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婷婷玉立地走出金字塔,扑在王阿贵怀中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自打尸乱爆发以后,两个可怜的女孩似乎总也摆脱不了噩梦一般,旧伤未复新伤又至;原来老天爷给她们安排了一条更好的路,当她们迈过了那道坎,她们会发现自己获得了新生
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队员走进红圈,再完整地走出金字塔;一个个不是肌肉劳损就是慢性病缠身的男人走进红圈,再健健康康地走出来;
一个个皮肤粗糙、头发干枯、面相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的女人走进那扇门,再身材匀称、皮肤细腻地走出来……
**八师仅存的人再次恢复了朝气一颗颗心也变得更加紧密、团结**八师的班底在这一刻真正融合为铁板一块
宋婉儿流着幸福的泪水扑在王阿贵怀中,令她幸福的不仅仅是她将一生保持丰韵娉婷的**之美,还有她的生育系统将一生保持活性,生儿育女不再受年龄的约束,就是再晚0年生孩子,她依然可以孕育出健康的婴儿
欧达、于洋的特异功能得到强化,欧达可以在水泥和石块中畅行无阻;于洋的视力提高到50公里。 .更新最快
关于欧达,王阿贵悄悄地向老妪提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一个有着极大野心和特异功能的情报人员变得更厉害;老妪表示理解,因此在优化欧达的特殊基因时,老妪不但出面告诉他这不是法术而是特异功能,并且将欧达基因中那段能刺激他对权力产生狂热的程序进行了优化,使得有野心的人变得不再有那么狂热的权力欲。
要唯一失魂落魄的还是铁甲,只有他蹲在一旁在地上画着圈不吭气,虽然他拥有了更加强悍的身体,但是他没办法变得更聪明。
老妪心疼他,害怕今后他年老体衰时受人欺负,和女人们一样让他定格在0岁的年龄,虽然他的性格没变、智商没变,但是几十年以后他不至于到了晚年还让屑欺负——钢索和叶清儿终究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能照顾他到死么?一个智商只有几岁的老年人将面临何等惨淡的晚年
当然,陈二狗这几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心里也有失望,他们想长高的愿望破灭了。但是没办法,他们家族就不是高个子人,身体里也没有高个子基因,所以只能就这么矮着了;不过不论什么世道,男人从来不看身高的,要么看拳头、要么看腰包。
“孩子们,老身该去了,能将亚特兰蒂斯仅存的文明传承下去,老身也算不负重托、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唉,再见吧,老身也该解脱了”在众人欢喜之后,老妪那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少了悲伤和哀痛,也许有些话她没有,在这个狭的空间中除了能话外什么也做不了,还要面对几乎没有尽头的等待,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前辈”王阿贵痛心地看着金字塔端那个透明容器中的光芒在慢慢黯淡、里面的液体也在慢慢浑浊,那颗大脑也在慢慢萎缩,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就是命。
“跪下磕头100,送前辈仙去”王阿贵低声喝道,双膝一弯,跪在坚硬而冰冷的地板上,“啪”地磕下了一个重重的响头。紧接着,王阿贵身后“哗啦啦”跪下一片,清脆的响声整齐划一地传来,每一声都是那么真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虔诚,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肃穆。
没有人话,也没有人哭泣,只有一声声沉重的叩头声,按照中华文化,这是老喜丧,是应该笑着送丧的,起码不能哭。
按照中国的传统,人生五大福,福、禄、寿、喜、考,寿终考乃是最大的福分,老妪等了一万七千年了却心中夙愿,寿终正寝也算是福气不了。
然而以王阿贵他们如今的能力还无法完成老人家的遗愿,这个地下避难所究竟有多少具尸骨,没人能估算的出来,核心大厅通往四个方向的通道每一个都和王阿贵他们来时走过的一个样。
从进大门开始,每一个大厅两边都有四个旁室,每一个方向的通道就有80个旁室,旁室的面积本就不,况且还分楼层个通道共有70个存放尸骨的房间,再加上通道中、走廊中那动辄几千具的骷髅,整个地下避难所中足足有十万尸骨,这么多的尸骨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收拾不了,而且就算是收拾得了,怎么入土为安?所以目前只能先放在原地了。
而那些旁室中,除了一具具尸骨外,就是一垛垛暗褐色、黑色的金属,数量起码有十几万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加工机械什么的。暗褐色的金属密度很高,重量极大,而且极其坚硬;黑色金属却很轻,但是也相当坚硬,而且这些金属材料统统都是最基本的原料,不用试就知道,这些东西王阿贵他们用不了。
而那些充满对生物有利辐射的“钥匙”王阿贵也只是给宋婉儿、双胞胎那拿了几个做备用,这十万把钥匙根本就用不完、也拿不走,还是原地留着等待日后过来拿吧。
尸骨无法下葬、材料无法使用、这个坚固的地下避难所目前对王阿贵他们来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原封不动留下。
“先留着吧,等今后有能耐了再回来完成老人家的遗愿。”王阿贵无奈地道,心里却也没有底气,今后有能耐了?能活到有能耐的时候么?不过今后不必再担心伤病减员的问题了,只要人不死,拉到这里都能给治活,在这缺医少药的末世,这台设备不亚于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最后一扇黑色大门沉重地关闭,然后被嫣云用特殊的方法锁死,王阿贵他们要原路返回了,这个地方也许今生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真没想到竟然已经进来一个多星期了。”裂缝下,王阿贵一边看着队员们向上升一边道。他仍然是最后一个上去,但是这回多了四个美丽的女人陪着他。
“山中不知日月长啊,你们发现了吗?这种暗褐色的金属对人体的好处还不是一般的大呢。这几天咱们什么也吃竟然也不感到饿,咱们消耗得东西都从哪来的呀?”嫣云一边抓着蓝雪的肩膀“欺负”她一边道。
“这地方要不是下来一趟太难的话,在这里建立个基地真的挺好。”红月一边着一边哼着歌看着自己那双比例完美的腿、踩在沙砾上的精致脚,她自己都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是啊,转完了所有的房间后才突然想起来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真个基地都是用这金属制成的,那种辐射得有多强。今后就来这里过冬吧,冬天吃得也少。”王阿贵表示赞同。
“嫣云,你和蓝雪你们谁的力气更大呢?”宋婉儿靠在石壁上问嫣云。双胞胎的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起码得到了一些东西,以前的残缺也算有回报了;只是双胞胎的事情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自然是她力气大,她是机器人呢。”嫣云声道,一边两手不老实地伸到蓝雪的,“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比原来大了,嘻嘻”
“你别动了告诉你你现在可打不过我”蓝雪想挣扎却又不敢,多年以来的相处让她怕嫣云已经怕得根深蒂固了,哪怕如今她一个人打嫣云几个她仍然在心底里对嫣云尊敬着并害怕着。
“哇,蓝雪你现在多少斤?有70斤么?没有吧?”蓝雪拽着嫣云的手不让摸,嫣云就收手往上抬,于是蓝雪被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应该没有,前辈那机器是用最硬最轻便的那种黑色金属制成的,这等于会轻功了。”蓝雪那一米六的身材吊在嫣云的长胳膊上打着秋千,两个人谁都不感觉累,这明蓝雪的体重应该比她这个身高应有的重量要轻得多。
“来红月,照着这儿打一拳,看看的威力;如今你们的体质加上生物护甲更不用害怕了。”王阿贵看得兴起,也想了解下两个丫头都有多大的攻击力,于是就指着一处石壁对红月道。
红月清脆地应了一声,她也迫不及待地要试试自己的能力,于是扎好格斗式,收腹含胸、拳护脸、肘护肋,身体放松,接着后脚猛地一蹬、纤腰一拧,一声娇喝响起,红月的右拳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挺挺地砸在坚硬的石壁上。
只听一声闷响,接着就是碎石的掉落声,在昏暗的矿灯照耀下,红月拳锋所达之处留下一个碗大的坑,此坑深约10c坑边是数十条大大的裂缝、裂纹,坑周围数平方分米形成了一圈碎石带,一片片碎石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落着。
“好强的透劲,你们记得《终结者》的么?直接用手刀把人从背后穿透,我看红月的透劲也够了。”王阿贵闭上左眼用右眼认真地打量着那个碎石坑,能把坚硬的花岗岩打成这样明红月那纤细的胳膊能产生极强的爆发力和穿透力,像那样连车后座带人体一起穿透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你们今后不用再做这个格斗式了。”嫣云一边比划着一边道,“你们瞧,双拳不用再护住太阳穴了、双肘也不用再护着肋骨了,就算被强力击打也不用担心受伤;这样的话会大大缩短反应时间、提高攻击速度。而且你们还有生物护甲,也不用担心外面的肌肤受损。”
“嗯,还有以后再发力时也不用大呼叫的‘以气催力’了,只要能发出整劲就行了;这样的话进攻的隐蔽性会提高很多。”王阿贵想了想道;以双胞胎如今的体质,武术中很多用来保护和攻击的动作也不再需要了。
“那你们的眼睛也和他一样可以夜视和透视?能像于洋一样有千里眼吗?”宋婉儿打量着红月的眼睛,依旧秀美的双眼皮后不再有清亮的瞳孔和晶莹的眸子,有的只是一双闪动着淡淡红光的“眼球”。
“嗯,夜视和透视是可以的。只是我们这毕竟是电子眼,加上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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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以后咱们晚上不用开灯了,我再下水也有人陪着我了,你们肯定比我潜得更深。”嫣云高兴了,往常都是自己一个人黑灯瞎火地折腾,今后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折腾了,“不过以后你们得常戴墨镜了,不然晚上你们这眼睛不得把大家吓死啊?”
“我给你,不许你透视看人家身子,我的都不许看听见没有?”宋婉儿突然回过头伸手在王阿贵腰上掐了一下。透视,这个能力很容易招人嫌啊,怪不得王阿贵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让,这要出去这还怎么混?
“嗯,不会的——婉儿,回去重新给我做一个眼罩。”然而王阿贵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石壁上的那个坑语气冰冷地道。
“干嘛呀?当独眼龙当上瘾了么?”宋婉儿表示不解,戴个墨镜多好,又有型又自然,干嘛非得当个独眼龙。
“我怕我会忘记贺兰山基地。”王阿贵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八百多条人命、经年累月的物资积累、外加一条胳膊、一只眼睛,此仇不共戴天,王阿贵立誓“独眼明志”——不灭贺兰山基地,誓不双眼见人。
“阿贵,阿贵”突然间,王阿贵腰间的对讲机里传来陈二狗的呼叫声,听这语调似乎有什么突发情况。。。
“怎么回事?有人过来了吗?”王阿贵摘下对讲机沉声问道。
“嗯,湖边来了一堆人,估计是军队,他们有军卡,扎下的帐篷是军用帐篷,估计他们发现咱们了。”陈二狗的声音继续传来。
“嗯,知道了,命令所有人原地埋伏,等我上去。”王阿贵一听是军队心里就绷紧了弦,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贺兰山基地通过卫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天血战一场在所难免,托素湖的秘密绝对不能为外人知道。
“怎么了?”看王阿贵关闭对讲机,嫣云和双胞胎扭过头问道。
“赶紧上去,有人跟过来了——丫头们,你们可以试试新的身体有多大战斗力。”王阿贵拍了拍红月的肩膀对三个女孩道——现成的沙袋,不打白不打。
今天是一个艳阳天,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了许多,但是中午的太阳却依然火热毒辣;不过火热的太阳也提供了良好的光线和视距,在岛上众人可以清晰地看见五六公里外湖岸上的人马,当然如果他们站起来的话,湖对岸的人也能很轻易地看见他们。
当王阿贵爬出裂缝后,陈二狗和金雨堂已经带着战士们埋伏在岛上的灌木丛里,由于岛距离湖岸的距离太远,已经超出了枪支的有效射程,所以战士们只在几个土丘后面架设了几门大口径迫击炮——这也是他们仅有的武器,大多数武器都在悍马车里放着和车一起埋在地下藏着。
王阿贵一路匍匐到陈二狗、金雨堂和于洋所在的土丘后和他们碰头,然后拔开厚厚的灌木丛偷偷伸出头举起望远镜向湖对岸看去。
只见碧蓝的湖水尽头、金光闪闪的鹅卵石沙滩上,已经搭建起了八染着沙漠迷彩的军用帐篷,这是一种特大号的军用帐篷,一个帐篷可供一个连一百人住宿,八帐篷除去车库、物资库外起码有六帐篷是住人的,这么算来,湖岸上的人群在四五百左右。
此时帐篷外面已经升起了一堆堆篝火,一口口行军锅已经架起,一个个身着便服的男人正蹲在湖边拿着各种材质的盆子在淘洗着什么,看样子他们在准备午饭,而且这些人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怕被发现似的。
除了做饭的人外就是三三两两聚集在湖边聊天打屁、或者警戒放哨的持枪男人,一个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如鸡窝一般蓬乱,虽然他们都穿着便服,但是这些人手里拿着的都是八一杠或者是56半部制式武器,这明显是军人
“还好,他们离逃生舱够远的。”王阿贵先观察了一下远处伪装成土丘的逃生舱,发现逃生舱距离这群神秘的士兵还有一两公里后才放下心来。
“老大没事,逃生舱和车都没事。”这时于洋爬了过来告诉王阿贵不用担心。
“那两个大号的帐篷里停了6辆东风重卡,其余的老猴子都出去了,但是它不清个数目。”见王阿贵了头后,于洋继续道。
“老猴子能看懂什么车?”一边的陈二狗奇怪地问道。
“刚才燕子姐拿了个照相机打开让老猴子认了——老猴子还,前几天天上曾经飞过去一架固定|翼飞机,在岛上转了几圈,我估计他们看见咱们的滑轮架了。然后就来了百把人,那些人想划船过来,但是水猴子们把船都掀翻了,人都给吃了,他们就不敢再下水。”于洋继续道。
“这些人是后来补充过来的?”王阿贵眉头一皱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军人的目标肯定是自己,他们要强渡托素湖。
“没错,第一批是下水4艘船,都让掀翻了,一艘船上就按10个人算吧他们第一批人也损失了四十多个。然后又来了两批增援部队,有人不信邪又下了趟水,又损失了两条船,于是就没人再敢下水了。总得来他们的损失起码在60人以上。”
“老猴子的、我们能看懂的就这些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估计啊,搞不好那些跑回去的车是去拉大船了,毕竟很多人都不相信真有水猴子,他们可能以为是咱们干的。”于洋指了指碧蓝的湖水道。那碧蓝的水面还是那么宁静而幽寂,丝毫看不出有几十号人就这么消失在湖水里,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玛了个巴子肯定是贺兰山基地的人”王阿贵看了眼碧蓝的水面骂道,虽然军卡发生了核爆,但是未必所有的飞机都被毁掉了,肯定有一两架飞机提前回去了而躲过了核爆的冲击波。
而那架固定|翼飞机未必是专门找王阿贵他们的,很可能是偶然路过看见了滑轮架,然后贺兰山基地一查,发现托素湖正处在逃生舱飞离的方向上,于是他们就派人过来斩草除根。
“这里已经超出贺兰山基地重装集群的覆盖半径了,不该是他们的人吧?”金雨堂一边举着望远镜一边道。
“固定|翼飞机可能是贺兰山基地的,但是这群人可未必;搞不好是贺兰山基地在附近的附属基地,比如你的那个什么库尔塔斯克基地。”王阿贵咬着牙道。他永远忘不了那群封口袋的装甲集群,这个仇他会一家一家地寻过来。
“嗯,有可能,库尔塔斯克基地离这里没多远,走15国道也就半天时间。”陈二狗判断了一下大体方位后道。
“欧达,能渡水过去么?”王阿贵放下望远镜,重新藏回丘后问欧达道。
“老大,我刚上来时就看了,这帮子家伙每两个人一组,每组负责两公里绕着湖岸巡逻;而且这湖面太平静了,游只鸭子都能看见水波,我要游过去实在太远了。而且这里据湖岸四五公里呢,我潜不了那么久。”欧达在后面声回答道,这几天没有风,湖面太过平静,就是晚上没月亮都看得清清楚楚。
“哼哼,有备而来啊。”王阿贵再次咬了咬牙,真是天罗地网啊,封得这么严实,想过去看看情况都做不到;王阿贵他们上来的太晚了,没有任何情报的仗他们现在打不起,也不能打。
“哎哎哎,老大老大你们快看,t车过来了”王阿贵的话还没完,于洋就低声喊道。
众人一听,赶紧抓起望远镜重新看去——
只见很远处的一座山后,突然多出了一串滚滚浓烟,虽然望远镜看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过来的是一支车队。
“一共7辆军卡,辆上面蒙着布看不清里面是啥;但是另外4辆上全部是钢板——他们要焊几艘大船不是?”于洋一边观察着一边汇报到。
“玛勒个巴子”王阿贵骂了一句却什么也不出来,要渡湖的话根本不需要像模像样的船,他们只需要焊接个足够大、水猴子掀不翻的船形盒子就够了,到时候船上架上重机枪,水猴子再多也奈何不了这种船。
而且,这次下地缝的时候,王阿贵他们仅仅携带了足够防身的武器弹药,大威力武器非常少;而且对方人多火力猛,如果他们用机枪压制渡湖的话,王阿贵这七十来号人根本挡不住他们,何况这七十来号人里还有三十多名非战斗人员。
时隔半年,王阿贵再一次被逼到了绝路上,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让他有种死了算拉倒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了?跑都跑不了,就是躲地缝里也能让人发现,难道贺兰山基地里真的有“教授”那样的脑控变种人?
短暂的绝望感闪过后,王阿贵的独眼再次散发出红光,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打,而且必须打赢,否则别保护不了地下避难所,自己这些人才刚刚获得新生却要被斩草除根;但是以少胜多的战斗岂是那么好打的?看来这次要冒一次险了。
“婉儿,带着非战斗人员赶紧下地缝——嫣云、红月蓝雪,到我身边来。”王阿贵拿出对讲机下达第一道命令。
“欧达,晚上叫老猴子托着你渡水,老猴子在水下能呼吸它不怕,你潜游一段呼吸一会儿然后再潜游,就这样慢慢往湖边靠……”王阿贵对欧达吩咐道。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惨白的月光照射着黑黝黝的湖水映照出更加森白的倒影,习习凉风轻拂着广阔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湖面,那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般平静而透露着丝丝诡异,远处的托素湖岛就像沉睡在水中的远古巨兽般安静却透露着杀机。
托素湖的湖岸上一片篝火朦胧,巨大的帐篷掩映在熊熊的火光和漆黑的夜色中。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把枪放在腿上,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懒洋洋地欣赏着这迷人却恐怖的夜色。
一开始他们还知道挖战壕、搭建工事以躲避可能会有的大口径迫击炮,但是这好几天了对方除了敢掀翻他们的船外什么都动静都没有,于是这些人也皮实了,反正对面就是有枪他们也打不过来。
而那几巨大的帐篷里,发电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亮着灯的帐篷里不时闪过一阵阵刺眼的白光;切割机切割钢板的声音也伴随着一束束火星纷纷溅起。帐篷里的焊接工作在紧张进行,他们要连夜焊出一艘大“船”明天渡湖,早完成任务早回基地去,在这儿搞不好哪天就丢了命。。。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操心什么时候回基地,在靠近湖面的一堆篝火边,一个披着老式军大衣的中年军官正皱着眉头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腿上的托素湖地图,他的棉袄上没有肩章,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级别。
“这群人很狡猾啊,把船都毁了,怪不得这群人能将一个装甲集群全部毁掉。”中年军官喝了一口稀粥皱着眉头道。
“是啊,不仅托素湖没有一艘船,而且连托素湖的姊妹湖布鲁托湖都没有发现一艘船,这些人真是做的不留痕迹——不过这也恰恰反应了他们就在岛上么?估计他们的指挥官死绝了,剩下一帮子大头兵什么也不懂。”一个身材瘦高、穿着一件破夹克的汉子停下了喝汤的嘴,用脏了吧唧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汤水道,看样子这家伙应该是副职或者参谋一类的。
“不不不,他们可能不是为了防备我们,这地方山野八荒的,换咱们也想不到会有成建制的部队追过来。他们可能是在防备那些土匪流民。”一个身材矮瘦、身披脏旧羽绒服的汉子表示反对。
“嗯,我觉得也是,他们这种手段防备流民和土匪已经够了。不过也可以肯定他们手里没什么武器,不然的话这几天应该有迫击炮或者火炮砸过来了。”中年军官喝了一口汤表示赞同。
“哼哼,一群残兵败将而已,撑死了有些轻武器;不过他们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呐;想偷渡都偷渡不了。”瘦高男继续喝着汤继续发表着他的高论。
在瘦高男看来,岛上的人已经陷入绝路了,虽然他们的船也许足够大,水底下的东西奈何不了他们,但是现在这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敢乘船过来,湖岸边那么多巡逻兵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到时候一颗迫击|炮|弹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至于潜水偷渡?估计他们更明白没有船就下水的后果。
“哎,你们,水底下的东西到底是啥?我听战士们那东西黑压压的一片,要么体积很大,要么数量很多。水猴子么?或者是大号的鱼?我记得以前科教频道的《走进科学》过这里面有啥奇怪的东西。”矮瘦男继续道。和于洋猜测的不一样,这些人已经确信水底下的东西肯定不是人。
“哼,走进科学?走进傻还差不多水猴子?还水鬼呢——我估计是大号的鱼,电视上过这地方可能有那种巨大的哲罗鲑——”
“不是,哲罗鲑是喀纳斯湖,不是托素湖,托素湖是那啥——”
“那啥,反正就那啥,我我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很奇怪个——”
“别那啥了,那啥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是啥。别告诉我是外星人,哥们就不——”
“……青山~~高——云水~~长——仙林花儿~~已开放~~我盼阿哥回~~家乡——泪水流满了村边的河——”
就在几名军官哔哔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直如死一般寂静的湖面上突然飘来一阵悠扬而动听的歌声,那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歌喉,清澈、空灵,幽婉还有些似曾相识。
就在这月色阑珊的初秋之夜、在这银波荡漾的幽静湖畔,美景、仙乐相得益彰;如果这不是生死存亡的末世,这景,这曲,简直犹如仙境般陶醉迷人。
但是,世间从来没有如果,当婉转而悠扬的歌声从湖面上飘来之时,岸上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上膛声,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个脏兮兮的身影迅速跳起、一个个灿烂的火堆被迅速扑灭,陷入一片银光的沙滩上顿时如森林般举起了一条条步枪,短短几秒钟百多条步枪就瞄准了歌声飘来的地方。
这就是末世军人,这就是末世残兵,一丁的风吹草动就会让所有人神经质地绷紧弦儿;尤其是现在,如果湖面上飘来的是一阵鬼哭狼嚎他们倒也不至于这么害怕,然而湖面上却偏偏飘来的是动听的歌声这地方死亡才是正常,怎么可能会有有人唱歌?还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女人
悠扬的歌声虽然美妙,但是在湖岸上的士兵耳中却是来自幽冥地狱的招魂曲,而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更是来自地狱的勾魂女鬼;随着歌声的飘扬,湖岸上四百多双端着枪的手在不断颤抖百多个脑袋在纷纷流着冷汗——
“……山山水水~~永不分——风风雨雨常~~相随,青梅竹马~~情儿深,仙林青梅心儿醉”悠扬的歌声并没有随着步枪的举起而停止,而是继续带着丝丝诡异和森森恐怖飘扬在银波荡漾的湖面,如幽、如婉,却又如泣、如诉——
“谁……谁……谁t不想活了?”一个士兵满头冷汗地瞄着阴森黑暗的湖面,手中的枪口也在随着歌声慢慢地移动,他分明听见歌声的源头在徐徐飘向月亮那森白的倒影下;然而,任凭他瞪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到底是谁在唱歌
“谁唱歌哪个臭娘们在嗷嗷?有种你……你给爷上来”又一个胆儿大的士兵对着湖面扯着嗓子臭骂道,接着岸上响起了一片下流的臭骂声——按照老一辈传下来的法,碰到水鬼只要臭骂几句它就会消失。
然而,现实却和老一辈的完全不同,不论岸上的人怎么骂,湖中的歌声依旧飘扬,而且唱歌的人似乎还在水里慢慢游动,但是岸上的人却死活看不见平静的湖面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游泳他们甚至连物体游动时带起的波纹都没有看见如果唱歌的是个人的话,那么这么平静的湖面上应该有一条长长的“v”字型波纹才对
“营……营长是……是不是岛上的人唱得?”高瘦男一边举着枪一边问那个中年军官。
“我……我也不知道应……应该不是吧?”刚才还沉稳有度的中年军官此时也傻了眼,他分明知道岛上的声音根本传不过来,别歌声了,就是枪声掠过广阔的湖面传过来也未必听得清。
可是,不是岛上的人唱的歌,那么又会是谁在湖里唱歌?湖里的东西连橡皮艇都能掀翻、凡是下到水里的人连块骨头都找不到,究竟是谁能在这湖水里唱歌?而且还是个女人
“营长开枪不?”一个士兵声音都变调了的请求开火。
“开……开你母亲个屁不许开枪”中年军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喊道;他终究明白敢在这湖水里唱歌、敢在四百多条枪下唱歌的女人绝对不是枪能伤得了的。
虽然军官也知道鬼怕煞气和阳气,但是面对四百多号阳气正盛的伙子,那个女鬼却依然我行我素,这只能明它不是水鬼——搞不好,是妖怪水妖蛇姬那样的女妖别到时候杀不了它反而惹上祸端
“哗——”似乎水里的女妖故意逗弄岸上的士兵似的,就在湖岸上的士兵心惊肉跳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在那幽静的湖面上、在那惨白的月光照耀下、在湖中那破碎的月光倒影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
只见那银波荡漾的湖面上,突然闪动出一片晶莹的水花,一片谁华中闪动出一个修长而曼妙的黑影,只见那个黑影在闪动出的一瞬间从下往上猛地一甩头,紧接着一束翩然的长发带着闪亮的水珠在明月的照耀下划出一道如玉如镯般的半弧形——
漆黑的湖面、银波荡漾的月影,修长而曼妙的身影、高耸的**、飞扬的长发、晶莹的水珠……这一切美丽的景色在四百多条步枪的瞄准下构成了一副让人心醉的如画美景——只是,在这四百多双眼睛里,这黑夜美女出浴图却犹如水鬼勾魂画般让人毛骨悚然。
“呯”突然间清脆的枪声划过寂静的夜空,一束娇艳的死亡之花闪亮而起,一条颤抖的步枪猛然上抬,八一杠巨大的后坐力震得那个忍不住开枪的傻瓜双臂发颤、肩膀发抖。
然而这个傻瓜和身旁一众同伴却没有看见任何他们想看见的场景,没有人去想那个傻瓜在紧张中是不是把子弹打飞了,他们只是在惊恐中本能地证实了“女妖”不怕子弹、不怕阳气的传——
而此时此刻,在托素湖的另一边,在歌声飘不到的湖岸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哨兵正抱着同样脏兮兮的步枪坐在鹅卵石沙滩上发着呆。
哨兵并不担心对面的人会偷渡,这么明亮的湖面比白天还明显,如果岛上有人要偷渡,那么大的船、那么明显的波纹,这里会看得清清楚楚,何况五六公里的湖面就是冲锋舟过来也得十几分钟。
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颠儿颠儿的到处巡逻,这么好的天气不多见,在这儿坐会儿也挺好,起码能暂时忘却这残酷的末世,起码能自己骗骗自己在脑海中回到那平静的和平时期。
“啪嗒——”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微响传来,哨兵猛地回过头看了看,只见森白的月光下一个的鹅卵石从高处滚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