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待净身沐浴后,自然困倦的紧,昨夜可是不知倒何时,最后便是意识模糊,“哈~”再次忍不住捂了捂嘴,身上的清紫方才在水下更加清晰起来。
凌飞飞差点在这舒服的温水中熟睡过去,可是又怕真睡着了,万一丫鬟进来看到,这张嫩脸往哪搁,自然不愿旁人知道。
刚泡了个澡,一身的酸涩感好了许多,凌飞飞才不愿起身,麻利的披上了里衣,便朝着床沿而去,所谓沾床便睁不开眼眸,耳旁好似有丫鬟在提醒什么,凌飞飞也听不清。
“我睡了……有什么事醒了再提!”话毕,便翻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凌飞飞连午膳前都未醒,殿中的丫鬟连连唤了几次也未叫醒,便不再打扰,皆身退出了内殿。
萧楚桓从宫中回府来到飞霞殿时,便见到凌飞飞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意外的没有摆成大大的人形,甚为乖巧!
看来昨夜是累了?一个个细软的睫毛普通羽毛一般轻轻覆在眼帘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碧纱橱窗丝丝透了进来,正在飘落在熟睡人的脸庞之上,越发的柔和。
微微敞开的衣衫胸口半露出一些青紫的痕迹,萧楚桓眸光加深,不觉将她的领口拉了拉回,还替她盖了还被子。
才悄悄的出了殿外,吩咐丫鬟她醒了便来禀报自己,让厨房备些清淡开胃的膳食,自己等她醒来一同食用。
这才放心的由着阿武追随一路回了寝殿,将身上的朝服换了下来,套了一见浅色米黄色衣衫,连阿武都不觉惊讶,王爷甚少穿浅色衣衫,如此看来,衬托的越发温润如玉,好似也未有从前那般冷冷的气质了。
“王爷,你今日换了这套衣衫倒是风度翩翩!”阿武许是瞧着萧楚桓心情不错,这才笑道。
萧楚桓倒不以为意,不过方才自己的确想着她喜欢自己穿浅色衣衫,这才选了这套,听的阿武这样道,倒未吱声,不过却是看的出心情俱佳了。
“去将探子领首的找来,本王还有事情吩咐!”萧楚桓这才坐到了书桌前,接过了下人递上来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不到片刻,书桌前便单膝跪地一人,“禀王爷,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一直紧紧盯着魏王府,离王府!”
“有什么发现?”
“回王爷,离王倒是与从前一般,交朋结友,颇与文人雅士结交!至于庆王,一向身居简出,不太出府,大多时候都是呆在府上!”那人才道了一句。
“要你们何用?”萧楚桓这才淡淡道了一句,“从今天起,让所有探子打探最近是否有来洛城的异族,住哪儿,见了什么人,皆要一一记录下来!”
“是,属下遵命!”那人便赶紧领命而下。
阿武才道,“王爷为何撤去所有探子,而去打听异族?”
“本王的哥哥弟弟哪里是这些探子便能掌握行踪的,从前的不过本王安慰自己,不过昨夜出事你也看出来了,除了贼喊捉贼,如若是异族生事也并未不可能,女真族的王子现在在我大明手上,女真族怎么会善罢干休!”萧楚桓这才道,自己的猜测并未没有道理,正是因为如此,不能因着自己几个月不在洛城,便局势生变,虽然那完颜浚被关押了起来,可是不表示自己追查的事便有了线索。
兼之许久没露面的元裴今日居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仿佛普通无事人一般,听说是大病初愈!
这等借口父皇信了?还是朝臣信了,大家恭贺他大病初愈,倒并未有任何疑问一般,这更是让自己惊疑,唯一一个可能,便是父皇早知道元裴离城,如无意外,还是父皇的默许之下进行的!
那么父皇早知道了完颜浚之事,为何还故作惊讶的模样,今日在朝堂之上,自己越想深究父皇的眸光,却发现越发看不清,只觉得是一泉深潭一般,全然看不透。
待那冷冽的光压迫而来,萧楚桓才收回了视线,不再再直直探究对方。
当今皇帝虽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既是子又是臣,自然不得亲近,他也不甚喜自己,从小便敬而远之,待长大后,更难亲近,才知道自己的至亲便是天下最尊贵之人,百姓家的天伦之乐在皇家更是不存在,除了与皇帝多了一层血缘关系,与其他的臣子并无分别。
“王爷,方才下人来报,娘娘醒了!”阿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萧楚桓的眸光才从桌面上的书本上收回,方才是一个字并未看进去。
“嗯,传膳吧!她定饿了……”还未等阿武反应,萧楚桓已然朝着殿外而去。
哎,王爷几时这么在乎娘娘了?想不到王爷这般冷面孔的人也有如此心急的时候,仿佛娘娘来了以后,这王府中便不同了,至于是哪里不同,阿武说不上来。
待亲自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用晚膳,阿武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不错,虽然王爷笑容很淡,但是阿武确定他在笑!
碗中照旧被凌飞飞大大小小堆满了菜,王爷也不恼,慢丝条理的照旧一一吃下了。
这一刻,阿武竟然觉得两人说不出的和谐,仿佛本该如此一般,娘娘果然不是一般人,梦见王爷这座冰山融化,王爷眼中的宠溺可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否则自己绝不可能相信!
“喂,小黑,你看你的那个跟班,一动不动在那处,不会是傻了吧!”凌飞飞这时才眨眨眼,压低声音对着萧楚桓道。
萧楚桓这才顺着眸光望了过去,那阿武正在一旁站着,果然若有所思的模样,望着两人发愣。
这才轻咳了一声,“下去吧!”
谁知那阿武竟像没听到一般,还是神游在自己的意识当中,萧楚桓已然有丝不悦,提高了音量,“阿武——”
“阿?”显然意识到萧楚桓不悦的声音,阿武这才回过神来,“王爷恕罪!属下知错了!”
“噗——”凌飞飞口中的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这下倒好,便呛到了,还忍不住边咳便笑道,“你错在哪儿呀?”