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混沌钟的一块碎片便有如此威能,罗天道人心头发颤。
虽然没有在现场,感应不到它真实的实力,可是通过那些画面却能看出那恐怖的威能。
如果有那么一天商白拿着那块碎片出现在天罗大陆……
他计算很久,算不到胜,只能逃走。
这还怎么和人争夺那唯一超脱之?
他心中升起一个想法:“这只是混沌钟的一块碎片,南海一定还能找到第二块、第三块甚至更多的碎片。只有找到那些碎片了才可以与他抗衡。”
这么一想,才安定一点。
又升起疑虑:“这么重要的消息,混元教怎么会让它流传出来?莫非这是一个局?”
再看下去,看到商白给场上百万修士种下禁制,让他们不得外泄此事,这才点了点头:
“原来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商白此人好博那仁善之名,所以没有灭口。大概也是一次杀掉百万修士,且是各派英,怕堵不住悠悠之口吧,倒让许平得以将此消息传回。”
他夺舍宋述,自然知道商白建立大秦修真联盟与云梦大陆几家超级门派抗衡之事,知道商白行的是王道,不对那百万修士灭口也属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当年天剑冢毁掉天星堡还有混元剑道差点将罗天教灭掉的事情,众所周知,那是商白不在,疯魔女锦瑟夫人主持门派之时发生的事情。
他也有些不屑:“商白此人气运逆天不假,却常怀妇人之仁,遇事反不如疯魔女有决断,此等人物,怎能获得那超脱之?”
影像看完,他心头火热,赶紧召集门下那三百天仙,跟他们自己要长久闭关,让他们好生处理教中事务。
出去寻宝,来是人多好,可是那三百天仙都是《升仙录》复活之人,在九州界线消失之后可以自由活动在胜神洲,可是南海为胜神洲与南赡部洲之间的大海,已经不属于胜神洲地界,那三百天仙不能过去,不然便会消失。
这时候,他对锦瑟夫人更为痛恨。
没有可用之人,他只能孤身前往。
他并没有对那三百天仙出自己要去南海之事。
他能将奸细混入混元教的地盘,就不能指望混元教没有奸细混入他这边。
这种消息,传出去了并不好。
他也想过,是不是混元教以混沌钟为名布了一个陷阱让他或者另外那几个炼化《升仙录》的人踏进去,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
从蜃影石带来的画面来看,那就是混沌钟的碎片,接下来恐怖的威能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且,就算是一个陷阱又如何呢?
那可是远离胜神洲的南海,大家都用不上《升仙录》的力量,只能运用原来的法力。
哪怕是商白炼化了四卷《升仙录》,修炼速度远较另几人要快,可是他从成仙到现在也不过两三千年,再快也还在天仙境界打转,难道能奈何得了他这个太乙金仙境界的人?
至于混元教的上千天仙,更不放在罗天道人眼中。
修炼到后面,境界之间的差距就大。那些天仙一二重的存在,数量再多也奈何不了一名太乙金仙。
在他们还没有感应到金仙的时候,就可能被金仙给秒杀。
罗天道人不怕陷阱,只怕混元教有那么多天仙,要是都派出到南海,找到混沌钟碎片的率就太大了。
他不能再等下去,所以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天罗大陆,往南海深处飞去。
他要在混元教之前找到更多的混沌钟碎片。
若是遇上了混元教的人,那就更好,直接击杀。
南海是胜神洲南部海域,在南赡部洲,那就叫北海。
离开胜神洲亿里之后,便不属于胜神洲地界,《升仙录》的作用就完消失了。
南海很大,比当年九州破碎之后形成的海洋更大,距离都是用多少亿里来计算的。虽然罗天道人身为太乙金仙,神识相当强大,可是想要在这里找到混沌钟的碎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想想当年天罗大陆各大门派寻找《升仙录》之事,比寻找混沌钟碎片还要难上万倍不止。
坠入海底的《升仙录》都能找到,那混沌钟碎片可是能够将光芒从海底一直照射到云宵的宝物,那么醒目的西,想来更容易找到。
他希望在寻找途中能发现混元教的天仙,那就可以为当年之事报一报仇。可惜的是找了很久,一个都没有遇上。
南海这么大,不遇上是正常,遇上才是奇迹。
他这一寻找,便是几年时间过去。
几年时间,若是直线飞行,以他的速度,都可以飞到南赡部洲去了。不过他是要寻找宝物,哪里能直线飞行,只能兜兜转转的前行。
这一日,也不知飞到了哪里,突然看到远霞光直冲云宵,像极了他于蜃影石中看到的混沌钟碎片的光景。
“难道就是那物?”
罗天道人心头一喜,往那边飞了过去。
他的神识可以覆盖百万里范围,看到霞光,神识却感应不到,明那宝物在百万里之外,那么远都能看到,可见光芒的强度以及高度。
不是先天至宝,怎么可能有那等声势?
“终于让我也找到一块混沌钟碎片了!”
罗天道人心情激荡,快速的往那边飞去。
只要得到了这块碎片,他就拥有了在竞争对的地盘将之击杀的能力,那唯一超脱之也不是没有把握了。
“我的境界就比他们要高,第一个晋阶大罗金仙的必定是我。到那时候,我先不管混元教,从南海绕道百河大陆,然后一路往北杀去,将那四座大陆的《升仙录》都抢夺过来,这样我就拥有了五卷《升仙录》,立于不败之地,想要夺取唯一超脱之,岂不是大有希望了?”
罗天道人一边飞着,一边盘算,感觉证道成圣之已经近在眼前,心中的兴奋难以言喻。
放弃了进入仙界远离灾劫的会,用尽段留在这世间,不就为了那超脱之吗?
现在,那缘离自己已经如此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