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古怪的项链还不是故事的全部,伴随着这项链的,还有老妇人讲述的一个美丽传:
老妇人是某家的媳妇,按照当地的规矩她就是这家的人了,允许进祖坟的正房媳妇,而这家的祖上也就是老妇人的祖上,在元朝时就定居在美丽的托素湖畔以放牧打渔为生。 .更新最快
那时的托素湖畔比如今更美丽、更幽静,有着碧蓝的天空、飘渺的白云,圣洁的雪山和肥沃的草原,当地的牧民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怡静生活。
在一个细雨纷飞的下午,老妇人的祖上穿着蓑衣在湖中下网打渔;按理阴雨绵绵的时候打渔要容易的多,可是今天却很奇怪,他一连下了十几网都没有网到一尾鱼。
老妇人的祖上很是沮丧,打不着鱼今天这一下午可就白忙活了,明天还要去百里外的盐井换盐呢。看着日头渐渐偏西,他决定再撒最后一网,再网不到鱼就回去。
这最后一网拉上来后,他失落地发现网中仍然空空如也;但是就在他把网全部拉上来时却发现网底有一个沉重的东西,这就是那个菱形的物体。
老妇人祖上赶紧拿给村子里的萨满看,萨满见到后告诉老妇人的祖上,他们家走大运了,虽然没有福禄,但是他们家的人从此将个个长寿、无病无灾。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人生五大福:“福禄寿喜考”占了一样已经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这个宝贝是托素湖龙王爷送给有缘人的,萨满告诉他让他找匠人在上面嵌上一个挂坠永远佩戴在胸前,可以消灾免难、健康长寿。
而且萨满还告诉他,这个就是信物,凭它可以进入湖底龙宫,如果有胆量的话可以去托素湖底的龙宫当面叩谢龙王爷,顺便也可以得到龙王爷的指,兴许子孙后代能有大出息。
但是老妇人祖上想来想去还是没那个胆量,或许他认为这种不操心的平凡生活才是福气吧,他也就没有去。而是按照萨满的指在湖边焚香祷告,在算好了的时间戴上了这个项链。
今后的日子果然如萨满所言,虽然他们家一直没有大富大贵,生活还是那么清苦,但是他们家的人却个个健康从不生病,而且他们的亲戚朋友邻居街坊似乎也跟着“沾了仙气”,病灾的也几乎绝迹。
而老妇人祖上中凡是佩戴这个项链的人的寿命没有低于70岁的,哪怕是没有佩戴的家人也没有低于60岁的,这在那个平均年龄不到40岁的年代真的是“70古来稀”。
就这样,这个项链就一直在家族中传承至今,项链也一直由家中的长房长孙继承;尸乱爆发时,老妇人的老伴死于尸乱,老妇人就把这个项链藏在身上一路逃命逃到了这里,直到嫣云用17发子弹买下了这个让她感兴趣的物件。
“托素湖托素湖,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电视上演过这个湖不是?”钢索拿着那个挂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和嫣云一样,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稀罕物。
“演过,0频道《走进脑残》做过一个专题片,好像是一个系列吧?我记得叫《托素湖之谜》,是在《喀纳斯湖之谜》和《长白山天池之谜》中间。”王阿贵想起来了那个著名的探奇系列、也是一个著名的让人想砸电视的系列。
“《走进脑残》演过,托素湖附近发现过密集的铁管,其中有8的微量元素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元素,当时引起了轰动,一部分人也凑着这股热潮富了起来。”陈二狗也表示记得那个节目、曾经也想砸过电视。
“最后呢?最后怎么?”嫣云好奇地问道,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看电视远不如看来的有意思。
“最后不了了之了呗,《走进脑残》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人家那是远古树木的树枝沉降形成的,简直就是胡扯么,他家的树枝长达数米都是一样粗细、连个弯都没有?”陈二狗嗤之以鼻。
“不错了,没最后告诉你那是幻觉就不错了。那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一个人看见了叫幻觉,几个人看见了叫集体幻觉,几十人上百人看见了叫罕见的集体幻觉,上千人看见了叫千年难遇的集体幻觉,上万人看见了就叫精神病了。”曾绍洋想起那个脑残节目就想骂,简直是侮辱观众的智商。
“这东西有意思;能让人长寿无病,这明这东西有放射性,而这种放射性却恰恰属于能改良人体基因的放射性。这和毫无规律的核辐射致癌正好是相反的道理。”王阿贵细细地端详着那个项链,老妇人不像谎,从老妇人的身份证上可以知道她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个年纪竟然还有牙、还能吃手抓肉,可见老妇人的体质是多么强健。
“一个是改良基因,一个是破坏基因,就像特异功能是良性变异一样。那萨满应该能感受到这种辐射,而且还能感受得出这种辐射是有利的,如果是有害的辐射他不会是龙王爷给的,应该是恶鬼给的。”钢索头道。
古代人精神纯净,而萨满教的萨满又是修行者,因此他们能感受到一些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这是被物欲红尘蒙蔽了双眼的现代人绝对做不到也无法想象的。
“这是信物么?是不是我举着它站湖边一喊,龙王爷就过来请我去龙宫喝酒?”嫣云高高兴兴地把那个项链戴在脖子上站在军容镜前起劲地扭搭着,原来逛完街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后是那么的快乐。
“传而已,不过回到托素湖边你可以试试。”王阿贵逗孩似的敷衍道。
传终究是传,这东西估计是古代的某些高手艺的匠人做出来的,就像古代的水晶石眼镜一样能缓解视力疲劳、治疗眼部疾病,那种黑色的水晶石就是天然的有利辐射;这也和李嘉诚的眼镜框用玳瑁做的一样,都是这个道理。
至于龙王爷?湖底龙宫?王阿贵相信有,但是仙凡隔路、人鬼殊途他们不会和人类产生任何交集,也没有义务帮助人类。
第二天早晨7,王阿贵一行驾着马车拉着雪橇重新踏入茫茫的风雪中;在离开巴喀拉基地时,大黑告诉王阿贵,昨天那帮找茬的人已经在凌晨5离开了巴喀拉基地,大黑让王阿贵当心,王阿贵用5发子弹表示了谢意然后告辞而去。
在离开巴喀拉基地的警戒范围后,王阿贵等人迅速把除了钢板外的所有物资装进了摩托车车斗,然后在雪橇上架上轻机枪,众人做好了准备然后继续向前。
“老大,那帮人藏在公里外,一共11个,条八一杠,条56式,其余的清一色都是猎枪。”还没走出几公里,于洋就很轻松地看到了那群不知道好歹的幸存者,很明显,这群人打着劫财报仇的主意。
“过去,全部击毙。”王阿贵冷笑一声,扬起鞭子恰到好处地给了两匹马一下,马匹奔跑的速度加快了——赶马拉雪橇这活儿又是只有王阿贵会。
杀了?”曾绍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
“嗯,一个不留——驾”王阿贵头也没回地赶着马命令道。
曾绍洋不吭声了,和大伙对看了一眼默默地装着弹夹。他们明显地感觉到,王阿贵变了,变得更加冷血和无情,换做以前,他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绕开那群傻瓜,但是今天他却要要他们的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死相犯——这句改编自伟人语录的格言王阿贵最近提到的明显多了起来,仇恨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要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王阿贵对兄弟们的情谊吧。
那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者的对手?在距离他们数百米远的地方王阿贵等人一轮齐射就让这11个土匪曝尸荒野;这个距离打不死丧尸,但是打死人却绰绰有余。
“都扔雪窝里,别让他们挡道。”王阿贵拿着他那柄短矛挨个检查了一边十一具尸体,在没有死透的人身上再补上一矛,然后命令队员们把这些尸体扔一边去别留着碍事。
“哟呵,你们看这家伙戴的手表还是江诗丹顿的呢。”刘伟一边拖着尸体一边道。
“高仿的吧?这地儿又不是大城市怎么会有卖这种高档表的呢。”旁边一个战士伸过头看了看道。
“嗯,好像是,表盘都有裂缝了。”刘伟拿起尸体的手腕细细地看了看撇了撇嘴一脚把尸体踢一边去了。
马拉雪橇的速度就是快,经过两天的奔走,王阿贵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物资储备。这个储备是一处废弃的牧场,尸乱前就属于那种方圆百十公里无人烟的地方,在牧场的地窖里用木板隔出一块地方,然后抹上泥巴伪装成地窖墙壁的样子,里面那不到两平米的隔间则装上空间放大仪,在这个空间中储备了一定量的弹药、军用干粮和一些衣物。
拉上了这个储备的物资,众人仅仅休息了一夜,然后马不停蹄地向着存车的储备奔去,只要有了车,等雪一化,这广阔的高原上就任他们驰骋。
此时已经五月下旬,长达半年之久的冬天终于结束,当最后一场暴风雪的足迹远去后,迟来的阳光终于重新照向大地;前几天还是-c的低温,这才短短几天气温就猛然蹿升,直到如今的零上5c左右。不仅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地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
在从巴喀拉基地出来后第7天,王阿贵一行终于看见了钢索藏车的那个物资储备。从四月初离开托素湖到如今的五月下旬,王阿贵他们已经离开逃生舱整整一个月又三个星期,已经超过预订时间整整一周;仅仅二百七十多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这么久,可见末世的生存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一天中午时分,马拉雪橇停在了一堆墙倒屋塌的废弃房屋外,这是尸乱前的邮局服务,濒临15国道,这里就是存车的地方了。因为这里藏着几乎是无价之宝的汽车,所以钢索临走时不仅对地窖做了严格的消痕处理,还扔了几颗手雷把废弃的民宅整个炸塌以防这里成为幸存者的避难地。
“他n的,终于到了。”陈二狗跳下湿漉漉的雪橇一脚踩进烂泥里,拎着步枪心翼翼地向民宅走去。
“雪振,这地悍马车能跑吗?”王阿贵拿着他那根短矛往地上的烂泥加冰雪上探了探,这淤泥足有0多公分厚,过两天会更厚,这么厚的雪全化掉得多少水。王阿贵从来没跑过这么差劲的路面,他有些担心别把车陷进去了。
“能跑,就是普通的悍马车都能跑;你太看悍马的越野能力了。”曹雪振一边跳下雪橇一边示意王阿贵有些杞人忧天。
“唉,这人都烂成这样了。”王阿贵的短矛突然碰到一根硬物,他用矛尖拨拉了几下表面的泥巴发现泥巴下面有一具骷髅,白骨上面裹着看不出颜色的破旧羽绒服,看个头和骨骼粗细能看出来这人生前一定很强壮。
在这具白骨的右手边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柴刀上有着数个缺口,看样子这人是拿着刀拼命跑出来的,结果在不断的厮杀中被活活累死或者失血而死。
这是尸乱刚爆发时的一种普遍现象,越是强壮的男人越是以为自己能凭一些冷兵器逃出来,结果一头扎进无边的尸海从此杳无音信,反而不如只知道躲藏的女人生存的概率大,结果造成了末世男少女多的局面。
“这人应该是尸乱爆发不多久就死的,你看他的钱包里还藏着一沓钱。”钢索走过来看了看便准备下雪橇,“我看看情况去。”
。。
随着几声枪响,陈二狗和曹雪振从废墟里走了出来示意里面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可以动手取车了,于是王阿贵等人也纷纷跳下雪橇从车斗中取出撬棍、千斤等工具准备干活。
当初炸塌这栋房子时想着再不济也会有几辆步兵战车或者一辆坦克留下来吧,但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所以炸的时候就是随便炸的。
结果今天才发现凭人力很难把压在地库上的废砖碎石挪开,比如那条粗大的水泥梁,上面还压着水泥板,这一堆起码有几千斤,没有汽车拉动,想短时间挪开简直就是妄想。
想尽了一切办法后,众人仍然拿那道水泥梁没办法,于是王阿贵等人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先用手雷炸,然后一人拿根钢钎一把锤子把水泥梁和房板一一地凿碎,然后再用千斤开让马拉开。这样一来他们的进度又大大降低,单是这道水泥梁没有个两三天工夫根本弄不开。
又是三天时间,房板和水泥梁终于被连炸带凿变成几节搬运开,剩下破砖碎石的清理工作就快的多了。又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到五月9号这一天,地窖的隐藏门终于被清理了出来。
数柄油锤砸开了隐藏门上的水泥层,一道长5米、宽米的大块钢板被撬棍撬开露出下面的土层。钢索操着工兵铲挖了几公分的浮土,一个钢板铺就的斜坡露了出来;斜坡的一头与地面紧紧连着,另一头则深深地藏在泥土中,这斜坡就是出车道了。
接下来,随着十几把工兵镐和工兵铲轮番挥动着、一堆堆泥巴和土壤被甩出坡道,在9号那天天黑的时候斜坡尽头的一堵水泥墙终于露出了一半。
“哗啦”、“哗啦”木板破碎的声音不时响起,那堵“水泥墙”不过是层抹了水泥的木板而已,油锤和工兵镐几番抡动就凿开了那堵墙壁。
王阿贵站在破碎的墙壁前,透过队员们忙碌的身影看向那黑漆漆的地库。此时此刻,王阿贵的心情难以描述,他仿佛又回到了在那个报废弹药场无拘无束生活的日子;徐少川、刘大壮、张宏伟、王军、白恒涛,以及五、七那熟悉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走了一个轮回,如今又重新站在了这两辆改变他命运的悍马车前,王阿贵再次感受到世事无常、人生奈何的苦楚。
几根蜡烛燃,照亮了这个带给**八师新生的地库,这是一个底面积500多㎡、高米的地库。在微弱的烛光下,两台悍马车一前一后地停在地库的中央;墨绿色的车身、不知道磨了多久却依然不显陈旧的轮胎、厚实的车体、坚固的机枪架、那种美国佬特有的豪迈之气和久经沙场带来的浓浓杀气都在冲击着众人的心头。
王阿贵和陈二狗、曹雪振对看了一眼,各自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他们真想扑在这两台悍马车上大哭一场——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最落魄的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依然是和自己走过风雨的老朋友
除了两台悍马车,在这个不大的地库两侧则堆满了大大的箱子,有重机枪、轻机枪、榴弹发射器、迫击炮、八一杠、54式、手雷,以前有的一切轻武器这里都有;看样子当初钢索和曹雪振是对这里下了血本。
清的结果令大家感到兴奋却又无地自容:
1、0式高机4挺,子弹9千多发;89式重机9挺,子弹8万发;67式重机5挺,子弹4万发;八一杠40条,子弹1万发;轻机枪1挺,子弹1万发;另有手枪50把,子弹1900发。
、榴弹发射器0具,榴弹000枚;60迫击炮0门,炮弹000发。各式手雷500颗;火箭筒5具,火箭弹100枚。
、型发电机组座;柴油焊机座;切割机、抛光机各座;另外柴油5大铁皮桶。以及各种工具若干。
4、军用口粮100箱部都是压缩饼干,简单却最实用。
5、各式衣服0箱。
“钢索,这活干了多久?”王阿贵感激地拍了拍钢索的肩膀问道。够了,单单这个库的数量就够了,就足够**八师重整旗鼓;雪球越滚越大,但是前提这个雪球也得足够大,从这一刻起,王阿贵他们重新形成一个可以越滚越大的雪球。
“干了10天,我、铁甲、雪振、张煜、燕”钢索对王阿贵笑笑,示意不要客气。
“还有我”嫣云扭过头冲王阿贵抓抓手坏坏一笑。王阿贵笑了笑,这事儿肯定少不了韩燕和嫣云,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办事未必能喊得动她们俩,但是要偷偷摸摸地干什么事,这俩人的劲头可大着呢。
王阿贵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是忠诚?这就是忠诚,走到这一步,谁才是真正的核心、真正的心腹已经显而易见。王阿贵意识到,成立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武装组织必须加快进度——党卫军,自己必须成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党卫军“吾之荣誉即忠诚”,将会成为他们的格言
沉睡数月的生物发动机重新被唤醒,重新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大灯照亮了整个地库;曹雪振检查了一下两台悍马的状况,发现一切良好。冯剑实验室用的材料不是一般的坚硬耐磨,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任何毛病,包括那个同样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电瓶,也依然完好无损。
柴油被倒进焊机和切割机中,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一块块的薄钢板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敞篷的车斗在靠近驾驶室的位置的留出了重机枪位;余下的部分则焊上钢板成为一个密封的车厢,当然车厢并非真密封,而是根据空间放大仪的位置预先用电钻打出了孔位用来安装排气扇和空调室外机、排水管道。
由于车斗预留出了重机枪位,所以原本的车斗变成了这个距离只能放下5倍的空间放大仪,变成604718米,底面积800㎡的层楼。因为没有了可伸缩的车厢口,集装箱的那种人工伸缩口又没有现成的材料,因此车厢里面除了能停放摩托车外什么车辆也放不了。
另外为了提高战斗准备速度,一层为弹药库,二层为生活物资库,三层打上几个大隔断做住宿区,只是再也没有几个人睡单间的好事儿了,得是十几个人睡一间大宿舍了;而且在没有找到床之前,大家得打好长一段时间的地铺。
雪橇被扔掉,两匹马被杀掉当干粮;所有的物资被搬运进车厢,两个生物护甲被蒙上,重机枪被架好,当两台悍马车带着低沉的声音开出地库时,已经是6月5号了,距离他们从逃生舱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月。
“兄弟们走吧去下一个地,尽快搬完物资咱们回去。”王阿贵站在车厢外看了眼这个废弃的地库深呼了一口气道。这几天的太阳越来越毒,地面的水蒸发的很快,路面已经干燥了许多,车速也能提上去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队伍将在6月中旬回到托素湖畔。
就在王阿贵准备蹬车的一刹那,他左眼的余光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王阿贵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除了邵洋雪振,所有人拿枪出来准备战斗”王阿贵猛地一嗓子把车厢里摆放物资的队员吓了一跳,众人纷纷拿起步枪跳出车厢、用极短的时间迅速占据有利地形。曾绍洋和曹雪振也迅速发动了汽车,随时准备冲锋或者逃命。
“心,那里有东西让我感觉很不好。”王阿贵拔出手枪,蹑手蹑脚地带着队员向着那个可疑的地走去。
队员们已经彻底相信了王阿贵那种超常的直觉,一个个弓着腰、枪托抵在肩膀上呈射击姿势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跟着走过去,尽管他们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看见。
“**鬼”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动了动,一个队员大叫一声,猛地向后一退,手中的八一杠就要开火。
(本章未完,请翻页)“别开枪”王阿贵在这名队员后退的一瞬间拽住了他要开火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着急,尽管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头发都站了起来。
只见那个可疑的地方竟然缓缓地坐起来了一具骷髅,骷髅身上依然紧裹着破旧的羽绒服,森森的白骨上还带着块块黄泥;两条粗壮的臂骨还在一动一动的——这是他们刚来时看见的那个死人那个已经烂成白骨的死人如今这个骷髅竟然坐了起来
众人惊呼一声同时后退一步。
“啊”王阿贵头上响起一声尖叫,嫣云猛地弯下腰藏在王阿贵身后;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想往王阿贵身后躲。。。
此刻除了王阿贵,所有的人都感到自己的头发根根直立、浑身的肌肉僵直、心跳加快,无比的恐怖让他们有种钻进悍马死命逃跑的冲动。
没有肌肉的骷髅怎么可能坐的起来?有实体的又不可能是鬼,那这是什么?难道是传中的僵尸?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物,纵然王阿贵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个全是白骨的骷髅头竟然动了一下,好似听到了王阿贵他们的动静,竟然慢慢地扭了过来用两个黑漆漆的眼眶愣愣地“盯着”王阿贵,与此同时它的下颌骨竟然慢慢地动了动
黑洞洞的眼眶微微运动的下颌骨森森的白骨王阿贵不由地想起了尸乱爆发那天他刚从办公楼逃到地下车库时遇见的那个被活吃、向他祈求帮助的男人,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怖、完全的绝望又在一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王阿贵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腿也跟着一软——这到底是什么?
什么叫害怕”王阿贵感到自己的下巴紧张得话都不清了,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打湿;这种东西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的鬼物,即便是用喷了血、杀过人的枪和子弹也未必消灭得了
“噗”一口含着舌尖血的唾液喷在了弹夹上,紧接着被推进了刚沾过几条人命的9式手|枪,王阿贵用牙咬着枪栓上膛火,任凭口中的舌尖血流到枪上。舌尖血、杀场枪,如果这种阳气极盛的武器都消灭不了这个鬼物的话,今天能不能活着逃离都是问题。
“砰”手枪工作正常,熟悉的后坐力、熟悉的震动、熟悉的枪声。
“哗啦”子弹工作正常,熟悉的爆头声、熟悉的脑浆四溅声。
王阿贵愣住了,藏在他身后的嫣云也愣住了,其余的队员也愣住了,只见那个已经坐起来的骷髅头炸西瓜一样被子弹炸碎,接着那具骷髅猛地躺倒在原地,粗壮的臂骨随着惯性颤抖了一下就没有了任何动静,一切正常的就像打死一头普通丧尸一样,没有丝毫灵异现象、也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
了?”陈二狗哆哆嗦嗦地道。这也太顺利了吧?一下就死了?
“死了,死了么?”王阿贵也难以置信地道。是不是真死了得实地鉴别一下,王阿贵拿着枪壮着胆子一一地向前挪去;其余的队员也保持着互相保护的队形一一地跟着挪去。
只见那具骷髅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被子弹掀开的头骨溅出一片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脑浆,骷髅依然是骷髅、白骨依然是白骨,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王阿贵接过嫣云递过来的八一杠用刺刀心翼翼地推了一下骷髅,没反应;再推一下,还是没反应;王阿贵干脆直接一刀扎下去——仍然没反应;确实死了,死得实打实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这不是泥巴,这t可能是肌肉。”王阿贵用刺刀尖拨弄着骷髅的脖子,发现那黄不拉几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象的泥巴,而是紧紧附着在骷髅上的生物组织。
“腰腹部也是,这不,脊椎骨已经和肋骨、髋骨连一起了。”钢索大着胆子挑开了骷髅身上的破碎羽绒服,只见里面已经被黄不拉几的生物组织连成了一个整体;如此一来,骷髅能坐起来的现象也可以解释了。
“按这人已经烂成白骨了,这脑子早就烂干净了,这怎么还有脑浆?”一个战士捂着鼻子看着那飞溅的黑色液体。
“生死人、肉白骨;生死人、肉白骨这就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另一个意思”王阿贵突然瞪大了眼睛沙哑着嗓子道。
在场的人瞬间僵化在原地,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脖子硬的就像灌了水泥一样,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生死人”不过是人死后以丧尸的形态活着、最多也就是丧尸能繁殖而已,“肉白骨”不过是一个后缀形容词;没想到那句预言诗竟然隐含着这么深的含义白骨竟然真的能长肉
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这样一幅恐怖的画面:月圆之夜、阴风阵阵,残破的城市中游荡着一个个同样残破的丧尸,闪烁的绿光夹杂着尸吼声四处飘荡。
这时,布满灰尘的下水道井盖被缓缓推开,接着一只带着褴褛衣衫、却有着筋腱的臂骨伸了出来;在阴风卷起的落叶和垃圾中,一个部是骷髅、下巴、脖子上却有着残肉的头颅带着一双黑黑的眼眶伸出了井口;紧接着一具半是白骨、半是筋腱、带着褴褛衣衫的身体爬了出来,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白骨走进了沉重的夜幕中。
与此同时,市区外抛荒的农田中,一个个老坟堆在颤动,一双双白骨一样的手伸出坟冢,慢慢的,一个个骷髅带着鬼火钻出了坟冢,对着阴森的圆月发出一声恐怖的怒吼,继而拖着还是白骨的双腿加入了茫茫的丧尸大军。
这一切一切都和迈克尔杰克逊的《战栗者》中描述的画面一样,或者《加勒比》海盗第一部中那些在月圆之夜变成不死尸骸的海盗一样,让人感到恐怖、战栗、不安甚至绝望。
会是真的吧?”嫣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一边哆嗦着嘴一边从后面死死搂住王阿贵,心里还在不断埋怨:你这个头怎么就不能再高?
“也许是真的。‘生死人、肉白骨,生人死魂难辨颜’,这一句话出了四种丧尸的类别:普通丧尸,像人一样的丧尸,会生育的丧尸,还有能让白骨重新复活的丧尸。哼哼哼这可不只是成倍增加,这可是成几何级的速度增”王阿贵眼睛茫然地冷笑着。
“幸亏施行了火化制度,不然的话得有多少白骨从地底下爬出来。”陈二狗摸了摸冰凉的后背道。
“好不到哪去,火葬制度以前埋地下的没一个亿也有五千万,这些死人都爬出来得多壮观。搞不好还有留辫子的丧尸呢。”王阿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走一步一步,活一天算一天吧。”
队员们跟着摇了摇头,跟在王阿贵身后向悍马车走去。无所谓了,早就无所谓了,丧尸能生育就够吓人的了,再添一个白骨能长肉也不多什么;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占据绝大多数的还是普通丧尸,而且致命弱都一样,都能被消灭,这就好,起码还没让逼到绝路上去。
有了车,而且地上的淤泥也在逐渐变得干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从这个到下个不过半天的车程,很快,预留的11个物资储备里的物资全部搜集完毕。
但是接下来的几个中弹药就少得多了,主要都是粮食和衣物、汽油以及一些常用工具,但就这样,两辆悍马车的车厢也塞得满登登的。
6月1日早晨,悍马车装满了最后一个物资储备的物资驶离那片废墟,此时的他们已经距离托素湖一千多公里了;如果归途顺利的话,王阿贵他们将在6月0日前后抵达托素湖——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是顺利的,如果再遇到和来时一样的那种情况可就不是一个星期的事情了。
“队长,这附近是不是看着挺熟悉啊?”钢索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副驾驶座上的王阿贵道。
“是挺熟悉,这里好像离阿图干基地不远了。”王阿贵也觉得这附近的标志性景物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茫茫的戈壁草原上千篇一律,跑上个几百公里看着的景色都差不多,能感觉出这附近熟悉的人记忆力已经算相当强悍的了。
“于洋,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地方。”王阿贵摇下车窗探出头对重机枪位上的于洋道。
“有,东北方向15公里处有个基地,很的基地,但是里面有不少人,还有人拉着驴车从里面出来——坦克t坦克1辆坦克和步兵战车正往那跑,还剩4公里左右那是贺兰山基地的人”于洋突然惊恐地喊道。
贺兰山基地坦克一听到这两个词,王阿贵强行压在心底的仇恨被再次燃。不过如今的王阿贵已经成熟了太多太多,生气归生气,他还没傻到要凭着十几个人去和人家十几辆装甲车去斗的地步。
“离近,偷偷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王阿贵平静了一下心神对钢索道,钢索了头毫不迟疑地扭转方向盘。
“老大老大老大咱们要去报仇么?”重机枪位上的于洋见车子向那里调头吓得趴下头就喊道。
“我有那么傻么?你呆着别动,咱离近看看清楚,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王阿贵伸出头对于洋笑笑,示意他别激动。
“我估摸着那个基地肯定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不然他们会调动1辆坦克跑这么远过来么?”王阿贵想了想道。
听王阿贵这么后,吓得浑身发紧的于洋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重新坐了回去,他最害怕的就是王阿贵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非要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可,王阿贵这样一他便放心了——原来老大是觉得那个基地有什么不对劲,想去趁火打劫来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