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上下打量了下安宁,略略点点头。
“行啊,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看你提剜眼相看。多日不见不只本事见涨还有了谋略,真是可圈可点。”
“谢谢您老人家的夸奖。”
“别忙着谢,你看这回你如何应对?”
蓝波“嘿”了一声,四只骷髅头一下变成了几十个。几十个带着鬼火的骷髅头浩浩荡荡悬浮在半空,不只样子吓人,气势也够宏大。安宁的精神力控制不了这么多骷髅头,而他刚才一愣神儿时早已推动了对原先四只的控制,这时上哪里去控制那四只本体?
三个年轻人全部傻了眼,只有蓝波的哈哈大笑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三人成了待宰羔羊,蓝波却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那些骷髅头陆续开始消失。到最后,蓝波主动收起了那四只本体让刘士奇和柴七妹很是惊讶。要知道先前安宁虽然用精神力控制了那四只,但说到底也是偷袭,若是此时他正面交锋使用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可他偏偏放弃了。不过很快他俩有了答案,因为蓝波从手臂上抻出一条小红蛇用力的抛在地上,用脚狠狠地将它踩了个稀巴烂。
“算你们走运!但愿下次遇到我你们还能这样走运。”
留下这句话蓝波飘然而去。柴七妹刘士奇赶紧来到安宁身边,想起蓝波的突然离开仍是觉得过于不真实。安宁微微一笑。
“他不走也不行。之前我用精神力走近了这条红蛇的精神世界并控制了它,所以让它假咬了我一下骗过了蛇女。后来我趁蓝波不备又让它爬上了蓝波的身,关键时刻给了他一口。他不敢再发功,很赶紧离开想办法解毒才是要紧。只是这老东西真厉害,被咬了一口之后居然还能从容撤退。”
这么多的尸体仅靠这三个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亲戚有远近,关系有厚薄,他们只好先简单地埋葬了安宁的父母和姥姥姥爷,顺便也把四姥爷和老先生埋了。处理好这几个的身后事安宁还没来得及专心难过,刘士奇的一句话又让他如坠冰窟。安宁颤抖着手好不容易引燃了二哥给他的联络符,安然红着眼睛出现在视频上。
通过对话得知,安然的父母包括姥姥家也都遭到了灭顶之灾。不过好在仅仅是安然姥姥一家,他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刚刚料理好长辈们的后事。果然哥哥的遭遇也是如此,同病相怜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二哥,何况他自己也是需要被安慰的对象。不过安然到底比安宁沉稳得多,虽然他的悲伤并不少于安宁但看起来很冷静。联络符持续不了太久,安然告诉他赶紧回老家,他担心奶奶的安全。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到底是不是夏春花,不过看这势头是要灭了安家满门。
风风火火往家赶,路上又遇到事情。隔着一片庄稼地听有人有叫喊:
“你们把那两个丫头藏哪去了?快点交出来!”
只听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子不卑不亢回道:
“二位请回吧!主人吩咐我们保护好这安氏姐妹,决不会让她们落入你等手中。”
安宁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庄稼地这才看清,眼前好多人。一边为首的是胖瘦两位大叔,各个横眉立目凶巴巴,带着手四五十人气势汹汹。而对立面的人却让人眼前一亮,七个身材有致的美女各个长发披肩,七人不但每人一身颜色不同的连衣裙手中各持一样乐器。用古筝的女子一袭红衣,抱琵琶的女子一袭橙衣,拿长笛的女子一袭黄衣,持洞箫的女子一袭绿衣,拉二胡的女子一袭青衣,弹三弦的女子一袭蓝衣,而吹葫芦丝的女子则是一袭紫衣。
见七女子不肯妥协,胖大叔色咪咪一笑。
“如果不配合说不得得得罪了。你们各个如花似玉,到时败在我们手中我可不敢保证手底下的兄弟各个老实。”
古筝女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其余几个女子也都做好弹奏准备。
“上!”
随着瘦大叔的一声令下,几十号人一窝蜂似的包围了七个女子要上前。古稀女拨动琴弦,琵琶女同时也拨了一下琵琶弦,“登”的一声最前面的七八人仿佛被一股巨力撞到胸口,一下子倒退出五六米远。这时又有七八名大汉向上冲,洞箫女和长笛女同时吹奏起来,这几名大汉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不得不退了回来。胖瘦大叔大怒,指挥着所有人一起往上冲。
七名女子各自操作起手中乐器,那真是弹的弹吹的吹,一时间金曲飞扬。但这不是普通的乐曲,那些汉子们捂着耳朵哇哇惨叫东倒西歪。过了片刻他们都瘫倒在地,有的人甚至已经七窍流血而亡。而胖瘦大叔显然是有两下子,他们背靠背原地地在地上五心朝天,显然是在用自己的功法抵制音乐。
乐曲响起时七女子的周围似乎刮起了刚猛的烈风,烈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安宁三人躲在庄稼地里也受到了涉及,不但庄稼叶子不断地刮擦着皮肤,还觉得胸口发闷说不出的难受。安宁想大声叫出来却又不妥,只好强行忍耐。柴七妹起初也是特别难受,忽然眼睛一转想起了什么。她右手拇指绿光一闪,分别点在自己安宁和刘士奇的眉心,三人顿觉轻松了许多。
“七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突然想到我六姐会以歌声作为攻击,我想这音乐应该道理差不多试了一下,果然有效。不过好在我们距离她们比较远,而且我们并不是她们的攻击目标,不然以我的本事也是化解不了。”
胖瘦大叔又和音乐僵持了一会,眼见着他们脸色越来越红表情越来越痛苦,最终先后吐了一口血。七女子这时也停止了奏乐,古筝女道:
“二位请回吧,我们也不想多结仇怨。”
说是不想多结仇怨,可对方除了胖瘦两位已全员毙命,不知她们又为何不伤这二人性命。
胖瘦大叔艰难地站起身有如斗败的公鸡,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终两人互相搀扶着向远处走去。
七女子收拾好乐器也要离开,安宁钻出庄稼地出言拦阻。
“几位等一下!”
七女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安宁。
“这位帅哥,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口中的安氏姐妹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琵琶女看起来脾气不小,直接不耐烦地拒绝了安宁。安宁恼不得怒不得,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问。
“那姐妹的姓名麻烦告诉我一下,这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结果七个女子没一个搭理他,转向走。安宁心急,干脆直接问:
“那姐妹可是叫安莤和安娜?”
“唰”的一下七个女子立即折了回来。不但折了回来还将这三人包围,各自拉起架式要弹奏。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们既然知道这么多,说不得留你们不得了。连她们的姓名都知道,看来你对她们太熟悉,更是不能留你们活口。”
柴七妹叫道:
“你们不讲理!刚才那俩怎么留活口了?”
“那是主人故意安排的,什么目的不能告诉你们。说,你们是哪打探到那对姐妹姓名的?”
打探?安宁哈哈大笑。
“不隐你们说,她们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她们一生下来我认识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