眼睛她的脸上有痛楚的表情掠过。不过也仅仅是一刹那,那表情变得很享受很解脱。阿姑张开嘴巴:
“别追夏春花了,其他家人有危险。”
撤出剑奶奶一愣。她说的话未必是真,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有轻重缓急,经过快速地内心挣扎她最终决定先离开这里。
虽然知道阿姑一会会恢复如初,安宁还是忍不住过去抚起阿姑。
“您怎么样?要多久才能恢复?”
阿姑这时看起来很虚弱,笑笑对安宁摇摇头。
“下辈子。”
“什么意思?”
“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
“怎么会?您不是有不死之身?”
但是阿姑却告诉他,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不死也未必是好事。接下来阿姑更是告诉安宁一个足以让他震惊的消息:她是他的亲姑姑。
“不可能!奶奶生了我大伯和爸爸两个儿子,哪还有一个姑姑?”
“你别急,听我说。”
按大家的记忆奶奶似乎有两个儿子,可其实奶奶在生完安宁爸爸之后的两年后又怀孕了,只不过这个孩子六个多月时因早产而身故。那个年头又不像现在,无论是孕妇的营养还是医疗条件都很差,家里死个孩子并不是很稀奇很让人惊讶的事。至于孩子死后多数也是随意处理,有的简单掩埋有的干脆一丢。在过去有很多地方都是专门抛弃死婴的地点。但其时姑姑并没有死透,被夏春花带回并抚养长大。虽然没有死透但她的命运本是夭折,夏春花为了救她性命采用的特殊的借命方法,不断地从下一世借命,这也是阿姑不死的原因。其实每一次她都死了但却能立即从下一世借到寿命得以复原,理论上来说这已经是不死之身。不过要她真正死去却也有办法,除非她这一世的亲生父母亲手杀死她。也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和奶奶能真正杀死她。
看着安宁疑惑的样子阿姑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说道:
“我一直想真正的死去,这样妖一样的活着又算什么?只是你别告诉你奶奶,免得她自责。”
安宁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她,但心里却不那样想。这么大的事必须得告诉爷爷奶奶的,至于姑姑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不需要自责和愧疚。阿姑这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
“您说。”
“算了,说出来不灵了,还是让事情自然发展吧。”
很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但既然姑姑决定不说安宁也实在没办法。眼见她入气儿多出气儿少,没过一会儿再没了反应。虽然最近才认识这位姑姑,现在才知道她是亲姑姑,但血毕竟浓于水。现在姑姑真的走了,安宁既难过又为她能了却心愿而高兴。
姑姑走了,现在的安宁也没办法替她安葬。他把她平放在地上,要不是胸口的血迹她安详的样子像是熟睡一般。安宁走了,夏春花一定会回来处理姑姑的尸体。
奶奶带着大家已经在出口等着安宁,虽然见安宁一副闷闷不乐但奶奶却也没有问,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还是安然先打破了这个平静。
“奶奶,小宁回来我,我们出去吧。”
奶奶虽然点点头脚步却一点也没有动,直到大家都走出门她才极不情愿地跟了出去。
“爷爷!”
“爷爷!”
一出来安然安哥俩疯了般大叫,同时扑向倒在地上的爷爷。只有杨爷爷和奶奶一副淡然,傻愣愣的站着不动。哥俩了半天爷爷没一点动静,这时他们才想起奶奶。
“孙子们,不用叫了。你爷爷,他……他走了!”
“怎么回事?”
奶奶张开嘴说不出一句话,还是杨爷爷开了口。
“你爷爷以魂为引,这才开启了大门。现在他已经油尽灯枯,他也该休息休息了。”
“老头子!”
奶奶这时好像才缓过神,扑过去抱住爷爷放声大哭。奶奶哭两个孙子也跟着哭,现场一片悲伤的气氛。让他们哭了一会儿杨爷爷擦试了下滴下的泪水拉过奶奶。
“老嫂子,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忘了那女人所说?”
不仅仅是奶奶,安宁兄弟也是心里一惊。眼下的情形应该去找寻其他家人,但爷爷既然已经走了,按照传统应该举行丧事进行吊唁然后入土为安,可如今子女不全丧事如何操办?这好像成了一件让人两头为难的事。
“这也不难。”
杨爷爷捊着胡子好像已经考虑成熟。他建议,他施个小术先保爷爷尸体不腐,对外也不张扬此事。找人的任务还得安宁兄弟去办,奶奶年纪大了又逢伤心事不宜再劳顿,留下来和杨爷爷坐阵家里也是极好的。他们也还有任务,叶氏夫妇好像不再有什么亲人,那么奶奶和杨爷爷还得悄悄地安葬了他们才是。
这样,安宁兄弟并柴七妹一同出了家门。是的,刘士奇,叫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安宁还是当事者本人都不习惯夏士奇这个名字。用安宁的话说,一叫夏士奇他觉得头皮发痒想洗头。同样,实为夏士奇的刘士奇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洗发露。
“咱们分头行动吧,我先去我姥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安然给了几人每人几张联络符,烧掉符可以进行临时短暂的会话。其实用手机比这方便得多,但现在这些人却几乎不使用手机。一是老没电,关键时候有时信号不好。二是现在他们经常会有打斗,手机都干碎了好几部,实在是不舍得钱再老买新的。
安然一个人走后刘士奇问安宁他们去哪,安宁想想自己也应该再去趟姥姥家。当时大伯他们走后父亲也没呆,一个人去了姥姥家也不知是不是顺利到达。这件事他一直牵挂,奶奶却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叫他不要操心这个。当时他想也是,二哥做为孙子都有那么大能耐没理由爸爸毛都不是,算不比二哥强也应该不会弱很多吧?再深想他更骄傲,爸爸如果也是术中高手大伯也不会比爸爸差呀?妈妈也是大有出身那大伯母几乎也不可能是平凡人家的女子。这个家里,真是实力恐怖卧虎藏龙!
这会又想到这一点安宁又骄傲起来,忍不住向刘士奇炫耀自己的猜想。刘士奇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安宁一眼。
“树大招风你不知道么?”
说完他后了悔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因为安宁听到这话后脸上阴云一片。
“那个宁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怪你,你说的对。我们赶紧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