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往商店街的列车——
坐在身边的夏洛特表情古怪地望着凰炎龙,脑门上一滴拳头大的冷汗,恰到好处地昭示着她现在的心情。 .更新最快
“我,龙……你这身衣服出门,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
凰炎龙穿着的,是一身怪异到的打扮。
其实也没多怪,他穿的一身也还比较常见,一身军大衣。
好吧,衣服上一些束带啊,扣锁啊,翻毛衣领啊之类的装饰,以及手腕上一块的液晶面板和若干按钮,特别是身后凸出的一块机械感十足的背板,让衣服的款式看上去相当的大气时尚,再怎么往烂里,也跟土气沾不上边……
要就审美角而言,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就是这款长身大衣其实比较适合高个来穿,套在身形娇的凰炎龙身上,怎么也体现不出军大衣特有的压迫感。
空调全力全开,车里带着丝丝的热意。
“没办法了呀,夏天了嘛……”
凰炎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的阳,悠悠地吐出慵懒的声音。
“……”
“你还知道现在是夏天啊喂,这个时候穿冬装是要闹哪样啊?!”
出声吐槽的,是坐在后面一排的伊格妮兹。
看着车厢里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夏洛特再一次的体会到了还是男生的时候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当然是夏装,凉快得很。”凰炎龙抖开宽大的袖口,朝她一伸,“不信你试试?”
“唉,就算喜欢cos也要有个限,大家都知道你相当的敬业,连钢弹都能做出来,所以不用这么拼命也没关系……”
伊格妮兹嘴上吐着槽,一只手半信半疑地探进了大衣的袖里面。
嗯?
顿时,脸上换了副表情——
这么厚重的大衣,按里面早该热得像蒸笼一样了。
却偏不,袖里的温比外面还要低不少,而且相当的干爽,一汗气都没有。
“我,你这衣服有奇妙啊……”
“嗯,你们该看看这个。”凰炎龙指了指手腕上的液晶面板。
整个面板不大,就两个指甲盖大的液晶屏,加上一堆塑料按键而已。
上面还显示着6c、低风和一个雪花的标记。
“这东西……”
夏洛特看着那个面板,只觉得眼熟,却半天都想不起来那是啥。
倒是伊格妮兹一眼就认了出来——
“喂,这不是空调控器么!?”
“宾果,这个是我问校的工友讨来的多余的控器,直接拆过来的。”
“呃……你在衣服里装空调?”
“没错。”他了头。
背后是半导体制冷和动力送风总成,夹胶棉布缝制的风管直接衬在夹层里,实际上等于在衣服里面塞了一组中央空调系统。现在这个主要是为了保证隔热才用冬衣作外套,只要.5瓦就够凉快了,薄的话要对抗外部热量的入侵,功率会高,不过估计也不会超过四瓦,两块手掌大的锂聚合物电池理论上够管一天。不过理论的计算多少会有出入,不实际试过,谁也不知道。
要缺的话大概就是重了,连衣服全重六公斤,应该还有减重空间。
“你这人啊,啥都好,就是没一情调。”坐在过道对面的铃音一脸的腰不疼,“难得有空出来上个街,你都要抽空试东西。”
“其实也算不上抽空啦,我要不出来的话,这个时候也就是在机库里忙活罢了。”
凰炎龙身上白光一闪,空调衣消失不见,里面一身休闲服,这下正常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扁着嘴的夏洛特:“而且,有夏洛特在,去哪都不错。”
一听到后面这话,她顿时有些受不了了,一时间面色通红,头上也冒起了一团蒸汽。
“你们两个秀恩爱能不能换个地方!”
“下次再呗,倒是你,这大清早就一脑门官司,一夏那又有什么没弄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表情,还能有啥破事?”
“好哇,敢笑话我!!”
……
“我还是第一次在日本上街呢。”
出了车站,夏洛特四下打量着街道,犹豫着该往哪走。
“我也只来过一次——不算新西历那阵的话。”
“那个世界也有is院吗?”
“有,不过是很后来的事情,以纪年来比较的话,大概是现在的多年后。”
他四下看了看,最后指向了一家服装商场。
“我记得,你是要买泳装,对吧。”
“呃,那你呢?”
“本来要去五金店看看,不过算了,反正临海园回来之前也用不上。”
不用违心地“当然也是”这种话,因为现在的夏洛特也能轻松分辨谎话或者字游戏,假话只会让她感到不快罢了。
当然,这个在别人看来颇头痛的能力,对凰炎龙来只有方便。
不用总是戴着面具,只真话的感觉真好。
那么,去……等等……
他抬起头,微微吸了吸鼻——
“夏洛特,闻到了没?”
“嗯,这股酒味,是拉托妮……”
两人很默契地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对那个跟is院的柏油面一样硬并且还要粗糙两倍的战斗民族妹(在医务室里第一次出此定语的凰炎龙,当场就享受到了拉托妮的全套战斗推拿服务),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话,为什么我们要躲着她?”
“唉……”凰炎龙长长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
大概是上次抽了她一顿屁股之后,觉着有亏心吧。
“我呐,你再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嗯?”
夏洛特还想劝他什么,但话到一半却猛然回过头去。
远处的一个低头拿着手机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个女孩,她穿着一身哪里都买得到的休闲t恤和短牛仔裤,而且t恤的下摆还打了个结,看上去颇色气。
这个打扮在这个场合很平常,往人堆里一扔,也找不出来。
但是,和大多数人散漫的精神不同,那个人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地盯着一个人。
而她盯着的那人,正是他们一直躲着的拉托妮。
“龙,发现了没?”她转向对面的凰炎龙。
“看到了,但不止一个,街区中心高楼上一个,隔壁服装店一个,她走过去的方向,下个街区还有人,没有is的反应,貌似只是一般人员。”
“嗯,的确。”夏洛特闭上眼睛,用念动力重新确认了一下,“跟的人不少啊,拉托妮难道?”
(——不,他们不是一伙,目标还不明确,有很多,但不止拉托妮一个。)
这句话不是用嘴出来的,而是念话。
(——那是谁呢?)
夏洛特也反应过来,直接用念话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该做什么。)
凰炎龙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咖啡,撕开砂糖的包装纸,把一整包砂糖全部倒进了杯里。
再把剩下的铝塑包装纸卷了起来,又折了几折,变成了一个尖头飞镖的形状。
然后拿起一边的吸管,把包装纸飞镖塞进了管里。
待那个被锁定的跟踪人员走过的时候,他突然把管拿到嘴边,使劲一吹——
老妖的使劲,威力非同可,包装纸飞镖仿佛一颗出膛的弹,噌的一下激射而出,干净利落地擦过了那个人的腰际。
嘣哧一声,裤带断裂,厚布制成的牛仔裤被撕开了半边,露出了底下的草莓熊……
“呀啊!”
一声尖叫响起一半,便被她自己捂着嘴硬生生打住。
那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作案者,立时捂着裤破掉的地方,逃进了一间公用厕所。
“好,一个搞定。”
凰炎龙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呈喇叭花状裂开的吸管,视线回到了目瞪口呆的夏洛特脸上。
“喂,要不要这么恶啊……”夏洛特皱起了眉头。
但凰炎龙却只从她心里感到幸灾乐祸的开心。
“更恶的在后头。”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咖啡,手指一摆,“差不多了,去别家店里看看。”
两人一出去,就感到至少道诡异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哈,今天是个好日。”
感觉到远处的跟踪者,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另一道视线是塞西莉亚。
有别于她的只是多看一眼,凰炎龙能从空气中读到剩下两人眼里带着某些不大妙的想法。
“这边。”
他拉着夏洛特,转过一个街角,折进一条巷,两个跟踪者也跟了过来。
“喂,那不是死胡同么?”
“安心,有地方。”凰炎龙将手搭在了旁边一扇防盗门的门锁上。
念动集中,咔咔两下锁就开了。
拉开门,里面是个楼道。
两人进了楼道,把门一关,咔咔两下又把锁闩上了。
夏洛特准备走,凰炎龙拉住了她。
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门外。
夏洛特会意,竖起耳朵贴在了门上。
“那家伙去哪了?……是……是……知道了。”
断断续续的话声从门后传来,显然是在通讯。
然后,她听到了下水道井盖移开的声音。
回头看向凰炎龙,却发现他正在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冲了出去,一脚把井盖踢回了井口,然后念动集中,拖来一个装满垃圾的大垃圾箱,把它压在了井盖上面。
叮叮叮,砰砰砰砰……
“哇,哇,放我出去啊!!”下面传来了惊慌的叫喊和敲打声。
街角的大型垃圾箱,加上里面的东西至少两吨重,也就凰炎龙拉起来轻松。
“嘿,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一个身影出现在街角。
是认识的人,同班同雪儿·亚克斯迪卡。
“那个,我们……嗯……”夏洛特被吓了一跳,一时什么也不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在约会,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是你的错觉,打搅到你的话,还请原谅则个。”
凰炎龙老神在在地拍拍夏洛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异性不纯交往禁止!”山田老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颤抖地指着两人。
“什么话!我和夏洛特的关系是非常纯正的!”凰炎龙挥舞着双手,声音铿锵,慷慨激昂——
“我们是非常纯正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倒是你,织斑千冬那个满脑肌肉、is和武士刀的母老虎也就算了,你也不明白么?”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当的一声,凰炎龙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织斑千冬握着一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打得整根弯成问号状的自来水管,一脸青筋地站在他的身后。
“人坏话的时候,至少要……”
“山田酱,不要变成这样的女人哦。”
“嗯……”山田老师怯怯地了头。
“喂,真耶你在那里同意个什么劲啊!”铁管当当当地敲在凰炎龙头上。
“行了。”雪儿过来拦住了千冬,“你们也都注意到了吧。”
“你是街上那些奇怪的家伙?”凰炎龙停止了卖萌,用脚踢了踢垃圾箱。
“你也注意到了?”
“明显了,注意不到才叫奇怪吧?”
“话虽如此……”雪儿面色古怪地指了指垃圾桶,“可你刚才关下去的,是我们的队员。”
“啊?!”凰炎龙大惊,一脚把垃圾桶踹到了墙角,“这种事情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你他#%¥!了个*%&&)#¥的!老娘找你有事情,你他%!#的干嘛把我给关底下了?!”
井盖力道十足地飞到了一边,一阵怨气冲天的怒骂好像下水道瓦斯爆炸一样喷上天空。
及腰的金色长发,深蓝的瞳孔,俏丽的脸庞,只要闭上嘴,完全是能和影星有一拼的美少女——但是她现在没闭上嘴。
“有事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就算你没我手机号问问千冬就好了,用得着把自己弄得跟个跟踪狂一样?活该关下水道里!还好这是雨水井,要是废水井污水井,臭不死你!”
凰炎龙吐着槽,直接抓着她的后衣领把她从窨井里提了上来,扔到了一边。
“那么,还有一个……”他弯下腰,抓着另一个的手,把她也拉了上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不好意思,这事怪我。未请教?”
“菲亚·d·阿伦贝格尔。”
“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考虑不周。”
“区别对待啊喂!拉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温柔啊!”
被拉上来的金发少女——苏菲雅·n·曼纳海姆挥舞着双手大发牢骚。
“……”凰炎龙皱着眉头,望向了雪儿。
“还请高抬贵手……”雪儿弯下腰,双手合十地道歉。
“好吧,本来想把你撕掉衣服挂马中间去的,看在你家头儿替你求情的份上,只教你知我手段……”
她闻言嘿嘿冷笑,从腰际抽出一把**,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刀尖对准了凰炎龙。
“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手段!”
凰炎龙微微叹了口气,拿过千冬手上那根打弯的钢管,两手一抻,直接拉得笔直。
苏菲雅顿时面如土色。
“明白了没?”
老妖的眼角斜了过来,她忙不迭猛头。
“没工夫斗嘴了,还有麻烦事要解决。”千冬替她打了圆场。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要知道才好作出对策,要是不对头的话,可能还不方便出手。”
雪儿轻轻摇了摇头:“是亡国机业……”
“亡国机业?好像在哪听到过……”
凰炎龙一边支吾着,一边用念动力联系阿碧丝,从她那里分享资料。
“亡国机业……”千冬组织着自己的言语,“有传言是在二战期间成立的组织,不分国籍,没有信仰的恐怖组织。至今为止他们制造的事件并不多,而真正浮出水面也是在is出现之后的事情……只知道他们现在在世界各地制造抢夺is的事件,具体的经纬至今还是不明。”
“原来如此……”凰炎龙微微头。
阿碧丝传过来的讯息显示,千冬的那些并不全面,也只能是明面上的情报。
但这也不是千冬有意隐瞒,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阿碧丝告诉他,亡国机业的前身始于十五世纪,而它的现代模式,则成形于冷战时期。
由于国家之间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动,需要很多能够撇清关系的存在。
那些行走于阴影中的人们,基于各种各样的需求,仿佛无数丧尸纠结成积尸器一样攒作一团,形成了一个遍及全球的巨型地下网络。
他们有着自己的武装势力,就像是佣兵一样,基于国家的需要而在全球制造各种各样的事件、事态以及事端,以前也有过各种不同的名号,而打出亡国机业这个名字——或者挂上这个马甲,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该是世界的淤泥,还是忠诚的代价?
“也就是,这次他们的行动就是为了专用机?”
微微叹了口气,凰炎龙把抻直了的管递还给千冬。
“特别是你做的。”雪儿白了他一眼:“你要知道拉托妮现在在当诱饵就是因为雷云打铁。”
“诶……话,市区里作战真的没问题吗?”凰炎龙挠了挠头,“虽我是觉得血流得越多越好啦,不过这不管怎么这样都……有那个……对,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那个。”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
“靠夭!”凰炎龙一摊手,“你以为我是圣杯还是铜锣卫门?拜个托许个愿就完事了!拯救人类这种事情超麻烦的啊!”
“没办法,这次的状况是他们弄出来的,我们这边的作战也是迫不得已,可能的话,我也不想造成多的麻烦……”
“也就是,这次的英雄cos邀请我是推不掉了?”
“就是这样……”某天人特工一也没有给人添麻烦的觉悟。
“好吧,肮脏英雄战队是时候登场了,锵锵锵——我等是守望于阳光下的阴影,潜伏于清净中的污秽——下水道侠、污水侠、淤泥侠、瓦斯侠、漂油侠和特别外援化粪池侠,现在参上!”
“我泥垢了!”
“究合体——泥垢侠!这个设定不是更赞了么?!”
当!
……
五分钟后,某高楼楼——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比脑洞的,脑洞大开不是你的错,但不能get-up到涨停板就是不能容忍的罪恶,你知道么?”
“我倒是觉得你的脑袋真的开洞了……”
“很好,那么这次结束之前请称呼我钉脑先生。”
“没问题,洞脑先生。”
夏洛特努力扶起倒塌的额头,看了一眼凰炎龙头上,那根嵌在上面的自来水管。
本来已经抻直了的钢管在千冬的全力一击之下再次弯曲,卡进头皮至少半英寸,怎么看都不像是抠得下来的样。
这让她不由得联想到自己老家的名产——拿破仑帽。
明明看到这样的场面应该只剩下惊悚的,但这家伙却只有一种让人想笑的感觉。
就像是,在看猫和老鼠一样。
亏得这厮还能吐出这种蕴涵哲理的话。
要是毕加或者梵高在的话,也许他们能成为知心好友也不定。
晃了晃脑袋,排除杂念,她把注意力转回了面前。
“你们是干什么的?”对面那人一脸的戒备。
“物业维修班的,上次有人报修这边屋漏水,趁着今天天好,我上来处理一下。”
凰炎龙着,手腕一翻,量化的光芒一闪——
煤气瓶,喷火枪……正是屋面防水处理的标准道具。
不过对面那人一脸的战战兢兢,丝毫没有要放下戒备的意思。
开玩笑,你见过哪个物业修理工会在头上镶着这么个铁家伙,还用展开is的方式拿东西的啊!
老妖把喷火枪接上了煤气,打开阀门呼呼试了两火,然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把喷枪对准了他。
这个时候,他的耳机里传来了一句:“目标吻合,是凰炎龙和夏洛特·德诺亚。”
那人瞬间暴起,抽出手枪对准了凰炎龙。
凰炎龙脸上笑意更盛,转过煤气瓶当盾牌,当当两发弹打在瓶身上。
第一发弹在气瓶上开了个洞,煤气瞬间喷涌而出。
第二发弹也打穿了气瓶,但这同时打出的火花,引燃了先前那个洞里喷出的煤气——
轰的一声,两条火龙汇成一股,瞬间吞没了他。
“oh,dieu!”
夏洛特举着疾风之再诞的盾牌,蹲在一个屋水箱后面,苦笑地着热浪,看着那个行事跳脱作风出格的家伙在那里玩火。
楼没什么易燃物,短暂的喷火并没有烧坏什么东西,只把那个人烧得皮开肉绽。
火焰过后,看着在那边挣扎的火人,她叹了口气。
本来两人的打算是对方肯配合闪人的话,最多烘他两下,赏暖和意思意思算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总有人不明白……
虽她本性比较温柔,但也还不至于去同情自己寻死的人。
而且,得到念动力之后,她也开始慢慢地习惯新种的思维模式,更直白地回应他人的恶意。
以凰炎龙的性,绝对不会用一击毙命这种过于痛快的做法——惩罚就该有惩罚的样。
看烧得差不多了,她用念话询问身边那个端着煤气瓶冷笑的家伙。
“嗯,正好用光,出了死人就不妙了。”
老妖会意地了头,露出了一个更残酷的笑容。
烧完的煤气瓶被丢到了一边,手腕再一翻,这次是一个灭火器。
不是什么出格的老妖出,就是一个经常见得到的四公斤干粉灭火器。
不过,当干粉喷到他身上,火苗熄灭的时候,那家伙却叫得越发凄惨了。
你道是怎么回事?这干粉灭火器的干粉,主要成分就是苏打(灭火剂)和一些防潮防结块的助剂,本来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危险,问题就出在烧伤的那人身上——烧焦的皮肉开裂剥落露出一身伤口,又被这样的东西喷上去,黏上去,并渗了进去。
现在是夏天,衣服穿得又少又单薄,因此烧伤的面积格外的大,于是……
灭火器还没喷完,那人已经痛昏过去了。
伤口撒盐,那可是酷刑。
临走的时候,凰炎龙顺手打了个急救电话。
这种混外野的喽啰拷问不出什么东西,拿他给烧伤科医生练练手,也算是发挥剩余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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