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纷纷摇头,没人愿意回去,她们要看看王阿贵这回又在捣鼓什么。 .更新最快女人们从几个男人冰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铁了心的要杀嚣张男,但是她们不明白,直接一枪崩了他多省事,干嘛还这么又是演戏又是录像的,多麻烦;但是王阿贵的那句话似乎告诉了她们答案——敲竹杠就得把活做全了。
“哼,中央警卫团要这种人就不怕捅娄子?”金雨堂哼了一声,这家伙要真像他的那样是中央警卫团上尉的话,那可真是当官的瞎了眼了,这种人迟早得捅大篓子。
“不是的,他不是中央警卫团的;他不过是个高级警卫,隶属于中央警卫团管理而已。”嫣云道。
“也是,中央警卫团要都是这种人的话干脆散伙得了,这不是整一个脑残吗?——对了,嫣云,你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吧,那天太紧张了也没顾得上问你。”王阿贵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呢,前天晚上只顾着和嫣云郎情妾意了,没想起来问。
“嗯,是这样的——”嫣云开始简短的回忆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们经历过的生死和血泪。
这次坠机事件中,除了飞行员外其他的十几名机组成员全部是一个国家秘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实验室位于重庆山区,但是具体在哪嫣云也不知道,她进入实验室时是蒙着眼睛去的,出来的时候也是蒙着眼睛出来的直到飞机起飞。就像万里浪的一样,知道位置的人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知道干什么的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保密措施做得十分严格,嫣云只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保护万里浪和伊丽华安全返回中央驻地,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由于川渝地区人口向来很多,实验室遭到了丧尸集群的围困,丧尸进不去,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给养全部中断。好在这种规格的实验室在设计之初就做好了因为战争导致给养断绝的储备设计,因此水电什么的都是全自动**系统,储备物资也十分丰富。
正因为如此,所以所有的工作人员及驻军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了这样,他们只是简单的认为最多两三年这事也就过去了,因此在最初的大半年中实验室就犹如世外桃源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到今年年初的那场大地震的波及效应破坏了物资储备库和实验室之间的山体公路,实验室的给养被一下子断绝。
在撑了几个月之后,也就是数天前,实验室的负责人受中央指令决定撤离,于是在实验室驻军的保护下一行人登上了秘密机场的三架飞机。但是给养线路被震塌,秘密机场仅存的航空燃油并不多,而且实验室里的每一个专家都是国家的宝贝、他们携带的成果和资料都是几代人的心血,在没有机场、没有卫星导航、没有地面指挥一切都没有的情况下不可能都集中在一架飞机里,于是只能平均分配燃油强行起飞,能不能飞得到就看人品了。
而万里浪乘坐的飞机采用的是飞一段、滑翔一段的方法这才飞入甘南地区,航空燃油耗尽就此迫降;他们之所以安然无损,是因为这种飞机在设计之初就是特殊机型,重要人物处于机舱中段的特别保护舱内,谁死了里面的人都不会死。
而嫣云能活下来,完全是靠着强悍的体质和运气,她根本没资格进入特别保护舱,特别保护舱中都是红月、蓝雪这样的世家警卫,嫣云、长兵这样的江湖警卫就是当炮灰的。平日里大家起码表面上平等,但到了生死关头等级就区分开了。剩下的事情就和那几个装晕男的一模一样,打丧尸、逃跑,被俘、上刑等等。
对于嫣云来,没资格进入特护舱倒也算了、还被留下来当挡箭牌,本来就比那些世家警卫低一等到临死了还第一个被推上去挡子弹,虽然这就是江湖警卫的命,嫣云犯不着生气;但是她不再想和那个圈子的人混在一起,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归宿,王阿贵他们的日子很危险,但是嫣云情愿生活在这种危险之中——在这里她可以有一个肩膀依靠、可以得到尊重,对于她这种从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来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我还算幸运的,那些掩护我们撤退的驻军和地勤、后勤人员就那样被扔在了山区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嫣云惨然一笑,比起那些人来她即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如果飞机爆炸了呢?但是嫣云认为她是幸运的就足够了。
至于嚣张男和大饼脸不过是高级警卫而已,中央警卫团的人眼睛高是真的,但不是傻子。大饼脸从17岁起就是万里浪夫妇的贴身保镖,跟随老两口超过二十年;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大饼脸终生未嫁,一直被万里浪两口子视若亲生;大饼脸是嫣云、红月她们这些女保镖的领队;嚣张男是长兵这些男保镖的领队。自然,红月蓝雪这些世家子弟是内卫,嫣云长兵这些江湖保镖是外围警卫,负责万家子女的安全。
“嚣张男以前虽然性格孤僻,但还是一个差不多的人,只是从给养断绝以后变得阴沉了许多;看来末世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嫣云摇了摇头,结束了回忆,至于那个箱子,嫣云则压根不知道,更别死死护住箱子的那个人怎么会没进逃生舱被活活挤死。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领队,竟然在最危险的时候把四个女孩留下挡子弹,他难道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战斗力抵得上三个女孩吗?而且还想接管咱们的队伍,这人野心不啊。”王阿贵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心里却又有了一个主意——视若亲生不是?好,很好!
“嚣张男是个聪明人,但是志大才疏,他看到了末世就是机遇,也许还认为坠机未亡是老天的恩赐,还有一支精兵来找救援他们,他可能以为这一切都是老天给他安排好的路,要让他走上末世豪杰的道路,甚至草莽、英雄、帝王。”陈二狗看了一眼还在想子的嚣张男分析道。
“没错,大家他可悲么?一切一切的可能他都没去想,却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结果——认为这是上帝的旨意,认为他有帝王将相的命。他怎么不去想想这是他命大,命不该死?怎么不去想想他比咱这些末日残兵们过的日子要好得多?他怎么不去想想能在这世道活下来的会是省油的灯么?——唉,可怜又可悲。”王阿贵冷笑了一下道,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不过你走错了路啊。
“你们看,开始动了!”韩燕指着电脑喊了一声,大伙又重新围到电脑前。
嚣张男显然没有发现那个针孔摄像头在监视着他,可能刚才好久就是在寻找有没有监控设备,也许是这破房子烂瓦的地方,还有这群在他眼里屁也不是的大头兵让他放松了警惕吧,或者是他那帝王之心让他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吧,总之,嚣张男开始了动作。
“你们看,你们看,他的胳膊——”代安阳指着屏幕一脸不可思议地喊道。
只见被背着手捆着的嚣张男牙关一咬,双眼一闭似乎在运气一般,双臂猛地向外一撑,被反绑着手腕的手臂竟然慢慢地向头移去,另众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双臂竟然越过头、做了个60度旋转由双手在后变成了双手在前——他的肩关节竟然能在这种姿势下60度活动!这对于一般人来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吊飞机”这种酷刑了。
“厉害,果真是高级警卫。”王阿贵赞叹了一声。
“他的韧带很柔软啊,这得是从练成的。”钢索也不由得惊讶道,“我们都做不到这种地步,我记得好像哪回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演杂技的女孩表演过这种功夫。”
“你这样一我也有印象,似乎是96年的春节晚会吧?”陈二狗想了想道,然后扭头问嫣云,“嫣云,你会吗?”
“会的,这很简单。”嫣云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双手背到身后,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很轻松地把胳膊经过头放到了身前,两手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
“我的天,我试试。”陈二狗同样把手背到背后抓住向上举,结果才举了几公分就举不动了,再使劲就该疼了,“嫣云,你太厉害了,我几乎就动不了;算了,这把老骨头再练也晚了。”
众人听过后哈哈大笑,陈二狗就这样,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马上就恢复老样子。
“许哥过奖了。”嫣云谢过之后,就不再吭声,继续老老实实地站在王阿贵和宋婉儿身后。
王阿贵什么也没,继续看着屏幕,但是心中却很吃惊:这江湖人物果然不一样,国家警卫也真不可思议,个个是刺杀、防刺、逃脱的高手。这还是普通的高级警卫,那么传中的大内高手得有多厉害?这样来那些传中会特异功能的保镖也未必不存在,看来越往上真的越是卧虎藏龙啊,如果自己也能拥有一批奇人异士该多好啊。
嚣张男在转过手臂之后冷笑了一下,接着张开了嘴舌头一翻一卷接着牙齿中就咬了个什么,紧接着嚣张男就把咬着的那个东西对着手腕上的尼龙绳使劲地上下磨动。众人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他嘴里究竟咬了个什么东西,摄像头的分辨率太低,光线也太暗,离得也远,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个特制的刀片,平时就藏在嘴里,紧贴着上颚,需要时舌头一翻就出来了。”嫣云在后面淡定地解释着。
“天呀,我还以为这只在电影上有呢!”单瑶瑶捂了下嘴惊讶地道,“那那嫣云姐,电视上演的那些神偷都把别针藏在嗓子眼里,用的时候一咳嗽就出来了,那也是真的?”
“嗯,真的;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武器,藏得地方不一样,都是从练成的。”嫣云头表示是真的,“大饼脸的一节手指头是假的,上面有把很很的刀,像弹簧|刀一样需要的时候可以弹出来,上面淬着东西,但我不知道是麻药还是毒药。”
“娘类,幸亏今天逮这家伙时老金给了他一枪,不然的话保不齐这家伙手里还有什么呢。”陈二狗摸了摸后背,感觉有些发凉,万一这家伙真像武侠写得有个什么“散”、什么“蛊”那不死翘翘了?
屏幕里的嚣张男已经割开了手腕上的尼龙绳,腾出手来之后再割断脚踝上的绳子要快的多,前后不到两分钟,他就恢复了自由。接着,嚣张男拿着那个的刀片在牛仔裤的裤腿处一划,拿出一条气门筋似的东西,接着划开了裤腿露出了血淋淋的腿。
只见嚣张男用刀片划开已经凝固了的伤口,用手捏着伤口往外挤血,直到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液,然后把那根软管放在嘴里嚼了嚼变成一团口香糖样的东西敷了上去,接着又划开一条裤管以同样的方式处理腿另一侧的伤口——金雨堂没有下死手,只是给他打了个贯通伤,因此嚣张男腿肌肉里没有弹头,高温灼热的弹头穿过身体组织后会直接把内部血管烫焦,止血杀菌一系列全部完成,嚣张男只需把两头的伤口处理好就行。
那团口香糖样的东西应该是特制的止血药,很快伤口就止血了。嚣张男满意地看了看伤口接着对着鞋跟一拍,厚厚的军警靴鞋跟就掉了下来,嚣张男从里面扣住一个三公分长的管子,接着脸上变得一副狰狞和冷笑。
“那是特制的手枪,只有一发子弹,和特工用的一样。”嫣云继续淡定地解释道。
“嫣云姐,这东西你也有?”单瑶瑶瞪着惊讶的眼睛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嫣云问道。
“这都是制式配发的,每个人都有,但是藏在哪里就看个人方便了。至于刀片那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东西,其他人都不知道,很多东西我也只是听过而已,这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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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遇到这样的敌人一律格杀勿论。”王阿贵阴沉着脸道,这样的人太可怕了,难怪那群人要把红月她们呈大字型绑起来,看来嫣云的逃跑让他们知道了这些高级警卫的厉害,也只有扒光了呈大字型绑起来才是最安全的。王阿贵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渺太渺了,简直如浮萍一般渺,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真知啊。
当踌躇满志的嚣张男一瘸一拐地撬开门窜出去几秒钟后,几声枪响就划过了寂静的夜空。接着刘伟报告嚣张男被当场击毙,直接爆头。这时女人们才明白王阿贵早就知道这种人不会老实,所以早防备着他呢;但是知道王阿贵用意的也只有宋婉儿、代安阳、嫣云三个女人而已。
王阿贵和陈二狗装作被惊醒的样子跑出车库,接着刚躺下不久的万里浪夫妇也踢拉着鞋子从宿舍里探出头来。
“万老,这该作何解释?我们处处以礼相待,可是他们呢?”王阿贵指着墙角处那个头部被打得稀烂的尸体对万里浪冷笑道,“看来我们这群土渣子兵在你们这些国宝眼中屁也不算一个啊?我算是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严刑拷打,真是给不得好脸看啊。”
“许副队长,给大饼脸上刑!扒光了衣服吊起来,好好地打,我倒要看看这群所谓的精英是不是真的钢筋铁骨。”王阿贵阴沉着脸也不搭理万里浪老两口,怒气冲天地看着苍茫的夜空语气冰冷地道。
“是!”陈二狗大喝一声冲王阿贵敬礼,然后一堆人就像车库跑去,看样子去拿刑具去了。
“郑队长!郑队长!万万不可啊!”万里浪赶忙紧跑两步,鞋子都掉了也顾不得了,伊丽华更是吓得只知道拽着万里浪的胳膊什么也不出来。程飞和李佳阳、代安澜六提着药箱就藏在别克车后面随时准备过去抢救,这俩老人这几天真是一惊一乍地尽挨吓了,不过飞机失事都没吓出心脏病来还能徒步二十多公里,可见他们的身体还很棒。
“二位请回去休息;这是军队内部的事情,我们会保证您二老的安全,我们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王阿贵看也不看万里浪一眼,装着强压怒气的样子道。
“唉!也罢、也罢!郑队长,老朽服了,那两样东西都给你们还不行?”万里浪跺着脚捶着膝盖哀声叹气道。
“不!万老您错了,我没有任何威胁您的意思,不要把郑某人想得那么无耻!一码事归一码事,作为警卫人员,假传命令、捏造身份、对长官开枪行刺、拒不接受军事法庭审判、畏罪潜逃——这每一样罪名都够枪毙的!对他的同伙,我有权对其进行审讯,我怀疑大饼脸是国外间谍特务,犯有叛国罪,对待这样的人,不存在刑讯逼供!”王阿贵义正言辞地道,“还有,我不知道您的两样东西是什么,我郑某人不是那种威胁别人的人!如果万老觉得郑某人是在诬陷,那么可以上报中央让中央审判!”
“把大饼脸给我拖出来!”金雨堂在旁边也跟着煽风火,张宏伟、曹雪振迈着整齐的步伐开锁、进门,端着枪指着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的大饼脸,钢索和铁甲拿着绳子就要上前抓人。
“郑队长!老朽求求你了!平建芬不是那种人,她和那个人不是一回事,你不能施行连坐啊!老朽出面保她!老朽以名义担保——不——老朽以这条老命担保!”万里浪几乎是哭着哀求道。
“唉”王阿贵装作略略思索,然后仰天叹了一口气,火候到了,再逼下去老爷子别吓出什么事情来,“也罢,也罢,万老既然肯出面保全郑某人还有什么可的?——都回来,装上监控,把大门锁牢。”
“万老,让您受惊吓了,郑某人相信您的人品;不过我保留向中央申诉的权利。好了,婉儿、赵姐,扶二老回房歇息。”王阿贵挥挥手很无奈地向车库走去。
“万老、伊夫人,回房休息吧;天凉,还请您多保重身体。”宋婉儿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样子轻扶着万里浪的胳膊请他回去休息。
万里浪看着嚣张男的尸体被拖出大门,那辆门的车被推回原位;然后大饼脸(平建芬)所在的牢房大门被紧紧关上,这才叹了一口气准备回房。伊丽华却挣开赵姐的手,跑着来到牢房门外几乎是哭着喊道:“建芬那,你可千万不要有歪心眼啊,那家伙不是人,你可千万别学他啊!”
“阿姨,你放心,放心吧啊,我不会学他的,我会老老实实呆着的;你和叔叔回去睡觉吧,千万别累着了啊!”房门里传来大饼脸的哭求声,大饼脸至始至终都不是很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有一她可以肯定,嚣张男跑了,刚跑出去就被哨兵击毙——这不是傻么?在特种部队的地盘上犯傻不是找死么?单打独斗他们打不过你,但要论协同作战你可差得太远了,特种部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然还要特种部队干什么?
万里浪看着赵姐把老伴搀回来,又看了看大饼脸的牢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人老成精,万里浪再是学者他毕竟是近八十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风雨没经过?王阿贵抓着一苗头就上纲上线的做法不正是官场上敲竹杠、打击对手常用的手法吗?他都知道,可是这是阳谋,就是明知道是计你也得去中,明知道是套你也得往里面钻,因为王阿贵牢牢地占据了道德、法律的制高,切切实实地掌握了证据,录音录像他都有,万里浪能什么?他什么都不出来,不好又让人家抓住把柄了更难办!
唉,认了,认了,他不就是想要那东西吗?王阿贵这人不贪心,给他打发了得了,至于中央那反正见过这个箱子里东西的要么死了要么是外人,没人知道。
军卡里,王阿贵坐在电脑前笑哈哈地揉着脑袋,陈二狗和金雨堂以及一干子流氓或站或坐地个个乐呵呵的;只是几个女人除了嫣云还是那副不关我事我不管的模样外,其余的人都有些面带憎怒地看着这帮流氓们,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王阿贵能想出这法子吓唬两个老人,这群流氓都跟着了魔似的跟着瞎哄哄。宋婉儿和代安阳虽然事先就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们也觉得这事做得有过头了。
“你们别笑了!你们这么欺负两个老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这回是六忍不住了,站出身来冲着一帮笑得眼泪直流的流氓们喊道。
男人们被这一嗓子喊得把笑都憋回去了,大伙看看六那气愤的样子都感觉很没意思,然后干笑了两声纷纷起身回去,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男人们都明白女孩又同情心泛滥了,这烂摊子就留给王阿贵去收拾吧,谁让他是老大呢?
“你们!”六看见大伙都不搭理她,感到很没面子,她想喊两声,但是被李佳阳和七紧紧地拽着;六冲昏了头脑,剩下的女人可没有,队伍里对女人的规矩第一条就是:听见了就当没听见,看到了就当没看到,不该过问的不能过问,对于队伍的行动她们只有服从而没有干涉的权力。这不是她们自己的家事,如果是家事,两口子就是打翻天了都没人管,最多也就是劝劝架而已。
“六,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王阿贵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女人干涉男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怒斥;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有些道理还得明白,统一思想是每个决策者应该做的,何况今晚大伙确实有闹得过火,不该当着女人们的面这么哄堂大笑。
“队长,我不是同情心泛滥,我觉得我们应该用更好的方法达到我们的目的。”六被大伙浇了一盆冷水,这才清醒过来,有些哆嗦地道,她明白王阿贵发起火来虽然很理智,但也是六亲不认的。
旁边的女人们只能大眼瞪眼不敢劝一声,错了就要负责任,没二话,谁劝都不行。上次事情老黄劝了一回,王阿贵都敢动刀子,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出头鸟。虽然李佳阳她们是后来的,但她们也听过那件事情,她们也只敢拽着六别让她再发疯而已,多余的一声不敢吭,宋婉儿都不敢劝她们谁敢劝?
“嗯,很好,这个任务交给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负责劝万里浪和伊丽华把那箱子里的东西交给我们;任务是:第一,要得到成品;第二,要得到使用方法和具体数据;第三,要得到配方;后两条不做硬性要求。”
“另外队伍里的人员听从你调动,需要什么管我要;当然,丑话道前面,既然要担这个责任,那么你就要做好军法处置的心理准备,都是军校出来的,军规军纪你都明白。”王阿贵也没生气,只是揉了揉太阳穴对六道,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宋婉儿的肩膀又拍了拍嫣云的翘臀示意回去睡觉。
“你你这是刁难人!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还这么!”六脸虽然吓得直哆嗦,但嘴上仍然不依不饶的。她连那箱子长什么样她都没见过,只是听里面有些加密的资料和两个神秘兮兮的特制瓶子,这个箱子对队伍有什么重要性她一都不懂,万里浪是干什么的她都不明白,这事她根本办不了。
“你这不是很明白吗?六?”王阿贵笑了一下走到六面前问道,李佳阳赶紧把六拽到怀里想劝也不敢劝,七九吓得脸都白了,王阿贵生气的时候杀气很重,常常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况且单瑶瑶给她们过王阿贵犯起浑来六亲不认,上回差崩了她;虽然这回没什么坏影响,王阿贵不至于犯浑,但挨顿骂或者饿一天都是有可能的。
“我我不明白!我没有错!”六的眼神根本不敢和王阿贵对视,李佳阳偷偷掐了她一下意思是她别了,但六依然执着地认为自己没有错。
“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是嘴上就行的;更不是占据了道德制高就行的。实践是唯一真理,你能做到,那么你的理论就是对的;你做不到,你的就是错的。我不反对女人提建议,哪次开会我避过你们么?没有,我很希望各位女士能给我提建议,大家是一个整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多一份智慧咱们就能过得好一些。”王阿贵娓娓地着,这次事情不大,如果是刚才行动的时候六发疯的话王阿贵会当场毙了她,现在都是自己人,把道理讲清楚就行。
“但是,从你们入队的第一天我就了,提建议可以,请拿出可行性分析,把每一步都写清楚、写明白,用你的理智和智慧来提建议,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如果你的建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哪怕没有多少可行性我也不会怪你,我会告诉你哪条没有可行性,为什么没有,我不会隐藏,我会一条一条给你明白。”
“还有,六,你要记住,在推翻一个解决方案的同时,你必须拿出更好的解决方案来;如果你拿不出来,那么就不要话,老老实实的听其他人,多听多看多想才能增加智慧。批判和指摘谁都会,但是只会批判和指摘的人在哪个队伍都不受欢迎,在哪个地方都活不长。我这样你能明白吗?”王阿贵伸出手拍了拍六纤弱的肩膀,像一位兄长一样语重心长地告诉眼前单纯的妹妹做人做事的道理。
“我我明白了,队长,我错了,别让我去了,我做不到的。”六低着头嘟囔道,死死地抓着李佳阳的手看也不敢看王阿贵一眼。
“呵呵,逗你玩的,想明白了就行。好了,回去睡觉吧。”王阿贵对可怜巴巴的六笑了笑,然后向三楼走去,宋婉儿跟在他旁边,嫣云跟在他们后面。看到王阿贵夫妻三人走上了二层,车库里的女人们才松了口气;李佳阳这才发现六的手其实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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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贵走在前面,宋婉儿走在他左侧,嫣云跟在后面,三个人谁也没有话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刚才没让嫣云先走,这会儿又带着妻妾通行,王阿贵的意思很明白——你们俩别打了,好好跟着我过日子吧。
宋婉儿明白王阿贵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现在开始试着去接受嫣云,虽然没那么容易,却也没那么困难,这让一向推崇一夫一妻制的宋婉儿很是不明白。
关于这件事,多年以后宋婉儿问过王阿贵为什么会这样,在她的意识中妻妾向来是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可能出现妻妾情同姐妹呢?
王阿贵的回答是:第一,宣扬妻妾斗得你死我活那是政*治需要,如果这种事情普遍到像炒菜要放盐一样,那么一夫多妻制还会存在几千年么?哪种夫妻制度都有它的阴暗面,一夫一妻制同样有阴暗面;真要挑毛病的话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挑出一大堆毛病。
第二,受影视剧的影响,以为自己都和皇后妃子似的斗个你死我活;但是那是紫禁城,各种势力角逐的最高舞台,那不是普通人家院,普通人家院没那么多弯弯绕。
第三,大环境影响。在治世,紫禁城里的妃子们打得你死我活;可是乱世呢?后、妃却团结一致,哪个开国皇帝、乱世之君的**打得一塌糊涂?宫廷尚且如此,普通人家院更是如此,每逢乱世风云,男子出征、女子守家;男少女多,很多女人今天的男人是这个,明天的男人就不知道是谁,往往是妻妾一起改嫁,妻妾能不团结么?她们只有相互依靠才能活下去。
为什么每逢乱世会实行一夫多妻?因为这种制度是最能适应乱世的婚姻制度——乱世征战直接导致人口锐减,尤其是男人的急剧减少更是一个国家的致命之处。为了繁衍人口增强国力,必须实行一夫多妻制;乱世是这样,末世更是如此。
而为什么每到治世就实行一夫一妻?因为一夫一妻最符合治世的规律——死亡率锐减,人口增多,在资源的增长跟不上人口的增长时,为了争夺资源则必然会重新爆发战争,所以必须控制人口才能保证治世的和平与发展,而一夫一妻较之一夫多妻更能控制人口增长。
但是为什么一夫多妻能千年传承?看看中华五千年历史,完全没有战争的时代才多少年?要么是内乱,要么是外患;战争才是中华历史的永恒,和平不过是昙花一现。
就这样日久天长,妻妾和睦相处就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女人的骨子里、基因里,当乱世到来的时候,这种沉淀在骨子里的东西会重新苏醒,古老的智慧会告诉每个女人——妻妾和睦才能活下去。
王阿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对万里浪和伊丽华一直以礼相待,大饼脸的待遇也提高了,她可以洗澡、换新衣服、和二老一起吃饭。但是王阿贵丝毫没有提那两个瓶子的事情,也没提和中央驻地联系的事情,他要等万里浪彻底想明白了主动来找他。
“队长,飞机舱室已经修补好;少川他们也大致熟悉了直升机的构架,什么时候拆那架飞机?”邱国兴从那架用来练手的直升机上跳下来道。
“熟悉了那就拆吧,你们看着捣鼓吧。”王阿贵看着那架用来练手的直升机已经让拆得七零八落道。
“那好,那我们就拆发动机了。”邱国兴了一根烟道,“听宏伟,外面的丧尸密度在明显增加,以前跑出去几十里地都没多少丧尸,但是现在不同了,丧尸越来越多。”
“是啊,所以我们要赶紧修好直升机出去看看,该跑得赶紧跑啊,别让包了饺子。”王阿贵也担忧地道,现在每天晚上值班的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两个人,他们要随时防备着大股丧尸的袭击,“老许怎么还给那骂骂咧咧的?他不是高级坦克维修工么?”
“你们在我什么坏话呢?”陈二狗扭过头嚷嚷道,“老邱,帮我根烟,我手上都是油。”
“一边去,我才不伺候你呢。”邱国兴一边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一边道。
“哎呀,邱哥哥好着呢,你可好了。”陈二狗叼着烟,邱国兴给他燃,陈二狗狠狠地赞扬了一番邱国兴,让邱国兴浑身起鸡皮疙瘩。
“坦克和这东西完全是两个概念,我正在学,机械这玩意很多道理都是互通的,慢慢的也就上手了;我琢磨着我能给老邱打个下手也就够了。我一直在想咱们什么时候能有坦克呢?”陈二狗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地道,“而且我发现军卡的开路能力终究不如坦克,如果能有辆坦克开路,那么一般的尸墙咱们就不需要浪费那么多武器了。”
“是啊,可是有装甲部队的地方都是幸存者基地,这玩意不像军火偷就偷了。”王阿贵燃一根烟道,“二狗,你懂行,想想看能不能从哪搞他一辆,比如爱国者教育基地啊或者坦克墓地啊什么的。”
“那玩意我倒知道哪有,还不少呢,但这么多年了里面早锈死了。坦克没有专门的组装设备和专门的技工就凭咱几个人要想拼一辆好车?那根本不可能。”陈二狗吐了个烟圈道。
“也不一定非要坦克,比如大型的履带拖拉机、履带运输车什么的,那东西也行啊。”邱国兴道。
“没用,就拿那次甘陕交界的万里尸墙来吧,咱这斯太尔88重卡车重15吨都没法冲击尸墙;也就是当丧尸密度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仅仅是马力的问题了,还有自重问题、重心问题,只有大重量的装甲车才能在各种尸墙中畅通无阻,除了坦克之外我想不起还有什么车能冲击尸墙了。”陈二狗分析道。
“怎么没有?德国利勃海尔大型自卸车,一个车都百十吨,什么尸墙都不用怕,一律踏平。”曹雪振从脚手架上跳下来道。
“嗯,竟大实话。你咋不美国的‘爬行者’呢?两千多吨的自重连航天飞机都可以运,咱要有个那家伙的话咱怕啥?”陈二狗笑了笑道。
“队长!”正话间,七跑了进来冲王阿贵喊道,“万里浪想去看望一下红月和蓝雪。怎么办?”
“没事,让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去准备一下。”王阿贵头表示知道了,七随后跑了出去。
王阿贵带着钢索从车库中走出来时万里浪和伊丽华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王阿贵礼貌地冲他们打招呼。大饼脸也恢复了自由,除了晚上睡觉还得被锁住门外,其他时候她可以自由活动。
“郑队长,我和拙荆想去看看红月蓝雪,毕竟她们是因为我们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心里很放不下她们。”万里浪见王阿贵过来了赶紧道。
“可以,可以;但是她们在另外一个地方,我们得坐车去。而且二老还得委屈一下,您得蒙上眼睛,您看这方便吗?”王阿贵很不好意思地道。
“哦,你们还有一个地方啊?无妨无妨,应该的应该的。”万里浪很理解地道。
“那好吧,万老伊夫人请上车。”王阿贵指了指那辆别克商务车,洗刷一新的商务车已经被打开,韩燕在里面冲大伙挥挥手。然后万里浪和伊丽华先后上车,王阿贵坐在副驾驶座上,钢索坐在后座上,笑吟吟地递给万里浪和伊丽华一人一个眼罩,两位老人苦笑了一声接过顺从地戴了上去,刘大壮过来在外面关上了门,别克车启动了,向着已经打开了的大门驶去。
于此同时,“放风”结束的大饼脸被金雨堂礼貌地请进了她的屋子,大门关上后被从外面锁上。大饼脸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也只能听着,心中只能感慨世道变了,以前谁不让她三分?谁不对她客气有加的?但是现在,没人把她当回事。
韩燕开着别克车从基地里跑了出来,驶上主干道绕了个圈后又原路返回,再次从大门进去,来到军卡后面顺着舢板开了上去。待别克车开进去后,老冀和老马把大门拉上,韩燕冲王阿贵撅撅嘴,意思是你这法子够缺德的,王阿贵摊摊手表示无奈。
“二老请下车。”王阿贵下车拉开车门道。万里浪和伊丽华这才摘下眼罩来下车,他们要看看这只有三十来个人的基地究竟能有什么秘密还得这么藏着掖着。只是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银灰色的别克商务车此时正停在一间巨大的车库中;这间车库长00多米、宽70多米,高7米,整层面积起码在一万五千平米以上,车库数十盏巨大的日光灯照射着车库亮如白昼。车库尽头是一排排的各式汽油桶,铁皮的、塑料的、各种容量的整整齐齐地码放着,15辆各种吨位的叉车整齐地停放在汽油桶旁边。
在紧靠着左侧墙壁的地方是一排巨大的铁皮柜子,上面、下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零件、修理工具、各种型维修设备一应俱全。在右侧墙壁处,放着一排破破烂烂的桌子,上面是民用电台和收音机之类的通讯器材;旁边几张破破烂烂的电脑桌,上面几台擦得干干净净的电脑正在运转着,看键盘和鼠标都挺干净的,这明这几台电脑经常使用。
在离电脑台不远的地方是一副长10米、宽米,厚0公分的工业用泡沫塑料板,塑料板挨着墙壁的地方还固定有一条同样10米长,但是只有40公分宽、10公分厚的条状泡沫塑料,看上去就像一张巨大的大车铺一样。
更令万里浪吃惊的是,在车库里竟然还停放着三架直升机!每架直升机旁都搭上了脚手架,其中一架直升机已经让拆得七零八落,约有七八个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男人正在脚手架上对着飞机叮叮咣咣;他们看到万里浪和伊丽华都冲他们友好地笑笑,其中几个面孔万里浪见过,都是那天晚上的战斗队员。
除了这么多的物资外,车库竟然还能空下很大一块地方,万里浪觉得把基地里那两辆悍马车和那十几辆摩托车也停进来都没问题。
“这是这是!”万里浪的眼睛都不够用了,瞪得大大的,从这里没有日光来看他们应该是在地下,但是整个车库的材料却不是钢筋水泥或者特种材料,而是普通的钢铁;而且令他们奇怪的是,整个车库的格局和设计对他们而言近乎白痴,简单的一塌糊涂,这么简单的设计构造万里浪夫妇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浪费这么多钢材、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建造这么大一座车库,仅仅这个车库用的钢材都不会低于上千吨,而且还是在底下。
“这是当年侵华日军留下的地下秘密基地,整个工事分三层,我们这是在地下三层,上面还有两层,同样是钢铁结构,一会儿咱们上去转转。”王阿贵看着两个老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瞅西看的样子笑眯眯地编着瞎话。
“这这是你们找到的?我的天啊,这种钢铁工事我只见过地堡型的,还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工事!这么多钢材够造一艘巡逻艇了吧?”万里浪这才回过神来道。
“是啊,去年冬天找到的;这里似乎已经被当地居民利用好久了,我们仅仅清理这个工事就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清理干净,然后维修通风、电力什么的又用了一个多月,等全部入驻仅仅是上个月而已,现在那边的基地已经在慢慢向这里搬家,这里要比那里安全多了。但是有一不好,这里没有压水井,只有基地里有,我们正在寻找长度够长的软管用来引水,等水引过来了,那边就彻底放弃。”王阿贵继续往下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