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了,我知道了。 .更新最快老周,告诉我到底咋回事?”王阿贵摆摆手示意大家别吵吵了;心里也对刘红兵做出了定性的判断:人好,讲义气,能团结士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心太粗,而且神经有大条,是员能打能杀的“猛将”,但是离“骁将”还差;至于上升空间如何,还有待于继续考察。
“首长,基地里有两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是搜哪不搜兵营;二是晚上不抓女人。所以各家的媳妇白天都藏在兵营里,晚上才出来活动;这都是长久以来达成的默契,不论是前营长在还是后来汪建管这一摊,大家都默许这种情况的存在。当然这也只限于军属,那些住在山洞里和仓库里的外来年轻女人仍然是要抓的。”老周十分痛惜地道,“刘队长可能只知道这个规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在规矩形成的时候刘队长还不是队长呢。”
“我的天!”刘红兵长舒一口气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汗道,“是,我是知道这两个规矩,我本来还以为第一个是当兵的牛逼不让搜呢;第二个我还以为兄弟们那啥呢,好不容易来几个年轻女孩——是吧?”
“你t那张破锣嘴能不能不瞎咧咧?”王阿贵刚消了气,这会儿又想扇刘红兵。刘红兵和陈二狗、刘伟不同,那俩人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但很明白什么时候什么,刘红兵却有些话不分场合不看人;况且这会儿二百多个家属在你还能这么?虽然末世女人地位低,但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老周,军属们都受过训练吧?她们是不是以前这里的女兵连?”王阿贵问了个自己都觉得很操蛋的问题,怎么可能营级编制里单独编几个女兵连?但是眼前这些女人确实有股子军人气质。
“唉,这来话长啊——”老周开始讲述一个让王阿贵啼笑皆非却又胆战心惊的故事。
在这个神秘的基地里,每个经过严格政审的志愿兵只有到50岁实在干不动了才能退役。可是志愿兵找媳妇难,这荒山野岭的找媳妇更难,在尸乱前那讲究恋爱自由、女权主义的时代找媳妇更是难上加难。这个问题本来并不是个问题,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新一代年轻人的眼界越来越开阔、组织也越来越推崇恋爱自由,战士的结婚问题竟然成了个老大难。
在试验了若干种方法后军区决定继续沿用老一辈的相亲方式——每年春节、建军节的时候,兰州军区都会带一批经过严格政审的女兵来长野基地参加相亲会;每个5岁以上的单身战士被允许进入相亲会相亲;如果8岁经过6次相亲会仍然没有结婚的战士,上级会给他指定一个配偶强制结婚,这些军属就是这样来的。
在长野基地里,国家包办一切也负责一切,战士们的衣食住行都由国家安排,战士们的孩子都由国家统一安排进入军属学校,18岁以前国家承担一切费用,这一切只为了这些战士能够安稳地留在这里守护着那个危险的秘密。
为了看守这个危险的鬼物,这里的战士不论男兵女兵都要把青春献给国家;但是别无他法,这就是军人的职责,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时候。但是比较起尸乱前复杂的社会和艰辛的生活,他们能过着这种单纯的日子也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尸乱发生以后,断绝了一切供给的长野基地就成了无根之萍,为了基地的生存,他们必须用年轻女子去铜山基地换取武器弹药和必要的油料,年轻女子不能留是基地的铁律,多少年轻的幸存者夫妻被生生拆散,这一散就等于是生离死别,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战士们更不希望那个主角是自己。
但是对于这种型基地来,战士和幸存者必须相依为命才能活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幸存者的眼睛盯着战士们的一举一动,自古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在这方面搞特权幸存者敢暴动,结果只能是大家一起死。但是自己的媳妇和战友的媳妇又必须保住,慢慢地战士们之间就形成了这种默契;有媳妇的战士在维护着这种默契,没有媳妇的战士为了自己将来有媳妇后媳妇不被抓去也在维护着这种默契;哪怕是两派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双方仍然在维护着这种默契。
除了尸乱前就结婚的战士外,没有媳妇的战士也会从幸存者中偷偷领回去一个媳妇;本来大家维护着这个默契活得都挺滋润,但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兵变搅乱了大家的生活。一场战斗双方六百多个男人死亡,剩下五百几十个寡妇;末世寡妇的命运只能被重新安排,一部分寡妇被那些没媳妇的兵偷偷娶回家;剩下的寡妇都被送进铜山基地换军火和油料。而那些没娶媳妇的战士要么是像刘红兵这样不着急准备等下一波的;要么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把自己曾经喊嫂子或者弟妹的寡妇娶回家的战士,于是就剩下了这么多光棍。
“这二百多个军属几乎全是以前的女兵;战士们很讨厌那些外来的女人,那些女娃整天嚷嚷着什么‘女权、平等’,都这世道了还这么不识时务,于是都给送铜山基地了,战士们还是相信自己人。”在其他战士七嘴八舌的补充中,老周完了这个故事。
听完这个故事王阿贵有些啼笑皆非,在尸乱前的社会竟然还存在这一块净土是他意想不到的;这里的战士之单纯也是他想象不到的;长野基地竟然靠着这个法子撑到了今天更是他所想象不到的——这末世真是什么样的畸形社会形态都会存在啊。
不过这样也好,王阿贵最渴望的就是一个单纯的班底,一个懂得什么是服从的班底,一个现成的军人班底。每次收留幸存者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幸存者,每次都得杀几个人才能堵住他们的嘴,王阿贵累了,也烦了——凭什么呀?老子供给你们吃供给你们喝还t得听着你们又是扣帽子又是上纲上线的,老子贱啊?
但是不收留幸存者自己的势力又永远不会扩大,这真是个两难;眼前这七百多人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一般来得正是时候。本来王阿贵刚刚看见这七百多号男女时他就下了起码杀十个人以正军威的念头,但是这样一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
“兄弟们好!各位兄弟媳妇们好!”王阿贵和陈二狗、金雨堂他们向这些战士和军属们立正敬礼,以表达他们的尊重。
“从今晚开始,你们就是我**八师的人了。我们的队伍全称是‘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第八合成作战师特勤大队’,前身是陆军8集团军特种大队。”王阿贵又开始信口胡诌了,不胡诌又不行,现在抬出**八师的牌子只怕人家不服你,有些事情得慢慢来急不得,王霸之气是需要实力做后盾的,“自打尸乱以后,以前的建制统统由中央重新编制,想必大家也明白为什么叫‘抵抗军’了吧”
王阿贵尽量用简短的语句大体介绍了一下**八师的基本情况和拥有的权力和义务,而且重告诉这七百多人他们就是**八师的基础,今后人人都是军官,人人都有一个远大的前程——诱之以权利、与之以希望、施之以威罚,这是乱世治军的根本做法。没有利,没人跟你混,哪怕吃饱穿暖也是一种利;没有希望,在这末世中大家很容易破罐破摔,有时候人活得就是一个希望而已;没有威罚,有些人就会翘尾巴;治军难、乱世治军更难、这末世治军更是难上加难,王阿贵没有丝毫可以借鉴的经验,只能慢慢摸索,是成是败只管尽人事而知天命吧。
“还有,在我们的队伍中,妇女会得到尊重,老爷们儿们要学会尊重妇女,队伍里不允许出现任何调戏妇女、勾引有夫之妇、抢男霸女之类的事情;一经查实,一律枪决。”王阿贵这番话是给男兵们听的,末世来临之后很多男人都沾染了不同程度的坏毛病,这些毛病绝对不允许在**八师中出现;在末世存活必须归于清流,不清流无以宁静,不宁静无以致远,对军队腐化最严重的无非“骄奢淫|逸”四个字,从底层士兵爬上来的王阿贵最清楚不过。
“最后,各位老爷们儿们将来都是军官,我希望各位能管好自己的女人。你们要记着,郑某人未必不会施行古代的夫妻连坐制度,如果哪一天我发现谁的老婆飞扬跋扈、仗势欺人,那么我会重新审视你这个人是否还有资格留在**八师。”王阿贵咬牙切齿地完了这句话。
这句话是给所有男兵女兵的,王阿贵非常清楚将领的女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将对军心、军威产生多么大的破坏;也许某个有能耐的将领可以嚣张,那是因为人家有嚣张的本钱,底下的士兵不服还不行,可是他们的女人呢?有什么本钱嚣张?尤其是那些将领们的老婆情人的嚣张更是有着巨大的破坏力,这种情况王阿贵绝对不允许出现;虽然他知道管不了,但是面子上所有人都得做到。
“好了,兄弟媳妇们去找宋婉儿队长报道,她会给你们解读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女兵。男人们回去召集幸存者准备车辆,凌晨一我们出发。”王阿贵下令解散。
男兵们在刘红兵的带领下去准备车辆召集幸存者;女兵们在篮球场的另一边听宋婉儿的安排。从今晚开始,他们将重新踏入新兵连接受适应性训练;从今晚开始他们将有干不完的活、操不完的心,他们将没有精力去操心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女兵们甚至连化妆打扮的时间的都没有。
人多了,闲事儿就会多,减少闲事儿的办法有很多:一是让每一个人都靠近战场,让他们意识到不团结一致就无法活下去,只有面对共同的敌人才能团结;二是让他们忙起来,忙得没有时间去嫉妒、没有时间去嚼舌头、没有时间去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直到他们通过一场场战斗彻底融合起来、相互之间建立起亲人般的感情为止。
王阿贵要下大力度培养起这个班底,这个班底是整个**八师未来的基础,实在来不得半马虎。不过好在这个班底都是现役士兵,而且是经过严格政审合格的士兵,更在长野基地的一场场战斗中磨去了很多棱角和毛病,王阿贵只需要修修剪剪即可。
三十几人的队伍收编700多人的正规军,这种情况看似很滑稽,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就是末世,这就是人心,什么是忠诚?诱惑力不够而已,这末世谁给温饱跟谁混已经成了所有幸存者的共识,以前的连排长再牛逼,但是跟着他们混连温饱都没有,一旦有管温饱的人出现,那么选择跟随谁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原来的军官几乎在兵变中死亡殆尽,如今汪建也死了,长野基地有威望的军官似乎就剩下刘红兵一个,而且还镇不住所有士兵,面对派系严重的长野基地守军,王阿贵要夺权也变得容易得多。
长野基地一共100多幸存者,他们和士兵不同,王阿贵尊重他们个人的意愿,不过没有几个愿意跟着这群游击队出去打游击的,刘红兵问了一圈,才留下0多个年轻力壮的男性幸存者,留下来的人勉强凑够了800余人。
也许是在末世待得久了吧,也许是长野基地特殊的环境熏陶吧,这回令王阿贵感到出乎意料的是所有幸存者都很有礼貌、也都很懂道理;不愿意跟着走也都客客气气地、甚至用祈求的口吻来表达自己的意愿。这让王阿贵很满意,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杀几个不懂儿的幸存者,从这里到兰州幸存者基地得有百十公里,这一路上要是有不懂儿的闹腾什么事情搞不好大伙都得完蛋。
凌晨一,斯太尔重型军卡在前方开路,后面是几十辆各式各样的卡车和越野皮卡,为了这一次的长途跋涉,长野基地的所有油料被尽数抽光。被收编的战士们统一配备武器弹药,每一辆车的车斗中,老弱妇孺在中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男人和战士站在他们周围持枪警戒,这是一次长途跋涉,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最后能安全到达兰州基地。
新战士们被收编时都是抱着混一天算一天的打算,他们单纯,没想过问问为什么,也没想过要反抗什么的,他们只知道服从。而且他们的心态其实和那些幸存者一样:不相信跟着游击队能活多久,也许他们几十个人能活得很好,但是人一多,粮食弹药什么的都是问题,他们未必能活下来。
但是当一箱箱八一杠和子弹被抬出来后,战士们的心态瞬间发生了变化——一个人一条枪,人人都有两个基数的子弹,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而且每个人还配备了几颗手雷和制式八一刺;不管是男战士还是女战士在装填弹药时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他们可真有钱!
“火吧。”走在最后的王阿贵看了看那些被堆满柴草浇上汽油的各种建筑物对刘红兵道。
“ok!”刘红兵头答应,冲十几个举着火把的士兵挥了挥手。数十个火把被远远地扔进了柴草堆,很快整个基地燃起了熊熊大火;随着火光的蔓延整个长野基地上空被照亮,在漆黑的夜里显得耀眼无比。王阿贵他们要转移,需要一些东西引起丧尸的注意,另外长野基地里埋着的那个鬼物也需要有看守,既然人不能在这儿看着,就让丧尸在这里看着吧。
“上飞机。”王阿贵看见大股丧尸被滔天的火光吸引进入长野基地后,挥挥手示意大伙上飞机。待看到所有的人都登上飞机之后,王阿贵回头看了眼长野基地,弓着腰迎着飞机旋翼的风浪向飞机走去。
“唉——”就在王阿贵刚刚踏上飞机踏板的那一刻,一声凄凉而又沧桑的叹息声回荡在王阿贵的脑海中;在这漆黑的夜和茫茫的火光中是那么清晰、那么苍凉,仿佛诉尽世间的无奈和哀怨一般。
王阿贵微微停了下脚步,扭头看了看那两座正在熊熊燃烧的军库,然后回过头接过嫣云的手纵身跃上飞机;钢索和铁甲随后跃上关紧了机舱门。邱国兴看人都上来了轻拉操纵杆,直升飞机腾空而起开着夜航灯追向已经远去的车队。
护送幸存者的行动很成功,一路上有军卡开路,大家反正是开足马力跟着冲就是了。虽然这里的丧尸密度较之半年前要高了许多,但是毕竟黄土高原地势辽阔,未必非得在公路上跑,加之军卡中有充足的油料供应司机敢可着劲的开,于是几十辆车一会儿分开、一会儿挤堆、一会儿再分开,就这么在黄土高原上一路向西。经过一夜加半天的路程后在到达兰州基地附近时,除了几个受不了颠簸引发心肌梗死的老人逝去外,没有一个幸存者、一个士兵伤亡。
行动完成后,所有战士被允许进入军卡,军卡再次回到基地休整,距离丧尸大军迁徙过来只剩不到两周了,在这两周里大家要完成部队整编和改善生活条件等一系列工作,时间紧迫,大家必须加紧步伐。
所有的战士分批由老队员们带领着参观整个车厢,除了三层居住区外,老队员带领大伙参观了三层巨大的车库和二层的弹药库、粮食储备库,这是为了让战士们放心,让他们知道跟着**八师走前途一片光明——因为**八师掌握着任何人都无法拥有的高科技装备,当然,**八师的规矩也是很严格的。
800多战士在老队员们的讲解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晕乎乎地参观着巨大的军卡车库,很多战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少战士跑出车库后再跑进来不断进出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在那辆仅仅是看着有些怪异的斯太尔军卡中;有的战士两个人互相扇着脸以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个多时以后战士们才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而是确确实实活在现实中,他们的心态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一时间很多战士抱头大哭,有的女战士还哭得晕了过去——这种层次的保护力量让他们这些整日生活在心惊胆战中的人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
他们何尝不知道出去打游击有更大的希望活下去,刘红兵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清楚地表明了外面的世界什么都有,但是没有绝对的防护谁也不敢跑出去,人不是机器,总有懈怠的时刻,长时间的紧张能把人活活折磨死;但是如今,**八师给了他们想象中的绝对保护,只要在军卡里他们就能放松神经做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一架机器。
待战士们度过了心理转换期后,宋婉儿带领女孩们负责给战士们分发基本的生活用品:牙刷、牙缸、梳子、脸盆、毛巾、制式军用水壶等等;女兵们还有崭新的内衣裤和卫生巾。这些都是从铜山基地叉来的,本来以为是军火,谁知道是日常用品,而且数量也不少,供给800多人的队伍完全够了。不过现在各种设施都没有开工,被子和军服哪怕是便服都不够,因此战士们只能先在一层车库中凑合了;不过这对于吃苦吃惯了的战士们来已经很好了,起码车厢里温度适宜,哪怕是睡水泥地也不冷。
“看见没?这就是我的四层办公楼。已经打好大体隔断和墙面,至于内部布局到时候再重新设计一下就是了。”王阿贵来到车库尽头,指着已经打好钢板楼层和墙壁、甚至楼梯支撑都用钢板打好的办公楼框架道,“老周,按照这个框架设计一个办公楼格局,怎么样?”
“没问题,主体结构已经打好了,打隔断和装修要简单得多。”老周看着这个完全是由厚厚的钢板搭建起来的“凹”字形办公楼不禁砸吧了一下嘴——爷爷的,你们给那搞得这么厚的钢板?还这么大号的,整整16米高,这都是咋焊上去的啊?50c分厚啊,他娘的航母甲板都没这么厚吧?真他妈有钱!老子活一辈子了都没见过手这么大的,跟着这种人混——有奔头!
但是老周奇怪归奇怪,其他的也不敢问,他知道这肯定是用了什么高科技,只有老队员们知道怎么回事,真正会用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看着挺阴冷的独臂青年军官吧?
刘红兵和身后一群跟着看热闹的战士们也是瞪着眼睛看着那厚厚的钢板,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么厚的钢板是怎么焊上去的,甚至怎么切割出来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这“厚厚”的钢板不过是1c的普通钢板、办公楼大门口那两根粗大的、竹节型铜质柱子就是用普通的重机枪弹壳焊接成的话,这些年轻的战士们估计要重复一番心里调整时的不正常举动了。
“这两座四层楼的隔断是留出做兵营的,一座男兵楼、一座女兵楼。每间宿舍设计的是四人间,咱**八师战士的生活条件将是最好的。”王阿贵指着和“凹”字型办公楼两头相接的两座楼道,“不过老周要设计好,可不能出现偷窥这种事情;各位没结婚的兄弟们也别急,慢慢咱们还会收留一些幸存者,慢慢都会让大家娶上媳妇的。”
“但是大伙要做好过几年苦行僧日子的准备,咱的条件还很差,养不起孩子啊;各位忍心自己孩子从出生就整天听着枪炮声和尸吼声、惨叫声么?再等几年,咱们会有自己的基地。”陈二狗冲战士们道,尽管这条规矩大伙都知道,但是这条规矩要一遍一遍的提,经常提,日日提,不提不行。
“老周,剩下的你看着设计;列出必要的单子,咱们马上就要往甘东服装批发市场、甘东建筑装修市场、甘南家居大世界、甘南电子城等地方去一趟,这些东西运过来放哪,怎么放这都是问题。咱现在的东西不多,老周你就尽力吧。”王阿贵拍了拍老周的肩膀道。
“保证完成任务!”老周赶紧立正敬礼,敬了多少年礼了,估计只有这一次让老周敬出的是礼而不就是个形式;这么大的施工任务全部交由他设计、主持施工,这在以前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按照自己的意志造出个东西来是每一个技术人员最渴望的事情,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权力的。
当天晚上吃完饭后,王阿贵在基地的会议室中召集人员开会,商量如何对战士们进行整编的问题;这一次多了这么多女兵,如何分配任务都成了问题。刘红兵和老周被允许列席会议,王阿贵打算对他们进行培养,培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班底。今后这个军官队伍不会再轻易允许外人加入,虽然王阿贵明白这些人未必都是将才,但是王阿贵宁可不要那些有能耐的人,因为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又不是穿越者,和一些生在将门世家、官家、商家的后代在某些方面根本无从比拟,这些人今后肯定会用,但永远不会让他们进入自己的核心圈子——到了一定位置人自然会思考的更多,某些需要防备的也得防备啊,有能耐的人造起反来也有能耐的很!
“哎,刘哥,老大到底有几个老婆啊?”刘红兵偷偷地拽了下刘伟的胳膊悄声问道。他知道宋婉儿是王阿贵的妻子,而且那个个子高得离谱的女保镖也和王阿贵关系不一般;今天开会王阿贵身后的两张书桌前又多了两个看起来还是孩子的女孩,这俩女孩还是双胞胎,一人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此时两人正在插着电源开启电脑,只是这俩女孩不仅身着便装,还戴着口罩和帽子,只留出一双眼睛;这两双眼睛看向男人们的眼神十分淡漠,淡漠到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甚至她们敢漠视坐在王阿贵左右下手的陈二狗和金雨堂。这对双胞胎可真够奇怪的,不过王阿贵身边的这些人哪个不奇怪?
“两个老婆,这俩是秘书;回去告诉手下的兄弟看到这俩丫头离得远远的,她们不和任何男人话——除了老大和程飞,这是两个怪人,别到时候自讨没趣。”刘伟斟酌了一番附在刘红兵耳边道;双胞胎什么遭遇他清楚,但是这事情不能往外再传了,只能她们是怪人。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刘红兵一进来就和陈二狗、刘大壮、刘伟结成铁哥们,那速度快得、那关系亲得就像四人很久以前就认识似的;所以刘伟有些话也敢给刘红兵,刘红兵虽然嘴皮子损,但不是乱话的人。
“生活秘书啊?天,老大真幸福!”刘红兵很纳闷这俩丫头为啥戴着帽子和口罩呢?王阿贵对着装的要求很严格,不会允许在会议上有这种样子的穿戴。为了列席这次会议,不让自己身上的怪味熏住大伙,刘红兵可是在浴室里冲了两个多时才把这一年来的黑泥给洗掉一部分,还忘了洗耳根子;车厢里热,平时邋遢管了的刘红兵穿上新迷彩服后仍旧习惯露着半拉前胸,这可让王阿贵狠劲骂了两句。所以刘红兵意识到,这俩丫头也许有着什么别样的过去吧,让王阿贵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网开一面。
“别乱啊我可告诉你,这俩丫头所有人都当妹妹看的,你可别乱动心思。好了到为止,如果你不长眼的话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刘大壮在一旁撞了刘红兵一下,示意他闭嘴吧,好奇心害死猫,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乱。”刘红兵赶紧捂住了嘴巴。本来看这俩姑娘亭亭玉立地抱着笔记本走进来他还动了动心思,可是当他看到众位老队员看向这俩双胞胎的眼神中都带着无限的怜爱,就像兄长、长姊看到妹妹一般,他就意识到这俩双胞胎不是自己能想的。
“好了,大家先自己的看法吧。中央只给了咱番号,连建制都没给,真正的建制还得咱自己搞。我感觉咱们这800来号还是拉不起一个师的架子。咱们是拉一个营的架子呢,还是一个团或者一个旅的架子。大家各自吧。”王阿贵看人员都到齐了便宣布会议开始。
(本章未完,请翻页)“咱们就一辆大型军卡,男兵太少,这从根本上来就拉不开架子,拉一个营的架子都勉强。因此我觉得再去哪搞他几辆军卡。”徐少川首先道,“咱们的军卡最大能装多大的车?88的车能装下不?”
“不行,冯剑他们给咱设计车厢口最多只能装下66的。h45体积还能装下,如果换成再大的直升机咱就装不下了。”王阿贵很发愁地道。
“那就找个地方找他几辆66的还有44的军卡;起码咱的有0辆军卡、100辆吉普车才能拉起一个机步营的架子。”徐少川道。
“嗯,我觉得陕汽s190的军卡也不错,数量也多也比较好找。这个再吧,再吧。”王阿贵示意继续下一部分。
“关于我们的建制我觉得不能参照尸乱前的建制,三十年的和平已经让军队各职能部门不可避免地出了很多问题,比如:各级机关偏大,机关人员偏多。从总部一直到团的司、政、后、装四大部,职能交叉重叠,推诿扯皮不断。因此我觉得精兵简政、精简机关人员是最主要的;但现在咱们没办法拉起一个师的架子,那就先从一个营的架子开始吧。我认为参照美军的营级编制比较好,成立一个合成作战营。”程飞道。
“继续吧,这方面你比我研究得都透彻,如果可行的话就听你的。”王阿贵示意程飞继续;他们这一帮子人中职业军人不少,但高材生却只有程飞一个,王阿贵只是上过大学而已还算在图书馆看了几年书;另外的这些人打仗行,但搞理论研究更是差得远了。
“嗯,老程等一下,我先插一句。”邱国兴举了一下手道,程飞笑了笑示意他先,“我觉得美军的营级编制不适宜末世的环境。首先吧,中**队在以前的战争中形成了勇猛顽强的作战风格,常常整连正营的拼到最后一人仍不退缩,所以营部连部的编制形成了我军独特的风格,一切从简,尽量减少非战斗人员,降低行政职能,突出战斗指挥职能,我们可以把营的编制定得像美军一样功能齐全,但是这要增加大量的非战斗人员,我觉得这个不可行。”
“有道理,机关人员不能太多,要不了几年什么gps、什么北斗什么这、什么那高科技装备全部报废,咱们还得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水平,搞不好还得回到抗战的时期;再往后几十年搞不好咱得回到北洋六镇的档次。所以还是参照以前的经验比较好。”金雨堂了头表示同意邱国兴的法。
“北洋六镇”大伙听到金雨堂的话后都是一脸苦笑;是啊,离开了全球社会这张大网,没有技术人员、没有生产人员、没有上游的材料供给、没有相应的设备,就算是有技术也造不出东西来。随着老一辈的精英逐渐逝去,剩下的人可不就是抗战年代的水平?当70后、80后、90后的人逐渐老去,能否保持北洋六镇的水平都是个问题。
“得了得了,不要悲观啊。这种气氛要不得,要不得。”王阿贵看大家偏离了方向赶紧纠正过来,“老程,你先你的;完后老邱,然后老金,大家依次来,这末世肯定是需要成立一个新的体系,比如以咱们的情况吧,老的‘三三’制原则就不再适用了。咱得换新的——红月,他们三个的要重记录,别着急,不行录下来回头再整理也行。”
“稍等一下啊,我也插一下。”陈二狗嬉了嬉脸冲三个人笑了笑,然后面色恢复了严肃后道,“我是这个意思,咱们既然是游击队,那么不存在运输和储备这方面的因素,那么这方面的编制就不能从男兵中抽调;所有男兵要整合成战斗部队;而一切后勤工作由女兵们承担,比如医护、通讯、储备、炊事、生活物资这些事情;男人们只管打仗,女人们只负责司务;当然了后勤人员现在比较多,那么就需要调出一批军事素养比较高的女兵负责军卡和各个车辆的防御;而且在队伍能够再次扩编以前,不再接纳女性人员。”
“有道理,必须保证男兵比女兵多的态势。咱们现在还养不起没受过军事化训练的女性,今后再遇到女性幸存者还是老规矩,没有一技之长的不允许留下;我在重申一遍:才艺展示不是一技之长。”王阿贵表示同意,“二狗,你的构思举个例子明一下。”
“好,比如咱们在进入镇子搜集物资的时候,每辆车上必须留两个人,一个是驾驶员一个是重机枪手,那么二十台车就有四十个男兵要留下,这四十个人中哪怕用女兵换下来个十个,就能腾出十个男兵去背物资。而且我建议,在打造好这个班底之后,不允许有家属的男性士兵加入。”陈二狗道。
“我同意老许的;对于游击队来家属太多完全是拖累,训练出一个女兵要比训练出一个男兵要难得多,形成战斗力的时间也长得多,这个代价咱们付不起。另外等咱有了其他军卡后,单身队员将不能再允许在长车内部住宿,让他们在僚车住宿;对于婚姻问题,要逐渐形成一个规矩——只有军官才能结婚。”徐少川赞同陈二狗的法。
“如果那样士兵不给你反了天了?一年两年行,三年四年行吗?现在人这么少,哪可能都熬成军官呢?难不成咱要配备慰安妇么?”刘大壮是警察出身,他深知那些只能看人家干事自己干不成事的男人有多大的犯罪率,精|虫上脑的男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这个我来下吧。”刘红兵举了举手,见大家都没有反对这才道,“长野基地和铜山基地的贸易早就是将来的大趋势,各个基地目前只是缺乏安全的商路而已,不然的话早就开始贸易了;因此一旦开始了贸易,那么色|情业肯定也会存在,这个单身男兵可以去那里解决问题。”
“贸易?商路?——好!红兵你这句话得好!”王阿贵拍了下桌子表扬刘红兵,“等咱的实力壮大以后,咱就当走镖的,开镖局,这个想法不错。”
“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能搞来一架直升机,肯定能搞来两架、三架甚至更多,最多到后年各基地的飞机都没法飞了,咱有飞机、还是那不用烧油的飞机,咱不就成唯一的空中路线了?慢慢的以后路子就广了。”刘红兵了头道,这家伙和陈二狗他们一个德性,谈正事的时候都很深沉冷静。
“好,蓝雪,把这个提议记下来;以后认真讨论一下。老程,继续。”王阿贵示意大家再回到原先的路上继续讨论编制问题。
现在人类的主要敌人是丧尸,而且不存在伤员问题——被丧尸挠一下就死,因此许多职能部门都不需要,比如侦察排、卫生排和警卫排;而王阿贵他们是游击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根本不和各个基地发生大规模正面冲突,即便是有战斗也是规模的战斗,各个部分不会相距很远,因此通讯排也不需要;因为没有那么多生物护甲,今后的战斗中王阿贵更不可能让队伍和丧尸短兵相接,因此步兵连也不需要;诸如此类,一切和人类战斗形成的编制统统不需要;需要的好像就是各个军阶的称呼和人数,众人开了一天的会却只得到一个让大伙啼笑皆非的结论:尸乱前中国的一切编制形式对于王阿贵他们的游击队、这种极其特殊的情况来统统不适用,他们必须重新打造一个编制。
“他娘的,这么麻烦,一参照的经验都没有。唉!”王阿贵头晕脑胀地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难啊,真难啊,一参照的经验都没有,一切都得重新来过;这让这些从来都是听命令打仗的兵们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众人也都泄气了,人是有了,可是这编制竟然这么难搞;每提出一个方案,就能很快被排斥掉,因为中**队的机械化程度太低了,人力作战仍然是主力,这对于必须高机械化才能和丧尸战斗的队伍来根本不可行,可如今队伍的机械化装备真的很差劲,美军的那种高机械化、高数字化的编制更没办法参照。这样一来,连队伍里的高材生程飞都提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这群大头兵更是提不出什么可行的方案。
“再议吧,再议吧。先想想去家具大世界改善下生活吧;把所有的东西都搞齐全后咱们进黄河藏他一个星期,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王阿贵见大伙实在无话可了建议散会。
众人都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会议室,王阿贵仍旧瘫坐在椅子上发愣,这没有一个完整编制的日子根本走不远,不别的,这一下多了一千多张嘴,很快粮库里的几千吨存粮就会消耗殆尽,去打粮食是必须的;可是没有一个完整的编制就无法调动最大的能力,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红月、蓝雪,你们俩有啥想法没?”王阿贵往兜里摸烟,却发现忘带了。
“我们才没有什么想法呢,我们只了解警卫编制——我觉得大家的思路还是没有打开,没有打开的原因在于咱们全部是凭脑子回忆,也许有人隐隐约约地记着某种合适的编制,但是却想不起来。各**队近百年的建设史总有一种编制能够当参照的;只是没有大量的资料做参考仅凭脑子想是不行的。”红月摘下口罩,从身上的夹克衫里掏出一盒烟拆开封口给王阿贵拿出一根,然后又拿出一个打火机给王阿贵上。
蓝雪则提起墙角的暖壶给王阿贵重新填满水,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一次性杯子给里面倒了一水当烟灰缸。两个女孩也只有在王阿贵面前才会摘下帽子和口罩,因为她们知道王阿贵不会笑话她们脸上的疤痕的。
“谢谢,你们真细心。”王阿贵感谢地看了看姐妹俩把烟放在嘴里让红月燃——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少了一条胳膊,有很多事情都太不方便了。不过看到双胞胎脸上的道道疤痕,王阿贵就心疼无比,看来这一趟得想办法去把中药搞齐,赶紧给她们治疗一下脸上的伤疤。
“不许谢谢!我们了,以后给你当丫鬟,伺候你一辈子,再谢谢红月蓝雪就生气了!”红月两眼一瞪,冲王阿贵撅了撅嘴“生气”道。蓝雪性子柔弱,只是笑了笑没吭声,站起身来到王阿贵身后给他捏着发胀的太阳穴。
“好好好,不了,以后不了。”王阿贵赶紧投降道。蓝月的手很有劲儿,按的力道掌握得很好,看得出她们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完全恢复之后也未必不如韩燕能打。
“是啊,除了自己经历过的和一些印象比较深的东西外,根本想不起来有什么借鉴的。程飞肯定有谱,但就是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可是咱去哪找这具体的细节?”王阿贵抽了一口烟道。
“咳咳——郑大官人怎么不去吃饭呢?还得老婆大人亲自给您送过来?”王阿贵正在享受着蓝雪的按摩时,一声咳嗽声传来,接着宋婉儿端着一口铝锅进来了;后面紧接着传来低低的笑声,接着嫣云低了一下头避过门框进入会议室,把手里抱着的一摞碗筷和提着的一兜馒头放在会议桌上,用修长的手捂着嘴看着那仨人不住地偷笑。
“婉儿姐!嫣云姐!——我们马上走!”双胞胎一看宋婉儿和嫣云进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打招呼,然后匆匆戴上口罩和帽子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吃饭。
“别走了,都给你们拿来了,来吧,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不要再那么客气了,那几天太忙咱们都没有一起坐下来吃个饭,现在有空了,就不要拘束了。”宋婉儿笑了笑对双胞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