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指挥室那两排豪华的欧式桦木沙发上,六个人在传递翻看着一本本红漆大字加铅封的档案。 .更新最快红月给各位大哥们倒好了茶水,坐在一旁陪着王阿贵、钢索这两个外行看热闹。
这份尘封已久的档案上记录着国家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上马的一项大飞机工程——重型直升机工程。重型直升机,是每一个国家都在努力研制的战略工程,但是直升机要比普通飞机复杂得多,就像精密机床一样全凭经验的积累,不花够钱、不做够实验、还没人教,根本就得不到那种宝贵的经验,像重型直升机这种复杂的机械,也只有在那个不计成本搞研究、实践是唯一真理的年代才能搞得出。
至于在后来那个讲究理论为先、嘴皮子为王的年代、一分钱必须有一分效益的年代根本不可能在这种领域有什么进展。研究,就是烧钱;一分钱一分效益那是经商搞经济,不是搞研究。
截止尸乱前为止起飞重量最大、仍然在使用的直升机也只有俄罗斯的米—6,起飞重量达56吨;曾经参加过08年大地震的救援行动。中国的直升机工业一直落后于世界领先水平,直8最大起飞重量1吨都已经算是国产机最大的,更别提重型直升机了。
但是这份档案却明明白白的显示中国曾经研制出过重型直升机,而且还有数百张该机型样机的照片,第一架也是唯一一架原型机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和米6几乎同时诞生。该机型没有命名,只是冠名为“重载平台”而已,但是这飞机实际上就是米6,气动布局以及轴位定向、调节系统都是米6的翻版。可能这是中苏“联合研制”的吧,仰或私底下有什么秘密交易,反正这飞机的专利权是属于中国的。
“唉,可惜了。这飞机要是能早十年研究出来就好了。”邱国兴看完直升机的图纸和布局,惋惜地叹道。
“怎么?这不是挺先进的吗?为什么放弃了。”王阿贵不解地看着直升机图纸,邱国兴是直升机的行家,他却是门外汉。
“这飞机起飞重量是大,但是机动性却很差。看这图纸上的数据,首先发动机预热、启动、加速的时间过长,在它出世的八十年代这种机动性已经很差了;其次发动机噪音太大、热量太大,很容易就会被雷达发现;八十年代|开始导弹技术突飞猛进,这么大的目标不是等着挨轰吗?再次,那个年代也正是数字化高速发展的时代,而这种飞机却只具有七十年代的性能,这根本无法满足数字化战争的要求,被淘汰也是必然的。”邱国兴道。
“那为什么不像米6那样发展后勤和民用呢?不然的话三年前那次大地震也不至于租人家的了。”王阿贵问道。
“中国的国情不同,老毛子地域宽广还穷,很多地方铁路都建不起,对他们来这种飞机有很大用处;但是中国则不同,除了青藏高原哪都是四通八达的用不着这种飞机;中国到尸乱前为止只引进了三架米6就够用了,如果不是近些年气候反常、灾难四起,这三架都用不着。为了这种傻大笨粗的飞机专门建立个生产线太浪费了。”邱国兴简单地解释道。
“那这种东西也不该扔到兰州驻军指挥部啊?这也太那啥了吧?”钢索不解地问道。的确,按这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按理就算过时没用了,也应该在中科院或者军科院存档才对。
“这个应该是备份档。在那个随时准备打仗的年代,这种重大军事科研项目很多都在兰州的秘密研究所研制,放在这里也不无可能。”邱国兴想了一下道,“不过在现在这种环境下,这飞机却是有着广泛的用途;但是咱没有重工业生产能力,这东西还是一堆废纸。”
“但是怎么呢,这种飞机终究属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技术,技术简单,也没什么精密仪器,如果日后咱们能搞到一条普通的直升机生产线和原料不排除能生产出来。”邱国兴加了一句,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可能性虽然不能是天方夜谭但也差之不远。
王阿贵了头表示只要有可能就行。另一个档案盒中的东西更是神奇,队伍里所有的人都是外行中的外行,这份档案袋中装的是中苏合作开发的重型舰炮——05大口径舰炮。根据资料显示这种大口径舰炮被称为“67—05型”重型巡洋舰舰炮,长15米,口径05,可以发射500多公斤的穿甲弹和400多公斤的高爆弹;射程达5公里。
资料后面的对比表格明,中苏联合研制的重型舰炮的性能堪比美国用来装备阿拉斯加级战列巡洋舰的“马克8型”05口径舰炮。可是和重型直升机一样,这种舰炮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甚至只有一个样品便被扔到了档案室中尘封至今。
第三份资料更离谱,也是中苏合作开发的工程项目:巨型载机潜艇,也是上十万吨级的核动力潜艇;同样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成就的,其体积要比目前最大的万吨级“台风”级核潜艇大上数倍,据资料显示,这种家伙的研究是建立在对二战日本“伊400”载机潜艇的基础之上;可惜的是,这个超级战舰干脆连建造都没有便被扔进了档案室。
这三份资料里的东西就像当年二战德国的“鼠”级百吨级坦克、日本的7万吨级战列舰“大和”号、“武藏”号、甚至传中0万吨级“天国”号一样,大炮巨舰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就凭王阿贵这海军知识都知道这东西在尸乱前的世界完全就是活靶子,体型巨大、能量消耗巨大、各项费用巨大更是这种战舰的弊端;但是在一下子被打回上世纪七十年代,甚至还有可能回到农耕时代、奴隶时代的末世,这些东西却有着极大的价值,但是有价值又有什么用?没有一个完整的社会网络根本不可能造出这种巨舰。
“留着吧,也许有一天咱们会用到。”王阿贵让红月把这些档案收起来,哪怕只有一可能性,也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这三样东西中只要能有一个成型的都将对人类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阿贵,指挥部里的物资都统计完了。要不要念一下?”宋婉儿进来了,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进来坐下;嫣云则跟着坐在宋婉儿身边,看样子妻妾处的还挺好。
“不用了,大体下吧。”王阿贵向来对那成堆的数字头疼,他只需要知道个大概数字就行。
“各种军火全部被搬空,只给咱们留下吨左右的空包弹。汽油、柴油很多,有十几吨的存量。各种军用车全部开走,剩下的也没法拿,少川他们把车库里的零件都搬来了。另外,所有的电脑机箱全部被暴力破坏取走硬盘,他们走的时候应该很急,连拆卸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就是大批的军用被褥和各式衣服以及7吨的军用干粮和罐头,保存完好。”宋婉儿凭着记忆大致了下,“还有哦,从一个铁皮柜里发现了几十套07款的校官常服和礼服,正好咱们不是没有这种衣服么。”
“嘿,校官衣服。婉儿,全套么?”王阿贵感到有兴趣。
“嗯,全套,还有空军的全套衣服,呢子大衣、毛衣,陆军空军的一应俱全,应该是生产出备用的。”宋婉儿笑嘻嘻地道,“这下你们可不用再穿着作训服让人家不相信了。”
“队长,外军的研究报告美军编制部分已经复印完了。”正话间,蓝雪抱着一摞a4纸走了过来道。
“嗯,好,大家都看看,后天咱们开会解决一下编制问题。”王阿贵接过后分成几份递给邱国兴、钢索和徐少川让他们给其他人带过去研究一下。建立一个编制虽然不难,但也不容易,其中最难的就是火力配备,如何能用最的成本形成最大的战斗力,这个性价比率需要一个严谨的论证和计算过程;虽然王阿贵他们没这个本事,但也不能一律配备高射机枪、10迫击炮吧?他们可不是弹药无限的外挂模式,该做的流程一也不能少。
“军用地图翻了么?”钢索翻着手中的资料在腿上拍了一下问道。
“还没来得及看呢;只是大致翻了翻,最晚的地图是9年的,很多东西肯定都变了。但是有些地方不会变,挨个去看看就是了。”王阿贵打开一份纸质地图大致看了下道。这份地图是兰州市的地图,对照着民用地图一看,会发现很多看似普通的地方却都是军事重单位;很多民用地图上是一片操场在军用地图上却是一个防空洞,诸如此类等等,但是民用地图是010年最新版的,而军用地图却是199年的,因此很多地方没有可比性。
但是这也就够了,兰州军区面积涉及甘肃、青海、新疆、宁夏、陕西、**阿里地区五省一区,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防区,为二十多万现役军人、预备役、武警准备的物资得有多少?哪怕就拿上个指头都够**八师狠狠地发上一笔财了。
要发财其实很容易,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和头脑,实力是什么?胆量头脑=实力。当看透了末世的时候,会发现其实末世和和平时期没有什么不同,实力的获得公式仍旧离不开胆量和头脑。想干,就没有想不出的办法;不想干,什么困难都是理由;而强者和弱者的本质不同就在于强者想干;而只要你想干,钱和人都不是根本问题,其实就这么简单。
“那这些地方会不会已经被其他幸存者基地搬空了?咱这实力如果跟着去抢的话咱可捞不着便宜。”徐少川要过地图大致翻了翻道。
“有这个可能,以前丧尸少的时候不排除他们已经派人派车去搬空了的。但是怎么呢?总有残渣剩饭吧?大型基地虽然人多枪多实力强,但是人也傲气;和长野基地、铜山基地一样,他们这会儿估计正在为谁当老大正打得不可开交呢。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也不相信有谁能把这么多的物资搬走,即便是有股势力抢占了物资仓库,他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留下等着被军区的人再次夺走。二是运走,但是庞大的车队首先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再者卫星很快就能发现;这两条路都逃不出大型幸存者基地的手掌心。咱们得赌一把去看看。”王阿贵道。
“而且不排除大型基地目前还不敢出去搬粮食;铜山基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没有让逼到那个份上没人愿意出去。所以咱们得手的可能性很大。”陈二狗分析道,“而且这些大仓库都建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中,大型基地搬东西容易,咱们搬也容易,所以就看谁手快了。”
“嗯,后天解决编制问题。大后天开始咱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哪怕就给咱剩菜汤也够咱喝的。然后等下雪之后咱们开始做生意。”王阿贵看大家也都困了,就让大家去休息;他还要看看那份儿关于长野基地的资料。
众人散去后,王阿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档案盒,他要认真看看这个长野基地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驻扎在长野基地中的兵为什么要精挑细选?为什么要大半辈子都驻扎在这里直到50岁才能退役?这群兵究竟都是些什么人?那个地下的水泥棺材中究竟埋得是什么东西?自己临上飞机时听到的那一声叹息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单一事件,其间必有联系,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阿贵拆开红漆铅封,打开档案盒;长野基地事件需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单**档而不是和其余的灵异事件、超自然事件一同立档,这本身就了一个问题,起码这事很重要;但就这份档案存放在兰州军区指挥部也可以明这事不会像“双鱼玉佩”、“罗布泊”那样属于级机密;这份档案盒上盖的印章不过是简单的“机密”而已。
拆开老式大号档案袋,排在第一页的竟然是油墨印刷的全日文资料,这些资料被塑封后装订成册,在这本三十几页的资料中,王阿贵只认得开头那几个字“昭和十四年,己卯,癸酉,戊申”而已,后面的都看不懂。王阿贵没有往后翻,而是放下了第一沓资料,直接抽出第二沓资料,这是繁体字印刷的一本16开、数十页的册子,已经发黄的封面上印着一行竖体字:“长野事件考”,在竖体字的上方赫然就是青天白日的图案;图案旁边加盖着一个血红的印章“机密”,这表示这件事情在当时也属于机密范围。
“民国8年9月日,甘肃省渭川道长野县,陇南富商薛氏一家卅九人遭怪力灭门,家丁五十余惨死,双手尽裂,死状凄惨;然薛氏邻人无一伤亡。”
“日伪军49师团第队往赴查验,遇奇叟与之战,伪军尽数覆灭;后日伪军第三大队往赴围剿,尽数覆灭。日寇第50师团携重武器往赴与之战,奇叟忽失所在,如幽冥莫测。同年10月初十,日军、日伪军混成步兵中队押解一巨型水泥棺赴长野县郊清河村环丘腹地;兴建工事常驻。”
“民国4年日寇败降,该日寇混成中队由中央战斗序列**第八战区宁夏警备第旅受降。该中队日寇于受降仪式后集体剖腹;日军官言及此处事关重大需重兵镇守;然剖腹日军无一知详情,故此事断无可考。第八战区警备旅旅长麻的贵据实上报,国防部下令接防并严加死守”
这份资料不厚,前面是对整个事件的简介,中间是当时宁夏警备旅派出的特别行动组对此事的调查记录,最后面附着的是当时拍下的照片,虽然全部是黑白照片,但是仍然能够看出这就是长野基地半个多世纪以前的样子。在民国时期,渭川道就是如今的甘肃省天水市,长野县倒没有变化。
国民党的资料没有任何价值,除了一个调查报告外什么都没有,后面的细则内容和前面的简介内容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差别,无非是详细一而已;照片就是围着长野基地里的环境照了一圈景物和当时参与调查的人员以及接受询问的村民们。
毕竟国民党前去调查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7年,连年战乱当地人流离失所,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日军的资料更是简单,就是十几页经过塑封了的纸而已,盖有日军军官守备印以证实确有其事,后面就是几张当初日本驻军的照片而已,连那口棺材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虽然资料及其简略,但是有几可以肯定:第一,日军在下面埋了什么东西;第二,这个东西需要严防死守,而且相当厉害;第三,国民党当局也接过了日军的接力棒,至于为什么,可能国民党的守军都不知道。
从日军的资料和国民党的资料来看下面埋着的那个东西也没有多厉害,日军和伪军一共一个中队也就是一个连撑死了百来号人就能看得住;而且到了国民党时期同样也是一个连接防,但是为什么到了共和国时就变成了三个营呢?还是三个整编营!王阿贵感到十分奇怪。
接着王阿贵拿出了共和国留下密档,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共和国封存的档案袋上竟然压上了“秘密”两个字,可见到了共和国时期这种事情已经不算什么极其稀罕的事情了;既然不稀罕,而且武器要先进了许多,那么为什么又增加到了三个整编营的编制?
然而另王阿贵失望的是,共和国留下的资料和国民党留下的资料同出一辙,无非是文字由半文言变成了白话文;增加了建国半个多世纪以来数次换防的是哪支部队什么番号什么编号,什么时候定下来由一支部队常驻,什么时候人数由一个连变成三个整编营;除此之外依旧是表明了那三个王阿贵已经肯定的事实;依旧是留下了一个疑问,依旧没有明为什么要从一个连的看守变成三个整编营,也依旧没有明下面埋藏的究竟是什么。
翻完了正本资料王阿贵很是失望,几乎和老周的是一个样子,无非就是有几不同:第一,至始至终中**队都和日军不共戴天,从来没有传中的精诚合作;
第二,这里的三个营的编制并非是从来就有,而是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才逐渐变成三个营;
第三,长野基地里的人不是一直就这样,而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不断换防,直到八十年代初第六次大裁军之后才让这里变成了一个某部队的永久性驻兵;
第四,那个刻着日本人名字的碑文仅仅是留下来驻防的日军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后自己搞的,就是为了剖腹自杀时能有个墓碑而已;在国民党部队接手时就已经有了,日军战败后在全国各地留下的这种“活人碑”数不胜数,只是有很少一部分保留到现在而已。
这样下来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下面埋了个鬼物,是僵尸还是山魈不得而知,但肯定都知道不能深挖,不能放出来,即便是它跑出来一个连的火力就能拿下它。除此之外王阿贵看不出还会有什么可能。
看不出来就不看了,就当读了吧,王阿贵揉了揉眼睛感到一丝困倦,自己也不打算过去挖开看看,不管它真厉害也好假厉害也罢,仙凡隔路人鬼殊途,跟自己没关系。地底下藏着的东西多着呢,北新桥海眼、四川南充僵尸事件、黄河镇河铁牛事件这种事情数不胜数,真的假的谁都不知道,搞不好就是给特工看的吧?大国之间的特工战十分厉害,厉害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这些资料搞不好就是用来迷惑特工的。
在世界各国,凡是有传的地方地下必有文物,不仅中国的盗墓贼会惦记,国外的盗墓贼也会惦记,弄三个营过去你们在旁边窥视吧,省得到处给老子惹麻烦,不排除兰州驻军会搞出这一手来。
“累了吧?天快亮了休息会儿吧。”就在此时门开了,宋婉儿端着一杯速溶咖啡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宋婉儿换了一身便装,白色的体恤衫外是一件红色的束腰夹克,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皮鞋,披散着一头秀发。
“你没睡觉啊?”王阿贵睁开眼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没生病吧?”
“拿下去!没事!”宋婉儿嬉笑着打开王阿贵放她额头上的手道。
“来,坐夫君腿上,好久没和你亲热过了。”王阿贵一把揽过宋婉儿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嗯,好香,刚洗过澡啊?”
“嗯,刚洗过的。”宋婉儿温柔地靠在王阿贵的肩膀上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摁住王阿贵想占便宜的手,“呀——别碰我!洗手了没?这资料都多少年没打开过了?”
“哦,我去洗手,我去洗手。”王阿贵意识到自己的手很不卫生,“走,给我洗洗手,你不是想看看我的办公室么?”
“有什么好看的?就这么大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走,娘子给你洗爪子去。”宋婉儿站起身来拽过王阿贵的手牵着他向休息室走去,走得轻车熟路的。
“哎,哎,婉儿,你知道那是哪吗你就拽着我去?”王阿贵看宋婉儿走得也太有轻车熟路了吧?
“怎么不知道?屁大的地方我能不知道?你这间办公室的装修还是我设计的呢。”宋婉儿也不抬头拽着王阿贵就拧开了休息室的门。
“呀!这这!我明明——”宋婉儿刚打开电灯就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张硕大的双人床张口结舌,然后扭过头来冲王阿贵蹦,“王阿贵!肯定是你的子!”
“哎,哎,娘子,你可不讲理了!你不是你设计的吗?”王阿贵看见了宋婉儿的脸绯红瞪着一双大眼睛冲他蹦着脚。不过这床什么时候铺上被褥了?还不是军被,是高档的真丝太空棉被;本来是瓷砖的地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得了,不你了!你那心思当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想大被同眠那是不可能的!”宋婉儿的眼神里有些生气的意味,冲王阿贵吼了声,两下蹬掉鞋子拽过他的手低声喝道,“脱鞋进屋,快!”
“哎,哎,娘子,真不是我的意思,老周带我来的时候就这样,真的我不骗你。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里的卧室和其他办公室不一样呢。”王阿贵一边三下两下蹬掉军靴一边忙不迭地解释道。
“傻瓜,我知道。看那被子和褥子就知道是嫣云或者双胞胎给你挑的,行了,行了,来洗爪子吧,看你爪子脏得。来——娘子伺候官人脱衣。”宋婉儿突然笑了,一下子从刚才那种火辣样子变得柔情似水,把王阿贵拽到水池前轻轻地站在他身后给他脱外套。
“我呢,我还以为你又吃醋了呢。”王阿贵缩了缩脖子,宋婉儿变脸向来都是这么快,可他王阿贵还真就吃这一套;一下子是泼辣似火,一下子又柔情似水,宋婉儿似乎知道王阿贵就吃这套。
“多久没洗澡了?没人管着你你是不是成年累辈子都不舍得洗澡?”宋婉儿脱下王阿贵的外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了皱秀眉表示讨厌。
“可有几天了,这几天一直忙,忘了。嘿嘿嘿!”王阿贵嬉着脸道。女人都是那么爱干净,可男人就是那么不爱干净,可是男人女人还不得不一块过。
“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拿床纯棉的——唉,这仨丫头,真不懂得照顾人。”宋婉儿一边唠唠叨叨的一边拽着王阿贵的手给他“洗爪子”。
唉,是不是年龄稍微大的女人都爱唠叨?王阿贵苦笑着任凭宋婉儿给他洗手,很久没有听见宋婉儿唠叨了吧?其实偶尔听一次也挺温馨的。
当王阿贵穿着大裤衩、裸着上身、赤着脚从浴室里出来时,宋婉儿正跪在床上铺床单,原本松软的太空棉被褥被换成了纯棉的;王阿贵睡纯棉的被褥睡习惯了,也不感觉厚重的纯棉被子压得难受,可能夜里被实打实的被子裹着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全感吧?
宋婉儿跪在床上在铺平床里面的床单,她那副丰满的翘臀在王阿贵眼前一晃晃的,丝丝秀发随着身体的震动从肩膀上飘落垂在胸前,从裤腿处露出的一节白嫩的腿、纤细的脚踝、白色的袜子、匀称而精致玲珑的莲足,这个姿势、这身打扮、这一切都在昏黄的灯光下充满诱惑。
王阿贵看着宋婉儿外套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一片白嫩的皮肤感到春心萌动——多久没有亲热了?从嫣云来了到从万里浪走了以后快四个月了吧?前一个多月胳膊是整天疼得吃不好睡不好,等胳膊好了又是这事那事的,直到今晚或许才清闲了一吧?
那片白花花的肉和露出的粉红色内裤边缘让王阿贵眼花缭乱,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放在那片白花花的肉上狠劲地摸了一把。
“老实!别乱动!还没铺好床
(本章未完,请翻页)呢。”宋婉儿头也没回一巴掌把王阿贵的手打开,可是刚打开那只手又伸了过来,宋婉儿翻了翻白眼,脸一下子通红,也就任由那只咸猪手在自己后腰上来回拂动。
“婉儿,今晚别走了,陪我睡一晚吧。”王阿贵看宋婉儿铺好了床单,一把把她娇的身躯搂在怀里孩子似的道。
“哎哟,我的大队长——哦不,我的大师长,您不是了么?要节欲。你就不怕我怀孕给你添麻烦?我可不想我们母子俩被你扔到幸存者基地去。”宋婉儿仍然跪在床沿嘴里不依不饶,但却闭上了眼睛靠在王阿贵**的胸膛上任由丈夫的臂膀紧紧搂着——只是,只有一半。
“拉倒吧,拿出来吧,没防备这么晚了你会来?嘿嘿嘿!”王阿贵闭上眼,把下巴靠在宋婉儿纤弱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和女人香坏坏地笑道。
“真聪明——诺,不多哦,我和燕子她们一分就没了。”宋婉儿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发软,两|腿之|间也开始变得湿漉漉的;这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杜蕾斯”。
“给军区拿的吧?嘿嘿,果然是好牌子。”王阿贵yd的笑了。可是在接过那个盒子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这么个盒子都打不开;那种残疾人特有的心态让王阿贵一下子泄气了,心中一时间充满了愤恨。
长久以来他一直让自己忙着,忙着,再忙着,就是在压抑着这种残疾人的自卑感;虽然他经历得多,见多识广,又一直忙碌着,但是那份骨子里的自卑却只是被强行压抑在内心深处而已;此时此刻,他甚至连一盒的避孕套都打不开,那种压抑已久的自卑感一下子冲破了心阀冲了上来。
“唉,我t废物。”王阿贵一下子松开宋婉儿把那盒避孕套摔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捂着脸感到心酸、难过。
宋婉儿看到王阿贵颓废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他的残疾,王阿贵再坚强,他也是个人,人拥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只是压抑了一部分不健康心态而已。尤其是一个男人甚至连面前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脱不下来时这无疑对他是一种折磨甚至是一种打击。
王阿贵没有听到宋婉儿安慰他,只是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衣服和娇嫩的肌肤轻轻摩擦的声音,这是秀发和衣服摩擦的声音,这是紧身的牛仔裤离开双腿的声音。
当王阿贵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只穿三内衣的宋婉儿正在对他柔情似水地微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散发着脉脉的柔情,微翘的嘴唇中透露着一丝妻子的温馨和呵护。
宋婉儿伸出葱白的双臂轻轻地搭在王阿贵的肩膀上,白嫩的鹅蛋脸贴近他冷峻的面庞,温柔地朱唇主动地在王阿贵的额头上轻吻一下。随着这轻柔一吻,王阿贵心中的火顿时烟消云散。
女人的柔情恰如水,正是浇灭男人心中怒火的良药,古来多少英雄豪杰都被这佳人一吻散尽了万丈豪情、堕入温柔乡中难以自拔——但那是女人,而这一吻却是妻子,妻子是女人,但女人却未必是妻子,“女人”和“妻子”不可同日而语;妻子柔情亦如水,却是一剂强心针,可以纠正男人心中毫无头绪的乱火。
宋婉儿吻过后,含情脉脉地瞥了眼呆若木鸡的丈夫,轻柔地弯下腰拽住王阿贵的大裤衩猛地一拽,接着那条蓝色的裤衩飘落在纯羊毛的地毯之上,和宋婉儿仍然散发着体温的衣服飘落在一起。
宋婉儿没有解掉王阿贵最后一丝防御,而是轻甩秀发翻身躺在了大床的中央,一双**轻柔地交织在一起,双臂护在胸前冲扭着头只知道傻看的王阿贵微微一笑,轻声道:“来吧,你可以的。”
王阿贵呆头呆脑地看着妻子洁白前胸和性感的锁骨、粉色的文胸下深深的乳沟、细嫩而平坦的腹和蕾丝花边的粉色内裤——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在蕾丝底|裤间若隐若现、在夹得紧紧的双腿间散发着湿润;那双修长匀称的美腿正轻轻地晃动着,凸显出它玉一般的晶莹和丰润。
王阿贵笑了,随着宋婉儿一声娇|喘,王阿贵翻身压在了她火热的身子上,贴上了她细嫩的肌肤。
“试试看,你可以的。”宋婉儿伸出左臂攀住王阿贵的脖子对他轻柔地鼓励着;王阿贵腰部轻轻用力,宋婉儿的上身被带离了床铺,宋婉儿的左臂代替了王阿贵的右臂;使得他可以腾出左手去解开宋婉儿背上的文胸扣。
“啪嗒!”宋婉儿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感到背上一松——开了!接着宋婉儿顺从地配合着王阿贵的手让他摘下自己的文胸。
当散发着成熟女人那种特有芬芳气息的文胸从宋婉儿坚挺的双峰上离开、当那双丝毫不晃动的半球型乳|峰晶莹剔透地展现在王阿贵眼前时,王阿贵笑了,自己还没废,男人能做的事情他都能在宋婉儿的配合下做到,虽然不方便,但这也就够了。
宋婉儿的左手配合着王阿贵的左手慢慢地褪下自己最后一丝遮掩,当宋婉儿弯曲的双腿重新伸直、当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湿漉漉地展现在王阿贵眼前时,王阿贵重新恢复了自信,刚才那颓废的样子一扫而光,又重新激情万丈起来。
宋婉儿看着王阿贵的眼中重新散发出精光,她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少了一只手,自己可以代替他一只手啊,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他一个人全部做完呢?宋婉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配合着他的手轻轻分开了双腿,任由下身湿漉漉的空虚变得充实、紧张、激情。
“今天怎么戴文胸了?”空荡荡的大床上,王阿贵抚摸着宋婉儿光滑的翘臀轻声问道。
“傻呀?晚上穿便装不戴能行么?你想让你大老婆凸着两个在外面得瑟啊?”宋婉儿拍了王阿贵的胸膛一下娇声道。
“那可不行,我会吃醋的。”王阿贵笑道。
“等咱的编制什么的都落实了,咱进趟城吧?不能老这么憋着,都憋坏了怎么办?”宋婉儿拱在王阿贵怀中轻声地撒着娇,嘴上是泼辣的反问、身上却是温柔的撒娇,这种烈火柔情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和魅力;宋婉儿是个很懂得总结经验的女人,也许她从合租房那次就彻底摸清了王阿贵的脾气,她自信自己能牢牢地把握住他。
“嗯,抽个时间吧,反正还得进去抽油料呢;市区的油料储备量太大了,不抽回来多可惜。”王阿贵道。
“听以后要做生意是吧?财务室你打算怎么设置,还有以什么做记账本位币?谁来做这块?仓库会计谁来做?后勤怎么整合,你心里有个谱没有?”宋婉儿问道,“现在这块可乱着呢,都是我一把抓,累得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哎呀——娘子辛苦了,来,让夫君一吻!财务总监当然你来做了;谁给你当副手呢?安阳、张煜、清儿、瑶瑶四个副手够了吧?张煜老让她开车这高材生搭了。”王阿贵搂着宋婉儿狠狠地亲了一口。
关于财务这块,王阿贵知道公司的机构设置根本不知道军队的会计准则和机构设置是什么样的,而且队伍里也没有懂这事的人,不过都大同异,先建立个框架今后慢慢调整就是了。
“嗯,明天我写个构架图你看看;哎呀,想想就头疼。”宋婉儿摇了摇脑袋伸出一条**搭在王阿贵胯上慢慢地摩挲着。
“还有做饭、后勤——真头疼!”王阿贵感到身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算了,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哎呀,又湿了呢——”
“流氓!都是你的事儿,都怨你,都”
下午时分,王阿贵坐在办公桌前拿着那份美军各军种的编制研究报告在细细地看着;红月和蓝雪在门外的秘书室里噼里啪啦地打着不知道是游戏还是资料,反正挺忙的样子;嫣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含着根棒棒糖。自打拿到了所需要的资料后,在新的决定做出来之前这几天大家一直在放假,除了战备值班的人员外大家都可以换上便装。
“报告!”办公室门外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
“请进。”王阿贵示意嫣云赶紧坐起来,然后很不习惯地请门外的人进来;以前都是他给人家打报告,还从没这样过,这角色的转换也需要适应啊。
“队长好,欧达向您报告!”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战士,见到王阿贵后立正敬礼。
“好,请坐。”王阿贵冲欧达了头示意他坐,嫣云冲欧达笑了笑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水然后带上门出去了。王阿贵早就忘了部队里上级见下级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五年当兵生涯他满打满算都没见过几次有办公室的军官,而最基层的军官则没那么多扯淡规矩;如今这一套都是商业上的,但不管怎么把礼节做到就行。
王阿贵从办公桌后面走出,向沙发那里走去;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就对欧达有了个大体的认识。
这个伙子长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普通的身高、普通的相貌,身型匀称、略微偏瘦但也不是排骨型;伙子今天穿的是一身便装,就像尸乱前的阳光少年一般显得干净、利落;在伙子不卑不亢的笑容上,王阿贵看到了一抹坚毅和冷峻以及一份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从他那看似无害和紧张的双眼中,王阿贵捕捉到了一丝一闪即逝的阴狠和狡诈——是把好剑胚子,但也是把双刃剑,能把敌人砍得血流成河也能把自己扎得血肉横飞。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欧达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来都是阴阴沉沉的独臂青年,从自己踏入这间办公室的一霎那,他就感觉到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包裹着,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欧达自问这二十来年中除了见老爹有过这种感觉外还从没被谁这么压制过;好强的气势啊,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究竟有着怎样的传奇经历?凭什么他能得到这种国家秘密实验室的武器装备而别人却得不到?——还有,他周身散发着的那丝淡淡的、不可名状的灵动又是怎么回事?
“我先问一下,你怎么意识到这些飞机啊、船啊的会对咱们有用处?”王阿贵坐在沙发上像一位兄长一样面带和蔼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兄弟问道。
“这个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我觉得咱们能有这近乎传奇的军卡要拥有这些也应该是有可能的。虽然我知道咱目前还没有重工业生产能力,但那种感觉真的很清晰。”欧达畏畏缩缩地道;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自在,他感觉自己话都开始有结巴了。
“是第六感么?”王阿贵问道。能意识到这很能明问题;今天凌晨所有的人都认为现在要造这些飞机潜艇什么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是也差不多,但王阿贵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认为自己迟早会用到这些宝贵的技术数据;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明白,本来他以为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但目前来看意识到这一的人不止他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