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开心带着两个侄子,飞车靠近管制路段,因为有通行码,倒是一路畅通无阻。.org
来到军政大楼门口,荆良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吩咐司机暂且等候,甄开心三人跟着他上了楼。
这里是第一集团军处理政务的地方,各级军官,除了在外公干的,平日里都在这里上班。
现在是上班时间,闲着四处走动的人并不多。
偶有几个出来倒水喝茶歇息的,看到她们仨,年轻些的想凑过来讲话,又怕被人喷善钻营,自以为隐蔽地看上几眼,心中暗暗猜测他们的来意,并不上前。
年龄大些的,大多级别高得多,甄开心从小就经常跟在爷爷身边,这些人都见过。
他们见到她,会慈爱地招呼一声“来啦?”、“放假啦?”、“今年有特训安排不?啥时候陪叔练几手?”或者告诉她“你爷爷这会儿正在训练场那边”……
看到姑姑这么吃香,连这些前辈们都对她如此友好,两个侄子暗暗决定,有空一定要多跟姑姑混啊!看看,现在他们就沾光,认识了不少大人物!
要知道甄家这两代孩子挺多,这些手握实权的人,并不会因为甄泽生的地位而讨好他们,所以并不是每个甄家子都能让他们记住自己。
他们以后若是打算从军的话,少不得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现在就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以后进了军部,就会好混得多!
甄开心看到两个侄子假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他们这样的家庭出身,不过十来岁,就已经习惯了考虑未来的职业发展,并时刻规范自己的言行,好在家中长辈那里加分,实在是活得太不容易了!
所以感受到他们的需求,她也乐得言传身教,让他们懂得何为不卑不亢,何为活得有态度!
甄开心一路打招呼。
看到亲近甄家的,她就笑得甜甜的叔叔伯伯一通招呼,说几句家常话,又不粘着人长谈,打个照面就离开,同时还教两个侄子叫人,给他们刷脸。
看到中立派,她也会笑眯眯地打招呼,但却不会像小辈一般与他们聊家常,也不会让自家子侄辈上前见人,打过招呼,不失礼也就罢了。
看到一向跟甄家一派不对付的——别的军团的“密探”,她就一脸严肃,跟在荆良身后,直接走过去。
平日里甄泽生甄守明对待这些人都是一视同仁,笑意满脸,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风向标!
他们不方便做的,她很方便。
看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
那些偷偷看着的人,看在眼里,心里透亮,立刻判断出军部当中哪些人该近哪些人该远。
年轻人会尽量往亲甄派靠拢,“钉子户”继续当他们的光杆司令。
被她无视的那些人心里老大不痛快,还不能表露出来,回头人直接一说“我还小呢!认人认不全!”,他们就呵呵了。
毕竟她又不是头回来军政大楼,又不是头回这样干!他们就不信,姓甄的老狐狸没有默许,她会这样做!
该吃亏的人继续吃亏,该懂事的立刻看得明白。
那些老人儿看着今年新来的雏儿眼含精光,暗叹了一口气,军部派系复杂,不好混呐!能及时懂事儿,倒也是一件幸事儿!
荆良一路看在眼里,心里暗叹,难怪那些与她打过交道的人,都告诉他,一定一定不要被她的年龄迷惑。
看看,不仅是甄开心,就连两个小的,走在路上,一不傲视他人,二不畏畏缩缩,落落大方,进退有度,难怪甄家老爷子总在外夸奖自家后辈。
一路沿着楼层向上,古斯特揉着疲惫的眼,对着他们招了招手,一行人继续不发一言,登上了高层停车坪上的一辆飞车。
因为管制,他们不能直接到这里来。
上了车,甄开心看他实在困倦得很,打开车上的冰箱,递给他一瓶冰水。
“怎么这么累?”
古斯特“咕噜咕噜”喝下半瓶水,这才打起精神来。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修为,哪怕几十天不眠不休也不会疲惫,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眼眶泛青,胡茬也冒了一层,眼里有着隐隐的血丝。
荆良在前面开车,这车上也没有旁人,但他琢磨着这些事儿还是不要当着两个小侄子的面儿说比较好,所以只是摆了摆手,意思是等会儿再说。
路上不是绝对安全,神识传音也最好免了。
甄开心看着飞车的路线,心里大概也知道出了儿意外。
因为昨晚俘虏是直接关押在军政大楼后面的守备所的,现在他们去的地方,却是军方秘密基地——连她都从没接触过的一个基地。
她在这生活了十来年,除了上学,每年假期都会回来,甄泽生也从不吝啬带着她出现在一些不那么秘密的地方。
她有读心术,多多少少探查到一些消息,大致的事情还是清楚的。
到了秘密关押处,地面上的建筑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守备处没什么区别,荆良带着两个侄子前去做笔录,甄开心跟着古斯特来到一个小房间。
房间墨绿色的墙皮裂开,中间显出一扇金属小门,甄开心跟着古斯特进去,门里有个小小的电梯。
等两人站稳,电梯下降,古斯特才舒了口气道:“张泽倒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楚,只是他所知道的也不多,最有价值的是一段聊天截图。”
“哦?和谁的?”
“是一个代号为L的人,也就是他的任务发布者。”
“叮!”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
甄开心估摸了下,这里应该是地下一百多米深,不由更加好奇了,那个丝塔夫,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军部如此重视?
从电梯出来,就是一条长长的全封闭金属通道,上面连一个孔都没有。
通道里全靠通风系统带来新鲜空气。
通道每隔十米,就会有道门,需要验证精神力才可通过。
门后两边各有一个一米深的凹坑,两个战士目光炯炯,看着进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