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候安宁的心一直不踏实,右眼皮跳得厉害。等到了小韩屯他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村子虽然不大,但原本非常有生活气息,男女老少往来不停止。可是今天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出事了,这肯定是出事了。
来到姥姥家进了屋子里外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看着安宁有些慌神儿,刘士奇出言安慰。
“你也先别急。虽然没看到人,但你看屋子里整齐有至,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经他一说安宁这也才注意,家里虽然没有人,但如士奇所说,一切都井井有条并不杂乱,心里总算踏实一些。他们又去了村长四姥爷家,果然也没有人在。仔细想想,安宁觉得有一个地方也许会有线索。
他带着刘士奇和柴七妹来到韩家宗祠,这是最后一线希望。还没往里走,忽然发现前面的树枝垛一动,原来那里站了一个人,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
“老先生,是你么?”
那老人慢慢转过头,不是韩老先生却又是谁?看到安宁到来那老先生先是惊愕,紧接着脸上荡起一丝不仔细察觉很验证发现的微笑。
“老先生,村里的人都去了哪?我姥姥家里的人呢?”
那老先生却不说话,呆愣愣地只是看着安宁。安宁以为他岁数太大没有听清,放大嗓音又喊了一遍。
“老先生,人都去了哪里?”
谁知那老先生仍旧不作声。安宁只得走近他面前,想当面问一问。见他来到跟前那老称先生一把抓住安宁的手腕,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您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那老先生还是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握着安宁的手却更加用力。终于柴七妹发现问题的在。
“大傻瓜,你看他的舌头!”
安宁这才看到老先生的舌头是青紫色,这明显是中了毒,难怪他说不出话。
“你中毒了?”
那老先生这才点点头。安宁想抚他找个地先休息一下,顺便让柴七妹和刘士奇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为他解毒。
“我抚您过去休息一下。”
老先生没有动,却“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他眼神发直的看着安宁,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末了他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直线,直线的末稍还分了个岔。安宁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急得直叫。
“老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拼尽最后的力气指了指宗祠里面,尔后胳膊一下耷拉地地上再没有了动静。他死了。
人虽然死了但也还能提供线索,刘士奇和柴七妹仔细地检查着韩老先生的尸体。看罢多时,总算有了些结论。
“宁子,这老头确实是中了毒而死。不过他也很厉害,中了这样的毒药也不愿死去站在这里苦撑,看样子是在等你的到来。”
安宁心里苦。老先生啊,虽然您拼了老命在这里等我,可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我一点也没能领会,真是瞎了您这片心。柴七妹看着老先生倒下的地方却忽然顿悟。
“我明白了,他是中了蛇毒!你看他画的,其实应该是条蛇。而他死前指着宗祠里面是要我们注意,要么是凶手在那里,要么是有其他人在那里。而他能一直站在这里支持到现在,显然凶手不在这。”
那进去看看吧。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大家的心凉了。宗祠里面,到处都是村民的尸体。安宁找遍每间屋子,终于在最后一间有重大发现。一进门地下躺着村长四姥爷的尸体,他七窍流血死得很惨痛。而屋子里的地面上散落着很多金针银针和一些符咒法器,还有断了的桃木剑。往里些,姥姥姥爷的尸体先后横在那里。安宁的心碎了,不敢看又不得不看地继续寻找,终于看到让他崩溃的一幕。在一个角落里,满身是伤的爸爸和妈妈面对面坐着死在那里。更奇怪的是,他们每人手里一把匕首互相捅在对方的心脏位置。天塌了,安宁哭着冲了过去。
“不行!不能乱动!”
刘士奇柴七妹一边一个死死拉住他不让他过去,但这时候的安宁力气出奇的大,最后还是柴七妹发狠打麻了他的双腿才制止了他。
“你们干什么?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这二人没让安宁过去,刘士奇对柴七妹使了个眼色,他们丢下安宁结伴走近。到了安宁父母尸体的跟前二人再次互相对了下眼色,刘士奇小心地用桃木剑推了一下安宁父亲的尸体,忽然几条红线快得不可思议地窜向刘士奇。柴七妹早精神集中,刚一见红线用绿气凝成一把快刀刷的一下斩了过去。几点鲜血崩落红线掉到地上,包括安宁在内的三人看到后脸色都是大变。那几条红线不是别是,是五条长短粗细和筷子差不多浑身通红的小蛇,而随着它们的死去蛇身慢慢变成了浅粉色。剧毒,这蛇绝对含有剧毒。
这蛇毒难道能错乱神经?安宁不解。因为他看到爸爸妈妈是互相伤害而死,会不会是之前他们中了蛇毒?否则为何他们都面带微笑和一丝胜利者的得意呢?刘士奇看了看却否定了安宁的这种猜测。
根据观察直到现在为止,这夫妇身上并未中毒。这更加奇怪,没中毒为何会以这样的表情同归于尽?在三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哗啦啦的铃铛声音。随着铃铛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一阵清脆又带着些许**的女人笑声。工夫不大,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风姿绰绰的女子走了起来。那女子穿着暴露,手腕和脚踝上各缠着一串铃铛。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赤着足,真不敢想像她的脚底板是个什么样子。
“你是谁?”
那女子没回答却冲安宁抛了个媚眼。
“你是安宁?”
“是又怎样?”
“我想和你聊聊。”
谁都知道这女子来者不善又有何可聊?刘士奇持剑想上前。女子用白眼仁儿瞄了他一眼,柔声道:
“别乱动哦!”
刘士奇很听话真的不敢再乱动,因为他的耳边已经传来“咝”“咝”声音。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不知何时两条十几公分长的小蛇已经爬在他肩头,此时正耀武扬威。
“你最好也别乱动!”
蠢蠢欲动的柴七妹闻言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一圈小蛇蓄势待发已经牢牢将她围住。而安宁这时也发现,自己的身后一条大白蛇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相对小蛇来说这个大家伙倒并不可怕,它体形大行动起来有迹可寻,安宁默默祭出双剑。女人一笑。
“也许你可以突然发难杀这条大白蛇,但你能保证同时杀死其他和甚至隐藏在暗处的蛇么?我这个人耐性不是很好,保不准你一动手的同时我让其他蛇咬死你的同伴,你最好想好了再行动。”
安宁妥协了,默默收回武器。
“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是谁跟你不发生关系。”
“村里的人都是你杀的?”
“哎哟,不能说全是我杀的,可也差不多。”
“村长和我姥姥姥爷也是你杀的?”
“他们不配合与我顽抗,不是他们死是我亡啊。”
安宁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我父母也是你杀的?”
女子看看安宁父母的尸体,却摇摇头。
“这对夫妇还真不是我杀的。”
“你不敢承认?”
“所有的我都承认了,还差这两个?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他们,真得给他们个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